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許青楓也是固執,他的母親不同意我們,我也沒有應過他一句,他堅持的什麼?有合適的你就找,總扯着我幹什麼?真是想不明白他們的心態,他們的半生就這樣浪費了,不知固執是什麼?
我的願望就是學業和事業,我沒有把婚姻家庭擺在第一位,可有可無的事我不在乎,我這也許是固執吧?
可是我不能爲了躲避別人胡亂的選一個人嫁了吧?我怎麼會拿自己開玩笑,我要做的也沒有妨礙別人,別人做的可是妨礙了我的生活,他們怎麼就不爲別人想想,給別人帶來了什麼樣的危險?
以前我沒有好好的思考過,對張亞青的保護還感恩戴德的,現在想想真是無奈。”楊柳的話不外乎給許青楓聽,告訴他自己的危險都是他帶來的,希望他離得遠點。
許青楓是聽得出來的,楊柳在給他話聽,這個小女子真會教訓人,不由得讓他笑的很,她的心眼兒真是不少,誰想找她的便宜就是在做夢,摸摸手都不行,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子,還那樣的讓人喜歡,真有她的特性。
許青楓笑了,這樣的出類拔萃的女子,只有這樣的品性,這樣的拒人於千里,在芸芸衆生的紅塵世界裡,在萬人矚目的大世界裡,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她太讓人惦記了,太惹人眼了,浮塵難掩其華,碧蓮陷淤泥而不染。
昭昭其光,灼灼其華,不會被掩埋。
“你拿她們來說我,我是聽出來的,可我不會改變初衷,我的決心已定。我希望你也有一個決心,你不要管外人怎麼做,怎麼想。我家裡人沒錯就行,擔心的事你不要有。一切都有我,誰對你不利,我會對她不利。”許青楓說罷,起身,頎長的身材筆挺而立,眼裡的神色非常的堅毅:“我回去了,你什麼也不要想。”他走了,楊柳默默的無言。
走出幾步。沒有聽到動靜,他回頭:“送送我。”楊柳沒有擡頭,他笑了:“確實是很固執,我喜歡。”
楊柳差點沒有噎死,暗罵一句:精神病。
許青楓好像聽到了一般,再次的回頭:“你罵我呢。”楊柳猛地擡頭正對上他的眼,許青楓一笑:“你狠勁的罵吧,我更喜歡。”
楊柳氣笑了,真的罵了出來:“精神病!”許青楓大笑:“這是你說的執着,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執着。”
“你這人說話怎麼不算數?說過不強迫我的。不講信用。”楊柳哼道。
“誰說我強迫你了,我不會,你會服氣的。”深情的盯一眼楊柳:“過年見。”瀟灑的步子一邁。謫仙般的身形已經到了大門:“青華!回家。”
許青華看看還在生氣的楊敏,苦苦的一笑:“我先回了,過年見。”匆匆的走了,楊敏繼續生氣,許妍過來看楊敏的樣子很是糾結,就勸道:“不要被那些小人氣壞身子,要是氣得你們都分手,人家才樂呢。”許妍解勸,這樣的事。誰人不惱,當面打人臉。不給一點面子,要是不被拉走。起碼楊敏得揍她。
沒有那樣白撿的好事,一定會讓她爬着滾出去,實在是太欺負人了。真該左右開弓大嘴巴扇她幾百才解恨。
楊敏見許妍惶恐的樣子,有些心軟了,打起了臉色和許妍去看姐姐。
沒想到姐姐正在看藥書,無風無波的臉,精神集中的看着,楊敏的擔心才落下,倆人看見楊柳沒有注意她倆,又悄悄的退出。
直到日落,楊敏叫姐姐吃飯,中午吃的不少,晚上就是餷粥鹹菜,楊柳的飯量就是一碗,楊敏不讓她洗碗,她還是繼續的看,到了晚上八點才睡下。
許青楓和許青華回了家,老爺子老太太問了楊柳的情況,許青楓什麼也沒說,怕刺激到兩老,敷衍了一下,就回自己的寢室看書。
許青華被叫走了,他的父母的電話,叫他去接。
許青楓剛睡熟,就被衝進屋的許青華鬧醒,許青楓一個激靈就起來:“你鬧騰什麼?半夜三更的挺嚇人的!”
“哥,你得幫我,不知誰鼓搗了我媽。說我們搞的對象,姐姐幾個沒一個好的,全都是被人破了身子的,讓我快點黃,這可怎麼辦?”
“看你那沒出息樣,你要是信了你就跟楊敏黃,你要是不信,你就告訴她們願意要這樣的,不用她們管。
楊敏怎麼會看上你這個沒出息的,這點事兒都解決不了,我就不讓你娶楊敏,你不配!”許青楓對那個該死的老太太的滿腔怒火全都發泄在許青華和他父母身上,她們那樣大歲數的人,一點橫豎沒有,竟替別有用心的傳遞這個消息,祖父母都在這裡,她們竟直接漫過祖父母在他們兒子面前,幫那些人說話,把祖父母看做什麼了?把隨便侮辱人當成了兒戲,真是白活了幾十歲。
不讓人憤怒是假的,他們連同自己也都侮辱了,許青楓憤恨不已。
想兩口子要不就不長進,真是沒有腦子的:“你跟楊敏分手吧,你父母會嫌棄楊敏的身份低的,你們不會有結果,從現在起,你不能去見楊敏,你再敢拉楊敏的手,我把你的手剁掉。”許青楓很怒,這樣父母養的孩子也不會是好貨,不能讓楊敏上這個當。
許青楓把許青華攆出去了,躺着也睡不着了,翻了多少次身,直到快天亮,才眯了一會兒。
天亮,許青楓就喚司機出門,到了楊柳的大門前,還是靜悄悄的,他在家裡待着實在是心煩,在這個門口等着還是比較塌心,等到了七點他才讓司機按了門鈴。
楊柳已經出來做飯,聽到有人叫門,快步的出來,她以爲是池子如呢,鄧左民自從被張靜甩了,就一直沒有來過,可能不想被人看不起,他心裡怎麼想的誰知道呢?開門看到是許青楓,楊柳一怔,他不是要走了嗎?突然又來了?
許青楓和楊柳到了客廳,楊柳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到他的面前:“你有事吧?”,許青楓就說了許青華父母的事情:“讓楊敏疏遠他一點,拉手什麼的動作就不要了。”
楊柳笑了:“我就告訴你許青華不能跟楊敏那樣親近,猜想就會有這樣的結果,乾脆讓他們斷了,不要來往就行了,都說道這份上了,還來往什麼了,你走吧,我會告訴楊敏不理他,楊敏一定會做到。”
許青楓苦笑:“把我也攆上了,就不讓我跟你說幾句話?”他挪了一下座位,近了楊敏半步:“我今天就走了,你保重,什麼都不要想,等我。”一個溫暖的笑:“再見。”
他起身,端起茶杯,喝盡杯裡的水,這是她給他的,流進心裡的情義,他要帶走。
楊柳不知他想這些,他一笑,邁開了步子,楊柳目送他,他再次的回頭,點頭,才依依而去,楊柳並沒有送他出大門,她但願他一去不復返。
許青楓失望的看看院裡,院裡已經進屋的,家庭的事情又刺激到了她,對他這個家庭再次的失去信心。
自己的事情又多了一層難度。許青楓上車,吩咐司機:“去張從古家。”
司機照做,進了張從古家,張從古的病落了半身不遂,出血量雖然不太大,破壞了運動神經失去了半身的運動功能。
許寶貴正在和張從古說讓楊柳給他治,張從古當然高興了,倆人正啦的關高興,就聽報許青楓來了,張從古被扶起了牀,嘴歪歪的說:“青楓,坐坐。”
許青楓考慮他的症狀,比聽說的谷舒蘭的還是輕得多,兩個月要是能好,張玉華很快就會出獄,兩個月以裡她是使不了壞的。
按理她的父親病好保住她家的權勢,她應該願意吧,就爲了幾十萬要害死老爺子也是極荒唐的,可是楊柳就那樣斷定她的心性。
高耿琴、姚彩琴都會使壞,就是爲了害楊柳就敗壞了自己家的勢力嗎,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家人就這樣陰險嗎。
楊柳和她們打過交到,對她們比自己瞭解,楊柳的眼睛是不會看錯的。
這事兒很難辦,許青楓只有對這事沉默。問候了老爺子兩句,也不會打攪老爺子,他就是來看看老爺子的狀況。
告辭出來,許寶貴送他,他跟許寶貴說了兩句話,許寶貴知道他跟楊柳的關係,倆人的關係再近了一層,許寶貴已經領會了他的意思,就和他提起想讓楊柳給張從古治病的事兒,許青楓說道:“許大叔,你跟楊柳的關係近,可以跟楊柳直接說。”
許寶貴說道:“楊柳顧慮的也對,可是在醫院治不好,只有楊柳能治。給說幾句好話。”
“許大叔你想錯了,我說話不抵你好使,楊柳都不理我了,就是那個人給攪和的。”許青楓說道。
“也對,楊柳是真給我面子的,要不是我出頭,楊敏都不答應和張亞青處對象,確實信我的話,可是我對不起我這個救命恩人,讓她差點被人算計。”許寶貴滿面的愧疚。
許青楓好奇,問起楊柳怎麼成了他的救命恩人?許寶貴說了以往的事,許青楓震撼得不行:“她斷定她有考大學的機會,還斷定了你能逃過了一劫?她的眼光怎麼會看得那樣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