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再胡說八道。”司徒越沒有直接收回自己的手,食指往她的腦門上一戳,差點將她戳倒在地。
上官雅涵覺得司徒越變了,以前他從來不捨得這麼欺負她的,翰子墨欺負她的時候他都幫她,現在有了孟沛雅,他竟然對她動手了。
她的天越哥哥,真的變了。
“要不是看在你因爲我未來嫂子纔打我的,我纔不會原諒你呢,這封信交給你,放進那個小木屋裡就行了,下個月十五要是她的好姐妹沒任務的話,就會去拿信的。”上官雅涵將那封信扔到了司徒越的面前,起身就走。
“哎,你還沒跟我說她找你幹什麼呢,什麼信什麼好姐妹?她到底要幹什麼?”司徒越起身一把將上官雅涵抓住,視線的角落裡,賢聖燁修長的身軀越來越近,他又識相地鬆開了自己的手。
“我沒跟你說嗎?我最近是怎麼了?怎麼總是顛三倒四的?”上官雅涵又啃了一口蘋果,嘻嘻一笑坐下。
“你一直都是顛三倒四的,你還以爲自己很好是嗎?”賢聖燁哼了一聲。
別以爲他剛纔沒看到,司徒越哪隻手碰在她哪個地方,他看得一清二楚。
上官雅涵還以爲賢聖燁是因爲她踢他那一腳生氣呢,撇了撇嘴,沒搭理他。
小心眼的人去死。
“孟沛雅有一個好姐妹還在組織裡,想讓我們幫忙將她的好姐妹救出來,她跟我說的就是這件事。”當然,後來她又說了一些其它的,但都是正經事。
她可是做了半個時辰的知心姐姐呢,給孟沛雅重新樹立了人生觀,想想,都覺得自己很偉大呢。
賢聖燁見沒人搭理他,灰溜溜地坐到了上官雅涵的旁邊,默默地清了清喉嚨,剛要開口說話,從遠處傳來了門衛的腳步聲。
三個人循聲望去,看着那門衛走進,行禮說道,“王妃,大門外有百姓要見你。”
上官雅涵一愣,看了眼賢聖燁,立刻起身疾步往大門口走,賢聖燁和司徒越也跟上。
到了大門口,門口站着一位老婦人,看上去已經有五六十歲了,滿頭的華髮,上官雅涵再次加快了腳步出去,還沒走近,老婦人一下子就跪到了上官雅涵的面前。
上官雅涵嚇了一跳,立刻上前將老婦人扶起來,關切地問道,“婆婆,發生什麼事了?”
老婦人原本眼淚含眼圈,被上官雅涵這麼一問,哭出了了聲音,兩手緊緊地抓着上官雅涵的手,“王妃,求你爲老婦做主。”
“先進去吧,進去再說。”上官雅涵黛眉輕蹙,扶着老婦人進了去。
賢聖燁和司徒越這是也跟了出來,老婦人立刻就要行禮,被上官雅涵攔了下來,“不用在意這些理解的,阿姨,進去再說吧。”
幾個人又回到了司徒越的院子裡,在石桌旁坐下,下人們聽了上官雅涵的吩咐,端上來了許多糕點和水果上來。
“婆婆,你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啦?”上官雅涵邊問邊將桌子上的盤子往老婦人那邊挪。
老婦人拭掉了眼角的淚水,將事情娓娓道來,“京城裡惡霸,最近也不知道爲什麼,又開始到處爲非作歹,老婦只是做小本生意的,每天的收入只夠餬口而已,那惡霸卻每天都要過來收保護費,老婦去衙門上告,可是。”
剩下的話老婦人沒敢說出來,可是上官雅涵也明白。
官匪一家,百姓遭殃。
“你是說新來的開封府尹?”司徒越問道。
對於剛上任的府尹,他也有一些瞭解,但也只是表面,只知其姓名,年齡,祖籍何處,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新來的府尹?剛上任就敢爲非作歹,真是不想活了。婆婆,你放心,我會爲你做主的,等下一你回去就照例出去擺攤做生意,剩下的就交給我吧。”上官雅涵哼了一聲,大大的星眸裡,兇光畢露。
如今她有攝政王做後盾,路見不平一聲吼是小意思,現在她連皇上的面子都不買,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府尹呢。
所以說啊,爲民請命,也要有一定的勢力和實力才行。
“謝謝王妃,謝謝王爺,謝謝公子。”老婦人感激涕零,起身再次想給幾個人跪下,被上官雅涵攔了下來。
上官雅涵又親自將她送出了府,之後和賢聖燁一起去了濟善堂,和幾位掌事的好好討論一下到底該怎麼辦。
那幾位掌事的以前也知道那惡霸的事。
惡霸原名張飛,上官雅涵不禁想起了《水滸傳》裡面的那個張飛,哼了一聲。
人家水滸裡面的張飛,雖然長了一張惡霸臉,但是人家是好人,不知道這位張飛長成什麼樣子。
張飛是京城人士,原本就是一個地痞流氓,欺凌鄉里無惡不作,但是因爲上官雅涵的關係,他收斂了好多,可不知道最近他怎麼和那個剛上任不久的知府勾搭上了,又變回了從前的樣子。
上官雅涵就納悶了,一個府尹而已,這個張飛是傻吧?真的認爲府尹能夠和她堂堂王妃作對?
這個開封府尹看來也不怎麼精,又或者是新上任,還不太瞭解京城的狀況。
大家誰不知道,京城的百姓是由她上官雅涵罩着的,欺負百姓,就等於在她的頭上動土,她必須得去會會那個府尹了。
“雅涵兒,你打算怎麼做?”賢聖燁大掌緊緊包住了上官雅涵的小手。
每次一看到她一副正氣凜然的小模樣,他就更愛她。
他的小雅涵兒心地善良,他當然也會給她最大的支持。
上官雅涵看了眼賢聖燁,勾一笑。
她的笑容看起來……真特麼像賢聖燁呀,危險又邪惡,都說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會越來越像,難道是真的?
可是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到一年啊,中間她離開了好幾次呢,怎麼這麼快就被賢聖燁傳染了?
呃……先不管這些了。
上官雅涵眉梢微挑,眸底精光閃爍,“張飛今天的保護費不是還沒收呢嗎?我們就去守株待兔,然後抓他去開封府,我倒要看看那位搞不清楚狀況的府尹能說出個什麼四六出來。”
賢聖燁輕輕一笑,點點頭。
之後,兩個人就來到了集市上,到處逛逛,一路上,又有幾個的百姓向上官雅涵告狀。
上官雅涵黛眉輕蹙,此時她面前是一個和小金子差不大年齡的男子,經營一個胭脂攤,他也是深受張飛欺凌的一員,“那你們爲什麼不早告訴我?找不到我就去濟善堂啊。”她問道。
攤主重重地嘆了口氣,“王妃,你是不知道,那張飛膽大包天,派人在濟善堂附近等着,只要一有人靠近,就是一頓毒打,後來誰都不敢去了。”
“真是豈有此理!”上官雅涵氣極,拍着面前的案子,力道有點大,上面擺放的胭脂盒都被震到地上了,她又立刻彎身見了起來,耳邊突然傳來了攤主急切的聲音。
“王妃你快看,那位就是張飛。”攤主指着不遠處那個一臉凶神惡煞,手拿大刀的男人。
上官雅涵順着攤主手指的方向看去,微眯着星眸,立刻衝了上去。
張飛自然是知道上官雅涵的,看到她突然出現在面前,嚇了一大跳,臉上惡狠狠的氣勢全都沒了,眸底閃過了一絲的慌張,左右看了看,有些無措。
上官雅涵勾冷厲一笑,一把奪過了張飛手裡的大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挑眉,“走吧,張飛,帶我去見見你的靠山。”
張飛看了眼上官雅涵身後的賢聖燁,腿一軟,立刻跪到了地上,磕頭求饒,“攝政王殿下,王妃,小的再也不敢了,放過小的吧。”
“放過你?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們哪有資格放過你啊,你根本就沒將攝政王和本王妃放在眼裡不是嗎?起來,去開封府。”上官雅涵厲喝一聲,收回手中的大刀,一腳將張飛踹翻在地。
賢聖燁現在才知道上官雅涵對他有多好了,她雖然也經常踢他,不過那小力道對他來說簡直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一樣。
再看看現在,她是怎麼對待張飛的?
這麼一比較,賢聖燁嘴角微微上揚,上千了一步,與上官雅涵並肩站着,溫柔的目光籠罩着她精緻絕美的側臉。
上官雅涵突然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側過臉對上了賢聖燁噁心的眼神,用手臂拍了他的手臂一下,“幹嘛啦?正經點。”
賢聖燁怔了一下,笑了出來,點點頭,“哦。”
上官雅涵也沒時間去琢磨他剛纔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上前一把拽起張飛就往開封府去。
到了開封府,等了快一炷香的時間,府尹劉弘文才出來,立刻上前請罪,“下官劉弘文參見攝政王殿下,參見王妃,下官不知道王爺王妃前來,換衣服耽誤了些時間,還請王爺王妃恕罪。”
上官雅涵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這位留着小鬍子的中年男人,的瓣抿成了一條直線,左右環繞了一圈,耳邊又再次傳來劉弘文的聲音,“王爺王妃先入座吧。”
上官雅涵點點頭,慵懶地走到了椅子前坐下,垂眸看着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復擡眼,懶洋洋的目光落到了劉弘文的臉上,“府尹大人,本王妃今天來,是狀告這位名叫張飛的惡霸,他欺壓百姓,大人身爲父母官,一定要爲百姓做主啊。”
劉弘文看了眼跪在中央的張飛,輕輕一笑,向上官雅涵行了禮,“王妃真的不記得下官了?”
上官雅涵哼笑了一聲,臉上一副“你算老幾啊我記得你”的表情說道,“你的意思說,本王妃認得你?”
“王妃真的忘記了?王妃小時候還曾在下官的寒舍住過幾日呢?王妃還說很喜歡下官的女兒,想要永遠都跟她在一起的。”劉弘文臉上的笑容像是在提示,提示上官雅涵她和他的關係匪淺。
“啊,原來是世伯你啊?我記得,那個……令千金還好嗎?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想她了呢。”上官雅涵拍了拍,一副他鄉遇故知的模樣。
劉弘文暗自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仔細看的話,還有一絲絲虛僞的真誠在裡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