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餓着了,許一諾沒一會就吃光了整個保溫桶裡的豆花。看着一諾吃的淋漓盡致的饞貓樣,付辛白笑着去擦掉一諾嘴角邊的蔥花。
“對了,你說奇怪嘛,我第一次見到王阿姨,可她總說好像在哪裡見過我。”
這話一出,付辛白臉色頓時變了,匆匆說了句:“你在這等我。”噔噔噔跑到了二樓主臥,打開衣櫃底下小櫃子的幾本相冊,看到都還在,他這才鬆了口氣。
這基本相冊裡,裡面全部都是許一諾的照片,自從十年前那個晚上後的第二天,付辛白就開始讓人暗中跟蹤她,把每次拍到的照片,都放在相冊裡。很多時候,他就把這些相冊放在牀頭,難以入睡的時候便這樣一張一張的看過去。
因爲很少會有人來這公寓,好多次付辛白都只是隨意放在臥室,甚至還打開着就出去了。王阿姨來做清潔的時候也遇到過幾次,很顯然她說看一諾眼熟,是因爲看了這些相冊裡的照片。
還好,還好沒被一諾看到,付辛白大大鬆了一口氣,如果沒她看到了,自己還真的沒法解釋爲什麼從她十七歲開始的照片,自己都有。
付辛白將相冊放回櫃子裡,不放心又鎖上了,剛鎖好就聽到樓下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天啊,一諾,你怎麼在這裡啊。”
“喲,登堂入室了,不錯啊。”聲音聽出來了,是簡傑。
簡傑一直對一諾有意見,可能留一諾一個人在樓下,付辛白趕緊下去,簡傑,柯樂還有陸禮超都來了。
“你們怎麼都來了?”付辛白不動聲色的將一諾護在身後。
“別護了,早就看到了。”簡傑一臉淫笑,“昨晚上夠逍遙了吧?”
付辛白丟了幾卡車的白眼給簡傑,看着他們一身運動打扮,不明所以。
陸禮超笑着說:“有人昨天某些方面運動久了,說是長時間沒鍛鍊都快不行了,這不拉着我們去打網球呢。”
柯樂拉着一諾到了一邊,神秘的問:“這怎麼回事?你和他……”
許一諾沒好氣的胳膊肘推了柯樂一把:“還不是你,都和你說好去你那住兩天,誰知道你光顧着和簡大總監逍遙,哪還記得我啊。”
柯樂訕訕而笑。她那天本來就在家等一諾的,誰知道下午的時候簡傑來了,看他心情不好兩個人喝了點酒,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成那樣了。
“那你和他昨晚上……”
“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諾果斷否認,想起昨晚上的曖昧,臉頰不由微微發紅,可這神情看在柯樂眼裡,就沒那麼簡單了。
柯樂太瞭解一諾了,這神情,這眼神,這說話的態度,能沒有事嗎?可深知一諾心的柯樂也明白,凌暄在她心裡,不可能那麼容易被取代,這小妮子說不定心裡搖擺着呢。
既然她自己都不確定自己的心意,那自己又何必再逼她呢?這樣想着,柯樂也不再問昨晚上的事,只是吩咐了句:“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注意安全。”
許一諾:“……”
付辛白已經換好衣服,看了獨自一人的陸禮超,不由問道:“我們都有女伴,你呢?”
“非得有個女伴纔可以打網球嗎?”
既然他們來了,付辛白就帶着他們就近去最近的餐廳用了午餐,這纔去了網球場。
由於是週末,網球場的人還不少。
“我不會打。”一諾對付辛白悄悄說着,以前大學時期也有網球課,可她除了專業課外,其他的涉及體育音樂舞蹈等,她可以說是一概沒選,兼職都來不及做,怎麼還有時間去學這些?
付辛白附在一諾耳邊輕聲說着:“沒擔心,萬事有我呢。”
付辛白帶着許一諾,簡傑帶着柯樂,兩組對戰。不過更多的是看付辛白和簡傑兩大男神在PK。
一場下來,幾個人打的大汗淋漓。
坐在一邊休息的時候,付辛白看到了隔壁桌的宋援朝。
付辛白過去打了個招呼:“宋老爺子,您也在。要不一會我們打一場?”
宋老爺子笑着連忙搖手:“你和簡傑打的這般好,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樣折騰。到底是年輕人的世界,我這老頭也該退出了。”
付辛白聽他話裡有話,拉了把椅子坐下:“宋老爺子說笑了,您要是說老了,那豈不是讓我們年輕一輩無地自容?您老人家當初打江山的時候,我們這小屁孩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付辛白這番話說的宋老爺子極爲舒服,心裡想着外界都傳甌海付辛白冷麪腹黑,疏離冷漠,自己以前基本上沒和他這年輕人打過交代,果然傳言有誤。
付辛白再說了一番貼心的話,讓宋老爺子原本皺着的眉頭也舒展了不少,心也放寬了,對着他也不由嘆息了一聲:“唉,如果年輕人都向你這樣想就好了。”
“老爺子是指凌總嗎?”付辛白呷了口果汁,“凌總日理萬機,對待老人總有疏忽之處。”
宋老爺子聽到這冷哼一聲:“疏忽?他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當年若不是我在澳門救了他一命,他有今天?他……”意識到自己說的多了,宋老爺子馬上閉口。
付辛白心裡卻是得意的笑,宋老爺子果然老了,警覺性都低了這麼多。雖然沒探聽到其他消息,但至少知道凌暄是在澳門被宋老爺子救了的。他就不信,他不能抓到蛛絲馬跡。
上次的車禍事件後,付辛白等人都覺得,雖然還有躲在黑暗裡的一隻不知名的獵豹,既然不知無從下手,那就從凌暄身上尋找線索。儘管凌暄的資料已經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但是假資料做的再完美,也總有遺漏,這不,澳門就是線索。
兩個人還在聊着,只聽到一個聲音笑着說:“宋老爺子也在。小辛,你也在啊。”
這聲音,付辛白這輩子都不願意再聽到。他沒回答,只是對宋援朝說了句,抱歉先告辭就準備離去。
可那人有些不知所措,可仍不放棄,也到了一諾這桌子上,聽着像是示好:“小辛,我們很久沒一起打網球了,要不去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