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麼玩?
看着這條羊腸小道,我真心覺得離夢想成真的日子不遠了。
鄉親們啊,以後對俺好點,說不準哪天俺夢到你們,到時候發財的發財,升官的升官,心想事成哇。
你看,俺到現在還想着你們,是不是很夠意思?
我踏上羊腸小道,心裡美滋滋的想着,哪知道前方一閃,一團團灰濛濛的霧氣,如附骨之詛,陰魂不散的跟來了。
我氣得真想破口大罵,剛有點感覺,你就讓我看到這玩意?不帶這麼坑人的。
“別想亂七八糟的,我剩下的因果已經不多了,趕緊過去救人,剩下的我會告訴你怎麼辦?”吳老蔫的話音剛落,我就急忙的照辦,內心隱約一沉,看來吳老蔫真的命不久矣。
一路有驚無險的走到盡頭,我突然來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地下室裡依舊放着三張平牀,平牀上,李麗的屍體已經散發出惡臭,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地下室的多功能播放室裡擠滿了人,我看到了胡局,程天明,還有幾個人,地上躺着的也不少,這讓我心情一沉,這次市局的損失很大啊。
他們的神情很茫然,一副夢遊狀,我大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搭理我。
我急了,邁步向多功能房走去,剛經過三具屍體的平臺旁邊,正要在往前,手機裡突然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千萬別在往前了,否則你們都得死。”
我嚇了一大跳,還以爲吳老蔫叛變革命,哪知道拿起手機一看,這才發現手機正在通話狀態,而且還在擴音中。
我什麼時候打電話了?打給誰了?鬼嗎?
我一個激靈,打了個冷顫,這才問“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這件事不能這麼不了了之就行,潘芸,我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身份,知道……”
他還要再說,我已經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這口氣,這口吻還跟我玩神秘?我閉着眼睛用屁股想,都知道他是誰。
李鵬程。
看來,李鵬程的身邊有高人啊,這件事當中,他應該也參與很深,能這麼快的解開朵朵的願望,恢復記憶,只能證明他本身就很不簡單。
一時間,我心煩意亂,這個人簡直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他不管怎麼說都是冉兒的爹,我還真不能痛下殺手,再說了,他的身份地位,他身邊的高人,都讓我忌憚啊。
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我心煩的接通道“李鵬程,你還要鬧哪樣?”
“李鵬程是誰?我是你爹。”電話裡,一個熟悉的聲音激動道。
“誰爹?我是你爹?”我氣得真想破口大罵,李鵬程你個老賊,想佔我便宜?
可是接着,我有點傻眼了,他可能真是我爹。
等等,我爹怎麼找到這個電話號碼的,難道是有人告訴他的?
我急忙掛斷電話,手機鈴聲又響起,我急忙接通,恭敬道“爹啊。”
“呸,誰是你爹?我是你老闆胡強,你小子失蹤好幾天了,怎麼着不想幹了是不是?”電話裡,老闆還在憤憤咒罵,給我氣得七竅生煙,今天這是怎麼了?出門沒看黃曆?怎麼老出亂子?
冉兒跟朵朵聽得直樂,又怕我生氣,憋得好辛苦。
我搖頭直接關機,敲打着手機問老蔫“這什麼情況?”
“這裡的時空不對,好詭異的陷阱,你應該感謝這幾個電話,要不是他們連着打進來,我都沒發現不對的地方。”
吳老蔫一句話,就嚇的我一頭冷汗,心情也變得有些複雜,看來,真正關心你的,永遠都是家人。
當然,還有資本家老闆。畢竟利益擺在那,讓人家損失了真金白銀,不找你算賬纔怪。
最後,還有小人,惦記你一切的小人。
我暗暗嘆口氣,這才問手機裡的老蔫“能破解嗎?”
“不好說,真見鬼了,原來無限時空還可以這麼用?還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又學一招。”吳老蔫嘀咕着,沒多大會,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接着就聽吳老蔫道“破解的辦法,就是那三個電話,你必須想辦法讓他們都滿意,這個因果才能破。”
我都聽傻眼了,老闆跟老爹還好說,但是小人該怎麼滿足?這什麼破因果?真是坑人不淺。
沒轍,我按照來電顯示的電話打回去,先是老爹,一接通我就告訴他一切安好,讓他千萬別惦記,忙完手頭的事就回去。
老爹噓寒問暖了老半天,又說家裡一切都好,不用擔心。
這才幾天,搞的跟好幾十年沒見一樣,我腹誹的同時,內心又帶着暖意。
至於老闆胡強,那就更簡單了,把手上的項目一交,告訴他最少賺二十萬,胡強笑如狼嚎,聽的我很鬱悶。
最後,我深吸口氣,給那個小人打了過去。
詭異的是,電話通了,卻好久沒人接聽。
我正疑神疑鬼,就聽電話裡吳老蔫道“破了。”
嚇我一跳,好懸沒被他嚇死,人嚇人真的會死人的。
吳老蔫話音剛落,我就聽多功能室內“噗通”響徹一團,剛剛還站着的胡局等人,已經徹底倒在地上。
我大驚,以爲他們都完了,等衝進多功能室仔細一檢查,這才鬆了口氣。
胡局只是昏迷了,他旁邊還躺着個熟人大虎妞,也同樣昏迷不醒,小王也在,幾個老刑偵同樣都在,這些人當中,那幾個死人讓我感到意外。
其中一個,竟然是吳青,就是那個吳局長的侄子。
我搖搖頭,正想着該怎麼救人,朵朵已經站起身,去多功能牆壁上打開一道暗門,又從裡面拿出兩個急救包,這才急匆匆的回來救治。
朵朵應該學過緊急救治,手法比我好多了,幾瓶藥水下去,胡局率先醒了過來。
看到我,他緊繃的身體鬆弛下來,接着纔想起什麼,用微弱的聲音問我“吳青怎麼樣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看他,覺得有點怪,這老頭不先關心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心腹,反而關心起外人來?
見他目光有些焦急,我才嘆息一聲道“死了。”
胡局一驚,接着,一滴滴豆大的淚水,竟然從他眼角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