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金卡?你怎麼知道?”我說道這,突然全明白了。
李冉兒知道一點都不奇怪,她最後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肯定跟她的遭遇有關,在一聯想到程朵朵、李麗,我突然發現,很多事其實早就命中註定了。
程天明曾經說過,程朵朵碰到怪事的時候,程朵朵的好姐妹死了好幾個,她們爲什麼會死,我一直沒找到什麼線索,但是從李冉兒說出這個黑市金卡開始,我就突然明白了。
或許,是李麗最開始,也可能是程朵朵的某個姐妹吧,最開始接觸到了這張黑市金卡,這玩意就是個美麗的陷阱,讓人在無限慾望中瘋狂的滿足,最終會因爲慾望太大,變成金卡的傀儡,變成噩夢,變成難以承受的苦酒。
我猜,這玩意一定會有無數個要求,滿足某一種,會得到什麼夢寐以求的東西,比如鈔票,比如美貌,甚至權勢地位等等吧,但是這世上,得到多少就要付出更多,就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不會天上掉餡餅。
如果有,這樣的餡餅,也很可能是有毒的。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黑市金卡到底是誰設計出來的?是七嬰山?還是死神的那夥人?還是於得水?
自從電梯裡偷聽到於得水的聊天,我才知道這個人竟然壞到這種程度,要說是他,完全有動機,有目的,更有實力製造這玩意。
見我話說到一半就開始沉吟,並且半天不說話,李冉兒觀察了我半天的表情,這才嘆息道“你絕對想不到,帶我們進入這個噩夢般世界的人,是程朵朵,你或許更想不到,這張卡,是呂芳送給程朵朵的生日禮物吧?”
“啊?”我真被嚇了一大跳,我壓根沒想到,呂芳竟然是始作俑者?而且還坑害自己的女兒?都說虎毒不食子,這呂芳也太兇殘了吧?
“更奇怪的是,哪怕我變成古曼麗,哪怕我在七嬰山追查了好久,都沒查到呂芳的消息,她就像是徹底消失了,所以我猜,呂芳非常不簡單,身上藏着的秘密也太多了。”
李冉兒說到這,突然皺眉問我“當初那個潘胖子,是不是曾經制造出一個小臉?並且長生不死?”
“你怎麼知道的?”我嚇了一大跳,看來李冉兒知道的還真不少,這都知道了?
“那還不簡單,在七嬰山,我能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李冉兒說到這,才咬牙道“我懷疑,當初的潘西子並沒死。”
“誰說老潘他娘死了。”我的話剛要脫口而出,接着頭皮發炸,一個極爲可怕的聯想,突然涌上心頭。
假設,呂芳就是潘西子,那是不是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不對,應該是潘西子某一天突然殺了呂芳,然後冒名頂替,那她爲什麼潛伏這麼久,才突然作惡?
依舊解釋不通啊?她缺少動機啊?
我的腦袋又開始疼了,有點用腦過度的跡象。
李冉兒見我眉頭緊鎖,太陽穴直跳,知道我進入深度分析狀態,她雙腿一夾,整個人就像個大樹熊,賴在我懷裡,小手擡起,輕柔的揉着我太陽穴道“是不是覺得解釋不通?”
我點點頭,又被她輕柔的揉捏,弄得呻吟出聲。
“所以我猜,一切的真相,只有解開陽石村的秘密才能大白,咱們用最快的速度,去一趟黑市追查線索,接着就直奔陽石村,我記憶裡,三天之後,+號醫院就會詭異消失,接着就是陽石村。”
“你也要去?”我多少有些擔憂冉兒,畢竟這丫頭對我已經真情流露,不管以後怎麼樣,我現在都不能辜負她,更不想讓她遭遇危險。
時間很緊啊,就剩下三天了嗎?這讓我內心十分慌亂,十分擔憂。
“我不去你能進入黑市?嘻嘻嘻,那地方可是很不好找,沒熟人也壓根進不去的。”李冉兒俏皮道。
我刮刮她的小瓊鼻,這才擔心道“朵朵怎麼辦?”
“吃着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李冉兒憤憤嘀咕着,從我身上掙脫下來,扭身不理我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關心程朵朵怎麼就出錯了?難道真讓她連個保護的人都沒有?
見李冉兒肩膀都在抽動,我還以爲她委屈的哭了,急忙把她攬入懷中,哪知道我低頭在一看,這才發現這小丫頭笑的正歡。
她真的不介意?
我愣了。
“放心吧,朵朵我也會帶着,咱們以後永遠不分開。”李冉兒動情道。
“她現在都昏迷不醒了,帶着會不會連累她?”我繼續擔憂道。
“那你就別管了,我自然有辦法。”李冉兒神秘一笑,接着不管我怎麼問,都不說話了。
李冉兒牽着我的手,從空蕩蕩的地下車庫裡走出來,又從8號地下車庫乘電梯上了李冉兒家別墅一樓的大廳。
登上電梯時,我還真有點緊張,生怕碰到李鵬程,總有種女婿初見岳父的心慌慌,李冉兒就是偷偷的看着我,偷偷的笑,什麼都不說,把我氣得牙癢癢。
哪知道進入大廳,才發現只有兩個保姆,見到李冉兒都笑着打招呼,李冉兒問了一下程朵朵的情況,就拉着我去了一樓的臥室。
李家別墅佈置得典雅低調,中式風格,簡約不簡單,我流連其中,彷彿置身於古香古色的書香世家。
李冉兒告訴我,他們家祖上六代,都是士族出身,最早的老祖宗,還做過清朝的中堂,也就是大學士,跟紀曉嵐一樣,很了不起了。
進入典雅的一樓主臥室,李冉兒鬆開我的手,向着軟軟的牀塌走去。
牀塌上躺着一個女孩,背對着我們,長長的頭髮柔軟的灑在枕頭上,女孩彷彿還在做惡夢,嘴裡輕聲的呢喃着什麼,聽起來跟我有關。
李冉兒嘆息坐在牀邊,撫摸着程朵朵的秀髮道“朵朵,現在很麻煩,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
程朵朵一震,整個人突然翻身,我這才發現,程朵朵的雙眸已經完全變白,看起來挺嚇人,這模樣跟當初蛻變成古曼的那幾個李麗屍體太像了。
難道……
我已經不敢在想下去了。
程朵朵彷彿從我的呼吸中聽到了有外人,她身體一僵,冷聲問“誰在那?”
“我。”我聲音嘶啞道。
“哦,是芸哥。”程朵朵這才放鬆道。
我忍不住走過去,同樣撫摸着程朵朵的秀髮,感覺心頭有種說不出的疼痛。
李冉兒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入自己的胸口,從貼身的地方,拿出了一張薄如蟬翼的人臉。
看到人臉那一瞬間,我的臉上再無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