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蕭玄燁一出去,所有人便馬上歸位,蕭玄燁朝遠處看去,突然幾個人到了蕭玄燁身邊,正是蕭玄燁還在做太子時一手培植的影衛,蕭玄燁輕聲對張偉說:“有人剛纔來搗亂,你們去看看怎麼回事,抓活的,記得,不要聲張。”
他不能讓綠清容死,也不能讓綠清容出宮,綠清容的所作所爲都對殷落晚的未來,本來想自己動手抓人,但鈷藍公主在此,自己不能怠慢,只好先返回去,一羣人朝殷落晚追去,殷落晚沒想到蕭玄燁竟然會這樣對自己,心都涼了。
新人勝舊人,自己真是,笨蛋!自己怎麼會在乎他,怎麼會?殷落晚一邊逃跑一邊想,心裡竟越來越委屈,秦盛四處都找不到殷落晚,也便循着太極殿來了,沒想到卻看到殷落晚被人追殺。
因爲蕭玄燁要求不要弄出大的動靜,所以這些人嘴裡也沒有大聲喧譁。秦盛看準了方向,便將殷落晚拉起來用輕功帶走了,張偉等人雖然武功都不錯,但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任務是保護蕭玄燁,也就沒有追出去。
太極殿,緹麗莎回到位置上問蕭玄燁:“陛下剛纔是有事嗎?”
“出去方便一下,抱歉。”蕭玄燁回答,心裡卻始終耿耿於懷,綠清容竟然逃了出來,那些人會不會都已經被殺死了?如果綠清容逃出皇宮,那殷落晚便落下了一個逃離皇宮的罪名。這樣一來,殷落晚是無法再做皇后了。
兩人一路跑出皇城,出了宮牆,秦盛便放下了殷落晚,並對殷落晚說:“剛纔情勢危急,還請娘娘饒恕卑職冒犯之罪。”
“沒事。”殷落晚淡淡的說,娘娘,自己還是娘娘嗎?若不是擔心蕭玄燁出事,自己又怎麼會急匆匆的返回宮中,可是,見面之後,他不是感動,不是激動,而是想要自己的命,殷落晚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
秦盛見殷落晚不太高興,便對殷落晚說:“可能是他們誤會娘娘,將娘娘當成刺客了。”
“刺客?也許吧!”殷落晚淡淡的說,秦盛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殷落晚,心裡也覺得有些難受,真沒想到一到京城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公主不在宮中,皇上處處戒嚴,自己一箇舊人想見蕭玄燁都很難。
也不知道是蕭玄燁的意思還是別人的意思,常常聽人說卸磨殺驢,難道蕭玄燁也是這樣的嗎?不,自己認識的太子不是這樣的,太子殿下是他見過最正直的人,他絕對不會做出卸磨殺驢這樣無情無義的事。
兩人走着,不知不覺的就遇到了葉晟睿,葉晟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見到秦盛在殷落晚身邊,他都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殷落晚,簡直太像了,這世上竟會有如此想象之人,難道真是兩姐妹嗎?
葉晟睿派人調查過,也許是時代久遠,也許是因爲本就什麼都沒有留下,所以也就無從查起,見兩人走來,葉晟睿上前看着兩人,久別重逢,葉晟睿就像好幾年沒有見到兩人一般。
“秦盛,殷小姐。”葉晟睿喃喃開口,秦盛和殷落晚朝葉晟睿看去,葉晟睿因爲認識殷落晚的時候,殷落晚讓他稱呼自己叫殷小姐,他也便那樣稱呼,沒想到卻成了習慣。
秦盛和殷落晚呆呆的看着葉晟睿,眼眶紅了,秦盛上前抓住葉晟睿的肩膀,隨後擁抱在了一起:“兄弟,太好了,終於見到你了,對了,落雪呢?”秦盛詢問,自然,在他心裡,最擔心的便是自己的家人。
“放心吧!都好。”葉晟睿說,三人連夜出城,因爲葉晟睿有公主蕭玉清贈送的令牌,所以可以在關城門後出城。
緹麗莎在宮中和蕭玄燁說了好一會話,到了時間,也離去了,自然,兩人始終只談風月,不談政事,緹麗莎也沒有說要做皇后,只是說希望南宸能夠派兵保護鈷藍,蕭玄燁自然同意了。
緹麗莎剛走,蕭玄燁便去了端陽殿,遠遠的,只見裡面燈火通明,見守門的將士全都安然無恙,蕭玄燁心中大驚,從懷裡取出那瓶子,只見是當初殷落晚送給父皇的那瓶藥,後來蕭玉清也吃過。
蕭玄燁看着藥瓶想起那時候殷落晚連夜製藥,並對蕭玄燁說:“這東西可是解毒的聖藥,到時候每個人手裡都要備上一瓶,你現在沒有,等我弄好了就送你一瓶。”
“我可沒那麼輕易中毒,你不用管我,你弄好了就自己拿着吧!”蕭玄燁關切的說,那時候他已經知道殷落晚的身份,總擔心殷落晚會遇到危險,後來藥還沒制好,殷落晚就被江子熠抓走。
再後來,所有的藥物放在那裡自然也就荒廢了,難道這藥是殷落晚在蘭花谷的時候弄的,是啊!蘭花谷什麼藥都有,比京城裡方便多了,這麼說剛纔的人是殷落晚,她的眼神,她似乎是在生氣。
只有殷落晚纔會生氣,綠清容的眼裡只有恨。蕭玄燁看着那瓶藥,對守門的將士說:“好好看着皇妃。”
“放心吧!陛下。”領頭的人說,蕭玄燁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貝思空的湖心島,葉晟睿站在船上,並沒有撐船,船卻在水上朝着某個方向行駛,殷落晚坐在船艙裡,目光呆滯,心裡始終想着蕭玄燁那惡狠狠看着自己的眼神,還有穿着那麼好看的衣服跳舞的緹麗莎。
雖然沒有看到她的臉,但她能感受得到緹麗莎的魅力,那是一個聰明而美麗的姑娘,她絕對配得上蕭玄燁,以後兩人一定能好好相處,兩國互惠互利,剛剛好,自己不但是多餘的,而且還是個累贅。
不知不覺,殷落晚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個穿越過來的人,她已經融入了殷落晚這個身份,已經習慣了做蕭玄燁的太子妃,做殷落雪的姐姐,習慣這個世界的一切。
她甚至都忘了自己的父母可能還在等着自己,也許自己的那個驅殼還活在另外一個時空,也許不久之後自己就要回去了,這樣想,心裡反倒舒坦了一些,也許是上天故意的安排,找一個人代替自己。
可是,這麼快,他們才第一次見面就如此親密,自己在蕭玄燁的心裡就這麼沒有地位嗎?
時間過得真快,轉瞬就到了對岸,一路上,秦盛見地形奇異,一路上,木筏轉了幾個彎,兩岸景色竟沒一點變化,剛走時,秦盛還以爲迷路了,再走時才發現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