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嫺一直沒想到要怎麼奪取張家產業。
交好左家大房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
“今日,我一定要好好陪宋大人玩兒兩把作。”左家大房搓着手說。
宋竹嫺望着左家大房貪婪的臉,心想,既然沒想好,那就先拿你開刀吧,你沒了,左家自然就倒臺了。
“左大小姐,想陪我玩兒什麼樣的?”宋竹嫺漫不經心的問。
“昨日,骰子沒有盡興,今日再玩兒兩把。”左家大房轉着眼珠子說。
“好啊,昨日手氣不好,今日可是要好好玩玩。”宋竹嫺說玩玩的時候,咬字重了些。
銀鉤賭坊
因着昨天宋竹嫺輸了一千多兩,現在全鎮的賭坊都已經知道了。
所以宋竹嫺和左家大房一到賭坊就有不少人來圍觀,聽說還有其他賭坊的人往這兒趕。
不一會兒,二樓就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
依舊是李四陪同。
“左大小姐,宋姑娘,誰先來?”
“昨天是我,今天宋大人先來吧。”
“好啊。“”宋竹嫺笑了一下,便拿起骰盅搖了一下,就放在賭桌上了。
“就搖一下?”左家大房疑惑的問。
“對,你來吧。”
“好。”又是一通亂搖。
“兩位是比大還是比小。”
“比大。”左家大房搶着說。
“好,開。”宋竹嫺和左家大房,同時開。
宋竹嫺的是‘三個六’,而左家大方是‘一個三一個四一個’,這要是打麻將倒是挺吉利的。
“哎,輸了。”左家大房嘆了口氣,大概是覺得這只是運氣不好吧。
其實是宋竹嫺暗中做了手腳,她是修煉之人,可以用神識探查骰子的點數,然後控制靈轉動達到自己想要的點數。
“不急,今天時間多,咱們好好的玩兒兩把。”
“好吧,聽說你昨天花了一百兩金子,贖了一個清倌,可真是大方。”作家大方羨慕的說。
周圍也是一片吸氣聲。
“你是左家大小姐,一百兩金子算什麼。”
“你是不知道,我家那老不死的,根本不給我那麼多零用錢,就那麼一點兒輸幾把就沒了。”
“那你每天花銷這麼大,哪來的錢?”
“借的唄。”
左家大房被問到錢是哪來的時候一臉尷尬,周圍的人開始起鬨。
左家大房這樣的敗家子,宋竹嫺前世見多了,要不是在外頭借債,要不是就偷家裡的錢,沒什麼本事,偏偏還大手大腳的花錢,喜歡在外面裝闊。
對付她們,宋竹嫺可是很有心得的。
“左家大小姐,你都輸了十幾把了,到底行不行啊。”周圍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終於把左家大方給說毛兒了。
“去,去,一邊兒去,你們都沒什麼事的,快滾。”左家大房大發雷霆,將周圍的人都趕走了。
“左大小姐還玩兒嗎?你都輸了三千兩銀子。”宋竹嫺挪移的說。
“不玩兒了,我沒錢了。”左家大房把骰子往桌子上一砸,打算耍賴。
“那行吧,你把剛纔輸的錢,結給我吧。”宋竹嫺也不客氣。
“這……,我今日沒帶那麼多錢,改日給你。”左家大房一臉心虛的說道。
“那就打個欠條吧。”
“打欠條就打欠條。”瞧左家大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怕是欠條早就打習慣了。
宋竹嫺收下欠條,打算過兩天去刺激刺激左老祖宗。
“咱們再玩兒玩兒別的吧,今天,你玩骰子運氣不好,說不定玩兒別的能轉運。”宋竹嫺誘惑的說。
“好,那就打馬吊吧,我喜歡這個。”左家大房聽到宋竹嫺的建議後,臉色立馬由陰轉晴。
打馬吊就是打麻將,四人骨牌博戲,賭博圈裡非常流行,俗稱麻雀一,種博弈遊戲,娛樂用品,一般用,竹子,骨頭製成的小長方塊,上面刻有花紋或字樣。
幾十圈馬吊打下來,左家大房欠宋竹嫺的錢由三千兩上升到一萬兩。
簽了字,按了手印,看着左家大方一臉菜色
宋竹嫺笑道∶“別這樣,賭博攤上有輸有贏,別輸了就催頭喪氣的,左大小姐莫不是輸不起,我請你去春滿園。”
“兩位慢走。”
一路上,左家大房都不敢正眼看宋竹嫺。
“宋大人,這錢,我暫時還不了。”左家大房的聲音特別小。
“不急,我暫時用不上錢,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你還不上,不代表你家老祖宗還不上。
一萬兩銀子那間張家銀樓可以回來了。
“呦!今兒個左大小姐和宋大人來得這麼早呢,我們的小子們還沒準備好呢。”
宋竹嫺看了看天,的確是有點早了,不過也快黑了。
“沒事兒,我們在包房裡的等他們打扮之後,再來伺候我們。
左家大房一到這種地方就原形畢露,立刻變成了天皇老子都沒我大。
坐在包房裡,樓下已經有不少賓客,昨日欣賞京城第一美人的舞姿之後,多少人念念不忘。
宋竹嫺在樓上與左家大房聊着天,明裡暗裡打探左家消息,可惜這左家大房是個草包。
明面上左老祖宗讓她支撐門戶,其實左家一切事物都有管家打理。
跟這個第一繼承人,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宋竹嫺也明白爲什麼左家老祖宗一把年紀,還在打理這諾大的一個家族。
家門不幸,不肖子孫。
聊着,聊着,就到了晚上。
一會兒伊玉楓的演出,就要開始了。
與昨天不同,昨日的伊玉楓,如天仙下凡,讓人只可遠觀不可近玩。
而今天的他如同一隻小妖精一樣,穿着美麗薄薄的衣服在臺上跳舞。
一曲舞畢,伊玉楓沒有退下,而是戰到了舞臺邊上,這是老鴇上來了,宣佈。
“感謝今日各位恩客的到來,哎,今日伊公子的首夜,價格高者,今日便有機會一親芳澤。
這話一出,在樓上樓下的人羣裡引起軒然大波,如一滴水滴進了滾燙的油裡,炸了鍋了。
誰不想得到這京城第一美人,今日能得到這美人哪怕只有一晚上,吹牛都能吹一輩子。
宋竹嫺看伊玉楓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冷峻,眼神也越發的絕望,這決不是他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