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玲得意地一笑,自己又贏了,爲了讓楊天祥夫妻加重對楊柳的恨意,陳寶玲添油加醋說道:“爸媽,你們看,楊柳多咱回來給你們買過這些好東西,看看她們給住院的兩個丫頭買的東西,她有的是錢,就是恨你們,不待見你們。”
“媳婦說的一點不錯,大山撞人的錢應該她出,不着她們去野遊,大山怎麼會撞着人?”谷舒蘭發話了:“寶玲,你就找楊柳要錢,不用跟她客氣,不給就到她學校去鬧,讓她上不了課。”谷舒蘭已經擔心這個債務會落到她身上,她的錢已經不多了,那三千塊錢可是她的命根子。
有了機會就得卡擦楊柳的,不能讓她帶到婆家。
沒有她這個媽就沒有她楊柳,她的什麼都是她的。
“我怎麼敢惹她,她威風着呢,身邊好幾個男人,我可沒那個膽兒。”陳寶玲提起楊柳眼神閃爍,神色慌張的樣子:“她怎麼會給我錢?這樣長時間,她門都沒登過門,一棵蔥也沒有吃過她的,還想要她的錢?我可不抱那個幻想。”
陳寶玲的話氣死了谷舒蘭,兄弟媳婦在那裡人生地不熟的,她都不說照顧一眼,心得有多狠,谷舒蘭氣得牙根麻。
兒子進了監獄,需要打點,住院的還催錢,這可怎麼辦?心一橫:“我去找她!她不掏錢我就死給她看!”
楊天祥就點頭,谷舒蘭胸脯挺起,自己是她媽,什麼都是應該的。
陳寶玲挑唆半天可不是讓谷舒蘭去京城的,她去了自己的計劃可怎麼實現?
自己是來要錢的,是來鼓搗谷舒蘭收拾楊柳的,自己可是要的楊柳死。要的是楊柳的全部家產。
“媽!你們去了能夠救出大山?救大山的只有陳天良能辦到,只要陳天良得到了楊柳,他就會死心塌地的爲你辦事。還愁大山出不來?”
陳寶玲在引導谷舒蘭,她可不直接說把楊柳怎麼地,她怕谷舒蘭對她多了心思,要是悟索過勁懷疑她別有用心,事情恐怕就砸。
“制住楊柳的法子可沒有。”谷舒蘭沮喪道。
“我老妗子可是最能成就婚姻的,還是請教她一下兒。”陳寶玲提議。
谷舒蘭想想心裡不高興。戴玉香可不是個好東西。飛眼吊傍的勾男人。
楊天才下莊去漆櫃,被戴玉香叫到家裡吃飯,一頓飯就勾上了。張士敏還不知道呢,知道了就得氣死。
谷舒蘭可不想連連戴玉香,也不用她給兒子說媳婦了,搭理那個破~鞋做什麼:“她有啥好招兒,就是會反鎖門,讓男的強女的,那算什麼高招兒!”谷舒蘭憤憤道。自己不會引狼入室了。
陳寶玲一下子就猜到了谷舒蘭的心思,她這個婆婆最是拿老爺們當寶,恐怕別人搶她的,真沒出息,谷舒蘭已經知道了戴玉香的高招兒,不怕她想不透。
“我老妗子用那個招兒成了多少對兒。她可真想得出來。”陳寶玲還在引誘。
“她那個招也得兩下都不是看不對一點眼。有點意思就怕的是反骨,那個辦法是一把穩拿。”谷舒蘭說道。
“不樂意的女的有啥招兒。身子都是人家的了,不樂意也得樂意了。”陳寶玲嘆道。
谷舒蘭的精神就是一振,倆大眼珠子賊亮賊亮的,嘴角微微的翹起,那個辦法雖是老一套,可是隻要方法對路,照樣靈。
看着谷舒蘭的嘴角,陳寶玲知道自己又贏了:“媽,我還得回去看護,打點不讓大山受罪,媽……”陳寶玲吞吞吐吐的,沒有說要錢,谷舒蘭還不明白嗎?她都說了她的錢花光了,就是找她來要錢,了兒子只有捨命,到老也是兒子的。
不能把媳婦得罪太深,老了還指望媳婦搭對,閨女一個也指不上,滿指望有個老閨女搭對,沒想到老閨女不通竅,想讓老閨女大學畢業得濟呢,可是她沒那個腦子,上學不行,做活也笨,真是倒黴,將來嫁人也不好嫁。
知道老閨女的情況就不敢生了,真是愁死了,反正也是和楊柳爲了仇,就得狠狠的收拾她,這些錢花了就花了,陳天良說了她和楊柳結婚了,楊柳的東西就都給家了,連工資都是孃家的,這還是真正的好姑爺。
陳寶玲只要提出了需要錢,跟谷舒蘭一頓甜言蜜語,谷舒蘭就慷慨的很,何況這是爲了她兒子:“寶玲,需要多少錢?”
“媽,就先拿一千,用完了我再回來取。”這話說的,讓谷舒蘭一哆嗦,一千還不夠?真的不能放過楊柳,谷舒蘭也沒有那麼實在,要多少就給多少,年輕人不懂錢珍貴,花了不該花的怎麼辦:“家裡沒有那麼多錢,也就是三百塊錢,我找你劉大娘借點,等折騰了糧食再還。”
家裡真的是沒有那麼多現錢,谷舒蘭的錢都存着呢。
谷舒蘭出去好半天,找好幾家借了不到二百,湊了不到五百塊錢。
陳寶玲得到了錢快速的跑了進京。
貓在自己的小屋不出來了,第二天她就被趕了出來,大山被開除了,廠子也不再擱她了,她沒有了去處,想回家,帶了五百塊纔出來兩天錢的去處沒法交代。只有忍個十來天,回去就說錢都用光了,谷舒蘭纔會信。
她怎麼捨得住旅館,只有去了醫院,混充看護的,想偎個十來天。
兩個女生看她回來,哪有人想用她看護,搶走了百十塊錢的東西,她倆還氣憤得很,悄聲和護士一說,護士就和院長一說,院長給公安局一個電話,就拘留了陳寶玲,到了公安局她還骾骾脖子:“那些東西是我們大姑姐給我婆婆買的。”
楊柳只說了一句:“我是給傷員買的。”
陳寶玲罪名成立,進醫院搶劫,她身上帶的存摺和錢都扣在了公安局,她身上的存摺不少,在家裡就存了一千多,大山的工資三百塊。
這些都得交到醫院做醫藥費。
楊柳就是不給這樣的人留客氣,聽說她搶走了她買的東西,楊柳就告訴了院長報警,已經給她備了案。
這個女人只要在谷舒蘭身邊,谷舒蘭更不會消停了。前世的楊柳可知道這個女人的底細,她嫁的那家被她攪合的雞飛狗跳,僞善的面目終究是撕破了,是個極貪婪的惡毒性子。
大山揍她也賴到別人身上,這樣心眼子歪的人怎麼會往好裡和人相處。
陳寶玲的搶劫的罪名不輕,一百塊錢是個不小的數目,原因是搶劫,怎麼也得蹲半年。
這裡陳寶玲消停了,馬桂蘭可是活躍了,天天到學校找楊柳,送的是楊天祥的電報:谷舒蘭重病,要楊柳姐妹回家。
楊敏有些慌神,這麼多年沒有回家了,父母也沒有花過自己的錢,三封電報了,擔心母親亡故,心神不寧的和楊柳說:“姐,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好。”
“你信她真有病,裝的!”楊柳纔不信呢,前世這個時候谷舒蘭硬朗着呢,毛病沒有,六十多歲她才高血壓,這又是損失了錢,找她頂災,把大山的事都推到她身上。
是不是找她就是爲了抓張亞青給她辦事救大山?
楊柳就是這樣猜的。
她沒有猜到,谷舒蘭正對她撒了漫天的網,一定要網住這條大魚。
“裝病?不能吧?”楊敏覺得那不是開玩笑嗎,裝那玩意頂什麼用?
“陳寶玲才從家裡回來,胖子和你說的,陳寶玲明裡暗裡的老將媽~的火嗎?這回她就不將火?”
楊敏蔫了,怎麼遇不到好人呢?
十天了,接連十封,都是母親病危的電報,楊柳都沒有動心,楊敏實在是慌了,要自己回去看看。
看楊柳穩當的,楊敏也沒了主意,姐姐看事最準,要不自己也不回去?要是被父母像騙大姐一樣逼婚呢。
想的很很複雜,楊敏也是不信父母的話。
始終沒有看到陳天良的影子,張亞青很奇怪,這傢伙膽小潛逃了?
他可不是那麼小的膽。
張小柱被送到公安局,招的東西也沒有牽連到陳天良,張小柱被人利用了,根本就不知道主使是誰,張亞青就懷疑陳天良。
他把陳天良教大山開車,找工作,進工廠,收徒弟,他這個徒弟專門撞他。
串聯起來就是一張網,網住很多人,達到幾種目的。
可是細想又想不明白。
領着張小柱認張亞青的,張小柱竟然不認識,這個張小柱投奔這個廠子的職工,對張小柱也不熟,只說是她表姐的兒子,也是多年不見的。
表姐夫妻都死了,張小柱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
她都不確認這個孩子是誰,投來這樣一個人,她覺得生活有負擔,想讓他學門技術,自己會掙錢不用她擔負了就行,親戚家的孩子她是不可以攆出去的。
她說的真與假,只有她自己知道,張小柱心裡也明白。
她們是被人巧使了嗎?
這得要調查之後才能定案。
張亞青就不信還有第二個人想除掉他,這樣看來陳天良就是個腦子全科主兒,算計的這樣天衣無縫,幾個主使都不能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