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發現了蕭玉卿的主治醫生凌霄雲對蕭玉卿含情脈脈的,不由得就提高了警惕。
凌霄雲可是市衛生局人事局長的女兒,她的父親可比自己的父親官大得多,張小燕就想了幾個招兒對付凌霄雲,可是沒有一個靈的,官大一級壓死民,自己真是惹不起她的父親。
人事局長權利大,父親一個科長鬥不過。
怎麼辦,只有讓一個男人盯上凌霄雲,敗壞了她的名譽,蕭玉卿就不會要她了。
看來情場比戰場還要殘酷,敗壞名譽這一齣兒可是要女子的命的絕技,不管真假,只要謠言一起,女子的名譽就徹底污垢。
想到此招不謂不毒,真是狠毒極了。
張小燕開始找凌霄雲的對手,三天了沒有結果,這樣的事不是敲鑼打鼓可以乾的,或是發廣告招聘。
得遇到陰私心計貪婪心狠手辣的人才能幹這樣的事。
阿蒨回來跟母親一說蕭玉卿的萎靡情況,沒有問出來他是怎麼回事,看着這個人很可憐的,想幫他都沒有門路。
楊柳笑道:“他性情寬厚,饒過了鄧超,我們只有替鄧超感謝他,他有什麼困難還不容易知道嗎。”
阿蒨問道:“媽媽有什麼高招兒?”
“用什麼高招?很簡單的事,找他單位呀。”楊柳的話讓阿蒨立即興奮:“還是媽媽腦子轉的快,這點事兒我就沒有轉過彎兒,媽媽,您給二姨夫一個電話,去個偵查員到他單位瞭解一下兒。”
“你去打吧。”楊柳一笑。
“我不能打這個電話。免得我二姨夫瞎想。”阿蒨苦笑道。
“瞎想?難道你沒有想法兒?你怎麼關心他?”楊柳笑道。
“媽媽!……你也胡思亂想,我不知道相信誰了。”阿蒨撅起了嘴。
楊柳:“呵呵呵!……”笑:“傻丫頭,應該想了,想是沒有錯誤的,喜歡一個人也沒有錯誤,喜歡一個人就要慎重,多想才能明白該不該喜歡這個人。不要一味的認爲他好。要想他不足的一面,要想你們哪裡不合適。
要想這個人究竟怎麼樣,“能不能適合自己?要挑他的毛病。不是妨礙幸福的毛病就不是毛病。
只要妨礙幸福的毛病一樣也不能就和。
怎麼樣?蕭玉卿可以在考慮的範圍之內。”
“老媽!……您又犯碎碎唸的病了,蕭玉卿就這樣多愁善感的,我也不敢恭維,只是對他有點兒感激之情。別的談不上。您這樣想我,就不敢幫他了。這不是讓我窘嗎?”
“這有什麼窘的?男婚女嫁人之大倫,正大光明的事,躲避什麼,那也不是早戀。沒有什麼不應該的,真是對這個人很厭惡,你也不會幫他。也許是你心裡對他有好感就是有了愛,你自己還沒有發現。好好的想想吧,不要錯過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楊柳還是看蕭玉卿不錯,來團委的那兩個她還沒有見過。
不知他們什麼樣?問阿琳,阿琳只說一般般,自己也不好深問,還是讓阿琳自己選擇,看看女兒的眼光怎麼樣。
阿蒨是急脾氣,跟蕭玉卿比較合適,蕭玉卿特別的沉穩,要是兩個都是急脾氣,遇事沾火兒就着,很容易莽撞。
要是一柔一剛,剛柔相濟,就不會多犯衝突,夫妻衝突少,就不容易感情破裂。
阿琳的脾氣蔫,跟蕭玉卿不太合適,沒有一個急點兒脾氣的,遇事沒有果斷也不行。
倆人的脾氣不能太一樣,得一軟一硬。
楊柳爲女兒想的很全,女孩子的婚姻是最大的事,如果兩個人搭配不好,會出現很多矛盾。
蕭玉卿這個人一點都不固執,兩個固執的人到一起一定會矛盾重重,沒有過得舒心,如果一個固執一個隨和,就能將就在一起。
阿蒨不是固執,只是脾氣急,蕭玉卿有思活兒,脾氣柔和,秉性還寬厚,要是對阿蒨有點兒嬌寵,倆人肯定是很好的一對。
阿琳=應該找一個果決一點兒的對象,阿琳脾氣寬厚柔和,是能容得脾氣急點兒的。
什麼叫投脾氣?這才叫投脾氣,不是兩個人都火爆才叫投脾氣,也不是兩個人都蔫才叫投脾氣,剛柔相濟才叫投脾氣。
楊柳想讓阿琳遇到一個比阿琳脾氣急一點的,就像許青楓他們倆的搭配。
這樣的姻緣比較美滿,脾氣急點會用腦子想事的纔是聰明的。
聰明人才不會莽撞。
像鄧超那樣的就是二百五,楊柳從鄧超小也沒有喜歡過他,只看在他是妹妹的骨肉纔對他好,他都不知道什麼是進退,這樣的傻貨,他爹就是許青楓那樣的角色,自己家就是平民,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他。
時間不大,劉亞民就帶了偵查員來見楊柳,把他偵查來蕭玉卿的情況詳細說了,楊柳什麼都明白了,蕭玉卿是被人纏磨的愁壞了。
阿蒨不禁好笑:“一個大男人,被人追的嚇成這樣?告訴他們不行不就得了,跟她們客氣什麼?”
楊柳叱道:“像你那麼莽撞?一個外地人,得罪地頭蛇對他沒有好處,他都那樣說了,那兩個女的還不放鬆,他有什麼辦法?
怎麼到了醫院又被人盯上了?又是倆?”楊柳笑得無奈,蕭玉卿怎麼這樣招蜂引蝶?唉!這樣的好小夥兒實在是缺,腦不起總有人追。
阿蒨的眼神隱隱的閃過了不虞,莫名的有些煩躁。
楊柳笑道;“我們去醫院看看蕭玉卿,幫幫她。”
阿蒨擔心道:“我們去醫院不好吧,那兩個女的會不會瞎想?唯恐和她們樹敵,再耍出什麼手段。”
“阿蒨的脾氣怎麼這樣仔細了?我們不讓t她們知道姓名不就得了。”楊柳笑道:“可以說是親戚,只不過是看看病人,她們要是再作文章。那樣齷齪的人也是出人意料,很少見。”
阿蒨無語,她覺得老媽對蕭玉卿格外的好,想把他們搓磨到一起是老媽的目的,阿蒨覺得好笑,老媽對女兒的婚姻事太上心了,自己就不用操心了。老媽的眼光極好。要不她也找不到老爸這樣十全十美的,舉世無雙的,地上唯一的。天上沒有的,千古罕見的英才,賢夫。
就等老媽給指婚,她說哪個好就是那個好。
阿蒨開車。母女出行,買了大堆的營養品。到了蕭玉卿住的醫院,一進病房的門,就看到一個嬌媚的小護士在對着蕭玉卿的病牀發呆,蕭玉卿側身閉眼躺着。聽到動靜也沒有翻身瞅,小護士看到楊柳母女走進來。
這一對母女的氣質與穿戴,讓她倒吸一口氣。驚愕的看着她們:“你們是誰?”
阿蒨笑道:“我們是蕭玉卿的親屬,來看病人。”
小護士眼睛突然就晶晶的放起了光。現出了驚喜的神色,蕭玉卿有這樣高貴的親屬?噓……她好像想到了蕭玉卿的前途,看這倆人的氣質絕對不是等閒人家的人。
蕭玉卿有這樣的親戚,莫非他進市政府是這家人送進來的?
她的眼睛突然又暗淡了下來,想到了這個姑娘是不是喜歡蕭玉卿的?如果他喜歡蕭玉卿,那還有自己什麼事?連凌霄雲的事也沒有了。她倆都得靠邊站。
不知道是誰家的,但看氣質也看出來官也比一個衛生局長大得多。
自己遇到了強勢的對手了嗎?
她已經愛蕭玉卿愛得瘋狂,誰敢跟她搶,她就跟誰拼命,哪管是魚死網破,也是在所不惜,得不到就毀,把他們雙方都毀掉,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以爲她是省油的燈嗎?要是敢欺上門來,一定會讓她們死的難看。
張小燕在信誓旦旦的詛咒,長出了惡霸地痞一樣的膽量,色膽包天,愛到至極,以死相拼,大家都不要活了。
蕭玉卿聽到了阿蒨的聲音,早就坐了起來:“楊阿姨,您怎麼來了?許蒨,你休了嗎?”蕭玉卿的眼含感動,激動的有些顫音。
張小燕一聽蕭玉卿叫楊阿姨,就知道他們不是親戚,不是親戚來看就是朋友,爲什麼冒充親戚?實在是欺負人,敢跟她撒謊,莫非也是一個追求蕭玉卿的妄想者?
一定是個富商的家屬,有錢打扮的氣質高華,差點兒把她矇住,真是小瞧人。
自己要調查他們究竟是誰?蕭玉卿對他們這樣熱情,看眼神親暱的不行,不用猜也是野鴛鴦。
不由得心中恨死人,咬碎了牙關,瞪裂了眼眥,急速的想着對付這母女的計策。
她語氣很不善的問:“你們是誰家的人?”
阿蒨斜了她一眼:“你是查戶口的?”
張小燕被噎了一下,不由得更怒,此刻她都不顧及這倆人是誰家的,問不出來,她又不認識,重要的是不讓他們接近蕭玉卿,怎麼看這倆人也是危險分子,凌霄雲都不得近前,被自己截了好幾回,這倆不認識的更有理由趕她們走。
楊柳正和蕭玉卿說話,就被張小燕攔了:“病人需要休息,你們看完了就應該快走,不要總說個沒完,影響了病人休息,加重了病情你們負責?”
阿蒨氣憤道:“你什麼服務態度?有你說話的權利嗎,還沒有說上三句話,你就攆,你安的什麼心?”
楊柳示意阿蒨不要理她,阿蒨狠狠的瞪了張小燕一眼“哼!”一聲:“居心不良!”
張小燕怒道:“我是護士,這個病房數我管,我就攆你們怎麼了?你們得趕緊走!”
楊柳笑道:“我們找院長問問,這個病房許可我們待多長時間?”
“不用找院長了,我就能當家。”張小燕叉腰喊起來。
阿蒨斜睨她:“醫院是你們家開的?”
“你……”張小燕無語被噎了回去。
很快她就回神:“醫院是數衛生局管的,我會讓院長攆你們。”說完她就出去,很快來了幾個人,楊柳母女是不認識,其中就有凌霄雲,一個是院長,還有兩個主治醫師。
一個張醫師開口了:“誰在這裡鬧事呢?”他沒看到有什麼人鬧騰,只有一個貴婦和一個俊俏的姑娘,這樣的人物不可能是鬧事的人。
張小燕指楊柳母女:“她們在這兒攪鬧不讓病人休息,怎麼攆就不走,趕緊把他們趕走!”張小燕喊起來。
院長說話了:“兩位女士,是看望病人的嗎?看完就走吧,醫院禁止喧譁。”
阿蒨橫了院長一眼:“是你們自己的人在喧譁,你的院長是怎麼當的?這樣的人做護士很不稱職。”
“哦?……”院長才要說話,被身邊的一個醫生抻了一下袖子,在他耳邊嘀咕一陣,院長的臉色變了幾變,他很快鎮定,焦黃的臉色變成了微紅,明顯的卑躬屈膝,誠惶誠恐的眼神:“二位,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柳沒有答他的茬兒。阿蒨也不再吱聲,看院長的惶恐樣兒,就明白那個人跟他說了什麼,阿蒨已經看出來那個人很面熟,是她高中時的同學,只是一個學校的,他們不熟,沒有見面答話的關係,可是不耽誤他對許家的瞭解,許家的身份他怎麼會不知道。
沒有必要跟他們說什麼,蕭玉卿卻說話了:“是你們的護士無理取鬧,才說了三句話,她就往外趕人,你看着處理吧,我現在就出院,給我辦出院手續。”
蕭玉卿不認識院長,乾脆也沒有稱呼,這樣一說,院長心裡一突,張小燕說的是有人搗亂,這丫頭是瘋了嗎?
得罪這樣的主兒,這不是找病嗎?自己可不想得罪人,要不是顧醫生的提醒,幾乎鑄成大錯,差點給自己找了麻煩,險些丟了前途。
這丫頭是個惹禍的精,聽說她惦記這個病人,這個病人也是她能惦記的?
院長的臉子一撂:“張小燕!,你是怎麼回事,有你這樣態度對待病人家屬的嗎?趕緊給人家道歉。”虛張聲勢,這樣的幹部纔不會得罪人呢,只是做樣子給楊柳看,張小燕的父親是科長,都是老熟人,都是有關係的人,和許家他是搭不上鉤的,只是不得罪罷了。
要是能搭上鉤兒,他是巴不得的,八竿子也打不着,一點光借不上,稀罕也白搭。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