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在內室中久候的三人一見獨孤雲傲回來立馬拜服在地上。
“三位祭司不必多禮,如果論輩分你們還是我曾祖一輩!”獨孤雲傲立馬將三人攙扶起來說。
三人連稱不敢後也坐到了自己相應的位子上。
十二律制也在第一時間潛伏在了所有人看不到的角落。剛纔獨孤雲傲與雲懿軒的對話是用的是密音所以他們什麼也沒有聽到。
“諸位祭司在此侍奉皇陵的老人了,對於厚土營的戰鬥力你們有什麼看法?”獨孤雲傲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雖說我們對於厚土營的訓練從未放鬆過但是對於他們我只有一個評價,華而不實!”七祭司直言不諱的說。
獨孤雲傲冷靜的一挑眉沒有說只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七祭司似乎得到鼓勵一般更是卯足了勁將所有的弊端一一指出:“首先沒有實戰經驗,就算平時訓練再嚴苛放在戰場上也打不過那些身經百戰的兵,其次機構冗長沾親帶故的實在太多,第三…。”
獨孤雲傲聽完七祭司的話微微一笑:“七祭司倒是看得極爲透徹,可是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呢?”
七祭司有一些犯了難,他很清楚他所說的話句句在理但是這些問題已經是積年舊患,每一任祭司都會被這些問題所煩惱,無論採取怎樣的方式都是治標不治本,最後也只能是聽之任之無疾而終。可是聽主上的意思反而是有辦法的只是沒有抓住重點。
三位祭司帶着期待的眼睛看着獨孤雲傲,似乎希望她給出解決辦法。
獨孤雲傲懶懶的勾起脣,眼中閃射出一道不容忽視的精光,辦法她早就有了,而且是極爲簡單極爲粗暴的方式。而這種方式的前提就是自己手中必須擁有九營的絕對掌控權。
“你們是想擁有一個新生的厚土營還是希望保護現在手中這個半死不活的廢物?”獨孤雲傲撫摸着懷中的小幽問。
“自然是新生的厚土營!”三位祭司毫不猶豫地回答。
“如果是想要新生的厚土營,那厚土營人數的數量至少減至一半,如果是想保護這個半死不活的廢物方法倒是有很多,舍不捨得你們自己定奪!”獨孤雲傲事先給他們敲了一記警鐘說。
三位祭司相視看了一眼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們似乎猜到了一些什麼眼神中帶有一絲猶豫。
獨孤雲傲的話適時響起:“而那個方法的前提是我必須擁有九營的絕對控制權,你們還要賭嗎?”
三位祭司這會子是徹底震驚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獨孤雲傲的胃口竟是如此之大一開口便要了九營。
“孝陵衛,天湮軍都已經在我手上了,現在就差了一個厚土營!”獨孤雲傲的話再一次響起,“三位請做出你們的決定吧,我給你們三天時間,這三天時間你們好好考慮,我期待你們做出最爲正確的答覆!”
所有人都沉默了,獨孤雲傲也不理會他們直接就朝內走去。
三位祭司見獨孤雲傲在這奢華的大廳沒有絲毫的動容一副在家時的怡然自得神色不禁有一些柔和,到底是雲氏嫡支,永遠是沉穩自若。
七祭司的眉頭越鎖越深,雖然他非常看好獨孤雲傲但是一下子把權力全部收走也確實一時間難以接受誰都不是聖人,就是再忠心的屬下也會對自己手中的力量有一絲懷念。他也明白獨孤雲傲會將自己現在手中的廢鐵變成一把極好的刀子但是刀子卻不在他手中握着了心裡就會有一些失衡。
“老鬼,我知道你捨不得但是你是一個祭司不是一個掌權者,嫡女殿下是一個控制慾極強的人她不可能將權力放給與她並不熟悉的我們,我們並沒有抵抗的權力!”八祭司見狀勸說道。
七祭司苦笑一笑:“我又何嘗不知嫡女殿下的霸道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而已你不必擔心,倒是大祭司那小子我怕他會支撐不住。”
九祭司也沉默了,如果讓雲懿軒知道他們餘下的七位祭司實際上早就是同氣連枝,不知這個驚才絕豔的少年會如何想,心高氣傲的他能夠接受嗎?
“主上,您是想毀了大祭司嗎?”翟墨輕聲問,“如果大祭司能爲我們所用是再好不過了畢竟一個孩子在這麼小小年紀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夠容易的!”
“這是情報,四祭司給我的,你自己看看吧,或許看完之後你就不會這樣認爲了!”獨孤雲傲丟給翟墨一卷卷軸說。
翟墨有一些好奇,發現這份卷軸上面的情報記載的極爲詳細,連雲懿軒的最細枝末節的衣食住行都記載的一清二楚,甚至是他最寶貝的東西。
翟墨仔細閱讀完雲懿軒的前一段經歷後搖搖頭:“他能夠當上大祭司大部分都是那七位祭司縱容的結果,看似尊貴無雙實際上卻是易碎的瓷器。”
這時在翟墨準備閱讀下半部分時一張簡筆畫飄了出來,翟墨好奇的撿了起來神情變得凝重無比。
翟莫看到這幅簡筆,眼睛越睜越大聲音有一些急切:“主上這是?”
獨孤雲傲看着這幅簡筆只是微微一笑:“很好奇嗎?這其實不是非常正常的嘛?”
“主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幅畫的意思到底是什麼,這個人?”翟墨的聲音越發的快了。
“只不過是一個沒斷奶的孩子胡思亂想罷了有什麼好好奇的?”獨孤雲傲冷嗤了一聲說。
“可是主上,這個女人身着龍袞而且她的長相…。”翟墨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很快就被獨孤雲傲的擡手示意給住了嘴巴。
“世間長得像的人很多,而且這幅畫是雲懿軒五歲那一年畫的,那時主上我可是還沒有出生?”獨孤雲傲優哉遊哉的說,“你仔細想一想那時誰還會有這樣一副長相?”
“皇上?以及…”翟墨想到了一個人。
獨孤雲傲微微一笑:“他的身世你也看到了,你說說你的看法吧!”
“只是沒有想到皇上下令誅殺的人竟然還在這世間留有一絲血脈而已,主上打算如何做?”翟墨微微一笑恢復了原來的嚴肅莊重說。
獨孤雲傲揮了揮手示意翟墨過來,翟墨將耳朵附了過來只聽獨孤雲傲說了下面一段話後連忙點頭示意自己已然明白。
“去吧!”獨孤雲傲說。
——
“各位祭司大人!”翟墨平板的聲音再次響起,三位祭司見到翟墨不由得打起精神。翟墨畢竟是主上的心腹一旦將他惹惱了還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於是,爲首的七祭司連忙綻出了一朵笑容迎了上去:“不知道主上又有何吩咐?”
“主上說了,大祭司雖然年幼但是到底是一個可造之材所以希望各位大人多多磨練!”翟墨的臉上帶着不卑不亢的笑容讓人看着心裡極爲舒服。可是誰也不會認爲這張笑臉的皮囊下會是一個極爲普通的男人。就單單的是他孝陵衛都統的身份就足以將他們的身份比下去。孝陵衛,獨孤女帝手中三大王牌軍最神秘的一支隊伍,對獨孤女帝忠貞不二,這一支神秘的隊伍一直潛伏黑暗的最深處。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能力有多大,他們只出現過兩次,一次,是獨孤瑚璉與秦軍決戰之時,還有一次則是瑚璉女帝逼宮登基之時。而現在卻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不管怎麼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榮幸。
翟墨看着三位祭司興奮以及帶着畏懼的眼神只是簡單的微微一笑:“我和主上期待您的好消息。”說完,就像一陣黑影消散一般消失了。
“孝陵衛還真是深不可測!”七祭司喃喃自語地說,“翟墨都統這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假的人一樣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不會有真是讓人心悸!”
“你看得出來主上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嗎?”八祭司的神情也變得凝重,“不僅是主上就連她身邊的人都是如此,再完美的人總會有缺陷存在的時候,而他們卻像是一個冰冷的機器連人的情感都不存在了!”
“他們是那個孩子手中的劍,兵器是不會有情感存在的,我擔心的是厚土營也會變得這樣!”七祭司帶着憂心的神情說,“雖然厚土營當年也是出了名的殺神但是至少不會像孝陵衛,天湮軍現在這樣喪心病狂連一絲人性都不存在,一旦落在嫡女殿下的手中就算能夠將聲名重新拾起,但是迎接我們的是人還是魔鬼你能保證嗎?”
最強大的軍隊是最沉默的軍隊,只會遵守命令,只會爲了一個目標不斷的衝殺,他們不會問他們這樣做值不值得,他們只關心的是能否完成任務。他們一心的修煉只是將自己磨成一把刀子,這把刀子能夠直扎進敵人的心臟。
一旦這樣的軍隊出現,一旦這樣的軍隊變成厚土營,他不願想象也不敢想象。
“真的要這樣做嗎?”七祭司的臉上還是劃過一絲不忍心,“雖然我很清楚厚土營,孝陵衛,天湮軍必然會走向這條路但是不能延緩一下時間嗎?”
“獨孤女帝打造這三支軍隊可不是用來做擺設或者是好看的,如今她的繼承者回來了這三支軍隊也確實該覺醒了!”八祭司安慰着說。
“我們什麼時候找大祭司談一談?”九祭司直奔主題說。
“給那個奶娃娃一點緩衝時間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他現在一定去找三哥耗着了!”七祭司終於岔開了話題說。
“真是一個蠢貨竟然敢跟主上叫板,這三年來他看似精明的以爲自己掌握了一切,其實卻不過是虛幻,你說一旦將現實的虛幻打破那個孩子受得受不了,不過以他現在的手段來看倒也是一個可造之材但是實在是太過自視甚高了!”八祭司皺着眉頭說,但是想到雲懿軒的手段但是多少會有一些肯定。小小年紀做到這樣確實是不容易,可是…。
道不同不相爲謀,這個驚才絕豔的孩子只能臣服亦或是另一條路——死亡。
------題外話------
小妖爬上來了,受不了良心譴責啊,就算收藏的人不多小妖依舊會更下去。
這個女主在小妖心中已經醞釀了幾年,她一直活着所以小妖不忍心將她藏起來。
她不是一個好女人,也不是一個好母親,更不是一個好人。她將自己的內心封閉冷心無情的活着只爲着的是尋求一個答案。只爲了不在被別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現在的她是很冷漠很無情,但是小妖會慢慢展開那份答案。只求她不被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