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停車場,找到座駕,才發現灰色奔馳車變得嶄新,纖塵不染。
我正犯愁該怎麼打開車門啓動車子,哪知道“啪”的一聲輕響,奔馳車門緩緩打開了。
啥情況?奔馳能自動認主?有這麼高科技?
我實在沒啥準備,只好硬着頭皮打開車門,這才發現駕駛室座位上放着兩樣東西。
第一樣,赫然是肥嘟嘟的金圭死玉鈴。
第二樣,是一套嶄新的黑色休閒服,被放在一個塑料袋子裡,標籤還沒撕,Y-3的牌子上還貼着不菲的價格。
我急忙一把抓住金圭鈴,沒想到入手輕盈,在也沒有那種重死人的錯覺。想死我了寶貝,我喜不自禁的差點親兩口,要不是嫌它太“髒”的話。
把袋子拿起來,才發現入手挺沉,我上了車關上車門,急速的脫下工作服換上,過程都不用五秒,可見我換衣服的本事很強,以後偷偷瀟灑都不怕被抓了。
正喜滋滋的翻着袋子裡剩下的車鑰匙,證件,以及衛星手機等等消失的東西,就聽到後座上也傳來了冉兒跟朵朵的驚呼,看她倆興高采烈的模樣,我猜應該也得到了不少好處。
果然,兩人都換上了一套範思哲白色休閒套裝,比我還快,讓我鬱悶的想抓狂。
春光沒看到,損失大了。
倆女手上還拿着同一款包包,應該是LV的,那驢拼音地球人都認識。
倆女正大呼小叫着,我手裡的衛星電話突然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的“神仙居”,我差點噴了。誰這麼惡搞?
我剛一接通,就聽電話裡一個蒼老而又陌生的聲音道“當初我沒看錯你,你小子很不錯,等老頭子我把手頭事情忙完,我會當面向你致謝。”
“您是?”我愣了,想了好久,壓根就不認識啊?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姜尚。”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姜尚是誰?”我正要回頭去問,猛然想到了姜子牙,真有點傻眼了。
我是壓根沒想到,姜老頭會給我打電話,而且還是在這麼個節骨眼上,導致我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難道自動開門的車,還有車上的東西都是姜老頭給我們準備的?
這老頭,挺會辦事啊?
我正感慨着,就聽冉兒突然衝我小聲道“魚王在你上車之前就走了,它讓我告訴你,少主回來了,正在養傷,他日不見不散,它請客。”
“老潘回來了?”我真有點激動了,難怪姜老頭這麼暖心,難怪魚王不告而別,我現在都恨不得馬上跟老潘相聚,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最主要的是,我還有一肚子的疑惑要問問他呢。
正想着老潘的傷到底怎麼樣了,要不要去看看?手機又響了。
這一次鈴聲很尖銳,帶着不詳。
我急忙一看來電顯示,是黑乎乎的一大團東西,看起來就像是鬼怪作祟,陰氣沉沉的。
我嚇得差點沒扔掉手機,這什麼情況?
與此同時,手機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微信消息,不用我去按,就自動彈開,微信是吳老蔫發來的,好像是一段視頻,視頻裡黑壓壓的,伴隨着刺耳的來電鈴聲,讓我心慌慌。
視頻裡什麼都看不到,隱約只能聽到一陣槍聲,還有求救聲,接着屏幕上出現一行小字“程家別墅,快。”
這行小子剛映入我的眼簾,尖銳的來電鈴聲突然消失,視頻也消失了,就就好像從未出現過,衛星手機又恢復到待機狀態。
糟糕,吳老蔫示警,應該是程家別墅出事了。
我想到這,急忙拿出車鑰匙啓動車子,然後告訴冉兒跟朵朵“繫好安全帶。我們又有的忙了。”
迎着朝陽,車子咆哮着衝了出去,我一路連闖了七八個紅燈,終於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凱撒莊園,莊園大門升降機自動升起,保安室卻沒看到人,這讓我很奇怪。
車越往前開,我的心情越壓抑。
死一般的寂靜,周圍看不到一個人,越往前天空越黑暗,黑漆漆的烏鴉正遮天蔽日的降落下來,落滿了一棟棟別墅天台,用陰冷的黑眼珠注視着我們。
這情形很滲人,我攥着金圭鈴的手心都見汗,之前的遭遇,不管怎麼靈異,不管怎麼匪夷所思,總會給人一種勇氣迎難而上,但是現在,我真的很想掉頭,很想逃離,太特麼恐怖了,我都快窒息了。
車子終於來到了程家別墅的門口,往日喧囂的門口,變得死一般的寂靜,門口出現了一個大紅棺材,棺材上放着李麗的黑框黑白照片,周圍還有幾個花圈,破爛的不成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總覺得那張照片上的李麗,笑得特別邪惡。
我深吸口氣,硬着頭皮把車停在程家別墅的門口,把金圭鈴,手機都帶上,又扭頭看了一眼冉兒跟朵朵,倆女孩小臉都白得嚇人,我苦笑問她倆要不要下車?哪知道她倆的反應很一致,紛紛點頭。
我想勸她們倆留在車上,畢竟前路兇險,搞不好小命都得搭上,有她倆在我還要分心,正琢磨怎麼措辭,就聽別墅裡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
“啪……”
接着,就是一陣陣瓷器碎裂的聲音,以及恐怖的尖叫聲。
“爸……”朵朵在也忍不住,尖叫着推開門就要往裡衝。
萬幸我見機快,衝下車一把把她拽住,看着冉兒也從後面走了過來,我苦笑,只要告訴她倆,一切要聽從指揮,她倆點頭,朵朵已經焦急得頻頻跺腳,我無奈,只好帶着她倆走了進去。
一樓大廳裡,瀰漫着一股子可怕的血腥氣息,但是很乾淨,幾乎纖塵不染,大廳裡到處白布白綾,佈置得就像個殯葬房,看着就喪氣,最主要的是,大廳裡的氣溫很低,冷得嚇人。
我們仨身上,眨眼就佈滿了寒霜,我牽着她倆的小手,向前走去。
眼前突然一陣恍惚,這感覺來得快消失的更快,等我眼前再次清晰,我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從我的面前,一直延伸到視野的盡頭,都是無數個平牀,每一個平牀上,都躺着一個白屍單覆蓋的屍體,一行行、一列列,不知道有多少,讓人頭皮發麻。
無數平臺的中央,有個巨大的,像是旗幟一樣的東西,它的顏色無比鮮豔,正無風自動,妖異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