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諾仍舊是安安穩穩的上班,她以爲做了付辛白女朋友,和以前沒什麼變化,可是她忽略了八卦的力量,還有女人可怕的嫉妒心。
這天許一諾去茶水間衝咖啡的時候,卻聽到冰箱後有人在喁喁私語,或許是他們以爲這個點沒人,也或者是他們根本就不介意被別人聽到,只聽他們說道:“你說照片裡的那個人真的是許一諾嗎?”
聽到別人提到自己的名字,許一諾停下手裡的咖啡,靠近了一步。
“肯定就是她,看着蠻清純的,沒想到這麼浪。不過你看她進了甌海,先是二少,現在是總裁,那個對她不是好的過分。”
“男人嘛,總喜歡在某方面有些手段的女人。”兩人從冰箱後走了出來,看到一諾的時候楞了下,卻馬上不屑的擦身而過。
許一諾塞了個咖啡膠囊塞到咖啡機裡,棕色的**順着出口嘩嘩流入杯子裡,在加奶的時候卻一直在想着她們說的話。照片?她們說的是什麼照片?
“想什麼呢?奶都倒出來了。”
一諾驚的低頭一看,果然不少奶溢出來了,忙抽出幾張紙巾擦去,解釋道:“還在想陸總的郵件,有些發愣了。”
晨露定定的看着許一諾,第一天看到她的時候,自己也很驚訝,不知道人事爲什麼會招她做陸禮超的助理,但相處下來,晨露也發現了一諾的可人之處,比如從不八卦,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構思新穎,這正是銷售所需要的。
但,如果說一諾是城府極深的女子,晨露相信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眼光還是不會看走眼的。
“你知道那些照片嗎?”晨露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看到了嗎?”
“照片?什麼照片?”
看來她算是最後一個知道了。晨露示意一諾跟自己去辦公室,反手將門鎖上,遞給她一疊照片。照片可以用豔照來形容,兩個**着的年青男女相互緊緊擁抱着,那男子只有側臉,看不出是誰,可那女子卻是正臉對着鏡頭,一看就是許一諾。
“這不是我。”許一諾將照片放回桌子上,“我從沒做過這樣的事,這人自然不是我。”
“真的不是?”
“自然不是。”
“那你和總裁是什麼關係?”最近付辛白沒事老是在這層轉悠,而且還總是轉着轉着就到了銷售部,和陸禮超聊着聊着就一直站在了許一諾身邊,甚至有一次她還看到了付辛白將一束新鮮的小雛菊放到了一諾的桌子上。
“上下屬的關係。如果您沒事,我先會回去做事了。”可在許一諾走出晨露辦公室的時候,她發現幾乎整層員工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不屑,厭惡,幸災樂禍,唯獨沒有友好。
一諾面無表情的走向自己的位置,路過某個員工位置的時候,不知是事情就那麼偶然還是有人蓄意爲之,在晨露辦公室看到過的那些照片就這樣撒了出來,攤在了一諾面前,甚至有幾張比剛剛看到的尺度還要大。
“真是太不要臉了,甌海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
“她這算是在外面做兼職嗎?不知道多少錢一個晚上。”
“那男的會不會是她男朋友啊?如果是她男朋友的話,人家這樣也很正常啊。”
“你看那照片裡的男人是同一個人嗎?至少有三張不同的臉。”
許一諾看着地上的照片,周圍的人彷彿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審判官,一個個都疾言厲色的在審判她。可是憑什麼?自己從未做過這些,而他們其中,或許有人比這照片上做的還要不堪,憑什麼來審判自己?
忽然間,四周都安靜下來了,無數道目光都看向門口。付辛白和海諾集團的凌暄正並肩而立。
付辛白看到了站在孤零零的站在中間的許一諾,也看到了地上的那些照片。他在許一諾的臉上看到了淡淡的哀傷,看到了倔強,唯獨沒看到委屈和同情,但下一刻卻完全變了。
可是許一諾卻在看到凌暄的那一刻,肩膀不自覺的顫抖着,向前跨出一步,試圖用自己的雙腳擋住那些照片,不讓凌暄看見。眼底慢慢浮起一層水汽,就在剛剛衆人眼光審判的時候,她沒想哭,沒人理解她也沒想哭,可看到凌暄了她卻覺得自己萬分委屈,她很想不顧一切衝到他懷裡,告訴他自己受的委屈,讓他幫自己出氣。
可,一諾卻看到凌暄彷彿是看其他員工一眼,只是在自己臉上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後側臉對着付辛白說了什麼,看口型彷彿是說,這是怎麼回事?
付辛白臉色陰沉而又鐵青,大步走到一諾面前,二話不說牽起她的手,環顧四周,在看到衆人倒吸一口氣的神色後,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地說道:“這些照片都是人工合成的,如果誰再拿這些照片說事,我會讓他遭受比這痛百倍的待遇。”
一時衆人都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聽付辛白繼續說道:“今天的事我會追究到底,甌海請你們來是做事,不是來散步謠言製造八卦,不喜歡隨時可以走!”
這番話說的霸氣顯露,衆人都是呆愣着,陸禮超出來打了個圓場:“聽到沒有,還不快去做事。多做事,少聊八卦,說不定總裁會考慮年終獎多發點。”
衆人回了座位坐下繼續做事,但付辛白在當衆爲了許一諾如此嚴厲警告他們,兩人親密的關係不言而喻。
“衝冠一怒爲紅顏啊。”凌暄笑着,“許小姐有福氣啊。若是付總今日不方便,那我們改日再談。”
因爲甌海最近因爲質檢不合格貨物依舊上架的緣故,甌海百貨生意一直走下坡,但是除了百貨,在地產方面還是和海諾旗下的百事地產有着合作關係,原本今天是打算說服付辛白一起合作拿下針新大學城開發區。
“凌總不好意思,明日由我去百事地產拜訪您。”
許一諾看着凌暄離去的背影,心裡苦澀,想開口挽留卻發現嘴巴動了動可什麼聲音都沒有。這樣的凌暄,讓一諾覺得很陌生。他是他還是自己的林軒哥哥,心裡只有自己,可爲什麼看到自己受委屈了,不再像以前那樣不顧一切的來維護自己了?
他肯定是爲了大局着想,一諾對自己這樣說。
明天小思有事,更新會晚點,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大家就不要等了,週一早上一早空了再看吧。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