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頭直接走到,一扇門上面寫着顧客止步的門前。
他回頭笑嘻嘻的看着林洋,“我去後面的保險櫃裡給你取錢,你在外面稍等我一會兒。”
說完他打開門,走進門裡。
林洋聽話的站在旁邊,靜靜的等着,來這種正是的地方,他一直都比較拘束,所以很不自在的站在那裡,過了一會兒,一位漂亮的售貨員,注意到了他,面帶笑容的走過來。
“先生,您需要點什麼?”
林洋不好意思的衝着她點了點頭,“我在等人,”售貨員笑着用手指了指旁邊的白色沙發。
“先生,您可以坐在那裡慢慢的等!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叫我,您也可以隨意參觀店內的所有商品!”
面對售貨員小姑娘的熱情。林洋甚至有點兒感動,穿着這身髒兮兮的衣服,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熱情的和他講話。
他忍不住仔細的看了小姑娘兩眼,黑色的工裝並沒有掩蓋她優雅的氣質,只是她的化妝技術還不是很好,爲自己化的妝,不太相稱,可能她想把自己弄得更成熟一點,沒想到一下子過了火。
他小聲的說了聲,謝謝!開始在各個玻璃展櫃前轉了轉,首先注意的是陳列在玻璃展櫃裡的鑽戒。
他發現裡面標價上萬或幾萬的鑽戒,都沒有他給老頭看的那個大,那個漂亮。
林洋越看越覺得後悔,5萬塊錢把鑽戒賣給老頭,好像自己吃了大虧!可是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歷不明,即使明知道吃了虧,也不敢再找老頭討價還價。
所幸他沒有心情再看別的了,忐忑的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着。
售貨員小姑娘,給他端來一杯水,她客客氣氣的接過來,淺淺的意思一口,放在旁邊的玻璃茶几上。
老頭一去,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他的鑽戒被老頭拿走了,5萬塊錢也沒有人給他送過來。開始的時候,林洋沒有覺得異常,畢竟老頭進的那道門是顧客止步的,如果他不是老闆,這些店裡的員工和保安怎麼會讓他進去呢?
再說這是個珠寶店,保安系統肯定是相當齊全的,想在這裡搞事情,就等於是在搶銀行。
可是,等了很久,老頭也沒回來,她心裡開始着急了,難不成老頭髮現了他這個東西是來路不明的,已經報警,現在正在等着警察來抓他嗎?
林洋忐忑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了看外面的街道,天已經暗了下來,珠寶店裡因爲開着很多的燈,所以感覺不到時間的變化。
這時候那個漂亮的售貨員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給林洋鞠了個躬。
“先生您好,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林洋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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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實在抱歉,如果您沒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們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我們馬上就要關店了,不好意思,只能請您離開!”
說着女售貨員伸着手,做出了個請出的姿勢。
林洋着急的看了一眼,那道顧客止步的門,“你們的老闆怎麼還不出來?”
女售貨員不解的看着他,“我們的老闆?先生,您認識我們的老闆嗎?”
“哦!和我一起來的那個穿着白色衣服,戴着白色帽子的老頭,難道不是你們的老闆嗎?”
女售貨員不知道看了一眼什麼地方,然後回過頭,面帶微笑的說道:“他呀!他是我們這兒的一個顧客,他說他買了一隻戒指尺寸不合適,去後面找我們的首飾師傅改一下,他早就走了,我們店的維修間有一個後門,他大概走了有一個小時了吧!”
林洋秒懂,腦袋嗡的一聲,原來自己還是被騙了,而且還吃了個啞巴虧!自己一點兒都不敢聲張的啞巴虧!
他面對着女售貨員,張了幾次嘴都沒有說出話來,隔了一會兒,心情總算平靜了一點,才小聲的說道:“這個傢伙怎麼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
轉回身,趕緊從珠寶店裡跑出來,氣憤的心情一下子難以自抑。門口的兩名保安,沒有售貨員小姑娘的熱情,一直用很警覺的冷冷的眼神目送他。
逃到街上的第一個想法,真想抓住那個老頭,狠狠的扁他一頓,能不能要回戒指無所謂,這是對他智商的一大侮辱。
真是防不勝防,處處防騙,結果還是被騙了。
不甘心,可也沒有辦法,冤有頭債有主,不管那個穿白衣服的老頭和這個珠寶店有沒有關係,但是沒弄清楚之前,暫時還不能把怨毒施家到珠寶店上。
儘管整件事情和這個珠寶店脫不了關係,可他現在還不敢明目張膽跟珠寶店裡的人辯解什麼!畢竟自己的心裡明明白白,那些東西來路不明,非要弄出點事情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他在警察那兒殺人嫌疑,還一點兒着落都沒有,再加上個盜竊搶劫什麼的,估計真的很難洗脫罪名了。
灰心喪氣的走到十字路口,沒有沿着人行橫道穿過馬路,他壓根沒看頭頂上的紅綠燈是什麼顏色,走到路中間護欄旁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差點和他撞上。
噶!的一聲汽車剎住車,保險槓上的車牌子已經捱到他的褲子上,林楊嚇了一跳,估計車裡的司機也嚇得不輕,放下車窗的玻璃,對着橫穿馬路的林洋大聲的吼道:“你找死啊,小崽子!”
林洋看了看他,牽強的笑了笑。
對方本來是要開車門和他理論的,看見林楊的這個表情,壓根沒有什麼和他理論的心情了。
丟下一句,“原來是個傻子!”
汽車轟鳴一聲揚長而去,林洋暗暗的叫苦,自己可不就是個傻子嗎?
在山上生活的好好的,幹嘛要突發奇想的來找父母?他們既然18年前拋棄了自己,18年都沒在乎他的存在。自己還有什麼可執念的,對他們念念不忘。
人的命不是天註定嗎!,既然上天已經註定了自己的命運,何必還要那麼執着,沒有血緣關係的父母又能怎麼樣。
苟延殘喘的活一輩子,好像更能對得起姑姑,對得起韓冰對得起山上每一個關心他的人!算了吧,要不放棄吧!
可現在又…自己牽扯了那麼多的事情,好像陷進了一個無底的漩渦之中,如果不把這些事情弄明白,好像即使逃回山上,也不能再過以前的那種平平靜靜的日子了。
這叫什麼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嗎?還是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愁苦使他的思緒混亂,不知道又向前走了多遠。
“嘿!小夥子!”
又有人在身後叫他,這個稱呼林洋已經恨透了,又是哪個騙子想要糊弄我?
惡狠狠的轉回頭!出乎她的意外,身後站着個衣着打扮很,很鮮麗的女人,燙着過耳的小卷發,染成金黃色,一張很精緻的臉,化着淡妝,看着挺時髦,挺洋氣的。耳朵上戴着一隻耳環,閃閃發光。
塑身的短裙包裹出豐滿的身體,現在的天氣已經不算太熱了。
他的胳膊和大部分腿部,都露在外面。皮膚白皙,滑滑的。看上去保養的很好。但是眼角大量的魚尾紋,和難以修飾的黑眼圈。
說明她是個經常熬夜的女人,回過頭仔細的看了她一會兒,林洋的氣憤消失了一半。
勉強的翹了翹嘴角,“你有什麼事兒嗎?”
女人表情親切的走近了幾步,仔細的看了看林洋,“小兄弟,你是在找工作嗎?”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但聽起來十分的親切!
林洋愣了一下,自己確實沒有打算找工作的想法,他焦急的是想把兜裡的這些東西變成現金,可經過了老頭的這個事情,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他開始猶豫了,也許這些東西想換成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什麼工作啊?”
他忍不住這樣問道,也許目前的自己真的需要一份可以溫飽的工作。要是能有個地方住就更好了。
女人衝旁邊的玻璃門上,努了努嘴。
“諾!”
林洋看了看門上貼着的一張白紙,上面歪歪扭扭的用美工體寫着,“招聘服務生”。
林楊擡頭看了看門市的門頭,“金夜酒吧”。
“酒吧服務生嗎?”
女人點了點頭!“小兄弟!你的氣質不錯!可以來我們這裡做服務生!”
林洋苦笑了笑,自己的氣質!壓根兒不知道氣質是什麼東西。落魄到這個地步了,自己的氣質還不錯嗎?
“你真會說話!可是我不知道服務生都做什麼呀?”
女人甜甜的笑了笑!
“你以前從沒做過什麼?”
林洋翻着眼睛想了想,“我沒參加過任何工作!”
“哦!”
女人顯得有些爲難,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們酒吧剛剛開業,正缺人手,你可以過來跟其他的服務生學一學,試用期七天!”
林洋看了看她,“哦!我會得到什麼好處?”
女人不解的看了看他,然後好像明白了林洋的意思似的,會心的笑了笑,“試用期內管吃住,試用期後想繼續幹的話,當然是有工資的!”
“哦!”
林洋一邊看着酒吧的門頭,一邊想,酒吧的門旁有一副很性感的美女的美背畫像,不知道出自哪位大家之手,雖然只是個美背,看上去比眼前的這個女人還能讓人浮想連連。
林洋突然想起之前在老街看見的那些門上,貼着的更加直白的畫像。
趕忙問道:“我都做什麼工作?”
女人直截了當的說“當然是爲客人提供服務了!”
林洋馬上顯得很緊張,急促起來,“出賣身體的事情,我可不幹!”
女人愣了一下,緊接着捂着嘴笑起來!邊笑邊說:“你想到哪裡去了,咱們這可是正規的酒吧!你不會連酒吧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吧?”
“哦!我們服務的都是什麼人?”
女人感覺林洋太小白了,有必要和他仔細的說明一下酒吧的服務項目,“酒吧就是買醉的地方,我們爲客人提供的當然是酒水,各種酒水,啤酒,洋酒,葡萄酒,比如人頭馬xo你知道吧?”
林洋瞪大了眼睛,“什麼xo不就是叉叉那點事兒嗎?”
女人反倒讓他弄迷糊了,“你說的什麼叉叉那點事兒?”
林洋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想了想問道,“我們服務的都是什麼人?”
“都是想喝酒想消費的人呢?當然有的時候我們也會做一些小遊戲,比如像搖色子,猜謎語等!”
林楊覺得他的回答還不夠直白,
乾脆直接的問道:“我們服務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較多當然也有女人,世界上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兩種人嗎?”
女人不解的反問。
林洋晃了晃腦袋,“我還是不明白,服務生到底要幹什麼?”
女人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突然紅了起來,“我們這裡的服務生就是給客人端端酒,擦擦桌子,打掃打掃衛生,其他的,沒有別的!”
女人說完不高興的嘆了口,“咳!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要不是剛開業,我們缺人手,我不會滿大街的拉人的!你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
林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是我理解錯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做做試試吧!”
女人親切的過來拍一下林洋的肩膀,“好的!歡迎你,你已經成爲金夜酒吧的員工了,我是這裡的領班經理,芸芸,從現在開始,你叫我雲姐吧!”
“好!呵呵!”
林洋傻笑着跟着她,走進了金夜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