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卻不失秀氣,俊秀之中帶着嬌貴,上下鋪十六個男生,齊齊的注視這個嬌嬌女,眸子的光芒燦若星辰,沒人顧得給她指點張亞青,全都定定的張嘴視之,恨不得把這個美人吸進肚裡,看着嫩如豆腐,粉似芙蕖的臉蛋,恨不得都舔上幾口。
石秀珍微微的低頭,享受衆男的膜拜,心裡極度的平衡,楊柳她憑什麼和她比,只不過就是學習好點,論相貌,她不配與她爭,論家庭她不配與她爭,論富有她更不配與她爭,他的父親有錢有勢,嫁妝已經準備了兩千塊。楊柳的家再有也沒有用,她的父母可不給她。
男生們呆呆的注視,眸子像吸鐵石樣沾着俊美的眉眼臉面。
吸氣的聲音吱吱的,如果有吸嗜的魔力,他們會發揮得嗖嗖的。
美眉說的不是找他們,一定是說錯了,想清楚了再開口,可不要再說錯了。
石秀珍今晚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如精雕細琢的美玉出現在衆男面前,就是要衆星捧月的效果,你張亞青不喜歡也得嫉妒,一霧迷的就答應了她的追求。
“不對,應該是他追求她。還得是拼命的那種。
這個女生很多男生矚目過,只是沒有近前的機會,現在機會送到,那個想善罷甘休?
看着菱口櫻脣,恨不得啃個天昏地暗。
石秀珍靜靜的在享受色美們的垂涎,感覺是津津有味。
屋裡的靜謐簡直把心跳聲襯托的咚咚似敲鼓,直到咕咚一下兒折了個兒,這些男生才醒過神。
“珍珍……你找我?”一個男生心又猛跳起來。色色的望着他心目中的小珍珍。
“阿珍!……”一個男生激動起來:“阿珍!……一定是找我的!……”這傢伙往跟前湊,石秀珍倒退半步,驚懼的叫道:”我找的是張亞青,張亞青不長你這樣!”
那個男生有些羞慚:“我……我!……我比他帥!”
又一個說:“我也比他帥,我不是花瓶!。我是男子漢!”,幾個人都向石秀珍靠近。
忽聽一聲大喊:“少欺負人,有我在!沒人敢強迫你!都給我滾出去!”一個英雄救美的大丈夫站出來,喊完看石秀珍無動於衷,哀嚎的聲音就響起了:“珍珍,你看看我。只有我是真誠的!”隨即就捂住臉嗚嗚嗚的哭起來:“我的臉長瞎了,怎麼引不動美女?嗚嗚嗚!嗚嗚嗚!”
十幾個人一起噗嗤笑,一個男生大喊:“張亞青,你招蜂引蝶的饞着我們,我們的宿舍不要你了。快搬走!”石秀珍的俏臉鮮紅,靦腆的笑着,這句話她很受用,這樣的效果多好,弄假成真纔是她的目的,她要搶楊柳幾步佔有張亞青,只要是楊柳的她都要。
這樣好的男人她不配,父母都不要的扔到大道都沒人撿。
她羞赧的俏語叫一聲:“張亞青同學。我是給你捎東西來的。”
張亞青在被子裡都要笑暈了,這幫小子真瘋狂,見個異性就顛了。這個女人真是臉皮厚,被男人這樣說還不害臊。
神馬東西?不要臉,就是一個狐媚子。
有的男生看不下去了,去拉張亞青:“美女給你送禮了,還不快起來!”抓掉了張亞青的被子,抓着衣服要往牀下拖。張亞青無奈,只有坐起。他很看不起這個女生,爲了達到她的目的。她的父親竟然要盧老師降他的班,盧老師都告訴了張亞青,提醒他防備這個女生。
張亞青要是個愣頭小子早就把她踹趴下了,文明人嗎。只有把事情揣在心裡,不由得聲音也是沒有溫柔:“我們無親無故沒有一分的熟悉,找不上我!”張亞青一分的情面不留,語氣非常的生硬。
石秀珍卻是典雅的一笑,未從開口滿面羞紅:“張亞青同學,是這樣的,開學的時候和我一起來的女生叫楊水珍,那天她衝撞了你,我開導了她一下兒,她真的後悔了。
這不就做了些小菜給你嚐嚐,就當賠禮道歉,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給你送來,請你笑納,你收了,我也就完成了任務。”石秀珍媚眼婉轉遞了一個脈脈含情的眸光,那些看客心裡直抽抽,這個眼神要是給他們,他們樂得就會抽風,可是美人眼目無光,媚眼兒送盲人,有些白費了,真是想不開,不會衡量親疏,遠近不分,好可惜美人心計,糟蹋了。
張亞青譏諷的一笑,滿臉的揶揄:“恐怕這東西是你的吧?藉此和我親近,找不到正當的理由嗎?你可以等,等我降到你們班級在拴上我,我等着那一日。
你的感覺一定是自我良好,覺得自己美若天仙嗎?以爲自己是萬人迷嗎?你可以去謎任何一個人,在我身上你省省心吧,枉費心機,你趕緊走吧,半夜三更的私闖男宿舍,這種勾引男人的行徑還是有人不齒的,要是實在睡不着覺,這屋的男生不少,他們都看你入眼,你可以勾引他們。”張亞青不是說狠話的人,可是對於算計他的女人可不會客氣,出言就是嚴重的。
你不要臉皮我就揭你的臉皮,把人整的血淋淋的露骨,真是叫人無地自容啊,石秀珍強嚥下滿嘴的苦澀,想要達到目的,就要不屈不撓。
不由得斂了斂花容,順了順堵在嗓子裡的鬱氣,伸了伸不算短的脖子,長出了一大口氣,她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何時被人這樣嫌棄過?別的先不考慮,只想着怎麼讓他收下禮物,那裡邊可有情詩情書,給他做的鴨絨墊子,還有自己織的毛手套,可是費了自己半月的功夫。
醞釀了一下,立即烏雲遮月,點點的珠淚掉了下來:“亞青同學!……”悲悲慼慼的嗚咽起來,張亞青的姓立即就丟了,叫聲是那樣的親切,酸倒一地人的牙根兒。
嗚咽幾聲,就有憐香惜玉的不忍了,近前就要爲她擦珠淚,石秀珍閃身一躲,錯過那個男生的爪子,石秀珍心裡罵的狗爪子。
馬屁沒有拍成,訕訕的一笑:“珍珍,你怎麼對牛彈琴,他怎麼會成爲你的知音?送的什麼定情物?我是舉手歡迎的。
給我吧!我會珍惜的,我會把你當璀璨的星辰,我會把你視爲珠寶,那個張亞青就是有眼不識金鑲玉,拿着鳳凰當燕雀,我可是有眼有珠的,會很寶貝你,把定情物送給我纔是你唯一最美好的選擇,給我!……”男生伸着手在石秀珍面前越來越近,石秀珍尖叫一聲:“你……你……走!”
她穩定心神楚楚可憐的對上張亞青,眉眼間全是溫柔:“青青!……啊……我愛的是你……”反正到了這份兒,也不能再裝了,乾脆就挑明,今天就讓他答應,不答應就死給他看看,看他怕不怕?
石秀珍很快想明白,迅速的表白,以後自己就正大光明的粘他,頂多別人就說自己是奔放點,爲了愛情敢拼命,就要做時代的新女性,現在有人貶,成功了就會都羨慕。
她不後悔她沒有弄懂張亞青說的降班的事,因爲她的腦子緊張,沒有忖透張亞青的話,她也許認爲讓張亞青降班,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他父親在村裡就是爲所欲爲的,誰管得着,想不讓許寶貴的兒子上初中,他的父親就到學校說說就取消了他的考試資格。
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的父親認識幾個大幹部,想整誰就整誰,降個班算什麼,比炒個菜還容易。
於是她認爲說出愛誰不是羞於見人的事,在張亞青近前柔聲的表達,她怕張亞青理解不了她的真情,所以就直接的表白了。
說完了如卸千金重擔,把東西放在張亞青的牀頭櫃上,不要求張亞青答應,好像自己就全權代理,和大家點點頭,邁開前千金步,悠悠然的走了。
張亞青好懸一口老血沒有吐出來,咬咬牙,拎起了她的兩個兜子就去老師的辦公室。班主任都在辦公室。
校長也在,張亞青進來拎了個兜都感到詫異。
和老師們打了招呼:“各位老師晚上好。”張亞青把兜子放在桌子上,沒等老師們問,自己就開了口:“有個叫石秀珍的,我也不知道她是哪班的?大晚上的闖進宿舍,非得送我倆兜東西,我是原封沒動的送回來,請老師還給她。”張亞青說完,給老師鞠躬要退出。
石秀珍的班主任叫住了張亞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她不熟嗎?”
這個時期可沒有送禮風,人們對送禮也不那麼敏感,家家都不富裕,很少有人送禮,所以認爲他們一定很熟,學生之間送禮也談不上賄賂,女生給男生送東西沒有親近的關係是不會的。
“他是哪班的我都不知道,怎麼會熟了?”張亞青說道,老師要是沒事的話,我走了。”老師點頭讓他走。
老師怎麼處理張亞青就不管了。
張亞青回了宿舍,受到了大衆的白眼兒,他也不在乎。
這晚好像要是不眠之夜,男生分了四撥在討論張亞青的道德不好,把愛慕自己的女生捅到光天化日之下,讓人家難爲情,真是不仁義的邪乎。
爲什麼這樣狠心呢?叫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