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孫瀛洲挑起眼皮問道。他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二少爺,大夫人和錢姑娘又打起來了。錢姑娘還見了紅!”
孫瀛洲擡手讓丫鬟下去,自己則是回自己的院子。就讓她們鬧去吧,最好把錢四丫的孩子給鬧沒。到時候大家都不好過。孫瀛洲頂着頭疼倒在了他的牀上。
月黑風高夜,是個睡覺的好日子。可惜就是有人和孫瀛洲過不去。孫瀛洲剛剛進入夢鄉沒多久門外的敲門聲和叫喊聲就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二少爺,二少爺,不好了!不好了!”
“二少爺,二少爺,你快開開門呀。”
孫瀛洲用手重重的捶了一下牀,只聽咔嘣一聲,整張牀板都陷了下去。
“飛鷹,飛鷹給我滾出來!”
孫瀛洲眼前一閃,飛鷹已經在他的牀邊待命。“主子!屬下這就去處理。”飛鷹來無影去無蹤,不過瞬間的功夫便又消失了。而剛剛敲孫瀛洲房間的那些僕從,一個個都倒在地上憨睡起來。
飛鷹速度極快的在孫家各個院子裡很橫竄,目前的情況他已經搞清楚了。因爲今天在宴席上蘇氏出了醜,心裡十分不平,既不能去向孫老爺要說法也不能去找孫老夫人訴苦,便直接又去找了錢四丫。也不知道那蘇氏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竟然直接拿了一碗墮胎藥去。嘴裡只嚷嚷着要把錢四丫肚子裡的孩子流掉,看她還囂張個什麼頭。
錢四丫肚子裡的孩子是錢四丫的護身符,她怎麼可以如蘇氏的願,兩個人又打了起來。旁邊的人也不敢上前勸,一邊是孫家最看重的血,一邊是孫家的大夫人那一邊都不好得罪。最後錢四丫被蘇夫人一把推倒在桌子上,撞到了肚子見了紅,現在孫家已經請了郎中來,還驚動了孫老夫人,場面一片混亂。
飛鷹站在暗處,只等場面緩和些再進去。其實飛鷹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了,他只是袖手旁觀罷了。原本以爲自己主子會處理好一切的事情。但誰知道最後還是自己受了累。
“你見過老夫人,夫人”飛鷹機械般地走到面前,向兩位夫人問好。
而老夫人此時已經氣得馬上就暈厥了,看到飛鷹到來連忙問:“洲兒他去哪裡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還沒有過來?”
“回老夫人的話主子他被人灌酒灌多了,現在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完全醒不過來了!”
“什麼她起不來了?”孫老夫人夫人十分詫異,同時又十分擔心孫瀛洲的身體,今天不是他那蠢兒子辦出來的事情,又怎麼要讓孫瀛洲起應付那些難應付的人呢?
孫老夫人對飛鷹說完又轉頭看,向一旁不知所措的蘇氏。從剛纔爲止,蘇氏一直保持那個動作不變了。孫老夫人看着她的樣子,又氣又怒卻又拿她沒辦法說到底還是自己太縱容蘇氏了嗎?難道蘇氏就太得寸進尺了,仗得自己孫家對不起她就爲所欲爲嗎?
孫老夫人越想越氣,直接將手中的柺杖摔在地上。紫檀木做的手杖竟然被孫老夫人生生的給摔斷了,在房裡的衆人皆是一愣,雖然說孫老夫人平時吃齋唸佛,一副慈悲爲懷的樣子,但是隻要在孫家的人都知道她纔是孫家最大的掌權人。
蘇氏的腿抖得站不穩,竟然一下子跪了下去。“母親!母親!我錯了,我自己真的知道錯了,那不是墮胎藥啊,那只是一碗普通的藥物,我只是嚇唬嚇唬她罷了,誰知道她反應那麼激烈,竟然還要與我廝打起來,都是她的錯”蘇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
蘇氏深感心裡委屈極了,他可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她端過來的那碗藥根本就不是墮胎藥,孫家如何重視血脈,她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領悟到了,怎麼敢對錢四丫出手。
孫老夫人夫人斜眼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又給郎中使了個顏色。郎中也是個知事,明理的便馬上檢查了,蘇氏帶來的那碗藥嚐了嚐,最後搖頭道:“這碗藥的確不是墮胎的藥!”
蘇氏聞言大喜,一連期待的看着孫老夫人,彷彿有孫老夫人爲她沉冤得雪一般。
孫老夫人夫人看着她的樣子,不禁後悔當初怎麼給他兒子選了這麼一個蠢媳婦,既不大度也不聰明,就連爭寵也尊不給我一個庶子,“你真的是蠢過天了,就算那碗藥不是墮胎藥,這事情也是你挑起來的,如果不是你來到錢四姑娘的院子裡,她又怎麼會與你起爭執,又怎麼會撞在桌子上,這孩子又怎麼會不保呢?”孫老夫人看着蘇氏一臉厭惡,最終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來人啊,把大夫人給我關進祠堂,沒個三天三夜不要出來!”
“不要啊,母親,不要啊!”蘇氏聽到孫老夫人對他的處決,頓時慌了,這孫家的祠堂可不是什麼好去處,蘇氏求情道。可惜孫老夫人彷彿鐵石心腸一般,即沒有半絲動容,堂堂的孫家夫人就這樣子被幾個粗使的奴僕被拖進了祠堂裡。
而最終錢四丫肚子裡的孩子,還是保留了下來。不過確實花了重金保下來的,以後要養着這胎也需要花上特別名貴的藥材和藥物。即使在孩子生下來也非常可能夭折。若是一般的家庭,這樣的孩子鐵定是不要了,但是孫老夫人夫人猶豫都沒有猶豫說一定要保住錢四丫肚子裡的孩子。
而錢四丫也沒好到哪裡去,她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被孫老夫人的人嚴格的看着,就連她想去找孫瀛洲,也沒有任何辦法。彷彿變成了一個沒有任何隱私的人偶。
“孫瀛洲,孫瀛洲,你給我出來,你們現在這樣子算什麼事。”錢四丫大聲嚷嚷着,不過不會有人管她,現在她已經成了孫老夫人的頭號觀察對象,就連孫瀛洲想見錢四丫都要稟告。
而孫瀛洲則是心情大好,一下子除去了兩個敵人,還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