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頭很會說,楊蓮被他說轉了。
說什麼,你姐姐那麼多錢,她是樂意贊助的,就是爲了揚名,她也會捨得錢。
你是他的母親,孩子以後有了出息,第一的得力的就是你,你把他扶植起來,他怎麼會不感恩?
用你姐姐的錢,你收買了一個兒子,你姐姐得給他花幾十萬,以後他想成名,還得姐姐贊助,人力財力,都得大姐出。
這樣大的恩惠,小子一定會銘記於心的。
你沒有自己的孩子,老了就得指望這個兒子,你也不會掙錢,我要是死的你頭裡,沒有錢你怎麼活,咱們的兒子成了名,幾百萬幾千萬的掙,財源一定會超過大姐。
沒有這個孩子,大姐也不能無緣無故的給你錢,現在讓大姐供了這個孩子,就是給你積攢財富。
大姐現在都不給你錢,等你姐姐死了,指望外甥們更不行。
你對咱們的兒子有培育之恩,孩子會報答,他也有義務撫養你,他要是有的是錢,還吝嗇一年給你個十萬八萬的?
這樣的經濟賬,你應該算得開,花姐姐的錢,你積攢功德,姐姐的錢變成了你的財源,你何樂不爲,這樣的經濟賬你再算不透,枉了你有一個有錢的姐姐。
姐姐的勢利你要是不借,豈不是傻了。
楊蓮聽了老頭的一番話,她倒不是容易被人蠱惑的性子,只是她算的是自己的經濟賬,老頭說的話對了她的心思,沒想到幾個月老頭就摸清了她的脾氣,真是個有心機的。
楊蓮喜歡這樣的丈夫。能爲她謀來最大的福利,纔是對她心坎的人。
她不想爲後兒子謀前程,可是牽扯了她的利益,楊蓮還是被老頭說活了心。
她想想也是,楊柳有錢就那樣大方,贊助了多少學生,她沒有理由不讚助這個。
有錢人出手大方是自然規律。後兒子有了錢對她也得大方。還是她扶植起的,他就是感恩也得把收入給她一半,自己年輕沒有能發的了財。藉着這個小子還許能發財。
反正不花自己的錢,自己不投資,幹去得利的。
老頭說的對,楊柳不會無緣無故的給自己錢花。不借這個由頭,以後就再也得不到她的錢了。
她的錢。不花白不花,就得狠狠的花,花她的錢,只是點兩下鍵盤而已。所以楊蓮沒有得到楊柳的許諾,帶着老頭子進了京。
警衛報是楊蓮來了,楊柳倒要看看她有多麼的沒臉。還帶着那個老頭上來了。
電話都打爆了,楊柳懶的理她。不客氣的掛了。還要親自登門?以爲她的臉有多大?還帶了死老頭來,這份親戚自己都沒有認,有什麼臉面來?
這裡的風俗不做四置就是不走動,連走動都沒有的,登的什麼門?
親姐姐不做四置就是明說了不走動,還有臉來,這個老頭也不是個要臉的貨色。
楊柳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聽說老頭是主動的向楊蓮求的親,老頭有五十出頭兒,個子中等,因爲楊蓮個子低,倒不顯得老頭個子低。
身體粗壯胖,一看就知道是捨得吃的,爲兒子到這裡拉贊助,他兩千多塊錢,一定是沒有富裕,兒子考電影學院,他真是沒有錢供。
那個學校貴得很,再者楊蓮就是有錢也不會捨得供別人的兒子,是誰想出的道眼讓自己贊助?
以楊蓮的心性,沒有利益她怎麼會讓後兒子得好,她是什麼樣的賬碼?
楊柳也沒有跟他們客氣:“你們有話就說吧。”
楊蓮看看老頭,老頭給她眼色,意思是讓她說,楊楊蓮覺得老頭能說,示意老頭說話,老頭搖頭,意思就是初次見面就說贊助的事?
自己說還是不如楊蓮說,他就是不開口,楊蓮只有說了:“大姐,我們那個兒子,你的外甥想考電影學院,我們供不起,姐姐你給贊助一下,以後她要是揚了命,姐姐就是大善人出名了。”
楊柳笑了,我贊助的是一個真的讀不起書的學生,不是自己有錢吃了喝了,不供學生,把供學生的責任轉移到我頭上,我的錢都是辛苦錢,也不是誰都可以削走的。”
楊蓮難得的卑躬屈膝,滿臉的都是笑,聲音賤的嗲嗲的:“大姐……電影學院學費我們真的供不起,所以才求到大姐。”
“你們的學生考上了電影學院了嗎?這樣急~色~色~的要錢,你一個後媽怎麼對一個後兒子這樣上心?”楊柳語帶譏諷。
“大姐,我不是沒有孩子嗎,我老了還得指望他,我就得爲他謀點前程,沒有一點感情,人家怎麼會拿我當媽?楊蓮說了爲後兒子的理由。再深一點就是老頭那套嗑。
楊柳冷笑:“你的算盤還真好,拿我的錢收買一個兒子,說我成爲善人?還是讓我成爲土坯?你倒是把我算計的苦苦的。”
“大姐,電影學院的學費我們真的拿不起,要不,我們是不會求你的。”楊蓮有些不耐煩了,楊柳的話戳了她心眼子。
“能考上電影學院?你以爲電影學院那麼好考?有多少人想進電影學院?
要求有多高你知道嗎?別異想天開了,你以爲他讀了電影學院,就是影星了?電影學院出去多少人,有幾個成名的?
想讓他賺大錢你得大利?那樣的人才是萬里挑一,你就不用癡心妄想了,我斷定他一定考不上,不止事學習好的問題,條件多了,達不到是進不去的。”楊柳的一席話讓楊蓮發愣。
難道說,自己的願望泡湯了?
不行,一定要讓他進電影學院,自己的財源不能丟:“大姐,讓姐夫跟電影學院說說,孩子就可以進去了。”
“你姐夫是閒得沒事專爲你們走後門兒的?這樣的破事也找他?
沒有那個資質去了也是白去。不抵考個別的學校,如果成績好的話,考本科,畢業也可以年薪幾萬,比讀藝術的找不到工作的還是強。”
“他有那個資質,會唱歌,在學校總表演節目。”楊蓮着急的說。
“在學校表演的多了。都考取電影學院了嗎?不要異想天開。”楊柳不客氣的說。
那個老頭進門只叫了一個大姐。還一直沒有說話呢。
也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跟楊蓮白話行,一進這個門。看到了筆挺的警衛,仙境一般的居處,已經讓他滿肚子準備給楊柳的話噎在了嗓子裡。
看到了楊柳的氣質,楊蓮差了十萬八千里。
心裡一個勁的忐忑。妹妹爲什麼比不上姐姐?要是有楊柳那樣的妻子是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他在想入非非。
聽姐倆都說到了走後門兒。楊柳已經駁了,自己再不說話,就沒有話題了。
他醞釀一下兒,堆出了滿臉的笑:“大姐。孩子的志願就是當一個歌星影星的,不考那個學校他不甘心,我們就這樣一個孩子。使勁的彆着他,擔心他受了刺激。會坑了孩子一輩子。
我們還是想尊重知他的志願,求大姐贊助他,聽說只要有人也可以進那個學校,我們只有求大姐,誰也沒有姐夫的本事,也只有麻煩姐夫。”他說的哀懇至極,一副心疼兒子的架子。
楊柳淡笑說道:“走後門這事兒你就別想,走後門的出來也不會有前程,我不會贊助一個沒有真才實學的學生,起碼我的錢得花得不冤,我不會拿自己的辛苦錢贊助一個異想天開混日子的沒有成績的學生。”
楊柳這條路子是走不通了,就得自己想轍,老頭的腦子轉的快,楊柳不伺候他走後門兒,難道自己不會借她的派頭嗎?
只要孩子考上了她能贊助,只要她答應了,自己就有辦法能讓孩子考上。
他想明白了,重要的是得考進那個學校。
他再次的開口:“大姐,我們的孩子真的有那個資質,要是他考上,大姐贊助不?”
楊柳笑了:“我從來沒有贊助過這個學校的學生,因爲我不喜歡那個職業,也沒有遇到考那個學校的,學費那麼高我也是不想出,因爲那個學校畢業的沒有幾個能真正實用的,不知道能不能爲社會做什麼貢獻?
我贊助的學生都是畢業肯定會爲社會做出貢獻的,所以我不讚助這個學校的學生。”楊柳直接掐斷了他的妄想心,不給他留餘地,自己不想和楊蓮來往,爲什麼還要被她糾纏?
老頭還是繼續說:“大姐,我們不是外人,孩子是你的外甥,不讚助外人,可要贊助自己家人。”
楊柳笑了:“楊蓮跟我的關係,你可能不知道,你們結婚我沒有做四置,是不會走動的,連走動都沒有的親戚,還算什麼自家人,已經斷了道了,就不要再套近乎。
許青楓已經退休,我們也沒有了權利,求我們也沒用,幾十萬塊錢,我不會打水漂,贊助一個不能爲社會做出貢獻的人。”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倆人還想說,楊柳就覺得這個老頭實在是不要臉,他的兒子要是那塊料,她怎麼就不信,真要是那樣的奇才,也不會想走後門了。
成了她的外甥了?自己的妹妹那個德行,自己會認後外甥?真是笑話了,她要是個莊稼人,老頭是正式工,就不見得理她,自己可是被楊蓮陷害的進過監獄,難道以爲她就忘了嗎?
供她生活費是因爲她沒有收入,自己就夠個以德報怨的,還拿別人的土坯供養她的後兒子,她想得大利,美事都是她的了。
認爲人都是她可以算計的了,真是自以爲是。
楊蓮可真是好大的臉,把人當傻子耍。
他再說什麼,楊柳不答覆他,他們遲遲的不走,楊柳就讓勤務員送他們去賓館,賓館明天就會讓他們走。
楊蓮恨得咬牙,發誓等自己發跡了一定讓楊柳血債血償,這樣不給她面子,讓他在老頭面前擦了臉,她這樣心高氣傲的怎麼受得了?
老頭看楊蓮氣得咬牙,問楊蓮:“她是你親姐不?”
“一個媽的,你說是不?”楊蓮氣憤道。
“你說你們姐六個,她對別人怎麼樣?”老頭問。
“她就對楊枝我們倆不好,對那幾個她向得要命,楊敏給她管建築,得不少的股份,她對她小姑子也跟對待楊敏一樣。
從小就把楊敏帶出去上學,供楊敏上大學,傻子楊豔硬讓她塞給了一個大學生,她把楊芳那個一個豆兒不蹦的一家子弄到京城,買的大新樓給楊芳一家子住,不知是送給楊芳的還是讓她住着呢?
專門的看着楊枝我們倆眼發黑。
她供楊敏上大學,楊枝找她想找個工作她都不管。”往下楊蓮就不說了,不能說楊枝她倆算計楊柳的事,也是上不了檯面的事情。
她怎麼能磕磣自己呢?她幹那事兒夠丟人的,自己就說不出口。
“唉!……”老頭長嘆:“你姐姐怎麼就專門對你們不好?”老頭真是遺憾,自己巴巴的追到了楊蓮,以爲她姐姐那樣的權勢那樣的錢財,自己會借很大的力,不說飛黃騰達,起碼得財源滾滾來,自己起碼得當一個富翁,兒子也會成名成家,沒想到她們的關係這樣糟糕,連累了自己不能得超發。
別人家的孩子她贊助,有了楊蓮的牽扯倒不行了,怎麼會這樣?自己是瞎了眼?還是蒙了心,自己本可以找一個有工資的女人,就是看上了楊柳的勢利才找了楊蓮這個種地的女人。
要是倆人四五千塊,供一個學生也是滿富裕的,怎麼就鬼迷心竅找了楊蓮這樣一分錢沒有的女人,聽說她的傻妹妹還有房產二十多萬,楊柳每月還給她開着工資。
要是那個傻子也能扶植起自己的兒子,兒子發了大財,自己就有福可享了。
沒想到楊蓮是個窮鬼喪門星,一分錢弄不來,還白吃白喝佔自己的便宜,自己還得負擔她的飯夥,兩個要自己養的,負擔是多麼的重。
這個老頭非常的拿錢是好的,以前過日子攢了幾萬塊錢,他就藏得嚴實,楊蓮連影兒也不知道,他兒子也不知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