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去保護夫人!”暗雪在危機時刻大喊,暗一暗二馬上行動。可他們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羽箭的速度,正當他們以爲自己的夫人要被射成篩子的時候,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不管是從城門傾泄而下的羽箭,還是從錢三丫背後逆流而上的羽箭,雙方的羽箭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下一瞬竟直接從地上掉了下來,這一幕驚呆了雙方的人。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些箭剛剛竟然停到了空中!”
“老天啊,難道這是老天開眼了嗎?”
不管是錢四丫那邊的人還是錢三丫這邊的人雙方都十分奇怪。只有暗雪她心裡有一個小小的想法,她曾經在錢三丫身邊呆過一段時間,她知道自己的夫人是有一些特殊的能力的,但絕對沒有可以撼動這麼多支羽箭的能力。
而將這一切看到眼裡的錢四丫眼睛裡也是滿滿的驚恐,她整個人跑到了馬車的外面,將自己暴露在了大家的視線之內,趙毓也跟着他一起跑了出來。
看着地上那麼多隻羽箭錢四丫拿了一直起來用力的折斷,看着毫髮無傷的錢三丫恨恨道:“這根本就不科學,說不定是地心引力的問題。”錢四丫如同一隻炸了毛的貓似的,在一旁嘰嘰咕咕說的大家都聽不懂的話。
而沉寂許久的錢三丫再一次睜開他的眼,他的眼中也只剩一片通紅,她彷彿失去了理智,一般看到活蹦亂跳的錢四丫伸出手向她抓了抓,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她要殺了這兩個人。
錢四丫還在糾結羽箭的問題,在下一瞬,他的身體便被一支羽箭貫穿。錢四丫瞪大的雙眼,看着自己胸口流出來的血。再擡頭看了看,在他四圍的空中,浮着數不清的羽箭,在一瞬之間全向他扎來。胸腔部分,手臂,小腿,脖子。
短短一瞬之間,錢四丫在身上竟扎滿了幾十只箭,她嘴角流的血,只是定定地看着一個地方,輕輕的說了聲:“趙毓~”錢四丫發現自己的眼前越來越模糊,她只看到趙毓的身影向他奔來,數不清的羽箭還在繼續扎向她,
下一刻趙毓緊緊抱住了錢四丫,而人們在箭筒裡還未發出的劍也開始蠢蠢欲動,然後不設控制一般飛向二人讓二人的屍體緊緊的貫穿在一起。
而不管是錢三丫背後的人還是青臨鎮上的人,紛紛都愣住了,她們被面前的現象給嚇到了,數不清的羽箭一支一支又一支的扎到那兩人的屍體上,最後竟然連完整的屍體都看不見了,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刺球。
青臨鎮城牆上的人被這一幕嚇到,馬上跑進了城裡面,不再敢站在上面,生怕被那羽箭詛咒一般。
而看到自己面前的敵人變成了這樣錢三丫的內心終於有了極大的舒坦。如今他的大仇終於得報。錢三丫突然身子一歪直直的從地上倒去,但下一瞬暗雪便將錢三丫給接住了。
“夫人你沒事吧?”暗雪着急的大喊。主子現在已經出了事,如果夫人在出事可讓他們怎麼辦呀?
錢三丫只覺得昏昏欲睡,想要一直睡下去,可暗雪的大喊喚醒了他。錢三丫只覺得從腹腔處有一股氣向上流,然後她便在旁邊嘔出了一口血,錢三丫打起了十足的精神,由暗雪慢慢的攙扶她站了起來。
“你放心,我現在還不能睡。暗雪,接下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錢三丫的臉色變得十分的凝重,彷彿像交代後事一般,暗雪打了一個寒顫點點頭。
“夫人你儘管說,只要能辦到的屬下豁出去,這條命都要爲你辦到。”
錢三丫看地暗雪,她覺得很滿意,“等一下我會把那張方子重新找回來,但是找回來之後,我可能會沉睡很長一段時間。到時候就要你們把那張方子護送回去救治了相公以後,一定要去雲國各處去救治那些染了瘟疫的人。”錢三丫的話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打在暗雪的心上一樣,她雖然有諸多疑問,例如已經被燒掉的方子如何找回來,但她相信夫人的實力,便乖乖的閉了嘴。
錢三丫安排了事情以後,一個人顫顫巍巍地走到了空地的中央,暗雪想要去扶她,都被錢三丫給婉拒了,錢三丫一邊走一邊吐血沒多久,她的衣服上便全都染了紅。
錢三丫站直了,身體閉上了雙眼,張開雙手仔細地感受到空氣中的力量。然後放出自己龐大的精神力,將附近方圓十里全部覆蓋。而錢三丫的精神力就像是有形一樣在空中,在樹枝上,在水溝裡,在泥土中,將一絲一絲的灰燼全部聚攏在一個地方,最終來到了錢三丫的面前,只見那些不知從哪裡來的灰燼,一點一點一點的拼湊成一張正方形的紙張的模樣。
然後一點一點的還原,一張完整的灰燼就像是被火又再一次焚燒,一邊變成了完好無初的白紙,錢三丫身後的衆人都被這驚奇的一幕給震驚了,他們有些人大大的瞪着眼睛,有些人張開雙手,有些人一動不動,看着空中發生這般神奇的事情。
因爲這實在是太神奇了,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完全灰飛煙滅的東西。竟然還可以像這樣子重新在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而這件事情並沒有發生多久,僅僅只花了一刻鐘,錢三丫張開雙眼,看着面前那張完好如初的藥方,欣慰的笑了笑,而下一刻她便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爆炸,然後吐出一口鮮血,直直的砸向了地面。
黑暗,數不盡的黑暗……
錢三丫感覺自己行走在黑暗裡,周圍什麼都沒有,沒有聲音沒有光。她的身後彷彿有一雙大手,再將它拖回更加黑暗的深淵,但是錢三丫還是一如既往的繼續往前走,她總感覺她不能停下來,她一旦停下來就要失去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娘子娘子,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娘子,我會一直等你……”
錢三丫感覺在一個她看不到方向的遠方,有一個人一直在等他。
而她似乎要爲了那個人不停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