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認爲她能自覺的多給,沒想到她這麼不要臉,要六萬以爲她怎麼也得給兩萬,一分錢都說不給,還慣着她幹什麼,你無情我無義,我楊天祥照樣把張世敏告倒了。
楊天祥堅持六萬,楊柳就不搭理他了,躲到自己的屋裡看書,這一輩子盡跟他們家搗亂了,就是自己沒有決斷,谷舒蘭倒了。看楊天祥的架子比谷舒蘭還難纏,以前都是谷舒蘭出頭,他裝白臉的,以爲他比谷舒蘭強呢,原來都是一個貨色,這個和那個是一樣的貪心。
谷舒蘭現在癱着,給他點錢不是不捨得,他的胃口這樣大,就是不能慣着,自己不能再軟弱下去,任他宰割不吱聲,就是她慣的,臭毛病這樣大,別人家誰家的日子不能過了?誰家有閨女供錢了?就是敗禍慣了,得慣了便宜就越想多,得少了就難受。
他的胃口大的沒邊兒,綁票的也敲不去六萬,覺得他比谷舒蘭好像有點深沉,他竟然和谷舒蘭是一個德行。
直僵持到晚上許青楓回來,楊天祥也沒有退步,還在堅持六萬,許青楓聽了就偷笑:這老爺子是不是男人?怎麼耍起了潑婦的行徑,要說沒知識沒文化的人就是粗俗的,這老頭看了一輩子古書,也沒有學了什麼禮儀,他學的都是什麼?就學會了寧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的名言?
盡學了算計人,坑人,動腦子耍聰明算計人佔便宜?
老太太纔不折騰了,他就開始了?
難道以前老太太折騰的都是他教的?
許青楓真是那樣認爲了。
楊柳的飯已經熟了,大米粥饅頭,一盆燉茄子。冰箱有一小塊凍肉,楊柳切了一半燉到了茄子裡。
也沒有像從前一樣幾個盤子幾個碗兒的伺候他,喝着西鳳茅臺酒,就是一個農民,來了就惦記茅臺,這回連二鍋頭也不給他喝,讓他有招兒想去。
吃完了飯。許青楓叫人把楊天祥送去賓館楊天祥就是不想走。許青楓說道:“家裡沒有空房子,你是客人住到賓館是最應該的,哪有客人挑住處的?”
楊天祥覺得硬賴着更僵。楊柳就是不給他錢,他有什麼辦法?在這裡告許青楓?那不是扯淡嗎,去京城告許青楓?更扯大瀾,鬧了半天。沒意拉撒的走了,住到賓館想半宿。不知道楊柳能給他多少錢?
楊柳的錢物多了,就是舍不出來,恨着他們啊,恨也沒有辦法。供一個學生得多少錢?誰捨得,西林莊沒幾個捨得的,誰家的孩子能考上大學。考不上大學上多了有什麼用,認識自己的名字。認得工分就行唄,誰知道你能考上大學?考不上大學白搭六年工。
楊天祥憤憤的想,誰家供閨女讀書?
不知道好歹的才恨父母,養大了讓你恨,做父母的真是土坯。
楊天祥抱着屈,恨恨的睡着了,一覺就醒了,還是想錢的事兒,不弄走上萬的,不是就白來了?
他心裡定了個底線最少五千。
賓館的服務員給他端了飯,給了他一千塊錢:“這是許市長給你留的。”
楊天祥一看不對勁兒,這一沓錢就打發他了?氣得飯也不吃了,揣起錢就走。
找許青楓啊,他不嫌磕磣他就不給錢。
到了市委一問,許青楓去京城開會了,這就沒招兒了,只有去找楊柳。楊柳的門是叫不開了,楊天祥以爲楊柳是躲去了工地。
就奔了工地而去,他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大山的傻媳婦,這個傻子在這兒就是白吃飽,把她帶回去給自己種地多好。
看來楊柳是真的不想給他錢了,別人更沒有指望,地還是得種,給老太太翻身自己也費勁,就得要傻子幫着。
大山還少了負擔,在這兒買飯吃多貴?
回家有園子種菜,菜不花錢,糧食不花錢,讓她幹活還不白吃飽了,傻老楊能種地,她也是照樣能種。
楊天祥很快高興起來,真是沒有白來,弄回去傻媳婦也是一大收穫。
他也不知自己爲什麼這樣興奮?
他打聽着找到了大山的工地,再找到小弟兒那一幫人,就找到了大山家裡,就一個傻媳婦在家,也不認識楊天祥,一聽楊天祥要帶她去吃好的,馬上就高興了。
楊天祥跟小弟兒說是大山嫌她累贅讓帶回去的,小弟兒怎麼願意伺候一個傻子?反正擎楊家財產的種,已經種好了,不知道能不能懷孕?
要是大山走半個月,種是一定會播好了。這樣不太把握,那也沒有辦法,楊天祥急了似的要帶走,她也攔不下。
傻媳婦一聽說吃好的,樂得跟楊天祥走。
小弟兒無計可施,被楊天祥扒拉到了一邊,楊天祥打聽了楊柳沒有到工地來,沒有錢,整個人也行,就算沒有白來。
楊天祥帶傻媳婦回了家,小弟兒藉機跑到楊柳家裡串一會兒,說了楊天祥帶走了傻媳婦的事,楊柳有些震驚:他帶走傻媳婦幹什麼?
大山沒帶他帶啥?
媳婦跟老公公走他也不怕外人說閒言?
真是老不羞了,這事幹的太離譜了。
楊柳很快回神:“是讓媳婦搭對婆婆了吧,家裡缺人。”楊柳心裡嘆息,人傻了是真完了,被人糟踐了都不知是誰,這回一定是羊入虎口了吧?
小弟兒就是藉由頭跟楊柳拉鉤,想幹好活兒,說了這事兒見楊柳不怎麼在乎,只有訕訕的走了,知道楊柳討厭她,也是來着犯怵,她家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家裡有她的口糧田,她一個人也種不了,不如打工賺錢容易,就一個人混飯吃,楊柳很冷她,她怎麼看不出來?
眼饞楊柳混的好也饞不了了,自己的命運已經定局,跟楊柳沒得比。
想害楊柳也辦不到,害了楊柳許青楓也不會要她,這個心算死了,以後自己的事怎麼辦呢,婚姻再不處理,就不能生育了,沒個後代,到老了豈不是完了。
她現在真後悔聽了親媽的挑唆,找楊柳報復。張世敏臨終告訴她一定要整死楊柳,谷舒蘭說的分家就是楊柳出的招到法院告她,她的命運一落千丈,蹲監獄,丈夫搞裴秋蘭的仇恨都應該找楊柳報。
自己就是聽了親媽的遺言,一直在想法整楊柳,結的仇越來越大,直到自己進監獄。
要知道楊柳現在發達這樣,拍她總比拍石秀珍有利益多了,現在想想啥都晚了。
要是能轉正,混個正式工,到老了有個老保,也算是依靠。
她又開始打算盤,給楊柳拍馬屁吧。
可是楊柳財大氣粗,她拿不出什麼東西來,就三百塊錢的工資,一天吃掉五塊,再買點什麼,一個月剩一百塊就不錯。
工地的活兒累,工頭沒有一點情面,許青楓是一點兒也沒有幫忙。
這一百塊錢一年要是可以攢一千塊就不錯,別的一點兒都不買嗎?
算算捨不得掏錢兒,還是算了,能幹上十年,攢一萬塊錢?夠幹什麼的?
跟秀珍畢竟是從小的馬屁友。在一起嘀咕慣了,有事就犯癮在一起謀劃。
秀珍姐三個還都光棍着,小四也都三十了。還沒有找對象,前幾天她家人給她來信,北村的一個在唐礦下井的給她介紹,小四動心了,要回去呢,這裡也沒有轉正的希望,在這裡待着沒有前途,不如回去結婚,自己做點小買賣。
小弟兒把自己的想法和秀珍秀萍一說,拍馬屁她們是都會,只是人家楊柳理不理你?
就是理你,你能拍上去,你就能轉正了?那麼多都是臨時工,憑什麼給你轉正?
石秀珍比小地兒奸得多,她並不幻想。她對楊柳是一次也不出手,把別人當搶使。
石秀珍說道:“你別異想天開了,你害她多次,給你找了個破活,沒把你趕出去就不錯了,給你轉正,誰爲仇人辦事,你有本事你給楊柳幹?”石秀珍的挑撥,又激起小弟兒的仇恨,又開始咒楊柳了。
石秀珍擔心小弟跟楊柳順乎去,自己失去一杆槍,趕緊的挑撥,她沒有錢,要是有錢,她不會讓楊柳好瞧,不會讓她太太平平的活下去。
不是因爲她把陳天良勾去西林莊,她們姐妹就不會遇到陳天良,就沒有陳天良殺人,妹妹搭上性命的事。
沒有楊柳就沒有他們姐妹蹲監獄的殘酷現實。
和楊柳的仇是不共戴天的,到這裡來不是單純的要打工,而是看楊柳活的自在人神共憤,想置楊柳於死地來了。
石秀珍看了一眼石秀萍,這個妹妹心眼多,眯着眼睛在想什麼?自己布了一個局想讓楊柳被~奸,她這個奸過頭的貨,爲了得到張亞青的青睞,上趕着搶楊柳的位置,最後落得身敗名裂。
怨天怨地有什麼用?是自己找的病,你被~奸~了你怨誰?就怨你自己倒黴。
石秀萍眯眼也會看到你的表情,知道秀珍在想什麼,心裡不由的一冷,她還認爲石秀珍那次是算計她的,她不承認她是算計楊柳的,以爲秀珍在跟她爭張亞青,恨着她姐姐呢。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