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院那些藉着問問題接近她的學員,年輕的醫學院教授,就連附屬醫院那邊的青年大夫,也不懷好意地接近他的小月圓!
大鵬察覺到這些後,就多了個小心機。每次去接人的時候,都自報家門——月圓姑娘的未婚夫,已經定親了的那種!
幾次過後,大鵬發現還真有作用,圍着他未婚妻轉悠的男學員男大夫少了許多,不過他也收穫了不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月圓察覺了他的小心計,揪着他的耳朵,刑訊逼問他,是不是對她不信任?
大鵬指天發誓,只是想多陪陪她,每天她上下班的路上時間都不想放過。絕對沒有不相信她的意思!又賠了許多好話,送了不少禮物,才哄好了未婚妻——他終於體會到自家將軍的幸福和苦惱,有個能折騰的小媳婦,痛並快樂着!
秦夢萱小姑娘這趟樊京之行,算是開了眼了!不光是醫學院給她的巨大震撼,還有……褚家男人,以及師姐的未婚夫,他們對待媳婦和準媳婦的態度,刷新了她的認知。
原來夫妻之間是可以這樣相處的,原來女子嫁人真跟重新投胎一樣,是個技術活!小姑娘懵懂的心中,對於感情和婚姻,有了重新的認識,更堅定了自己原本的想法——要麼不嫁人,要麼就嫁個對她的事業支持的好男人!
當她紅着臉把自己的想法,偷偷跟師父分享時(在小姑娘的心中,顧夜不但是她崇拜的偶像,敬仰的師父,還是當初那個照顧她的好姐姐!),顧夜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這不有現成的好姻緣嗎?
她六哥說,要娶就娶自立自強的女性,看不上菟絲花一樣的女孩子。她這個小徒弟,又立志要做女強人,想找個支持她工作的夫君……
不過,一個是她哥哥,一個是她徒弟,這還差着輩兒呢!顧夜敲敲自己的腦袋,她什麼時候這麼迂腐了?什麼輩分、身份,在她眼中都是狗屁!她不能被這個世界所同化啊!
擔心女兒的身體受不住長途跋涉,鎮國公夫婦甚至還不顧女兒的勸阻,請了宮太醫隨行。
褚小六得瑟得尾巴都快翹上天了,褚二、三、四、五,包括鎮國公都看不過去了,逮着他狠狠地揍了一頓,並且扔進了軍營,對他進行魔鬼般的訓練,不達標不給出營。
褚小六在兄弟們面前得意洋洋——怎麼樣?還是妹妹跟他最親吧?誰讓這個家中,跟妹妹長得最像的是他呢?況且,當年還是他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妹妹呢!
所以,在顧夜出發的那一天,脫了一層皮的褚小六出現的時候,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而且臉上被父親兄長圍毆的淤青還沒退,整個人狼狽極了。
馬車,是改裝過的,無論車的減震功能,舒適度,還是車內的空間,都做到現有技術的極致。馬車內是一個鬆軟舒服的軟榻,幾個柔軟的靠枕,可摺疊的桌子,放着各種零嘴的暗盒……
這件事被他拿出來跟哥哥們炫耀了很久,還說他跟妹妹心有靈犀,要不然當時街上有那麼多人,他一眼就認出了自家妹子呢?
顧夜表示很無語。爹孃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她就是大夫,她的身體怎麼樣,難道自己不清楚?更何況,她身邊不是還有倆徒弟嗎?她們一個快出師了,一個也有很不錯的醫術底子,何必這麼勞師動衆?
盛放顧夜隨身物品的馬車,就有五輛。裡面大多數吃的用的都是鎮國公和君氏準備的,都是閨女平時喜歡吃和用慣的。還有一輛馬車拉着冰桶,裡面放着新鮮的蔬菜和水果。就怕他們閨女中途趕不巧露宿,虧待了她。
宮太醫卻表示很樂意,欣然答應了。只是護送小神醫到兩國的邊境,路上有十幾天的時間,他可以向小神醫請教。這一個多月的接觸,宮太醫以及醫學院的其他老大夫們,對小神醫的感官評價,提升到了最高等級。
出發的天氣是九月初,不冷也不熱,慢悠悠趕路的話,一個月多一點差不多能到盛京。這些都是凌絕塵精心打算的,儘量讓他揣着小崽兒的媳婦路途上能舒服點兒。
縱然再多的不捨,顧夜一行人還是要離開的——這就是遠嫁的壞處!鎮國公看向自家女婿的眼神充滿了不善,當初就不該心軟,同意把女兒嫁給他!
可是,她馬上要離開東靈了,小徒弟肯定也是要跟着她離開的。兩人沒多少接觸的機會……婚姻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不能她剃頭擔子一頭熱啊!
褚小六鏗鏘有力的話語,引來了秦夢萱小姑娘的側目。小姑娘感動不已——多麼感天動地的兄妹情啊!可惜她家就她一個,要是有這麼個哥哥護着她,一定很幸福吧?
顧夜心疼了,不捨得他辛苦地送自己,讓他留下來休息,被褚小六嚴詞拒絕了。爲了送妹妹,被哥哥們揍,被老爹折騰,要是被換下來,他承受的一切不都白瞎了嗎?哪怕剩一口氣,他也要護送妹妹出國門!
很快,機會來了!當她的幾個哥哥們爭着搶着要送妹妹時,顧夜拍板決定,點名讓六哥送!
小神醫太……大公無私了,他們遇到的醫學上的問題,但凡小神醫知道的,從不藏私,盡數傳授給他們。在這一個多月中,每個人都受益匪淺!
要知道,醫術達到他們這樣的高度,再提升是很困難的了,可小神醫給他們帶來了驚喜,散發出事業的第二春。杏林界有小神醫,真乃大幸也!
感動之餘,這些老大夫和太醫們,也都慷慨地拿出了自己的壓箱底,傳授給醫學院的學子們。他們還準備聯合起來,著一本醫學方面的書,作爲醫學院的教材——醫學院的教材,好像大多數都是小神醫捐贈的呢!
小神醫爲了振興杏林界,做了這麼多的貢獻,他們這些老傢伙也不能拖後腿,必須把她創建起來的醫學院發揚光大!
小神醫的離開,讓醫學院上下都蒙上了一層悵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