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淚如雨下,哭道:“小人沒殺過人,也不知道誰殺過人啊!”旁邊另一個俘虜道:“他說的是實話,他只是個伙伕。”楊偉一拍額頭,這事情還真是他考慮不周,一個伙伕能知道什麼,吩咐親衛把這人放到另一旁。
剛纔說話之人卻是一副從容不迫的神色,道:“大人,我承認殺過人,我指認別人之後,可不可以免罪?”
楊偉搖了搖頭,道:“不能!”那人垂頭不說話了。楊偉吩咐親衛將他押到剛纔抓出來的那個殺人者的旁邊。接着是第五個,第六個。很快,十個俘虜就審訊完畢。
楊偉向百名親衛道:“就按這樣審訊,審訊後分成三堆,殺過人的一堆,未殺人也沒指認任何人的一堆,指認過殺人者的一堆。就這樣,開始吧。”
現在不管是殺過人的,指認過別人的,還是沒有指認也沒殺人的,都用忐忑的眼神看着楊偉,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是如何。殺過人的,楊偉沒有將他們就地處決,就證明還有希望。沒有指認的,應該沒有危險的,但是看看地上已經不再抽搐的屍體,又不確定了起來。指認過別人的最爲寬心,因爲楊偉說過可以免罪的。
楊偉卻不管他們,兀自去找皇甫嵩聊天去了。所有人都忙活了起來,開始了這項浩大的工程。典韋本應是這些俘虜的一員,現在卻成爲了審判者,這讓他有些命運不可捉摸的感覺。
半天之後,所有俘虜已經全部篩選完成。楊偉看着這三堆人,最爲龐大的一堆人竟然是既沒殺過人也沒指認任何人的,趙虎報過數後,楊偉才知道這堆人有五十萬左右。其次是殺過人的,有十五萬人。指認過別人的最少,有五萬人,有人爲了保險起見,竟然指認了不只一個殺人者。
楊偉衝着那些指認過別人的一堆人,道:“你們配合得很好,現在正式赦免你們的從賊之罪,回家去吧,好好生活,不要再捲入黃巾之中,下次在俘虜中再見到你們,絕不輕饒!”
這些人都是臉現狂喜之色,全部朝楊偉跪下,有些人已經哭了出來,紛紛亂亂地向楊偉謝恩。楊偉道:“起來吧,快快離開這裡,回家去吧。”衆人這才起身,分向不同的方向而去。
楊偉纔不會留下這些人,他們可以在這個時候出賣戰友,到了戰場上也一樣是跪地投降的主兒,誰也不敢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他們。
那些殺過人的,纔是楊偉看重的一堆人,這些都是見過血殺過人的狠人,最適合當兵。戰場上殺人,不是他殺你,就是你殺他,根本沒有迴旋餘地。至於殺平民,楊偉也不認識,管他死活。後面大戰連連,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這股力量用到該用的地方上去。
至於那五十萬人的用處,楊偉已經想好了,這些人是最好的炮灰。後面的大戰規模都很大,光憑着他和皇甫嵩加一塊兒才十五萬的兵力可不夠看,先期還是要靠這些炮灰來填的,楊偉可捨不得拿他的鎮國軍來攻城。
待那五萬人走得差不多了,楊偉轉向剩下的那兩堆俘虜,冷着臉道:“按照律法,你們這些殺過人的本應該成爲一具屍體了。但是,現在我把你們的腦袋都寄放在你們的脖子上,能不能夠贖你們自己的命,要全靠你們自己的表現了。”
這些殺過人的俘虜都鬆了一口氣,雖然能夠想像得到楊偉的條件必然無比苛刻,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活了下來,這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楊偉繼續道:“你們想要贖命的話,方法很簡單,殺敵三人可免死罪,殺敵滿四人者可獲自由,可以自行選擇回家或者加入西園軍,每多殺兩人可獲紋銀一兩,殺滿十人者可加入西園軍擔任十夫長之職,殺滿十人並練出氣感之人也可加入鎮國軍做一名普通士兵。”
接着轉向那些沒殺過人的俘虜說道:“你們錯過了一個獲得自由的機會,但是更大的機會等着你們,你們殺敵一人既可獲自由,就可以自行選擇回家或者加入西園軍,殺敵獎勵前面已經說過了,殺滿七人者可加入西園軍擔任十夫長之職,殺滿七人並練出氣感之人也可加入鎮國軍做一名普通士兵。下面我會讓典副統領宣讀西園軍和鎮國軍的待遇,你們自行決定。”
說完,楊偉退後一步,示意典韋上前宣讀西園軍和鎮國軍的兵餉和各種待遇。這些人都聽得迷迷糊糊的,這哪裡是懲罰啊,這是給他們一個發財和當兵的出路嘛。而且這什麼西園軍和鎮國軍,鎮國軍招收士兵的要求都比西園軍的官兒還要高,什麼跟什麼嘛。
當他們聽完典韋宣佈的待遇後,他們明白了,西園軍的待遇就已經不低了,這什麼鎮國軍的士兵待遇竟然比西園軍的十夫長待遇還要高出三倍有餘。這要是當了兵,誰還冒着滿門抄斬的風險去造反啊!
當典韋說出攻城時第一個攻上城頭之人可賞百金,第一個破城之人可賞百金之時,底下這些殺過人的俘虜眼裡都冒着綠油油的光,猶如一頭頭的餓狼。楊偉看到這裡,滿意地摸了摸光禿禿的下頷,軍心可用啊!這要是給他們配備上武器和鎧甲,也是一支強悍的軍隊!
典韋講完後,楊偉吩咐把這些俘虜押回他們自己的大營,收拾停當,進行休整,好在這些俘虜也有編制,讓他們自己管理也很方便。這些俘虜有膽子跑的現在都不願意跑,沒膽子跑的也不用擔心,所以楊偉也很放心,給他們一條活路,他們就不會譁變。
明日一早大軍就會開拔,直奔宛城。文帝定下的策略是楊偉解決了長社的問題後,皇甫嵩和朱?y的大軍開赴東郡,平定東郡黃巾,然後直奔鄴城,加強盧植的兵力。而楊偉則是西進直逼宛城,現在張曼成已死,秦頡正與趙弘僵持不下,楊偉平宛城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待宛城事了,楊偉再趕去參加圍殲張角的總決戰,一戰而定黃巾亂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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