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麗見她們真來了,心裡得意,楊柳最在乎阿珍,也就邪門兒了,一個養女竟然被她看重,這個人就是一個糊塗蟲,遠近裡表都不分,能成的什麼大氣候,也就是她的命運不錯,嫁到了許家,還有兩個死戀她的無能男人,要不是他們,把她弄到國外,她還有今日的風光嗎?
那兩個可恨的男人,被她拋棄了還護她,也是倆沒出息的貨色,要是他倆對她實施報復,她也早就沒命了,那兩個臭男人實在可恨,沒有機會報復他們是自己這輩子最遺憾的。
周慧麗沒有了昔日的風采,那種淡定貴氣蕩然無存,清瘦的臉下頦更尖,皮膚倒是白皙,眼睛顯得更大,瘦得都脫相了還是風韻猶存,真是個極美的坯子。
周慧麗看楊柳,她總是那樣高貴,穩而淡雅的容顏是那麼帶着福氣,大眼睛比她這個被天皇選定的美女有的一拼的美麗,天生的麗質,卓絕的氣質,讓她忌妒死。
不由得心裡大怒,眼裡立時蓄滿了仇恨的厲芒:“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楊柳被她的兇相弄得一怔,隨後鄙夷的對上她的兇狠眼神。
周慧麗對上楊柳的眼神,不禁心虛的縮了縮鼻子,是嫉妒恨楊柳就像失了理智一樣,問出這樣的話,她都覺得懊惱。
“怎麼顛三倒四了,你的淡定呢?”楊柳譏諷的一笑:“這麼點兒事兒,你一個聰明絕頂的,怎麼會忘得了?”
周慧麗怔住……
阿珍看她的兇相就來氣,狠瞪她一眼,怒道:“你怎麼就不裝相了?進了監獄就受不了了?你一個大智若愚的未來女皇。還是應該好好的裝相纔對,萬一哪一天你的天皇把你救出呢?你還可以獨霸天下。”
聽了阿珍的話,周慧麗兩眼的震驚都沒有掩藏下去,楊柳正盯着她看,覺得很是蹊蹺,她爲什麼震驚,應該是感到欣慰得意纔對。
阿珍只是諷刺她。這個精靈的人。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應該憤怒恨恨的纔對,或是想到欣慰眼睛發亮纔對,怎麼是驚慌眼神閃爍?
二人都覺得她的表情怪。
沒有顧得細想。也懶得給她耽誤時間,阿珍雖然對自己的身世無所謂了,可是有人知道她也想知道。
“你讓我來,告訴我身世。你就說吧。”阿珍看她眼神,見她眼睛閃過亮光。嘴角彎起,臉上閃過得意的神色。
阿珍就覺得這個狡猾的女人必定有陰謀,所以纔不想見她。
看她的神色寫滿了欲~望,阿珍的臉上佈滿了冷笑。等她說出陰謀。
周慧麗心裡暗哼,想找便宜?沒有那麼好的事,自己從來不會爲人做嫁衣:“要知道你不父母是誰?得等價交換。我是沒有爲別人徒勞無功的素質。”
阿珍一聽她猜的真對,這個女人算計的真精。拿這個破點兒事,要多大利益?
“有屁你就留着吧,我還不惜得知道了,你死帶走吧!”阿珍招呼:“媽媽我們走,跟這個臭女人沒什麼話可說。”
她又對周慧麗說:“你死了心吧,我們不會被你利用。”阿珍拉楊柳就走。
楊柳淺笑一聲:“阿珍不急,聽聽她有什麼條件?不合適我們不答應就是了。”楊柳譏諷的一笑:“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你還施展你的小伎倆,不覺得很悲催嗎?你說條件吧。”
周慧麗冷笑,就知道楊柳是心軟的,護這個死丫頭,想當年她費了很大的周折給阿珍找家人,她也不忌妒人家一家團聚會和她淡了親情,真是個傻子,爲別人白養孩子的土坯只有楊柳這樣的傻帽兒。
她哼一聲:“我沒有什麼大條件,只是爲我兒子謀個前程。”
“你兒子?你兒子不是都死了嗎?”楊柳一時沒有轉過彎兒。
“我和天皇的兒子,你把他扶到省長的位子。”周慧麗滿眼的渴望。
“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是個人了?你這是託孤呢?可我不是你的大臣。”楊柳都氣笑了,真是個魔障,想權利想瘋了,到了這個時候她想的還是華夏的江山到她兒子手裡。
“沒有這樣的條件我怎麼會告訴阿珍的父母是誰?”周慧麗得意的笑了。
“我看你還是不要得意了!”阿珍怒斥一聲:“你別臭美了,就是媽媽答應我也不會答應!收了你的爛腸子吧,這樣的破條件也能要挾人?你是瘋了吧?不會衡量輕重?”
周慧麗冷笑起來:“我的條件比你找到父母的條件低多了,你知道你的父母是什麼身份嗎?找到了他們,你纔是無窮的富貴,許家也可以借大光。”
阿珍冷笑:“再富貴,我也不會答應你的條件,你死了心吧,不用到死都妄想。”阿珍冷斥她:“你妄念太重,以爲別人就把富貴看得那樣重,我不是你,再高的條件,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楊柳怎麼會扶持周慧麗和天皇的兒子奪取華夏政權?簡直就是笑話,讓他給天皇報仇?她許家活膩了,扶植最大的仇人?
只是她怎麼會信她會扶植她兒子?她的自信是不是太高了?
楊柳沒有被阿珍拉動,只是淺笑的鄙睨她:“你怎麼信我會堅守諾言?”
“衝你的人品。”周慧麗自得的說。
“衝我的人品?你認爲我會答應嗎?”楊柳的反問,讓周慧麗怔住。
只知她是信守承諾的人,只知她心地善良,只知她不會出爾反爾,沒有意識到她的愛憎分明,不會爲了私利廢公。
她許家不貪污不受賄,那麼正直的人家,怎麼會爲了自己家的事危害社會國家?
真是自己沒有對一個正直人的體會,自己爲了私利不擇手段,認爲別人也是這樣的。難道自己想錯了?她就真的因公廢私?
真有這樣的人嗎?她還是似信非信的。
達不成自己的心願,要把這個秘密帶到下世嗎?不能!不能!要給兒子換取最大的利益。可是自己也是不相信楊柳的許諾了,被楊柳說的動搖了信任。
她還真是坦誠啊,她要是就答應了,自己真不會懷疑她的心思,把事情辦了,她死了什麼也不知道了。
楊柳的坦誠有些讓周慧麗尷尬。自己使了一輩子計。都沒有混過楊柳這個對別人不動一點心思的人。
才發現自己的無能,低頭不語。
思量無計,等她擡起頭。楊柳她們已經走了,她幾乎抓狂,楊柳這個人夠狠,真是要挾不住她。怎麼辦?只有用這個秘密給兒子換利益,只要先保住兒子的官職。再讓天皇好好謀算。她的兒子一定會抱打全球。
她們走了,真是恨死人!很快她就冷靜下來,畢竟是經了多少大事的人,心神立即就穩定了。
楊柳和阿珍一路想的都是周慧麗那震驚的一刻。心裡都在思索這怪異的現象,越想越覺得奇怪,想了多少個原因。沒有對上號的。
她眼裡的恐懼和震驚最讓人懷疑,好像被人兜了底一樣。擔心和恐慌不以言表。
阿珍只說了一句天皇怎麼地,她就有這樣大的變化?那個律師身份的天皇不是死了嗎?
那個表情是怕天皇出事,爲他擔心的表情,爲死了的天皇擔什麼心?這就是怪事。想着想着,倆人突然對上目光:“難道死的不是天皇?”倆人同時呼出,又都怔住了。
一路再無言語,憋氣啊,沒有把那個組織的頭子消滅,還會發展起來的。
一路的心情都很鬱悶,這個組織的成員是真狡猾,那個律師死了,周慧麗纔會咬定他是天皇,就是爲了掩護天皇,他的兒子到底是不是那個律師的兒子?
爲什麼天皇的妻子指認周慧麗的兒子是天皇的兒子,難道天皇的老婆也是假的,是爲了掩護天皇生存下來,故意那樣說的?
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媽媽,快跟爸爸說吧,根本沒有兜了他們的底。”阿珍很急,心裡這個亂啊,要不是周慧麗貪心不足,也不會察覺其中的奧妙。
要是就這樣收場了,過個兩三年,他們就會發展起來,他們的經驗越足,就越難對付,還好還好,媽媽拉了自己去。
倆人同時都是那樣的感覺,就不會有錯。
楊柳和許青楓一說,許青楓立即重視起來,等曲勇維下班,爺倆就研究這件事,曲勇維覺得老岳母懷疑的對,他對那個律師是天皇總覺得怪怪的,天皇用那樣拋頭露面嗎?怎麼就覺得不可能。
要怎麼才能查到天皇的蹤跡?他覺得自己的能力重真是不夠,可許青楓也是撓頭得邪乎,曲勇維幾年的奮戰都沒有天皇的影子,那個組織所有能查到的都沒有招出天皇的蹤跡,從哪裡下手?大海撈針不易。
對那個天皇好像就是水中撈月的感覺,想得到摸不到,可出了個天皇還是假的。
怎麼分析律師就是那個假天皇。
“我們疏忽了一個情節,周慧麗的兒子沒有一點兒外國人的影子。”曲勇維說道:“我們怎麼就信了周慧麗的話,信了那人就是天皇?”
許青楓就是一震,激凌凌一顫:“真是的,沒有和格里頓一點兒相像的痕跡,怎麼會是他們的兒子?”
“我們用什麼辦法可以找到天皇?”曲勇維覺得自己爲這個案子把腦子都用盡了,是想不到好招數。
要不是那個所謂的天皇老婆說出鍾玉華的秘密,她那個兒子也是成了隱患,她就是拒不招她兒子是誰,不也是招了嗎。
只要有人捅出來,就不是那麼那難揭露,只是沒人捅,就撬不開她的嘴。
掌握了她兒子的全部秘密,他兒子一口咬死不知父母是誰。
周慧麗也是慌懵了,她要是對這個兒子不保護的太心切,也不會暴露的這麼快。
竟然爲他的兒子求情?她最後做了蠢事。
被人看出了端倪,暴露了天皇的秘密。
“天皇是另有其人,估計是她和天皇的兒子是真,只是格里頓不是天皇,天皇的老婆也是爲了掩護天皇不暴露,指認格里頓是是天皇,因爲格里頓死了,死無對證。
很容易掩蓋過去,只是差點讓他們掩蓋了,天皇的老婆不讓周慧麗的兒子活在世上也是正常現象,天皇跟別的女人生的兒子,她怎麼能不恨呢?
真正的天皇還沒有抓到。
重要的是先抓住那個天皇。
許青楓問:“勇維,有什麼好招數?”
曲勇維連連搖頭,苦着一張臉,嘆了幾口氣:“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到了飯桌上,曲勇維高興不起來,阿琳說道:“你怎麼瘟神臉?誰得罪你了?”
阿蒨吐吐舌頭嘿嘿的笑起來:“我姐夫是黔驢技窮了,對那個天皇沒有咒念,你說他能高興嗎?”
阿琳笑問阿蒨:“有那麼嚴重嗎?你的消息真靈。”
阿蒨笑道:“爸和姐夫發愁呢,我進去聽了幾句,真是難整治的組織。”
一家人就開始議論,這個招兒那個招兒的,哪個都不靈。
阿蒨咬牙道:“好好的收拾周慧麗,不信就撬不開她的嘴。”
阿琳笑道:“你的招數只會讓她胡說,把我們活累死,還找不到罪魁,盡是餿主意。”
阿蒨反駁:“收拾的讓她生不如死,一定會實話實說。”
“拉倒吧你!那種人不是普通百姓,一嚇唬就尿褲子,那個組織的人沒有非常的手段是整治不老實的。”阿琳反駁她。
“好了!好了!都不要爭了,制人要制軟肋,周慧麗的軟肋就是她的兒子,讓她的兒子和她在牢裡見面,她兒子可是那個天皇的兒子,罪名可輕可重,周慧麗也是知道她的兒子保不住,她只有拿天皇的條件交喚。”楊柳的話瞬間都靜下來。
整個餐廳落針可聞。
突然的一聲驚呼,掉了好幾雙筷子。
“好辦法!……好辦法……!”阿蒨興奮的叫起來。
阿珍笑了,甜甜的看着楊柳。
許青楓溫和的看着心上人,還是她想的出來,嗯!這樣的人只有用出類的辦法。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