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直到了這一刻,莊千落才突然羨慕起千城覆的武功來!
原來這世上斬斷桃花的最好辦法,那就是能打得過對方,讓他有多遠滾多遠,纔是處理爛桃花最好的辦法!
否則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不疼不癢的!
尤其面對這種沒皮沒臉的人,根本就不起一點作用的!
奈何無論怎樣明白,她也不可能突然就會。
莊千落背對着安果兒,頭也不回的狠聲說道:“安果兒,這裡是晗海國,不是法制明確,屍檢手段高明的二十一世紀!你別逼我!否則,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讓你永不超生!”
安果兒聞言終於有了幾分正經,從地上坐起來,無奈的聳聳肩膀,嘆口氣道:“小落落,你怎麼忍心啊?這裡就我們兩個同類,你居然還想殺人家?嘖嘖嘖!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果然沒錯!”
莊千落不語,臉色的肅殺之氣已起。
她連排名第一的毒蛇都敢殺,難不成還真的會在乎一個驅蛇人?
死就死!
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安果兒轉了轉眼睛,常年和猛獸毒物打交道的他,自然已經清楚感覺到了莊千落情緒的變化。
終是收斂了之前的各種不正經狀態,從地上站起身,妥協的道:“怎麼這麼不抗逗呢?好啦!好啦!別生氣!再怎麼說,你我也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同類。我不會真的殺了你,自然也不會真的惹怒你!你想要見的人,我馬上帶你去見就是了!用的着翻臉無情嗎?”
莊千落橫白他一眼,冷冷的回答:“趕緊帶我去。”
“啊!”安果兒撅着嘴發出一個單音節,一臉無趣的模樣,說完就自顧自的朝北邊走去。
莊千落心急如焚的跟着他的腳步,這下心裡有了數。
原來安果兒俘虜了所有人後,就把他們帶到最北面的蒙古包看守起來了,難怪莊千落一直都沒看到任何一個人站在草原上。
蒙古包羣就像一個小城市,因爲本身聳立就很高,再加上四周拉扯地面的線,隱藏在夜色下,其實是蠻不好分辨的。
然而他們纔剛剛走到一半,安果兒的臉色卻突然一變,莊千落訝異的看着他的表情,隨後跟着他的目光一起低頭,結果就看到不遠處,已經死了的幾條竹葉青毒蛇。
“發生什麼事兒了?”這裡不是都被安果兒的人給控制起來了嗎?
安果兒搖搖頭,卻沒有着急的領着莊千落去一探究竟,恰恰相反的,他突然拉住莊千落的手,就近隱藏在蒙古包的一側,謹慎的豎起耳朵聽着周圍的聲音。
自打見到安果兒,他不是賣萌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此時突然變得這樣嚴肅認真,倒是讓莊千落有些不適應,下一秒就也跟着謹慎小心起來。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她都沒聽出來,到底有什麼問題。
忍不住小聲問道:“有什麼人嗎?”
安果兒輕蹙着眉頭,一張稚嫩的娃娃臉上,帶着怒色輕聲回答道:“有人殺了我布在外面巡邏的竹葉青,我也沒聽到其他的人呼吸聲。只怕……”
“所有人都死了?”莊千落嚇得差點沒哭出來。
安果兒一把捂住她的嘴,緊張的四下望望,又豎起耳朵聽聽,纔回答道:“若不是都昏迷着,呼吸聲較正常時淺。便是對方武功太高強,將氣息全數隱藏住了。總之你的男人死不了,你冷靜一點,小聲一點!”
莊千落不能開口說話,連鼻子帶嘴巴都被他捂着,這會兒只能用力眨巴眼睛,問他到底應該怎麼辦?
安果兒得意的撅了撅粉嫩的脣瓣兒,傲嬌自大的道:“小落落,你現在很慶幸,自己是跟人家在一起吧?武功高強又能怎麼樣?人家的一包藥粉下去,保管再高強的武功,也要老實的跪地給本尊唱征服!你跟在人家身後小心一點,人家現在就帶你去見識一下,到底什麼叫做流氓會武術,誰都攔不住!”
說完之後,他就放開了莊千落,之後一臉驕傲的邁步向前走。
流氓會武術?
這句話說的貼切,莊千落表示,原來這傢伙還有點自知之明啊!
踮着腳小心的跟在安果兒的身後,莊千落只是偶爾纔會好奇的伸出頭,看看那個越來越近的蒙古包。
而安果兒的右手卻一直放在短褲的兜裡,就連近距離看着,都沒發現他拿着什麼。
毒師,確實是個好職業啊!
莊千落在心底暗暗感慨,然後就不出意外的看到,不知道怎麼被安果兒指揮,再度出現的四條黑曼巴,就先他們一步進到了蒙古包裡去。
他們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幾乎都是屏住呼吸聽着屋裡的動靜的。
奈何屋子裡安靜的彷彿掉針可聞,一聲尖叫或者反應都沒有。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黑曼巴陸續從蒙古包裡出來。
“這不可能!”安果兒鬱悶的怪叫一聲直接衝了進去。
莊千落見狀訝異不已,這會兒想問也沒機會,只好跟着他一起衝了進去。
結果蒙古包裡當真空空蕩蕩,除了歪斜在角落的幾樣簡單傢俱外,根本連一個人都沒有!
“人呢?這不可能!不可能!”安果兒發了瘋一樣在屋子裡喊,緊接着就一件件傢俱的翻找。
聽着耳畔不停起落的重響,莊千落的眉心已經糾結成深刻的川字。
“安果兒,你能不能不要鬧了?你到底把他們藏到哪裡去了?”莊千落聲線已經凝結成冰,怒氣衝衝的問還在演戲的安果兒!
草原如此空曠,除了這幾個蒙古包之外,根本一望無際!
萊塔族有三十幾個人,加上之前安果兒帶來的十幾個人,這就已經五十多個人了!
誰也不可能憑空把這五十多個人變沒!
所以無論安果兒現在是什麼表情和動作,莊千落都不可能會再相信他的話。
安果兒滿臉的焦急,現在聽到莊千落對他誤會氣憤的話,立時也來了氣,嚷嚷着回答道:“什麼叫我把他們藏起來了?現在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那麼有本事?可以殺了我的蛇,讓我連個聲音都沒聽到,就可以將我的人一併俘虜走!”
我靠!
他居然還裝?
莊千落突然轉身抓住安果兒的牛犄角,盯着他的眼睛,吼道:“玩笑最好適可而止!否則的話,我一定要你好看!說!你到底把我男人,弄哪兒去了?”
“我沒……”安果兒百口莫辯的話還沒說完,莊千落就突然鬆開對他的鉗制。
下一秒,莊千落就急急走到他背後的角落,然後擡手摸上雪白蒙古包上,一處紅色的印記。
血手指印?
這明顯是用血印上的,屬於她家男人右手中指的手印,就像突然撞進莊千落心裡的鐘聲,震驚的讓她發懵。
因爲這一年的相伴遊玩,莊千落給千城覆講過許多現代的事,自然也包括這種每個人獨一無二的印記。
而她會發現千城覆右手中指的指印特殊,還要歸功於之前他們在江南,千城覆經常在她休息的時候畫她的畫像。
所以,千城覆中指的指印,她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當時她就開玩笑的告訴千城覆,如果有一天他被迫離開她,那麼就讓他留下這個中指的指印,她一定會憑藉這個痕跡找到他。
沒想到,當日的玩笑變成了真。
他居然真的被那幫人找到?甚至已經給脅迫走?
那幫人的功夫怎樣,近一年的時間,莊千落自然也是清楚的,他們沒那個本事!就算一羣人一起上,也沒那個本事!
如今千城覆卻被他們抓到,而她的身邊站着一個來歷不明,放倒千城覆的人!
所以這筆帳,莊千落不找安果兒算,還能找誰算?
莊千落突然一個反轉身子,猛地抓到安果兒的力道,簡直就像撲到獵物的猛虎一般。
那雙已經泛起血紅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安果兒,咆哮道:“你跟他們是一夥兒的對不對?就是你用毒放倒了我男人,他們才能順利的將他帶走!”
安果兒一臉的懵逼,更是被莊千落要吃人的表情嚇到,連口水都不敢吞,輕聲的問道:“你是說,你知道是誰抓走了你男人和我的人?”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想說實話是不是?”莊千落怒氣衝衝的說完,伸手就要去掏匕首,這個時候才發現匕首掉在之前她住的蒙古包裡。
乾脆直接伸手掐住安果兒的脖子,那狠狠用力的五指表示,莊千落是真的氣到要掐死他的地步。
安果兒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反抗的意思。
因爲看着莊千落,她明顯就是一個很正常的小女人,怎麼能讓他相信,其實她敢殺人呢?
可是不出三秒鐘,安果兒的這個想法就徹底的顛覆了。
那十足用力的五指不停收緊,簡直比蟒蛇纏身還要恐怖!
安果兒細細的胳膊想去擋,奈何根本不如已經癲瘋的莊千落力氣大,眼看着他都要翻白眼喘不過氣來,乾脆直接伸手去點莊千落胳膊上的麻穴,這才得以在她的手下活命!
“咳咳咳……莊千落,你瘋了嗎?還真殺啊?”安果兒捂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脖子,滿臉鬱悶的神色大吼。
“你還我男人!你還我男人!”莊千落胳膊不能再用力,只得嘶聲裂肺的對着他大吼。
那瞬間如大雨傾盆的眼淚不停滾落,看的安果兒眉角直抽。
安果兒鬱悶的仰天長嘆,越發覺得莊千落不可愛了!
“你不說,本尊也會去找這些人!他們不僅帶走了你男人,更是抓走了本尊的人!”安果兒適時的提醒又哭又鬧的莊千落。
聽到他這句話,莊千落的哭聲瞬間止住了,一雙染了淚水更加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似乎是在判斷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安果兒對她撇了撇嘴角,哼道:“你那是什麼眼神?本尊說了,本尊與他們不是一夥兒的。你要信,現在就跟本尊一起走,或許腳步快一點,咱們天還沒亮就能……喂!你這女人,就淑女一點嗎?好歹也要聽我把話說完啊!你讓我覺得自己好沒存在感,真是的!”
莊千落哪裡可能聽他廢話?
這會兒幾乎是直接衝出了帳外,然後就開始四下張望,尋找還能騎的馬。
安果兒嘮嘮叨叨的跟着她出來,結果二人同時發現,是他們太天真了!
對方有意避着他們,自然是不會有馬匹留下給她們用的。
“咱們是騎羊追?還是騎牛追?”安果兒站在望着畜生羣發呆的莊千落身後,再度恢復吊兒郎當的聲調。
莊千落回過頭沒好氣的嗆道:“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今天你讓人把十匹駿馬都毒死,咱們現在能沒馬騎?現在好了!人家去往哪個方向都不知道,咱們還沒有馬騎,我看你拿什麼追?我就不信,你兩條腿的,還能跑過四條腿的?”
安果兒吧嗒吧嗒嘴,自知理虧細聲細氣的回答:“小落落,咱能先談一個條件嗎?大家可都是上過十幾年學的文化人,不帶罵人的好嗎?哪裡有拿人跟畜生比的?真是的!不禮貌!”
莊千落聞言毫不客氣的用力拍了一下他的頭,當然了!她是避開牛犄角拍下去的。
看到安果兒吃痛的低下頭,她才氣呼呼的道:“如果罵你是畜生,就能把我男人救回來的話,那我肯定站在這裡罵你三天三夜。現在你趕緊給我想辦法,到底咱們要怎麼去追他們?”
安果兒撅着脣角揉了揉自己的腦門,無奈的回答:“我從來都沒說,要騎馬去追啊!你想想,我功夫那麼好,都沒聽到對方來去的聲音,那也就是說,對方肯定很厲害。咱們就這麼貿貿然的騎馬追去,這不是找死嗎?”
“你要不追,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莊千落一邊說,一邊再度伸出手,做了一個用力掐脖子的手勢。
安果兒趕緊捂住自己纖細的脖子,當真是一臉的後怕。
“等!等到天亮,分辨清楚對方來了多少人,去往哪個方向。然後再去搶劫兩匹馬,咱們就可以上路了!”他也不敢再兜圈子,這會兒老老實實的給莊千落出謀劃策。
等,一個簡單的字,現在的莊千落卻根本做不到。
但是做不到也沒辦法!
她沒有馬,又分辨不清楚方向,怎麼追?
咬了咬牙,莊千落狠狠的吼道:“好!我就相信你這一次!”
說完轉身就走,丟下安果兒一個人在咩咩叫的羊羣面前。
“你去哪兒啊?”安果兒鬱悶的大叫。
“睡覺。”不養足精神,明天怎麼去救人?
安果兒聞言大驚:“你的心態可真好!”
得不到莊千落的回答,安果兒屁顛顛的跟過去,結果剛剛走到她的帳篷門口,就差點沒被她故意甩
下來的門簾抽中眼睛。
“滾!明天早晨之前,別讓我看見你。”裡面大聲的咆哮,顯示莊千落的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我還以爲,你的心態當真如此好呢!老公都丟了,居然還有心情睡覺!原來都是嚇唬人的啊!這躲起來不讓我見,肯定是偷偷趴在被窩裡哭了!是怕我看見,笑話你,對不對?”安果兒皮皮的站在門口廢話。
果不其然的就看見,一個木質的枕頭從裡面飛了出來。
身子輕輕一躲,他就避開莊千落怒氣衝衝的攻擊。
之後搖頭失笑,便轉身離開了!
他走後,莊千落卻是出門,一個一個蒙古包,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結果,一無所獲!
清晨第一縷晨曦從天而降,莊千落就已經收拾妥當,從蒙古包裡走了出來。
本來還以爲她會是最積極的,卻不想安果兒早已經等在門外,而他的手裡還牽着兩匹高頭大馬。
“早安!我的公主!昨夜睡的還好嗎?有沒有夢到我啊?”安果兒皮皮的對着莊千落笑,甚至還用他那雙圓圓的眼睛對她送秋波。
莊千落白了他一眼,從他的手裡搶過一個馬繮,哼道:“得了吧!就你那張娃娃臉,就算把眼睛眨成羊癲瘋發作,也沒放電的感覺。你少浪費我心情了!趕緊走!”
安果兒聞言不服的撇了撇嘴角,哼道:“你這女人怎麼完全都沒有良心呢?虧我天不亮就出去做賊,你不誇獎我一下也就算了!居然還帶這樣打擊人的?本尊長了一張娃娃臉招你惹你了?你以爲人人都有你這樣穿越的好命?能攤上一張看得過去的臉?居然還嫌棄我?哼!沒良心!”
莊千落懶得和他鬥嘴,藉着矇矇亮的晨曦,認真的看向四周的草地,結果是一無所獲。
見她不理自己,安果兒的玩心也少了,指着右手邊的路,對她說道:“別傻看了!就你那點功力,根本不足以找到線索。本尊都已經給你找到了,跟我來吧!”
莊千落擡頭看向他指的方向,微微蹙起的眉心卻代表她在思考。
現在太陽已經升起來,莊千落可以清楚的分辨清四周的一切,再加上本來就有坐北朝南的蒙古包指路,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來,安果兒讓她一起去追的方向爲北。
如果千城覆是被京城的人抓走了,那麼他們應該去往南方的啊!
“你確定是那條路?”莊千落寒着眸子問安果兒,很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
“嗯哼!”安果兒不着調的回了一聲,率先就拽着馬繮朝北邊跑。 Www ★тtkan ★¢ O
去或不去,信或不信,安果兒都給了她最大的選擇機會!
莊千落抓着馬繮的手越握越緊,一雙猶豫的眸子緊緊盯着安果兒越跑越遠的銀紫色交織的背影。
這個人,實在是太可疑了!
到目前位置,莊千落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證明他是可靠的,跟着他走,危險確實很大。
更何況那個方向,並非是去往京城呢?
莊千落想到這裡,拉着馬繮的手就要朝相反的南方追去。
可是剛剛調轉馬頭,另一個想法卻又佔了上風。
千城覆給她留下的血手指印,只是證明他被人抓去了,到底是不是京城那邊人,還沒有確實的證據。
如果他真是被京城那邊的人抓到,憑藉他三皇子的身份,不會有任何危險。
但是如果是被北邊的人抓去……
奚術塵和無名!
不對!
奚術塵已經死在了她的手裡,若真是北邊人,那必定是無名派人下的手。
千城覆不僅有危險,甚至很可能有性命之虞!
想到這裡,莊千落立時就不能淡定了。
趕緊又將馬頭調回來,揚鞭催馬直接追向安果兒。
聽到背後的馬蹄聲,安果兒粉嫩的脣瓣兒微微翹起。
他就知道,莊千落最後會選擇這邊。
因爲她,經不起一點,失去千城覆的可能。
一路向北跑了一天,莊千落也沒發現任何一點情況,只有安果兒一個人時不時的檢查路上的痕跡,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模樣,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晚上的時候,他們只能投宿在茫茫草地上。
安果兒下了馬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從筐裡放出他的毒蛇,讓這些恐怖的爬行動物散散步!
莊千落懶的理他在做什麼,一個人靠着礫石裸岩擋着野外的風,手裡拿着牛肉乾有一下沒一下的啃。
安果兒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忍不住搖頭失笑:“你這女人心態真好!能吃能睡能跑!根本不需要人哄嘛!我還以爲,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的肩膀都好不了,要被你哭溼n遍呢!”
莊千落這一路都嫌他話多,基本上都不回答他的話的。
如今聽到都當沒聽到,身子一轉都不許他看,就繼續啃着手裡的牛肉乾。
安果兒也覺得自己是在自討沒趣,撇了撇嘴角,交代了一句:“我去找點水,你在這裡休息吧!”
見莊千落不回答,他就自己又上了馬,不知道往哪邊跑去了。
莊千落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纔回頭去看安果兒的背影,眼底充滿了戒備和複雜的申請,似乎是在考慮什麼重大的事情。
是的!
如今的事情已經鬧得太大,她若是想救出千城覆,必須劍走偏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