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大跳,怎麼回事?難道又碰到鬼祟之物了?
等我在回頭一看,我驚呆了。
就像是鏡像,我們身後同樣出現了無數的平牀,只是這平牀上的屍體都站坐了起來,身上裹着白屍單,看起來極爲滲人。
我艱難的吞了吞吐沫,把手中的金圭鈴亮了亮,怪事發生了,金圭鈴就像是死了一樣,壓根沒有半點反應?
我急忙把衛星手機掏出來,萬幸,跟我猜測的一樣,微信提示音響起,不等我點開,微信自動彈出一段視頻。
視頻更古怪,視頻裡有突然出現幾個看起來就像是大喇嘛的僧人,他們年紀很大,圍成一圈坐在一個陰森的古墓裡,他們頭衝外,每個喇嘛都在梵唱一段段咒語,聽着就讓人舒心。
這聲音正越變越大,耳畔就剩下這咒語的聲音。
平牀中央,那個巨大的旗幟突然晃了晃,原本正面對着我們的白色旗幟一閃消失,變成了一個紅色旗幟。
這動靜吸引了我的目光,我仔細一打量這玩意,又不小的吃了一驚。
這旗幟竟然五種顏色,黑白灰紅綠,三角形的旗幟頭是黑色的,長方形的旗身是綠色的,旗左右還有兩個旗手,一白一紅,下面還有兩個長長的旗足,正迎風飄揚,是灰色的。
旗杆好像青銅的,看起來就很重。
這是旗?還是幡?
莫名的,我腦海裡就出現了這麼一個想法。
更奇怪的是,這幡明明只有一面,明明五種顏色,但是現在肉眼看到的,竟然只有紅色,紅色的白、紅色的灰、紅色的綠、紅色的黑、紅色的紅。
這種視覺難以形容的怪,導至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正胡思亂想着,就聽冉兒倒吸一口涼氣,我急忙回頭一看,也嚇得差點大叫出聲。
身後,無數個做起來的屍體身上的白屍單掉落下來,露出了死者的真貌,竟然是我,冉兒還有朵朵的模樣,他們的臉色血紅,就像硃砂一樣。
“戀鄉大難,人糧死咒……”
無數個血紅的我,無數個血紅冉兒,無數個血紅朵朵,突然陰聲陰語的鬼叫起來,很可怕,讓我魂飛魄散,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這聲音跟微信裡的梵音對抗,正不斷佔據上風,梵唱聲越來越小,我額頭開始見汗,隱約給我的感覺就是,梵唱聲只要消失,我們仨就要徹底完蛋。
該死的,絕對不能讓那種情況出現,我急了,拼命的拍打手機,就在這時,冉兒突然一把搶過手機,在手機上鼓搗了兩下,那梵唱聲就像是鐘聲,突然放大了幾十上百倍,鋪天蓋地的四散出去。
“笨蛋,手機有擴音功能,你不知道?”冉兒把手機還給我,還不忘鄙視我一句。
我尬笑點頭,一緊張怎麼把這麼簡單的功能給忘掉了?
這聲音如撞鐘,一下比一下強烈,一下比一下恐怖,那可怕的陰咒聲終於被徹底壓制,接着一個個紅如硃砂的陰鬼,慘叫着滿地打滾,最終徹底氣化消失。
“咔咔……”就在最後一個陰鬼消失的瞬間,從中間的幡上,傳來一聲清脆的炸裂聲,緊跟着,一個被放大的求饒聲,正從幡上傳來。
“朵朵,朵朵住手,千萬別亂來,我被五絕幡控制了,要救我只能聽從它們的命令,千萬……啊……”
五絕幡上,程天明話沒說完,就突然慘叫着戛然而止,接着,一個讓我心驚肉跳的聲音再次傳來。
“嘿嘿嘿……我死了,你們都別想活。”
李麗,竟然是李麗?難道是她陰魂不散在作祟?這一切都是她搞出來的?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災星,死了都不消停。
“爸……”朵朵尖叫,又要衝上去,被我死死攔住,朵朵急哭了,趴在我懷裡嚎啕不止。
拍打着朵朵肩膀,我暗暗搖頭,正頭疼該怎麼辦,就見手機上突然又出現一個微信提示,我急忙點開一看,發現只有一行小字“五絕幡內無活人,五絕幡外拯救人。”
什麼意思?
難道是說?程天明已經死了?救人?救誰?
就在這時,我就聽不遠處突然又傳來一聲槍聲,槍聲震耳,一個子彈貼着我的頭頂飛了過去。
我艹,嚇了好大一跳,差點把我嚇尿,我心說搞什麼?難道暗中還藏着人?這一下幸好高了一點,要不然我可就死的太憋屈了。
朵朵也嚇了一大跳,冉兒上前兩步,把她拉到一旁。
“喂喂,我是潘芸,誰藏在那,千萬別亂開槍,自己人。”我扯着嗓子一聲大吼,還別說真管用,起碼槍聲停了,但是也沒有任何聲音迴應。
我側着耳朵傾聽了半晌,正不得要領,我就見那五絕幡突然晃動起來,極爲劇烈,幡體都在炸開,從裡面飄出一團團灰濛濛的霧氣。
霧氣極爲可怕,腐蝕得虛空都冒出青煙,發出“滋滋”的輕響聲。
這什麼玩意?我嚇了一大跳,急忙拽着冉兒跟朵朵往後退,哪知道才退兩步,後面就出現了看不見的屏障,把我們的退路堵死。
我突然明白了微信提示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原來我們一直在五絕幡攻擊的範圍內?
青煙越來越濃稠,四面八方的飄着,看情況,我要是不再短時間內想出破解的辦法,恐怕就會被青煙腐蝕,死的不能再死。
我急了,急忙敲打着手機道“老蔫,趕緊想轍。”
我本來無意識的神操作,哪知道吳老蔫的悶悶聲音,真的從手機裡傳了出來“正想辦法呢,別吵。”
我當時就瞪大了眼珠子,心說這到底是什麼鬼?這是手機?功能真強大。
“有了,當初在陽石村口歷險還記得嗎?”老蔫急聲問我。
我說記得,怎麼了?
說話的功夫,那種粘稠腐蝕的霧氣,已經距離我們不遠了,霧氣彷彿是活的,知道有人幫我們,於是加快了速度,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衝來。
距離我們,已經不足三尺。
“你當時是怎麼保命的?現在還怎麼來。”吳老蔫又從手機裡說道。
我當時就傻眼了,當時是怎麼保命的?我怎麼記得?不對,我當時進了飯店啊,然後發現不對,然後發現後廚門沒關,有條路,就跑出來啊,然後聽到一聲雞叫。
我特麼怎麼保命的,我上哪知道去?
哪知道,我這個想法剛落,就聽見一聲震天雞叫,接着前方真的出現了一條路,一條羊腸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