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只有住這裡了,出了幾身汗,臘月的天氣實在是寒冷,回去還真許感冒,擔心楊柳惦記。還是咬牙忍了,今天火上的大容易感冒,楊柳也會跟着上火。
等等再說吧,父親不讓走,自己也不好強走,好像自己離不開楊柳似的,怕父親多想。
到了夜深,張亞青還是悄悄溜出門,去了朱亞蘭的廠子,廠子裡燈火通明的,朱亞蘭的辦公室可是靜悄悄的,去了她的休息室,根本沒有人影,找了值班的問問:“我媽多咱回來?”
值班的說不知道,張亞青的頭轟得就像爆炸一樣,她真的膽大妄爲,夜不歸宿和那個流氓鬼混,她真以爲父親不在家是萬無一失的事?
張亞青快速的回家,看看父親睡得正香,心裡才踏實了些。
忍了一宿,次日天明就走,回家看幾個人還都睡着,自從陳天良死了,大傢伙神經都放鬆,夜裡不用擔心的起來幾次,半宿的時間覺也充足了些。
張亞青一夜無眠,一點睏意沒有,望着頂棚發呆,想萬一母親的事情敗露,這個家將是個是什麼樣子。
母親一向和二姑不親近,甚至就是惹不起躲得起的對待那家人,跟姚喜慶更是厭惡得不行,字裡行間的不說他好,怎麼突然和他這樣**的?
他抓她手她很順從,這是姑爺與舅嫂的關係嗎?傻子纔會那樣認爲,同性的好朋友還沒有那樣握手情深款款的,實在**的讓人刺眼。
到老了怎麼犯這樣的錯誤?是現在才起意,還是多少年都這樣,母親的討厭姚喜慶是裝出來的嗎。也許爲了掩飾自己的虧心,故意裝的敵視姚喜慶。
也許父親太愛她,沒有對她的行蹤起過疑,自己在母親跟前的時候特別少,就是在身邊長大,一個兒子怎麼會往這方面想自己的母親,除非眼見了事實。就像這樣的一幕。
這樣的事。怎麼會很巧的遇上,這種事情想捉姦都不易,堵到屋裡都不會承認。除非是倆人光着躺一個被窩,除了這種,抽上褲子就是好人。
爲啥說,好人被污衊幾句都會信。這種事不好找證據。
如果父親發現了怎麼辦,自己幫着這樣的母親掩護嗎。她配自己那樣做嗎,那樣做對得起父親嗎?
畢竟她是自己的生身母,這個家散了,都是痛苦的事。父親知道了,會受得了這個打擊嗎?
頭疼死,她的膽子真是不小。白天進了旅館搞一通也就拉到了,夜裡還搞通宵。
她這是。沒有一點羞臊的心,離不開這個流氓了。
真是氣死了。張亞青真的病了,就是重感冒,發燒三十九度,住院了。
楊柳很痛心,一個整天很樂觀,不知道愁的,總是樂呵呵的,還是一個堅強的男人,遇到了母親出軌,竟然被打擊得這樣,男人一定是特別重視名聲,傻蛋,這樣的事世上不少,後世科長的老婆跟人跳舞跳得私奔的都有,你爲什麼這樣在乎,爲那樣的母親生這樣一場病不值得,糟踐自己的身體。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朱亞蘭那個面似淑女的,骨子裡是那樣淫的。
自己前院的三奶奶,年輕就是寡~婦,天天是六七個大老爺們到她家串門子,什麼話都胡說八道,可是她就沒有破鞋的名聲,也真的沒和那個男人有染,就是閒了聚會的場所。
看錶象真是沒準。
鄧左民給張天弘報信,張天弘嚇了一大跳,趕忙去找朱亞蘭,廠子沒有朱亞蘭的影子,秘書也沒見到朱亞蘭,門衛說:“廠長昨天上班後就走了,早晨我接班可沒有看到廠長。”
張天弘就奇怪,她去了哪裡,是母親那裡嗎,張靜說她住廠子的,她跟張靜撒謊?
也許她中間遇到了什麼事吧?張天弘是不會上歪裡想妻子的,天真美麗純良的化神,就是他的妻子。
自己母親那裡她不可能住下,她連面對小嬸和張玉華都不會,絕不會在那裡留宿的。
張天弘找不到朱亞蘭只有去了醫院,張亞青正在打吊針,燒還沒有退下去。
看着兒子通紅的臉,摸摸腦門兒燙的手疼,這孩子昨天晚上就應該來醫院,就是怕自己累,執意的不肯,耽誤到這樣,落了病根可是遭罪的事。
張天弘攆楊柳幾個去上學,鄧左民幾個走了,楊柳執意的留下來,她見朱亞蘭沒有和張天弘一起來,難道張天弘沒有找到朱亞蘭嗎?
劉亞民雖然是跟張亞青一個人說的朱亞蘭的事,他是怕張亞青難看,纔沒有當着衆人說。
等張亞青走了,楊敏一問,劉亞民就把看到的都說了,誰也不是小孩子,哪個不明白這裡的貓膩。
怪不得張亞青頃刻就那樣沮喪,逃離了衆人,楊柳知道他的自尊心多強,她們相處這麼多年,他都沒有過非禮的舉動,得知自己的母親這樣不爭氣,他就不敢面對大家,他也知道是瞞不住了,沒有掩飾的必要了。
張亞青在糊里糊塗的囈語,就是連着說胡話,聲音並不大:“不要,你要臉,你糊塗,你瘋了……”
張天弘聽了兒的胡話:怎麼?這孩子好像受了刺激。
朱亞蘭到了下午兩點纔來,張天弘給秘書留了話,朱亞蘭聽了嚇了一跳,她怕的不是兒子病了,有病就住院,也不是該死的病。
她是怕自己的事情敗露,張天弘怎麼突然回來了,難道他已經發現了什麼,專門唬她試探她?
自己告訴女兒晚上不回家,可沒想到他回來,自己的心太實在,怎麼對他的話一點疑心沒有?
都是那個姚喜慶死纏爛磨的不讓她走,要是昨天晚上回家,就沒有這樣擔心了。
楊柳看看朱亞蘭的臉色有些白,好像沒有了以前的潤澤,眼圈黑霧籠罩,這個女人一夜沒睡覺。
“亞青怎麼病了,天天去夜市凍壞了。”眼睛睃向楊柳,意思就是你坑的,你窮的做奸商活着,我們可不缺哪個錢,把我的兒子都帶壞了,恨不得咬死楊柳。
狠狠的嚥下一口氣,心裡才舒服些,她強忍着沒有表現出來,沒有幾天的蹦躂頭,等你成了破貨,學都上不到頭。
到時候,有人要嗎?註定是個廢品了。
朱亞蘭像看死人一樣看了楊柳一眼,楊柳心裡暗哂:這女人的眼神真是狠毒,她是怎麼瞅自己的?楊柳心裡明白,終於再次的露骨,使勁裝吧,有些掩飾不住了?
楊柳還了她一個可憐的眼神,朱亞蘭心裡一凜:她什麼意思。她也發現了自己的*嗎?
她看看張天弘,張天弘的眼神對她好像不一樣了,是自己心裡有鬼嗎?
自她進來,張天弘一句話也不說,聽着朱亞蘭自己嘚咕,看她都沒有近兒子身邊探看,只是神不守舍的,嘟囔幾句後,瞥去楊柳的眼神有些怪。
把兒子的病賴到楊柳身上?真是豈有此理。
見張天弘不主動搭理她,一定是楊柳挑撥的,自己夜裡不歸,楊柳說了什麼吧?讓丈夫對自己多心了。
她能不借機進讒言嗎,可找到了一個機會能踩她,這個惡毒的丫頭最恨她,恨不得她快死,要不怕殺人償命,她肯定會拿起屠刀宰了她。
朱亞蘭恨恨的直磨牙,恨不得二月初八快到,那一天就是她該死的日子。
要加快那個日子的到來,免得這丫頭老挑撥張天弘提防自己。
朱亞蘭想到了一宿的顛雲復雨,心裡就是幸福滿滿的,姚喜慶的性~功能得比張天弘強百倍,張天弘那事多少天才一次,跟沒有了男人差不多,都是說年輕這事幹的太勤,到了歲數就腎衰。
姚喜慶爲什麼不?自己百般的試探,才知道他說天天大補,看人家的活力,那樣的勁頭,張天弘相比就是個太監了。
姚喜慶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如龍,自己覺得非常的渴望那個,一天比一天甚,張天弘怎麼能滿足自己,姚喜慶說現補已經來不及了,這輩子跟張天弘是沒有幸福可言了。
自己和他已經不般配了,要是姚喜慶離婚,自己和他纔是天生的一對。
胡思亂想的人,激凌凌一個冷戰,姚喜慶怎麼能離得了婚,他離了幾十年都沒有離開,要是能離,他早就換八個了。
姚喜慶做情人是絕妙的,做丈夫是個不負責任的,姚喜慶做情人,張天弘做丈夫,是絕妙的,但願得不會被人察覺,只要早早的除掉那個禍害人的丫頭,就是萬無一失的。
張天弘看到朱亞蘭變顏變色,一副心虛神不守舍的樣子,一會兒恨,一會兒怒,一會兒得意,含混得逞的表情,猜不透她想的是什麼。
想到那次她拉着兒子不讓走,楊柳姐妹被陳天良騷擾的事,張天弘心裡一凜:她恨得是誰呢?什麼是得意的?
朱亞蘭見張天弘一直閉口,她也顧不得想了,終究是心虛,趕緊的笑臉相問:“天宏,你回來的還很快的,我到津市出趟差,將將才趕回來,早知道亞青鬧病,我怎麼能出差呢?”不問自己主動解釋,楊柳知道她是怎麼回事,張天弘卻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