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好像明白了。
咣!
又給了林洋一拳。
“你大爺的,讓你拿我開心!”
哈哈!
林洋笑得不能自抑。
他們快走到酒吧門口了,林洋看了看四周,說好的有警察跟着他的嗎?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連秦璐和戴瓊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我要怎麼辦?帶着這個傢伙進酒吧,我也沒有鑰匙啊!要不,和他實話實說吧!說不定他還能幫上點兒忙,畢竟這個傢伙在山城混的有一段時間了,對這一片兒比自己可瞭解得多。
他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
良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你餓不餓?”
正好不知道怎麼辦呢!乾脆先去吃個飯,拖延拖延時間。
“有點兒!”
“既然你也成了孤家寡人了,也沒人給你做飯了,我請你去吃好吃的唄!認識你這麼久了都沒和你吃過飯呢!”
“好啊!我們去吃海鮮!”
良子一咧嘴。
“去你的吧!你想吃冤大頭?我可跟你說,雲姐欠我的工資還沒給我開呢!”
“雲姐什麼時候說給你開工資了,你是自願幫忙的好不好,你個自願者還要什麼工資啊!”
良子沒在和他矯情下去。拉了拉林洋的袖子。
“我知道有家麪館兒不錯,我帶你去嚐嚐!”
林洋得意的看了看他。
“既然是你請客,我就不計較了,說吃什麼就吃什麼吧!”
轉回身他們向回走,良子在前林洋在後面跟着。
大概沿着街邊走出去有二百米,前面有個油潑辣子麪館,良子帶着他進了這家麪館。
大廳裡的人還真不少,麪館不小,裝修也挺講究,他們找了個靠牆的位置,要了兩碗麪。
林洋看了看鄰桌正吃着的黑色大腕,皺了皺眉。
“那麼大一碗,咱們能吃完嗎?”
良子笑了笑。
“你別看碗大,面沒多少的。”
等面端上來之後,良子說的確實沒錯,這個大黑碗裡面還有一個標準的四兩碗兒,麪條也沒多少,又寬又厚,紅油色的湯看着誘人,辣椒挺多,星星點點有幾個可憐巴巴的肉丁。
這面實在是不抗吃,禿嚕幾下,碗裡的麪條連個渣渣都沒剩,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把那些小的像芝麻一樣的肉丁弄到一個勺子裡,加了點兒湯,剛好夠一口的。
嚼了嚼味道還不錯,可惜都塞在牙縫裡弄不出來了。
林洋看了看還悶着頭吃麪的良子,還不好意思說自己沒吃飽,畢竟良子第一次請客,總不能把他弄得下不來臺吧!
良子吃完麪,擡起頭看了一眼林洋,林洋怕他尷尬,趕緊把目光轉向別處。
“你吃飽沒?”
良子還偏要問他,他看了一眼良子,心裡埋怨。吃飽沒吃飽,難道你沒點兒逼數嗎?還來問我。
心裡埋怨又不能讓他下不來臺,只得違心的說。
“吃飽了!”
良子瞪了他一眼。
“瞎說,我都沒吃飽你能吃飽嗎?”
他這麼說,林洋心裡還是挺安慰的,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你沒吃飽怎麼辦啊!”
林洋早看見別人碗裡的燒餅了,看着他們吃得都香,真想和良子說,要不咱們也來兩個燒餅?可總覺得不好意思,再怎麼說關係也不是很鐵,關鍵是自己兜裡沒錢呀!說活就得謹慎着點兒,萬一良子一會兒不買單,豈不尷尬!
良子拿出紙巾擦了擦嘴。
“沒吃飽就餓着吧!反正也不差這一頓。”
林洋非常的心塞,默默在心裡唸叨着,你還不如不請我呢,裝大尾巴狼請客,還不請被人吃飽,可惡。
既然沒有節目了,還在這裡乾等着幹啥呀!不高興的站起身想走。
卻不知道鑫哥帶着幾個人,什麼時候站在他身邊的。正好和鑫哥佔了個面對面,林洋剛要和他打聲招呼,說起來也有幾天沒見了,總該是雲姐的哥哥,既然相識說句話又礙什麼事兒的。
良子見此情況,慌忙的站起來,躲得遠遠的,戰戰兢兢的說了句。
“鑫哥,這小子我可給你弄來了,接下來的事兒可就跟我沒關係了,你看着辦吧!”
這話讓林洋聽着挺意外的,什麼就帶了了什麼就沒關係了。
他一遲疑,鑫哥旁邊的幾個小夥,上來把林洋的胳膊抓住。
鑫哥陰着臉說了句。
“我們杜哥想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林洋聽得雲裡霧裡的,怎麼又冒出個杜哥呀?
他不以爲然的看了看他身邊的這幾個人,一個個凶神惡煞是的,想把林洋的胳膊背過去。就算他傻到家也知道這些人是想控制住他呀!
本能加應急反應,一邊兒一個扁踹,結果倆人拉着林洋的胳膊全都單腿跪地上了。
屋裡的客人們,還以爲他們是小青年鬧着玩呢!誰都沒在意,接着禿嚕禿嚕的吃麪。
其他的人一看自己的隊友,被林洋弄得這麼狼狽,舉着拳頭向上一鋪。
林洋手疾眼快,把剛纔他和良子吃飯的這兩個套碗拿起來扣在他們的頭上。碗裡的湯還滿滿的呢。
全弄到他們的眼睛裡了。
“啊!辣眼睛啊!太辣眼睛啊!”
他們一甩頭,兩隻碗掉在地上碎了。
咣咣兩聲。
周圍的人開始不淡定了,面也不吃了,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面面相窺,預感到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鑫哥向後一退,他身邊又過了兩個,這兩個沒敢空着手,抓起旁邊的兩把椅子,掄起便砸,林洋往旁邊一躲,第二個人的椅子也到了。
他已經靠在桌子上了,再躲已經無處可躲了。只好硬碰硬的伸手抓住這個人的凳子。向前一拉,底下一腳,對方也來個單腿跪地。
另一個一凳子沒砸中,掄起又砸。林洋用同樣的 辦法,抓凳子下面一腳。
吧唧!
這傢伙跪下還帶響滴,仔細一看纔看清,這傢伙跪在剛纔掉地上的碗上了,大腕碎了,裡面的四兩碗沒碎,被他給跪碎了。結果其他的人都狼狽的起來了,就他沒起來。
膝蓋骨血肉模糊的,大概,傷的最重。
現在就剩鑫哥和良子了,良子早躲到二樓樓梯口哪兒去了,他知道林洋的厲害動手不是他的強項,耍嘴炮他還可以頂一陣子。
鑫哥看看左右,孤零零的就剩自己一人,臉上的表情沒有那麼鐵了。
看他的意思他想過來又不想過來,林洋輕輕鬆鬆的把他的幫手都放倒了,他可能有點兒怕了。比比劃劃的看樣子就想拖延時間。
正好林洋藉着這個空檔問問他。
“你們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是跟我鬧着玩兒啊!還是有什麼目的?”
林洋一開口良子有了用武之地,把縮着的頭從腔子裡伸出來。狗仗人勢的說。
“箱子,你把箱子拿出來!我們杜哥要你的箱子!”
哦,侯三的箱子啊!林洋笑了笑。
“你不跟我要箱子,我還想不起來鑰匙的事兒呢!你小子騙了我的鑰匙,怎麼現在又來和我要箱子?”
良子好像比剛纔還緊張。從背後看了一眼鑫哥。
“誰,誰,誰,騙了你的鑰匙啊!莫名其妙。”
林洋被他氣得哭笑不得的,他就像侯三在公園裡那個膽小的樣,既怕事兒,還想着怎麼撈好處。
“你這個人啊,我都想掐死你,裝可憐把我的鑰匙騙走,還沒膽子承認。”
看了一眼鑫哥。
“你是雲姐的哥哥是吧!你肯定比我大着很多,你幹嘛跟這種人混在一起,小心哪天他把你也買了。”
鑫哥回頭白了一眼良子,嚇得良子一哆嗦。
“鑫哥你別聽他胡說,他實在挑撥離間,我根本沒見他的鑰匙。”
正這個時候二樓的樓梯上下來一個人,林洋一看正是那天追打侯三的大高個,大門倆動過手,對方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你們兩個飯桶這麼長時間了連個小屁孩都沒收拾利索,杜哥都等得急了。”
他說完看着林洋一臉的假笑。
“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上次不小心被你給贏了,不過不礙事,勝敗乃兵家之常事,不以一敗一勝論英雄,兩個笨蛋制不住你,我們倆再比劃比劃。”
他說着一擺手,那幾個殘兵敗將,把屋裡的客人都攆走。
“走啦走啦,今天打樣了,沒給錢的下次一起給,三天之內不過來送錢,利滾利,滾死你們。”
他們把人轟走之後,把大廳裡的桌椅板凳都挪到一邊,中間騰出空間來。大個不方不忙的站到中間去。
他身上穿着一身藍色的傳統武道服,腳上一雙藍色的布鞋,精神抖擻的真有點兒練武的氣質。
他裝模作樣的挽了挽袖口,緊了緊腰帶,然後雙手擺出了二龍出水的架勢,向着林洋勾了勾手。
“來吧小兄弟,今天這裡是我的主場,如果我再輸給你,哥哥輸的心服口服,以後再不找你的麻煩。規規矩矩的回老家養雞撿雞蛋去。”
林洋冷笑了笑。心裡說,就衝你這個架勢,也是個捱打的貨,看我不把你虐出翔來。
林洋非常自然的走過去,雙手自然下垂,站在大哥的對面。
“怎麼?今天咱們是比武啊,還是拼命啊,要是比武,點到爲止,我手下留情,保證留住你的蛋不碎,要是拼命,那你可得小心點,我雖然沒有殺過生,但是誰想要我的命!我必以命搏命,是生是死,就看咱倆誰的命硬了!”
“哈哈哈!小夥子你夠狂,在我們家居然敢說要我的命,你真有點兒天高地厚啊!”
“你錯了哥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上有天地中間有國法,豈容得你的隨隨便便的草菅人命!”
“去你嗎的小王八犢子,在我家門口撒野,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
他說着照着林洋的腦袋就是一拳。林洋早盤算好了,早把銀針偷偷的捏在手裡了,上來就一招放倒他,不能跟他糾纏,一是爲自己逃跑創造條件,二是震懾這些壞蛋,不給你們點兒厲害嚐嚐,你們是不知道我老實人也有發威的時候。
大個的拳打出去之後,林洋已經躲到了他身後,看準了他的玉枕穴下兩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