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祥再次的進京,爲了大山的事情。
楊柳和張亞青還是那麼扔着,楊柳沒有答應張亞青與他再續前緣。張亞青的爺爺到醫院來了,和許寶貴買了很多吃食,楊敏謝過了兩位老人:“許大爺,張爺爺,快請坐。”
楊敏給他們沏茶,讓座,很親近的招呼他們。
張亞青的爺爺八十來歲,身體硬朗,大高的個子,腰板還是柳直的,老爺子生就的一副嚴肅的臉,此時卻是微笑的,沒等楊柳跟他打招呼,他就先開了口:“楊柳,張家人對不起你,我向你道歉。”
楊柳笑了:“張爺爺,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目的,誰也怪不得,總之我和亞青就是沒有緣分,現在我的眼壞了,就更不能連累他,他應該有一個好的選擇,確實我的身份和他實在差得遠,也不怪人容不得我。
您老人家沒必要心不安,天下事還是順其自然好,我沒有強求的心,也不覺得誰欠我的。
我們以後還是朋友,說不上誰欠誰的,我們分手我覺得就不愧疚了,因爲我攪亂了別人一家的生活是不應該的,我很抱歉。”楊柳淡淡的說,說的老爺子張從古眼角澀澀的。
“我還是再次的道歉,張家人對不起你。你不接受讓我更愧疚,說什麼身份高低,現在是新社會,不講什麼門第,亞青的婚姻是我最贊成的,雖然是婚姻自主,長輩還是要參加意見的,我同意你做我的孫媳婦。
那些個搞陰謀詭計的,我會一一的解決,。他們乾的事是犯法的,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不用擔心有人害到你,我會加強對你的保護,以後他們是做不到了。
那次的定親不算完成,定親的戒子還沒有戴到你手上,我會讓亞青給你戴上。
不要怕,你們發現了什麼及時的向你許大爺舉報。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要給他隱瞞。容忍敵人是給自己挖坑。
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你也明白亞青這輩子是非你不娶的,看在那麼多年的友誼。還是你們最合適,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放棄你這個孫媳婦,誰想害你。我就先剷除這個隱患。
多的我也不說了,我相信你也捨不得亞青的。爺爺祝你們天長地久,不要辜負爺爺的希望。“這老爺子都主動的當爺爺了。
楊敏差點笑出聲,這老爺子還真是能打賴,好像姐姐逃不過張家的魔爪了。
楊柳說道:“張爺爺。我不是進大宅門的料,我覺得那樣的家庭很累,而且很危險。集體是怎樣,我也就是一個感覺。我只是自慚形穢,不配進那個家庭,您還是收回成命吧。
我始終堅持不訂婚,也沒有下定決心嫁給亞青,我是一直在想,被張叔叔說的心裡有了活動,只是想處處看,我提一個建議,有合適的你們就給亞青定下,我還是要等畢業以後再考慮,請張爺爺接受我的建議。”不好強硬的拒絕,不能不給人面子,只好婉轉的推辭,楊柳說罷,就不再說了。
張從古卻是笑道:“很好,我喜歡這樣的建議,亞青會等你的,爺爺希望你成爲張家媳,我盼望呢,不知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幾年?能不能看到我孫子娶媳婦,我可就這一個孫子,看不到是真遺憾。
這話楊柳沒法答言,楊敏就笑着接了:“張爺爺可是個老壽星,一百八十歲也擋不住。”
張從古大笑:“我能有那麼能活?但願楊敏是金口玉牙。”
楊柳也笑起來::“祝賀張爺爺。”
許寶貴也大笑,幾個人說笑一陣,兩個老人告辭走。
楊天祥是在老爺子走後的一天到了,楊柳這天已經出院,她要是早就出院,也不會發生劫匪的事,她們在家裡總是關着大門的,不認識的人進不來,上夜市就是一大幫,在家和張亞青他們住對門,有一點動靜就能聽到。
以前天天防備陳天良,現在放鬆了不少,劫匪摸得真清,她們身邊沒人的時候來了,要不是楊天祥來要錢,有鄧左民跟來,楊敏就被劫走了。
那天張天宏來醫院那樣晚,朱亞蘭的餃子包的讓人就懷疑,她那樣恨着她姐妹,怎麼突然善心給她們包餃子?
楊敏看着朱亞蘭一步三回頭看餃子的情況,就是捨不得給留下,怎麼能不讓人懷疑她包餃子是阻止張天宏來,還專門到單位找張天宏,就是不讓他到醫院來,怎麼也讓人猜疑劫匪和她有關係。
楊天祥說了家裡的情況,正好張亞青他們聽到了敲門也都過來了。
劉亞民一聽就懷疑是姚喜慶在搞鬼。
楊柳覺得也有道理,楊敏說:“張大哥,你說這事兒怎麼辦?要五千塊錢,知道這家人掏不起,是想……?”楊敏思索一刻,還是留了心眼沒有說出來,要是說明白了爲的什麼,楊天祥或許又賴上她們倆。
“柳家人真是會做春秋大夢,大幹部家都掏不出五千塊錢,她們是想錢想瘋了,也真是的,大山怎麼就找了柳嬋娟這樣一個破貨,辦婚禮比娶一個大姑娘還尊敬,真是沒見過女的,成天的白吃白喝,還敬得像個神,都不知道什麼叫遠什麼叫近。”楊柳就是對谷舒蘭不滿,對待這樣一個破媳婦像祖宗一樣供着,對待自己的親閨女過個年都不讓吃上飯,天天對柳嬋娟的帶犢子供得像祖宗。
是給楊天祥點話聽,也是告訴他,別惦記到這裡來削錢,有事就朝別人來要,有錢揮霍到仇人身上,楊柳以爲楊天祥又是來削錢的,她就認定他得了四百想四千。
說柳家要五千實在是太玄了,也許是楊天祥編的,藉機訛她倆的錢。
有了那樣的印象,真是不好扭轉了,楊柳就認定楊天祥是不會放過她們的。
這回真是冤枉了楊天祥,他只是心裡沒底,也是想借點霧氣兒,要是柳家依賴姚喜慶,他是鬥不過的,他也得找架託,許寶貴都沒有張亞青的爺爺好使,姚喜慶的父親比張天宏的父親官大,兩家是至親,怕的是張天宏都不會得罪姚喜慶,姚喜慶可是張天宏的妹夫。
楊天祥盤算一路也是懵,心裡有個底也是好的。
看楊敏的眼色,劉亞民幾個啥也沒說,楊敏說:“爸,你先休息吧,我去買菜。”
楊天祥應了,楊敏牽着姐姐的手,到了張亞青的院子,幾個人就坐一起研究起來。
張亞青說道:“柳家要是真的要這麼多錢,就是有人給他們出招兒,一個莊稼人,張口就是五千,他自己都不敢想。一定是柳嬋娟和姚喜慶預謀的。
要是有預謀,就是柳嬋娟故意讓大山打她,有沒有這樣的情況沒有?”張亞青問楊敏。
“我爸說有,是我大哥問柳嬋娟爲什麼偷走上京,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幹什麼勾當,柳嬋娟就大怒,張口罵大哥。”楊敏說道,她也感覺柳嬋娟罵人是個圈套,她做賊心虛,躲閃還不及,還大膽罵人找揍,一定是有預謀。
池子如說:“明知道家裡沒錢,柳嬋娟搞這個陰謀有什麼用?得不到錢就是白折騰。”
“柳嬋娟一定是聽說了楊柳的四合院很值錢,楊天祥沒錢,就得訛楊柳的,她也肯定知道了楊天祥夫妻的這個毛病。”鄧左民說道。
“她就那麼篤定爲了她要錢楊柳會賣房子?”張亞青笑道:“好像不一定是這個原因?”
“那就是另有目的了。”劉亞民笑道。
“有什麼別的目的呢?”池子如問。
“柳嬋娟不會有別的目的,就是想摟錢,楊天祥沒有就訛楊柳的,沒有五千有兩千她也幹。”鄧左民說,這個女人還能有什麼目的,她跑着找野漢子就是需要錢。
池子如說道:“你們說,柳嬋娟自己能想出這樣的道兒不?”
“她能想不出來?我姐的住院費差點被她搶走,那個娘們貪財得很。”楊敏想起就氣憤,柳嬋娟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的膽子夠肥的,比陳寶玲還厲害,陳寶玲是進屋偷,她是明晃晃的搶。
“要是有人給他出招兒,一箭雙鵰。”劉亞民笑道。
“一箭雙鵰,都是射誰?”張亞青問。
“一雕就是楊柳大姐的錢,或是楊敏的錢,第二雕,不出錢或是出不起錢,大山不會被放出來,姚喜慶是希望楊柳大姐去求他,他就可以得逞了。
他就是知道房子是楊柳大姐的,他估計楊柳大姐不會捨得賣,他也估計出楊柳大姐出不起五千塊錢,他已經算就了。
看大山拘留的日子到了不放出來,就可以斷定是姚喜慶搞的鬼。
沒打壞人是判不了刑的,要是他的鬼就會繼續拘留。
“這個事兒他有什麼把握?如果沒人理他呢,他還總敢把大山拘留?”池子如問。
“就是不放大山,有人敢劫獄嗎?”張亞青笑道:“姚喜慶就是個瘋子,柳嬋娟雖然貪財,五千的數目也不是她想象得到的。
這樣的大手筆只有姚喜慶想得出來,誰敢想這樣的大數目,柳嬋娟是被姚喜慶利用,他明鏡似的誰也不會掏五千塊,瞪眼就那麼幹。”張亞青分析的接近事實。劉亞民也這樣認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