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我們終於結束那該死的奴隸生涯了！”瑞士傭兵領袖齊格活動了下雙腳，竟然感覺不戴腳鐐後走路竟然有點不適應了。
齊格是瑞士僱傭兵中的一個傭兵團長，在整個瑞士僱傭兵體系裡，屬於中層將領。他手裡有一個千人規模的傭兵團，戰鬥力很不錯。
而且，早年的時候，齊格還曾接受過馬林的僱傭，伏擊過當時的西弗里斯蘭貴族共和國的軍隊。之後，他還接受過格德司公國的僱傭，打擊過薩克森公國的軍隊。
不過，幾年前那場呂貝克戰役，他和2萬瑞士僱傭軍集體戰敗，被馬林抓去當了俘虜，還幫忙開挖了明斯特運河。
然而，這只是苦難的開始。當馬林答應放他們離開後，他們很快遇到了哈布斯堡家族的騎兵大軍。手無寸鐵的他們只能束手就擒，再度被俘。之後，齊格和同胞們在尼德蘭地區充當苦力，幫哈布斯堡家族開挖了很多溝渠，開墾出了很多農田。這一干就是好幾年，讓人看不到未來……
在這幾年裡，哈布斯堡家族對他們這幫曾經的“叛逆”可不客氣。之前的一批大佬級別的高級將領，比如軍團長、副軍團長什麼的，被哈布斯堡家族用各種藉口迫害死了。就連方陣長級別的，也被害死好幾個。
然後，當1.7萬瑞士僱傭兵脫困後，愕然發現——現在這些人裡活下來的最高級指揮官居然是曾經的方陣長齊格……
“好吧，那我就當仁不讓，先擔任這支大軍的臨時統帥了！”
說完，齊格換了一套從戰俘那裡搶來的鎧甲穿戴整齊，並隨着拉瓦松男爵登上了高臺……
“齊格統帥，我們現在要儘快撤離尼德蘭，前往瑞士，絕不能讓哈布斯堡家族的軍隊佔據了瑞士！”拉瓦松男爵說完，還詳細給齊格介紹了瑞士現在的形勢。
“北海國的馬林呢？他們的軍隊現在在哪兒？”聽完了拉瓦松男爵的介紹後，齊格忽然問道。
“他們啊，好像已經撤回國了。現在，應該在忙着過聖誕節吧……”出發前，法國人肯定要確認下馬林的動向。因爲，在法國人看來，馬林是個“不穩定因素”。
“回國了啊……也就是說，北海國主力回到東弗里斯蘭了啊……不好，東弗里斯蘭離布拉班特公國不遠啊，只隔了一個西弗里斯蘭！拉瓦松將軍，我們必須得儘快離開這裡，不能被北海國軍隊糾纏住！”齊格有些擔心地說道。
拉瓦松男爵聽了也有些緊張，的確，北海國本土的東弗里斯蘭，離這邊不是很遠。如果出動輕騎兵，很快就能抵達。
但兩人不知道，此一時，彼一時。當初，馬林擔心哈布斯堡家族太弱，打不下瑞士，所以扣着他們不讓走。現在，哈布斯堡家族已經在瑞士東部地區站穩了腳跟，軍力也開始翻番。所以，就算聽說這些瑞士僱傭兵脫困，馬林也不會多管閒事的……
“那現在怎麼辦？齊格統帥，請下令吧！”
齊格想了想，下令道：
“大家先去尋找足夠的衣物和鞋子，保證行軍路上不被凍着！”
臺下的瑞士僱傭兵大聲迴應，表示明白。
“其次，尋找足夠的武器……”
對於這一點，他們只繳獲了兩千守軍的長毛和刀劍，不夠1.7萬人用的。
爲此，齊格想了想，道：
“既然這樣，那麼我命令——第一方陣方陣長扎卡和第二方陣方陣長貝赫拉米，各自帶着本部兵馬，領取現有的2000件武器，立即出擊！”
“出擊？現在？現在是聖誕節晚上啊！”扎卡和貝赫拉米都有些傻眼——從來沒這麼幹的……
“就是要在今晚行動，我們的目標纔沒有防備！”顯然，齊格從法國人輕鬆摸營得到了啓發。
“那麼，統帥大人，我們現在去進攻哪裡？”
“你們分成4組，每組500人，去進攻附近的貴族莊園。記住，優先攻擊那些貴族莊園，平民地主的莊園暫時不要攻擊！”齊格吩咐道。
“爲什麼？”扎卡有些不解。因爲，平民莊園容易進攻多了。貴族莊園，一般都有個把猛士，比較難對付。
齊格解釋道：
“貴族莊園馬匹多，而且會儲備一些武器。我們現在最缺武器，其次缺馬。攻下那些貴族莊園，我們就能迅速得到不少武器和馬匹。這樣，有利於我們安全趕回家鄉。還有，今晚是聖誕節，那些貴族們基本都會喝個大醉，方便我們進攻……”
頓時，手下人都心服口服了。就連拉瓦爾送和彼埃爾兩個法國軍官，也很認同齊格的判斷。
“那個……齊格統帥，兄弟們好幾年沒喝酒吃肉了，也沒碰過女人了……”代理第二方陣長貝赫拉米忽然扭捏地說道……
也難怪，這1.7萬瑞士僱傭兵被當奴隸關押折磨了幾年，的確很久沒吃過肉和睡過女人了。
要知道，這年頭的歐洲僱傭兵可不是什麼好人。平時不打仗，他們就愛喝酒吃肉，和找女支女“談人生理想”……很多傭兵團出行，後面都跟着女支女團隊，專做傭兵生意……
齊格想了想，道：
“等明天吧……明天放開讓你們喝酒吃肉找女人。今晚，我們重點蒐集足夠的馬匹和武器！”
扎卡皺了皺眉頭，道：
“武器很難搞齊全的吧，我們最熟練使用長矛。但是，現在肯定找不到1萬5千支長矛啊！”
齊格也想到了這一點，點點頭道：
“如果沒有足夠的武器，其他人，就用我們平時挖河時用的鐵鍬先頂着吧！”
這1.7萬瑞士僱傭兵，這幾年一直在用鐵鍬挖溝渠，鐵鍬使用技能點已經點滿了。
而且，這個年代，其實歐洲農民主要都還使用全木製的農具，鐵鍬是很少見的。尼德蘭之所以有1.7萬把鐵鍬，還是菲利普皇子親自向北海國訂購的。畢竟，馬林有鍊鐵高爐，可以量產鐵製農具。而有了鐵鍬，這1.7萬瑞士僱傭兵在挖溝開渠的時候，也很方便。
齊格的打算是——如有可能，儘量把這1.7萬把鐵鍬都帶回瑞士。就算自己等人以後不用了，但也可以送給家鄉百姓用來務農。畢竟，歐洲這個年代鐵製農具還是很缺乏的。
……
爲了獲得準確信息，齊格特地找來活着的戰俘，通過嚴刑拷打，獲得了附近莊園的很多信息。然後，按照俘虜提供的信息，分配了任務……
任務分配好後，扎卡和貝赫拉米兩人就帶着兩個方陣共兩千多瑞士僱傭兵，分成四組，向目標奔去……
雖然這幾年一直在務農，可這些人多半都是戰陣經驗豐富的老兵，都是手上沾滿鮮血的狠人。如今一脫困，便如猛獸出籠般，氣勢洶洶地向目標莊園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