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瑩說道:“媽媽,那個保姆是一句話也不說,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她說了一句是自己摔的,我看她委屈得很,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我估計她是被鍾玉華攆出來的,她特別怕提鍾玉華,我一說告訴鍾玉華她摔壞了,她嚇得臉色都變了。”
“哦?她那麼怕鍾玉華?鍾玉華一定在她的眼裡是特別可怕的人了。”楊柳覺得這個人要是不爲惡太甚,不會有人太懼怕的,保姆那樣怕她,一定是發現了她的惡行。
鍾玉華到底有什麼惡行?一定是外人不得知的,楊柳有了好奇心,她和鍾玉華交往了十多年,知道這個人陰狠陰狠,只是對阿珍的事。
知道她心數太多,關於設計得到阿珍的事,都顯出了她的機謀,要把阿珍給華子力的事,證明了她的狠毒,不是自己的女兒硬要強認,拿別人的孩子禍害着玩兒,心得有多狠毒,保姆單從這件事看出來的嗎?
就這樣就把她嚇壞了嗎?不至於吧?她是把阿珍當成了鍾玉華的親生女兒看的,鍾玉華對親生女兒還是這樣狠,把保姆嚇到了?
沒有那麼玄乎吧,會不會有更大的不可告人的真相?
楊柳就跟阿瑩去了醫院,看望那個保姆。
鍾玉華的保姆是陝西鳳陽縣楊林山的人,家住山區,黃土高原確實是貧困,她有一兒一女,家裡三個孩子都讀大學,窮山溝的孩子都想脫離那個地方,她的孫子還是自費大學。老太太在那個山區認識的鐘玉華,給鍾玉華當了十幾年的保姆。
由於她老實肯幹乾淨勤懇,言語少。平常就像啞巴一樣肅靜,沒有存在感,就像個機器人一樣只幹活不說話,鍾玉華沒有討厭過她,今天確實是拿她出氣,她也是夠倒黴的,說兩句就撞到了槍口上。
她的女兒和兒媳來了。說了這些話。老太太還是閉口不言。
楊柳看保姆戰戰兢兢的樣子,心裡實在是難忍,把她的兒媳叫到外面。想了解一下兒保姆到底爲什麼這樣害怕。
可是她的兒媳是一問三不知,楊柳只有悻悻然。
老太太的兒媳和女兒一人帶了八百塊錢,把阿瑩交的押金還上,阿瑩拒收。看這家人很忠厚,從穿着上看確實也是貧困。
老太太不能掙錢了。他們兩家還都有上學的,聊了山區都有什麼收入,並沒有進錢的道兒,外出打工的還都是年輕人。他們兩家的年輕人正在讀書,沒有出外打工的。
山區旱田佔多數,缺雨的年頭兒就旱得冒煙。光靠種地,要想供一個大學生那是不可能供得起的。老太太說什麼都不住院,自己強讓老太太住了,這個錢阿阿瑩是一定自己掏,別因爲這點錢,耽誤了一個大學生,自己家不缺錢,阿瑩是堅決的不收了。
老太太深感不安,媳婦和女兒很是愧疚,自己的老媽掙錢養他們,他們已經對不起,救她的恩人的錢他們要是不還,豈不是忘恩負義,恩人讓住院,老媽確實也是該住院,不住院落下了殘疾怎麼辦,得虧了恩人幫忙,不然老太太一個人怎麼能到醫院來?
阿瑩不收這個錢,她的女兒兒媳說什麼也得給,最後沒有辦法,阿瑩只有收了,給了老太太二百,讓她買吃的。
老太太還是涕淚橫流的感激阿瑩的善心,他知道阿瑩是誰家的孩子,可是比李家更厲害的人家,看看人家的孩子什麼樣,看看這位夫人什麼樣?
人和人不一樣啊,保姆在心裡感嘆,鍾玉華怎麼會變得這樣兇狠,爲了權利,爲了永保李家的江山,她怎麼變得比鬼還厲害?
老太太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哭,不知她是害怕還是感激阿瑩,楊柳來看她,也是讓她惶恐,楊柳的地位她可是知道的。
她有感動,有害怕,有不安,好像有兇險的預兆,所以她的表情很複雜。
楊柳也看不懂她的意思,老太太是執意的不說,楊柳只有惋惜的走了。
次日阿瑩再去看老太太的時候,醫院成立大事,保姆的一家三口全都死於中~毒。
怎麼能知道這三口人要服~毒呢?
經過法醫鑑定,她們服的~毒是一種毒鼠藥,無色無味兒,人畜都不會反感這種味道,就像一種清香的佐料一樣,對人有一種誘惑力,對美味的菜餚更美味。
從外表看,看不出她們吃了什麼?法醫解剖,三個人吃的都是餃子,吃的分量還是差不多。
餃子是哪來的?三個人都不會說話了,又沒有旁人見證,沒人看到誰來。
阿瑩爲了老太太肅靜,給她的病房只有倆人,昨天倆人都出院了,只剩了老太太一人,也是爲了她家來看護的有個休息的地方。
這個房間就這三個人,誰能注意這裡來過什麼人?醫院進人也沒有登記,真是難查了。
這個案子三天後竟然成了懸案,誰幹的這事兒?楊柳就是猜疑鍾玉華,因爲老太太驚慌失措的表情,鍾玉華一定是威脅了她什麼。
她爲什麼要殺老太太還連上她的女兒和兒媳?鍾玉華是擔心老太太和家人說了什麼?老太太能知道什麼秘密呢?鍾玉華爲什麼這樣怕呢?
楊柳想不到第二個人會殺老太太,老太太沒有錢,沒有圖財害命的,肯定不是她家人乾的,家人就是看老太太沒用,殺老太太也不會殺年輕人,如今兩家人都來了,找不到頭緒。
只有愁雲慘霧一片,根本沒有一點兒線索,難道這三人就這樣白死了?
事情做得怎麼這樣嚴密?一點遺漏沒有?
楊柳想的鐘玉華實在是鬼神莫測的高手,尋找她的女兒的時候,把她唬的就一愣一愣,現在更是唬死人,她可是神機妙算。滴水不漏。害這樣的一家人到底爲了什麼?
這裡死了保姆娘仨,案子懸了起來,劉亞民帶了一幫偵查員去了國外,偵查李永泰的失蹤原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有了眉目。
阿乾描述的水下人,終於出現在李永進跟前。
劉亞民死死的盯緊了那個人。
楊柳聽了心中有了安慰。
找出那個讓李永泰失蹤的人,也就算找到了元兇。
水下人和李永進接觸。就證明李永泰失蹤有李永進的事。還是跑不了李永進的主謀。
兩個人命案子,都是鍾玉華母子策劃的吧?
看來兒子沒有母親的道眼神通,李永泰露餡太快了吧。這也是他失誤的地方,他怎麼能親自主使人?如果派別人去指使,水下人就不會認識他了。
這種做殺手的應該有信譽纔對,得了多少錢就不應該再找僱主勒索。真是鬼使神差的讓李永進遇到了這樣一不講信用的人,也夠他倒黴的。不然怎麼能偵查出來?
看來這母子是要一起落網了。
可是偵查員把那個水下人跟丟了,劉亞民這火上的,一定是那個人太警覺,發現了蛛絲馬跡。嚇跑了吧?
劉亞民只有讓他們全部隱藏起來,只盯着李永進,誰知道水下人和李永進有什麼牽扯?他倆要是一次清了。再沒有下次可就麻煩了,他倆要是再不接觸了呢?
抓到李永進的把柄就更難了。
要是一個月過去。李永進突然就回國了。
李永進一走,這裡還偵查什麼?
李永進走了,劉亞民也沒走,水下人已經發現了跟蹤他的人,劉亞民讓五個有絕技的偵查員回國監視李永進,看看那個人會不會追去。
李永進好像是爲了躲那個人纔回國的,很快就發現那個人跟了李永進去,他倆再次的見面,是在一個五星級的賓館。
那個人特別的警覺,偵查員不能近前,離得稍近就會被發現。
他倆在交涉什麼誰也聽不到,想抓捕那個人,還是沒有辦到,他特別的滑,偵查員就是近不了他。
看來這個人絕對是那個組織的人,太機警,功夫超然,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
那個人的行蹤詭秘,轉眼之際就看不到了蹤影,真是出神入化。
看李永進他倆的情形很不愉快,各自的面色陰沉,不歡而散。
這人太難抓捕,只是阿乾的記憶圖像,沒有實際的罪證,這樣的人不好對付,他要是不承認他是水下人,更是個難辦的事兒。
劉亞民在遙控五個偵查員,劉亞民知道了這次的失手,真是憋氣。沒有法子。
只有繼續盯住。
再說保姆一家三口的案子,根據早晨醫院的清潔員描述,她看到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姑娘抱着一個大口的暖瓶,上了住院樓。
公安人員逐病房的詢問誰家有用大口暖瓶送飯的?結果是一個也沒有,保姆的病房並沒有那樣的暖瓶,那麼這個人就是送到了保姆的房間,一定是把暖瓶帶走了。
清潔員並沒有看到那個人走,根據她描述的那個人的長相。繪圖查找,也是個大概的圖像,根本沒有這個人的蹤影。
就開始了失蹤人員的查找。京城是沒有失蹤人員。
根據這個人的模樣查身份證,近處也是沒有找到。
也沒有這個人的死屍出現,這個人就不是近處的人了,這就非常的難找了。
人家這個案子做得是真嚴密,怎麼查都查不出來,太神秘了。
這樁案子比李永泰失蹤案還難辦,水下人倒有個蹤影,這個連影兒也見不到。
兩個棘手的案子全都拖延了下來,李永進再次的出國去了阿琳的學校,還是個道貌岸然的君子,和煦春風一樣的臉,笑容總是淡淡的微笑,可是再次的接近阿琳,阿琳卻是盡力的躲,天知道李永泰是不是他主謀處理的?
這哥倆夠個狠的,一個比一個狠,要是殺害自己的親兄弟,他比李永泰還狠。
這正是鍾玉華的兒子,素質可是像極了其母,別看他的微笑如春風,知道他的心,怎麼看就怎麼瘮人。
李永進來的時候,大多被阿乾擋了視線,阿琳幾個得以脫身,很少跟李永進說話。
李永進恨阿乾,他也不會表示出來,只裝作來和阿乾聊天,他的沉穩勁極大的,讓人看着就急躁。幾次後,只要李永進一來,阿乾就纏住和他扯淡,阿珍三個就脫身溜走,到外邊廣場苦轉悠。
就數魔鬼的,陰魂不散,煩死人了,偏偏他有藉口留學,他讀書晚,阿琳她們留學他也正好留學,阿琳幾乎氣得想掐死他,可是這個人實在是沒臉,什麼樣的臉色他也不在乎?
這纔是氣人的,什麼也不說,就是來串門兒,想趕你沒有理由,想罵你沒有詞兒。
三個女孩都是憤恨的,可是沒有轍,光棍怕沒臉的。
李永進可沒有幹李永泰乾的事,沒有邀請他們遊山玩水去,他估計也是沒人再信他們的,李永泰幹過的剩落,李永進怎麼會幹?
他在以軟磨硬泡的方法磨製幾個人的意志。
時間會磨平阿琳的棱角,長期的死沒臉,會在人們的心裡造成一定的影響,在人們的意識裡,他李永進成天的和阿琳接近,阿琳是他追的目標,沒有人敢接近阿琳,阿琳在學校找不到合適的對象。
別的男生不敢上前,就讓人認爲阿琳是他佔着的,一個男生接觸不到,眼裡只有他一個人了,不嫁他嫁誰?
擺一個肉坨陣,讓所有的留學上看看,只有他一個人敢接近阿琳,別人都不接近阿琳,證明阿琳的眼裡只有他。
給所有的人造成了阿琳就是他的意識,讓阿琳成了人見人躲的孤獨美女,他李永進的目的就能達。
這小子真是個陰狠決絕的性子,就是他最後得不到阿琳。他也讓阿琳找不到合適的對象,讓她錯過很多好的男生,最後沒有合適的嫁不出去纔好,他要一直死盯阿琳,一直盯到阿琳小三十,讓她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看看還有人要她沒有,到最後阿琳還得是他的,還得求着他,嫁給他。
阿琳的名譽讓他敗壞光,不嫁給他沒人要了,好的男生都有人佔完了,孬的阿琳不會要,只有選擇他,這也是他的智謀跟李永泰天差地別的分歧,他能等,他現在沒有了對手,沒人與他爭。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