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正面交鋒

“阿離, 那就算了吧,讓他們離開也不太人情,養幾張嘴不是問題。”

傾城朝自己女人微微一笑, 好脾氣地說。順便將若離有些散亂的頭髮繞到腦後, 親密無間的極其自然的樣子讓這裡男人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而在若離看不見的地方, 傾城朝這些男人丟過去一個極其囂張且得意非常的眼神, 挑釁的意味十足。彷彿在說, 你們徹底地失敗了,七皇女是我的了。

若是還有一點尊嚴,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傾城那嘲笑味十足的眼神。都是他, 都是這個不知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嬴傾城將七皇女的魂給勾走了,否則他們怎麼會受到這樣的待遇這樣的嘲笑。每個人都懷着深切地怒氣, 每個人恨不得將傾城千刀萬剮, 但是這男人得寵非常, 連七皇女都對他言聽計從,他們又有什麼辦法扳倒他。

於是每都強忍着怒氣, 但是總有人是怎麼也忍不住的。七王妃不管在地位上還是家事上都高傾城幾籌,原本就對他憤恨非常,現在飽受着他人的嘲笑,一個堂堂七王妃連個野男人都搞不定,還被氣得如此狼狽, 他還怎麼能受得了?

“嬴傾城, 你別得意, 你最好別落在我手裡, 不然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七王妃突然站起來, 兇狠的目光對着看似笑得平和的傾城一字一句說道。

當莫修遠聽到七王妃這句話出現之後,他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 任誰都知道傾城是若離的逆鱗,而原本若離對他們的愧疚也在這句狠絕的話中消失地乾乾淨淨。看着若離瞬間變得冷漠疏離的眼神,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獨有傾城近身的氣勢就知道七皇女已經改變主意了。

傾城微微眯起眼睛,將眼中的寒光深深內斂,低下眼簾,不作聲,掩藏起嘴邊若有若無的弧度。

莫修遠看傾城還有激動非常的若離,輕輕地搖了搖頭,誰左右全局一看便知,不是一個段數的。

“住口。”

若離出聲立刻喝止住七王妃。人羣於是安靜下來,知道事情似乎更加麻煩了。

就像莫修遠所想的,若離原本存在的一絲歉意也化作寒氣逸散出來。沒有誰可以將怒氣撒在傾城身上,更不可以有聽到飽含威脅的語氣。她剛纔想的或許是對的,但是人都是自私的,給與他們生路有可能會像昨天那樣將自己和傾城逼上絕路。既然如此,那麼寧願我負天下人也不願天下人負我了。

“你們都好自爲之吧,在七天之內給我……”

“聖旨到——”

那熟悉的高昂的聲音將若離的審判生生打斷,傾城忍不住嘆了口氣,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可以將這些個討厭鬼打發走了,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而這廂男人們在心底着實嘆了口氣,這聖旨真是來得太及時了,紛紛調轉心情整理着裝聽旨。

“宣七皇女立即進宮面聖。”

“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種流程若離他們已經熟悉了,接過聖旨,女官朝若離行了行禮便自覺的去門外候着。若離看了看這些面露苦澀的男人還有身後微笑地傾城,突然有種想扶牆的衝動,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個七皇女要這麼多的男人究竟做什麼?

“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若離無力地揮了揮手,轉身對着傾城說,

“你下午有什麼節目?”

“去一趟穿越飯店吧,差不多是該去看看那些小子小丫頭的養成情況了。”

傾城摸了摸下巴,回答。

若離點了點頭,放心地朝大門走去,對於這些男人眼不看心不煩,隨便他們吧,愛留不留。

望着若離美好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傾城原本還算晴空萬里的臉頓時冷了下來,看着這一幫像劫後餘生一樣的男人陸陸續續拉幫結派地離開寢樓,他冷笑着。轉頭髮現那才子安晉雅正朝自己走來,他挑了挑眉,眯起眼睛,微微揚起下巴,看着已經沒有表情的安晉雅漸漸走近。

世紀護主心切,哪怕知道自家公子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晉妃是綽綽有餘的,他也站在中間阻止對方挑釁。

“世紀,你去給本公子削個梨。”

傾城對自己的鐵桿粉絲吩咐說。

世紀愣了愣,點了點頭,立馬走開,進了寢樓,拿起梨一邊削一邊從窗戶裡觀看。

“有何貴幹?”

傾城雙手抱胸,帶着最燦爛迷惑的笑容對着這位第一次單獨和他交流感情的才子說。

安晉雅在傾城前面一步遠處停了下來,他墨色的雙眸仔細地觀察着長相絕色卻沒有一點樣子的傾城,真的不知道若離爲什麼會這麼喜歡他。他掩藏起心中的悲哀,努力平靜地說。

“我真的很想知道,當殿下懷中有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嬴公子是不是也會笑得這樣燦爛。”

“呀,恐怕會讓你失望了,我不會讓這種事情出現的。”

傾城的身高本就比這裡的普通男子高得多,距離這樣近很有一種居高臨下地感覺,讓安晉雅有一種壓力。看傾城那極具刺眼的笑容,他的心抽搐了幾下,就這麼有信心麼?

“是麼,不過當初的我也這麼想過,可是現在,你也看到了,你確定那時候一定比我們好過麼?”

安晉雅輕笑,

“我可以回尚書府,你又能怎麼樣?”

“這招對我沒用。”

傾城笑容絲毫不見,這招心理暗示法在幾百年前他就得心應手了,不需要大爺你教。

“有沒有用你心裡清楚,嬴公子,我真心希望你也有這一天。”

越是面對傾城,安晉雅的心就越痛,面對傾城就是告訴自己,自己的一切已經給這個男人奪走了,一輩子似乎回不來了。安晉雅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傾城,然後帶着淺淺的微笑掩藏起心中的悲涼留給他人一個傲然的身影。

看着安晉雅從容地離開,傾城收起面具式的笑容,漸漸地臉上帶了些苦笑。還真是厲害呢,說到他痛處了。

不知是安晉雅的怨恨太過於強大傳染了自己,還是來這裡之後,心靈脆弱得連這麼低劣的手法都可以影響了?

不過,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他嬴傾城只能贏不能輸,哪怕是輸了也要讓它變成和局——即使是玉石俱焚。

“阿遠,在那邊看了這麼久的免費好戲,是不是該開工了?”

“你的戲不錯。”

“哼,陪我走一趟吧。”

若離熟門熟路地跟着內侍走進女皇的御書房,其實不知怎的,她一點也不擔心女皇會爲難自己。最差的不過是被貶官,重新成爲閒散皇女罷了,況且現在不是在閉門思過麼?最重要的是,作爲女人的第六感,若離從內心深處感覺到女皇對自己的別樣情愫,那種關心似乎不是裝出來的。

走進御書房,看見裡面的人物,若離倒是驚訝了一下。除了女皇,還有一眼看到自己的祖母,左相右相及這個帝國最核心的官員自然還有坐在一旁顯得更爲病態的太女,當然最意外的還是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某個官員,似乎很面熟。

“參見母皇。”

若離從容不迫地向女皇行禮。

“恩,來得正好,你看看。”

女皇冷冷地看着地上匍匐的女官,對身邊的內侍示意將案桌上奏章遞交給若離。這個場景很熟悉,就像上次單獨見面關於自己的那份一樣,不知道這次又爲了什麼。若裡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振國夫人,只見自己的祖母微笑的朝她點了點頭,心想差不多是好事了,看樣子還是沒有失寵。

接過奏章,退到一邊,粗粗地瀏覽起來,然後她就知道地上趴着的女人究竟是誰了。不過爲什麼讓自己看,這個號稱監察百官,留心百姓的都察院早就已經腐朽不堪,貪污腐敗殘害忠良又不是現在纔出現,這種流傳在民間許久,連剛回說話的小孩子都會唱相關兒歌,女皇若是現在才知道恐怕就是一大笑話。只是爲什麼現在纔出寫這種奏章呢,這似乎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吧。

看到最後一頁,那上面的落款,這個官員若離知道,是親她一派的最有力支持者,也是……她忍不住朝自己的祖母看去,看見振國夫人含着深意的眼神往回來,若離明白了。不過在這種非常時期,這老婦人還敢這麼做,是太過於自信還是早已安排好一切,但是不管如何,她都不知道。

“哼,你還有什麼話說?”

女皇看似憤怒地對着地上的女人說,那眼中分外明顯的殺意已經告訴這裡所有的人這個女人死定了。

“陛下,微臣知罪,看在罪臣爲陛下盡心盡力的份上還請繞臣一命,饒命啊。”

可惜女皇再也不給她機會了,兩個侍衛衝了進來,將匍匐在地哭得稀里嘩啦的曾今風光無限官員見到都要退讓三步的督察院院長拉了出去。聽着漸漸消失的哭喊聲,在場的每個人都沉默着,若離不經意間擡頭看了看女皇,發現她對着那扇敞開的房門怔怔地望着,嘴脣微微蠕動,但終究是長嘆一口氣。

“當初朕建立都察院,爲的就是監察百官,體察百姓,可是現在卻是與朕的初衷背道而馳,實在讓朕寒心。”

“陛下,老臣記得,當初的都察院清正廉潔,在百姓當中的口碑很好,百官兢兢業業纔有現在恢宏王朝稱霸天下,因此都察院也並非不可取,只是院長選的不當。”

振國夫人走出行列,向女皇行禮後沉聲道。

女皇點了點頭。

“陛下,振國夫人說的對,臣認爲選一個能夠信任且不會爲了錢財放棄本心之人擔此大任。”

左相出列應和振國夫人,而左相恰恰是七王妃的母親。接下去會講什麼,推薦什麼人才,若離用用腳趾甲也知道除了自己沒什麼其他人,只是不覺滑稽麼?

“愛卿認爲誰最合適?”

女皇眯起眼睛緩緩掃過這些大臣,語氣很微妙。

“臣認爲七殿下正合適。”

彷彿不知道女皇的深意,看不見還坐在一旁的太女,這個在朝多年的老人精卻直接地將若離報了出來。

“不妥,不是老臣對七殿下有偏見,而是又如何得知七殿下能擔此大任?”

左相立刻出聲反駁道。連帶着其餘穩重還未有派系的老臣都點了點頭。

女皇並沒有出聲,她看了看若離,見自己的七女依舊一副事不關己,冷淡如看戲般的表情,不禁點了點頭。

“左相大人,難道你有更好的人選?”

左右宰相本來就互相不對盤,這不立刻右相反問道。

“右相不要岔開話題,老臣只想知道爲什麼就認定七殿下合適,還是你們根本就已經合計好了?別忘了,七殿下還在閉門思過中。”

左相冷聲說,同時向旁邊輕邁一步,將太女讓出來,彷彿在提醒,別忘了太女還在這裡,也輪不到七皇女佔這個肥差。

這時,戶部尚書出列,將手中的厚厚一疊奏章提交上前,說:

“陛下,這是戶部在三個月內整理出來的賬目總結及接下來幾月的預算支出,還有賦稅增減及各種徭役的統計情況,還請您過目。”

女皇結果粗粗翻閱了幾頁,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揮了揮手,讓內侍呈現給幾個不明真相的大臣看看。

“好,條理清晰明確,讓朕有底了。阿離,做的不錯,當獎,閉門思過就免了吧。”

“謝母皇。”

若離淡淡地欠了欠身,臉上沒有多餘高興地多餘表情,依舊如原來這般清冷。

“左相大人,您認爲還不夠合適麼?”

右相滿臉的心歡喜,反譏道。

“哼。”

“好了,那麼皇兒意下如何?”

女皇問一邊安靜的太女。

“甚好,兒臣身體不適,恐怕無法替母皇分擔,有七妹在也是一樣的。”

太女微微一笑,只是這讓她越發的單薄虛弱。這不禁讓親太女一派擔心不已。女皇皺眉,眼神中包含着關心,點了點頭。

“就這樣吧,一月後阿離接管都察院。希望別讓朕失望,撤了你的職。”

“是。”

若離欠身,眼睛的餘光看向自己的祖母,那臉上的笑容就如那天的大殿之上一樣沒有隱忍,只有越發得意的高興。然而若離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看着這裡的官員,經過整場的戲劇,她根本就沒有參與,也沒有爭取,而這種好事卻已經放在她的頭上,彷彿就像被牽扯的木偶,由着這些人精將自己的未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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