自己的另一半會是什麼樣子?
要帥的?有擔當的?富二代?超人?特工?
第一次接觸偶像劇,第一次看漫畫,對於自己另一半的幻想便油然而生。--
對於穆靜然來說,自己的另一半無論是什麼樣的都不算是重要,只要讓她覺得不無聊,就可以了。
穿越到古代,帝王獨寵,母儀天下。
對於任何一個‘女’孩子來說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原以爲不過是無稽之談,直到她接到了陸寧遠的電話。
看着‘牀’上沉睡的少‘女’,穆靜然灼熱的眼神不止一次刺痛自己難以平復躁動的心。
爲什麼這樣的事沒有輪到自己頭上呢?
別人盤子裡的飯菜永遠都是最香的,正因爲不屬於自己,正因爲無法唾手可得,才那樣值得爭奪。
她用盡了一切的辦法,來了這裡。
雖然也有機會去其他的地方,去左及川他們找不到她的地方。可重華的夢境她早已熟爛在心。
既然有這麼個先機在,何必要從頭奮鬥。
膝蓋傳來痠麻的感覺。沒有手錶,穆靜然沒辦法知道自己跪了多久,都說做自己不喜歡的事絕對是度日如年,理智上無法正確地計算出時間。
偷偷用眼角瞄向同樣跪在一旁的九皇子。
這樣一個男人,在現代社會基本上也就是初中二年級的水準。
執拗,熱烈,有着逆反的心,卻仍舊會聽母親的話。對於穆靜然這樣的成年人來說,確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可九皇子如今是太子,是乾乾淨淨的實力雄厚的下一任繼承人。
男人幼稚可以培養訓練,皇位可不是你隨隨便便努力就能夠得到的。
寬大袖子裡的纖纖素手緊緊地捏了捏。千辛萬苦爲得不就是玩轉異界麼。怎麼能在這裡夭折。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額頭上汗津津的,穆靜然緊緊地咬着牙。忍過去了,無論是皇貴妃那邊還是皇帝那邊。甚至九皇子都會對她有難以磨滅的印象。
慶麟端着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感嘆了一句:“‘女’人,果然很恐怖。”
屏幕上的穆靜然顯然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可她卻生生忍住了。可見決心是有多大。
躺在躺椅上的左及川冷笑着:“她是那種爲達目的絕對會不擇手段。甚至對自己都會狠到底的人。這點算什麼啊。”
慶麟瞄了左及川一眼:“少爺,你這算是吃醋啊,還是隻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左及川微微側過頭,眼神淡然地看向慶麟:“小麒麟,你哥他們有沒有跟你講過本少爺年輕時候的事蹟?”
慶麟:……你個30不到的人講個‘毛’年輕時候的事蹟……
搖了搖頭。慶麟還真是‘挺’好奇的。隱約聽朱雀他們提過當年左及川也是穿越過的,是顧誠人幫了忙纔回來的。具體的情況他實在不甚瞭解。
左及川緩緩起身,笑着在慶麟肩膀上拍了拍:“哥當年‘混’跡戰國的時候,就算是不要的東西砸了也不會隨便讓別人撿走。起舞電子書”
說罷雙手‘插’兜閒適地出了監控室。
慶麟愣愣地看着左及川的背影,明明是如同孩童賭氣的一句話,不知爲何,渾身上下卻彷彿被冰霜覆蓋一般。
他不會是認真的吧?
‘花’房裡,重華捧着一本書窩在飄窗上。
本以爲過來做個檢查就能回家了。誰知道左爸爸那邊的檢測結果說重華的腦斷層掃描結果裡出現了指甲大小的‘陰’影。
新上任的哥哥果斷扣住重華留在左家等着進一步的檢查結果,任憑重華如何反抗都沒用。
爲此應龍還十分乾脆地將重華的筆電手稿傳真機全都拿了過來。讓她在這邊繼續碼文,絲毫不受影響。
所有人對於應龍這種霸道的干涉行爲除了默默再無其他的言論發表。畢竟重華的情況確實特殊。做人家哥哥的緊張點也是正常的。若是不管重華死活那纔要捱罵的。
唯一興高采烈的就只有左媽媽。本以爲小丫頭走了就偶爾才能見到,沒想到還能繼續住在她家。這讓只有一個熊兒子和一羣乾兒子的左媽媽終於有了個貼心小棉襖可以吐槽了。
左‘奶’‘奶’對於當年只生了左爸爸一個就再沒有動靜也表示一個孩子確實太孤獨了。而且養起來一點樂趣都沒有。
雖然不太清楚左爺爺那種軍閥款的是如何養出一個書呆子來的,多少也可以推測當年左爸爸是多麼受人矚目。
現代的獨生子‘女’多少都會面對這樣的問題。
家裡只有一個孩子,全家的人都圍着這一個孩子轉。時間長了就會出現大大小小的問題。
“叩叩”左及川站在外面敲了敲‘門’。
“請進。”重華坐在屋裡隨口說道。
左及川開了‘門’進來,便看見重華窩在飄窗上,細紋白‘色’亞麻的裙子罩着一件薄薄的鵝黃‘色’的針織衫,一頭長髮隨便挽起,一根鉛筆固定住。桌上散放着塗塗改改的草稿,還有隨手畫出來的小動物小‘花’朵。
左家是沒有‘女’孩的,左及川認識重華的時候她就在睡覺。第一次看見重華的生活常態。左及川還是覺得‘挺’新奇的。
重華見左及川走進來卻不說話,只是打量着她散在桌上的東西,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看見穆學姐玩轉古代,吃醋了?”
左及川剛要去拿桌上的一本書。被重華的話刺的手一頓,愁眉苦臉地轉過頭來:“我突然覺得你還是睡覺的時候比較可愛。”
重華掩了書,嘴角翹了翹:“你現在滿臉都是不爽的表情啊。”
左及川一愣,伸手在臉頰上‘摸’了‘摸’:“這麼明顯?”
重華點點頭:“像是隨時會拔刀砍人一樣。”
回到這邊之後重華才漸漸理解爲什麼左及川會那樣興致高昂地穿越到夢境中去瞎折騰。在現代有許多事都很不方便,比如,想砍人的時候是絕對不能隨便就動手的。
左及川扯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開始發呆的重華笑了笑:“你呢?不想他麼?”
重華‘迷’茫地看向左及川:“想誰?”
左及川一愣,纔想起來重華那部分的記憶都沒有了。也是,若是帶着記憶回來,那麼就會遭受痛心蝕骨的相思之苦。這對於‘女’孩子來說太過於殘酷。
左及川笑了笑:“你沒有男朋友麼?”
重華靠在飄窗上,搖了搖頭:“從沒有人追過我。”
左及川有些詫異。按理來說重華這樣的‘女’孩子,看上去恬淡可人,少說也應該是個宅男‘女’神神馬的。怎麼會沒人追。
正想開口反駁,突然想起之前看過的重華在夢境中的表現。說實話。這樣的‘女’孩子在現代,八成還真沒人追。
不夠濃烈,不夠熱情,不夠積極,不夠撩人。跟這樣的‘女’子在一起是沒有樂趣的。天知道洛琛那小子是哪根筋沒搭對就看上重華了。
抿嘴一笑。左及川眨了眨眼:“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另一半會是什麼樣?”
重華看着左及川,低下頭當真認真地思考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擡起頭淡淡地說道:“哪怕是個變態也不要是孬種。就行了。”
左及川噎了個,果然與衆不同啊。人家‘女’孩子嚮往另一半的時候都有格外明確的目標,最差的也會說對我好就行,人老實忠厚就行。這位可好,上來就直戳要害。哪個男人能氣定神閒地說自己是個孬種啊。打死了都不能說啊。
“這點倒是不用擔心,那小子絕對不是孬種。”左及川眼神飄遠。雖然在視頻裡洛琛是失蹤了。可是某種意義上失蹤了也算是一件好事。畢竟比死掉了要強吧。
“想沒想過穿越?”左及川繼續問道:“‘女’孩子應該都很喜歡穿越題材吧?”
重華皺了皺眉:“你不覺得穿越其實很不方便麼?”
左及川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哪裡不方便?多刺‘激’啊?”
重華撇撇嘴:“因爲你是男人,不然你會犯愁古代是沒有姨媽巾的。”
“噗……”站在‘門’口光明正大偷聽的蒼麒同學一口咖啡全噴了出去。
左及川默了個,看來他身手退步了啊。‘門’口有人竟然都沒發現。若是蒼麒沒噴,晚飯的時候就會有他和重華的緋聞傳出來了。
“要聽就進來聽。”左及川皺着眉拉開房‘門’。
只見蒼麒捂着嘴正在猛咳嗽,手上的馬克杯濺出來不少咖啡。
“咳咳……哈哈哈……咳咳。”
左及川扶額:“你咳嗽完了再笑也可以,不着急。”
重華體貼地拿了紙巾遞給他,蒼麒道了謝,扯了兩張擦了擦嘴角。
“我來告訴你們,慶麟找到洛琛了。”
左及川猛地睜大了眼睛,竟然找到了洛琛!重華則是滿臉的‘迷’茫,洛琛是誰?
監控室裡早就塞滿了圍觀羣衆。見左及川拉着重華趕過來,趕緊讓開了位置。
“他到底藏在哪兒了?”那天重華死了之後他們就直接趕回來了。根本就沒看到後面發生了什麼。
連慶麟的鏡頭也僅僅是記錄了洛琛抱着重華的屍體跑出了清涼殿,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屏幕上的建築略微眼熟。左及川眯了眯眼睛:“……這,是千守閣吧?”
裘高嶺靠在窗邊看着外面淅淅瀝瀝的雨,偶爾回過頭來看向躺在‘牀’上沉睡不醒的洛琛。
“洛琛怎麼會在千守閣?”左及川捏着下巴:“明明那件事裘高嶺沒有參與進來啊。”
“啊。是他!”端着咖啡壺和甜甜圈剛剛趕到的白澤喊了一聲。
衆人紛紛回過頭來。
“認識?”慶麟將裘高嶺的頭像拉大。
白澤點點頭:“那天在房頂上跟我‘交’手的就是他。”
“他?”衆人齊齊一驚。
當時在清涼殿綁票了重華的人明明是東方旭啊!還以爲是東方旭跟白澤過了手纔將重華擄走的。可白澤卻說那人是裘高嶺?
“他可沒‘蒙’着臉,大大方方地出現在我面前的。”白澤眯了眯眼,當時他還以爲是這人綁走了重華。
可看樣子卻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左及川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大概明白了。”
“怎麼說?”朱雀率先問道。
“裘高嶺八成是知道那天咱們要起事,所以早早就去了清暉園想着先把洛琛的家眷接到自己那兒去。萬一出了問題也不會擔心。可沒想到卻被東方旭搶了先。‘逼’不得已就只能進宮去想着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誰知道東方旭竟然殺了重華。就只能救洛琛一個人了。”
畢竟洛琛嚴格點說應該姓裘纔對。自家人幫自家人神馬的很正常。
白虎抿了抿嘴:“少爺,你都沒想過裘高嶺和東方旭狼狽爲‘奸’這條線路麼?”
左及川呵呵一笑:“他?他不屑和東方旭狼狽爲‘奸’。”
衆人紛紛轉過頭去看屏幕上遺世獨立的白衣貴公子,都默默地抹了抹汗。確實,裘高嶺這樣特立獨行的人,就該有自己的風格,同流合污神馬的,犯不上。
“我掃了一遍千守閣。沒有周家父子。八成真的是給處理掉了。”慶麟將千守閣各個角落裡都顯現出來給大家看。
朱雀抿嘴一笑:“倒是給重華省了些功夫。”
要知道當時可是大家都在犯愁重華怎麼才能殺掉周文淵。卻沒曾想竟然是這麼個結果。
“那個……”衆人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弱弱的‘女’聲:“誰能給我解釋一下,我怎麼就被人給殺了?”
衆人默了個,你妹的忘了重華也在了啊喂!
朱雀朝着白澤眨眨眼,白澤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個手刀朝着重華的脖頸劈了過去。眼看着就可以放倒重華“改寫”她的記憶。誰知道白澤的手刀掛着風還沒等碰到重華的皮膚,就被一隻手給抓住了手腕。
擡頭就看見應龍笑眯眯地看着白澤:“哎喲,好狠的手段。”
白澤差點沒直接跪地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怎麼就忘了重華如今已經不是勢單力薄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了,你妹的羊圈‘門’口現在養了一頭野狼做看‘門’狗啊。
手腕被捏的嘎吱嘎吱的疼,白澤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這不是……”
應龍笑着鬆開了被捏的紅腫起來的白澤的手腕,拍了怕白澤的肩膀:“下次溫柔點。”
白澤頓時冷汗直流。 哈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