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楓說道:“這又是鍾玉華的計策吧?這麼幾天李永利不至於裝不了,這是擠我們上趕着他們。”
楊柳笑了:“志同道合,腦子好像是一個人的。”
許青楓笑了:“你也這樣想?”
“就是那個樣子,鍾玉華沒有得逞,能不動心機嗎?她可是計謀百出的靈光腦子。”通過阿珍的事,楊柳看到了鍾玉華極全的心機,那可不是一般費油的燈,是極有燒勁的。
“好,那就讓她狠狠地燒吧,看把誰燒死?楊芳夠個臉皮厚的,以前她沒有這樣無恥吧?是不是臉皮越練越厚?”許青楓是玩笑的話,其實他說的在理,人的臉皮就是練出來的,很多人都是練的,不是天生的臉皮厚。
“她本來臉皮也不薄,有事不聽別人的,擦屁~股找別人,章程大,解決問題就沒章程了,天生的心理別人是專門伺候她的。
親姐姐的話不信,也不看姐姐是什麼人,是不是可信的人?
我猜她就是以己心度人心,一定覺得我們怕他們好,告訴她找不到合適的,她認爲是不管他們的事,突然冒出一個李永利,我們一阻攔,更認爲我們怕他們攀上高枝,還許認爲我我們忌妒她呢?”
“她要不是那樣想,就不會不聽我們的了。”許青楓笑呵呵的說道:“我看她愛怎麼想就讓她想吧,到了這個份上,我們也管不了了。”
“讓我找李永利的母親管李永利,別說是人家設計的,就是沒有設計,人的本性能改嗎?
咱們說話她不信。解決問題還是咱們的事了,別說是管不了的事,就是可以管我們也不會管,她拿我們當什麼了?耍我們玩兒嗎?”好像是誰欠了她的債一樣硬氣,讓她使喚着玩兒,楊柳最腦的就是想擺弄別人的人,楊芳的行爲越來越不像話。
孫麗和李永利註定是離婚的結局。誰也改變不了。
許家纔不會摻進這件事裡。自己只要插言,就會被兩家盯上,鍾玉華就要這樣的結果呢。自己怎麼會上鉤兒。
倆人相視一笑,這就是默契。
孫偉忠跑來了,脹紅着臉進了客廳,吭吭哧哧說出來:“大姐夫……你看……這事兒?”
許青楓看他的樣子好笑。一個大男人也幹這樣挨撅的事:“是孫麗的事嗎?”
他嗑嗑吧吧地說:“是……是……她的事。”
“倆人吵嘴不是一個人的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你的閨女嬌貴,人家的兒子也嬌貴。
人家的父母也不是離得遠,兒子和媳婦吵架難道聽不到嗎?我們指名讓人家管兒子,人家還嫌你們管不好女兒。
我們跟他們不算親戚。用什麼身份去管?”許青楓看孫偉忠是個大男人,不好意思揭他短,這樣說也是戳他的心窩子。她的女兒就不是個好的。
孫偉忠的臉成了紫茄子,慍怒的兩拳攥起。心裡恨許青楓說的話:這就是不管了。
不管怎麼說李永利夜不歸宿,就是在外面有女人,自己的女兒是吃虧的一頭兒,他和楊芳子找李永利的母親理論後,李永利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舅。
許青楓不出面怎麼管得了?務必讓他管。
“大姐夫,你地起也說李永利不正派,真的不怪小麗,在外邊胡鬧,誰受得了?”孫偉忠是要拼一把的,你知道李永利不好,爲什麼不狠勁攔着?
許青楓不知道他這樣想,如果他說出來,許青楓一定會被他拎起扔到大道上。
許青楓直直的翻白眼,他還有臉說出來,這個臉皮也夠厚的,不由得氣笑了:“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呢?爲什麼沒有信我的呢?怎麼連隻字不打就把閨女給了人家?”
“那不都是小麗樂意嗎,做父母的怎麼管得了?”孫偉忠的說辭並不高明。
許青楓滿心的冷笑:“跟你說完,你連個話也沒有,直到給我們信兒小麗結婚。
你不是管不了吧?是你們只想攀高枝吧?現在是不是怨我們沒管住孫麗啊?是不是怨我們沒有給孫麗找到比李永利好的?
你做父母的管不了的孩子,我們就能管得了?想找高幹家庭,也得有機會,還得有人不在乎門第,最重要的能不能有人看上你閨女。
你大姐沒說不管你們的事吧?跟你們孫麗多少利害關係,你們還是我行我素。”許青楓這樣的話都懶得跟他說,不刺他兩句心裡還鬱悶。
“大姐要是說一定能給小麗的對象包下來,小麗也不會選擇李永利了。”孫偉忠終於說出來自己的怨恨,就怪楊柳不大包大攬。
許青楓伸個的只有冷笑了,這個人還這樣不通情理,這是說的什麼話,他的心裡還有道理嗎?
你想登天也得給你做登天梯,哪個人都想好,還想讓別人給他達成願望,這是做白日夢:“不可能的事,我讓你給我辦一碼,你做到了不?
以爲你的女兒是大學生,沾沾親戚的光,就可以嫁豪門?
你的女兒是國色天香?還是傾城傾國?是溫柔典雅舉止端莊?還是人見人愛?
你以爲豪門是那麼好進的?人家能借你什麼力?看來你的腦子是隻想好事,怪不得這樣不明白事物。
既然喜歡豪門,就得約束自己的閨女,像對待平民一樣對待人家,我看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既然當不了閨女的家,她自己應該是很有主見,你連她都管不了,她現在的事你就管了了?
總去說人家兒子的不是,只能惹怒人家的父母,等婚姻走到了絕路,再婚?別說是豪門,普通的百姓都不願意要。
唯一的路只有忍,沒有他路可走,你們總這樣鬧。等李家惱羞成怒,就是離婚的下場。”許青楓說到這裡就不往下說了,什麼都跟他說到了,他再來糾纏,就是真的不要臉了,許青楓心裡的腦已經不是一般的了,意思是別人沒有給他打保票。他倒是不知磕磣。也不衡量衡量自己幾斤幾兩?
孫偉忠臨走的臉子很難看,許青楓假裝看不到,希望他不再來。
“你說的他不願意聽了吧?”楊柳也注意孫偉忠的臉子。笑問許青楓。
“想讓他願意聽?除非你給她閨女找到了比李家還闊的大幹部家。”許青楓若有所思的說道:“你這個妹夫可真是個心大的,說你沒答應包着給孫麗找對象。”
楊柳看他一眼:“噗嗤!”笑了:“他可真自信,還以爲她閨女會有大幹部家要呢!李家要是不想利用咱們,李永利就是個大~煙~鬼。李家的門她也進不去。”
“他們是看你進我們家門了。”許青楓笑道。
楊柳苦笑:“天底下就一個許青楓。”這樣的事也攀比?人比人就得死,貨比貨就得扔。好高騖遠是沒有好結局的。
實際點嗎,有一個好的,都想攀,天底下有那麼多好事嗎?
許青楓笑的開心。自己選的妻子就是與衆不同,她不攀高,沒想闊。卻嫁入高門,還一帆風順。夫妻和美,子孫齊美,上和下睦,問無一不稱心如願。
縱觀楊枝楊蓮,好高騖遠,野心勃勃,欺心狠辣,終歸是沒有好下場。
看來人不能強求,不能逆天而行,不能違背良心,不能害人,還是一心向善才有好報。
楊柳沒有做過錯事,沒有錯的人也被人恨,受了朱亞蘭多少算計?自己兒子的問題卻遷怒別人,也不怪她沒有好下場。
“我看張亞青挺瘦的,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了?”想到朱亞蘭就想到張亞青,許青楓跟楊柳生活了半輩子,觀人=面相身體也能看出人的潛伏疾病,發現張亞青瘦的有點兒脫形,突然想到了他有病。
這個人一生也算坎坷,愛的人不能成就,沒等上大學就遇到了運動,也算受了很多苦,娶妻又是個陰毒的,喪女之痛也算致命的打擊,活到這個歲數就是天養人,真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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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理會,他不是胖人。”年前的人客太多忙亂的沒有顧得和他們多待一會兒。
楊柳撥通手機,給張亞青打了電話,告訴他去醫院檢查,有病可得早治療。
“人得什麼病也不新鮮,治未病不治已病,還是多活幾年好。”
許青楓笑了:“他是不是不認爲自己有病?”
“人都那樣,平白的說誰有病,沒有症狀,不疼不癢,也不難受,換了人你說他有病還不得罵人?懂道理的知道是關心他,混人還得說你是詛咒他。
扁鵲見蔡桓公就說明了這個道理。”
“他說去檢查了嗎?”許青楓是兩眼擔憂張亞青許青樅兩個人對楊柳有救命之恩,被vmf組織劫持,要不是他倆拼命的找,楊柳就被偷運到了國外,後果是不堪設想,
雖然他們倆愛的都是楊柳,從那日起,許青楓沒有再吃一點兒醋。
他們要是不愛她,能那麼拼命嗎?愛一個人沒錯,被愛更沒錯。
楊柳欣慰的笑了,許青楓是個大智若愚的人,這樣的人不會小心眼兒,和張亞青許青樅的友情沒有斷,楊柳還是很知足的。
畢竟是小時的朋友,和張亞青還談過戀愛,許青楓沒有忌妒的胡思亂想,自信高的人才不會小肚雞腸,胡亂吃醋。
沒有自信的人才會抱着醋罈子,天天喝的帶死帶活,滿腹的狐疑,一肚子的酸水。
真有出息的人,就不會那樣霧迷了。
孫偉忠走了,次日一家三口都來了,孫麗進屋就哭,好像受了天大委屈,哭起來沒完。
楊柳注意觀察她,一個勁兒的哭,眼淚不多,怎麼有一種演戲的感覺,和許青楓對視一眼,許青楓也細看,孫麗沒有一點兒難過飯表情,用手絹捂着眼睛哼哼唧唧的。
楊柳心裡騰的想到了什麼:和李家合謀設計許家?
覺得李永利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孫麗謀到手,這麼幾天,還沒有達到目的就翻臉了呢?孫麗要是不來,還看不透她們的心思,真正是吃裡爬外的。
楊芳大嗓門一扯,說的話讓人不愛聽:“大姐,你看看小麗受氣到了這樣,你還忍心不出手嗎?”
楊柳的臉還是笑的,語氣卻是冷的:“我看孫麗不是真傷心,孫麗是學的表演系?怎麼演技這樣差?”
楊柳的話讓孫家三口都全身一僵,孫偉忠的臉騰的紅了,孫麗的哭聲戛然而止。
楊芳還想再說的話噎到了喉嚨裡。室內寂靜一片。
許青楓看着這家人:他們還知道羞臊?
楊柳明白是她戳中了他們的要害。
楊芳明白了楊柳並不傻,不顧情面的戳穿了他們,可是她不傻,爲什麼把一年幾萬房租的大樓給他們住?
總比送給他們還是奸了一大截兒。
哪有這樣對人不客氣的?楊芳想不明白,楊柳一貫的軟弱,大聲喊的時候都沒有,爲什麼突然這樣翻臉不認人?
戳他們的瘡疤,打他們的臉,不給他們面子,也夠個狠的。
楊芳反應的夠快,假裝聽不懂楊柳的話:“大姐,你知道的,小麗是學文科的,表演系我們可是上不起那可貴着呢。
表演系一年得十來萬,我們怎麼拿得出?連房子我們都買不起,哪有錢供她,要是有錢,我們小麗還真是那塊料。可惜了瞎了我們這塊材。”
許青楓一聽楊芳真夠沒臉的,藉機點房子的事,還是惦記上了房子。
她閨女嫁進豪門,她認爲李家是比許家高了一大頭,許家得用房子拍她馬~屁,現在就仗勢欺人了?還真夠會搶機會的。
楊柳笑得揶揄:“這回好了,你養了一個好女兒,嫁了一個有大權力的,辦的事讓你親家如願,他能不賞你們豪宅嗎?等着你們的是富貴榮華。我先恭喜你們,可得好好的爲親家效力,你們的前途遠大着呢。”楊柳的語氣諷刺得很。
許青楓聽楊柳這樣說,看孫家人還能再說孫麗受氣不,如果這戲再演下去,知真的就是臉皮太厚了。
楊柳和許青楓的想法兒一樣,可是偏偏人家的臉皮就是比硬幣還結實。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