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大概是因爲我愛你吧。”遭遇停下手中的動作,雙眼癡癡的看着前方說着。
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一直以來都是他對着錢四丫示好,僅僅只是因爲喜歡而已。一直都在喜歡,所以一直都在付出。
“呵呵……”錢四丫冷笑了一聲,又往竈膛裡添了幾根柴。她不是在嘲笑趙毓的感情,只是對一切的無話可說。上一輩子趙毓也如這一輩子一樣,追尋了她一生,最後還因爲她死了。
這一世因爲錢三丫的重生,他們的相遇與上一輩子截然不同,但趙毓似乎沒有變化。
而錢四丫經歷了兩輩子的人生,已經不是那個當初一穿越過來就想稱霸世界的小女生。接連碰壁遭遇流產,差點被人拖出去宰了。也讓她不再成爲一個眼裡只有復仇魯莽的人。
“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陰險狠毒的女人,在過去我還有聰明和漂亮,而現在”錢四丫便用手摸了一把自己乾枯的臉皮,“我也不可能會喜歡你,你到底圖什麼?”
竈膛裡的火焰染着旺盛,昏黃的火光充盈着整個廚房。從遠處看是一片溫馨,而身形修長的男子卻低頭洗着碗,一言不發。錢四丫的問題他沒法回答。是愛嗎?只要是喜歡一個人,就會對她有所期待。難道自己是在圖綰綰對自己的愛嗎?大概是吧。
趙毓沉默的樣子,讓錢四丫有些氣悶。她從頭到尾只是把趙毓當做一個工具。誰會和一個工具生氣呢?但錢四丫現在的確是爲了趙毓心情不爽了。
“你就是個舔狗!”錢四丫惡毒的說着,對的遭遇十分的鄙夷,明明他是靠着趙毓帶她離開這個村子。但她現在卻十分想刺激面前的男人,想從他的臉上看到扭曲的表情。
趙毓有多狠,錢四丫心知肚明。可就是從來沒對她狠過。
碗筷被趙毓洗了兩三遍,瀝乾了水放在了竈臺上,趙玉又拿出牆角曬制好的草藥開始熬藥。一聲不吭,彷彿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錢四丫的眉頭緊皺,嘴巴緊抿。趙毓瞟了他一眼,看他顯然動怒的樣子,手上有些慌亂,“舔狗是什麼東西?什麼狗會舔什麼?”
錢四丫的腦袋突然死機,一臉懵逼她都忘了,趙毓是個古代的人,自己諷刺他的話他必然聽不懂。
“你這個頑固不化的古人,你懂個屁啊”錢四丫罵罵咧咧地端着糖水雞蛋離開了。
村長家的小女兒奄奄一息的躺在病牀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從遠處看就是躺着一具屍體。錢四丫單手拿着糖水雞蛋到了她的跟前。
“英兒,快吃點雞蛋,恢復恢復身體!”
因此緩緩張開眼顯示呀,要把她扶了起來,一口一口地喂因子吃雞蛋不到一刻鐘,整碗便被吃了個乾淨。錢四丫,看她一副還能呼吸的樣子,便高興的離開了。
錢四丫手腳麻利的拿好她的包袱,其實也沒什麼包袱,只不過是一塊破布裹着幾個紅薯罷了。這個鬼地方她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她站在院子裡面看着那些雞飛來飛去留下一地雞屎,心情也隨着時間的流逝變得愈發煩悶,這個趙毓是怎麼回事,這麼久還沒有弄好,留下兩三貼藥就走了,還要忙在什麼時候孩子都已經平安生出來了。她還趕着去找錢,三丫算賬呢。
最終等得極其不耐煩的錢,四丫一腳踹開了村長家廚房的門,而他在門口等了半天的趙毓竟然還在煮藥。身形瘦長的男子拿着小扇子。仔細的扇着瓦罐上的火。臉上掛滿汗珠,完全沒有當初公子如玉的綺麗模樣。
“剩下的藥讓他們自己熬不行嗎?我們得走了!”錢四丫十分不耐地踢了門。那木板門也是年久失修,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下一次就要直接掉下來,錢四丫又退後了幾步,更加的不爽。
“行行行,這藥也熬好了,我們也可以走了”趙毓將熬好的藥盛了一碗放在碗裡,在旁邊的木盆裡進了進手便,便打算跟錢四丫要離開。
錢四丫看着趙毓慢慢吞吞的動作,便上前一把扯住趙毓的袖子,直接拖着人就往村外走。他們這一路上也挺順利,沒遇到什麼村民。
鄉間的泥土路爛的稀碎,二人又走得快,難免會引起一些塵土。錢四丫和趙毓二人身着的又是普通的粗布衣衫,兩個人灰頭土臉,若不是熟人,絕認不出他們兩個。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普通的鄉村夫婦。
就在他們走到村口時,他們卻被一羣人攔了下來。
“幹啥呢?幹啥呢?還不讓人出去嗎?村長家的孩子都生下來了,你們不知道嗎?”錢四丫嗆聲,在這個交通全靠走,交流全靠吼的時代面前的一羣二傻子,絕對還什麼都不知道。
“沒啥,就是村長讓我來攔你們兩個的。”李二憨憨的說。
“不可能當初已經商量好了,幫他家生下孩子就放我們兩個走!”趙毓上前一步,將錢四丫擋在後面,想要和前面這一羣人理論一番。
前面的攔路人就是不依不饒,嘴裡一直嚷着村長讓他們留人,他們不得不留。雙方也溝通無果,眼見着就要動手,後面便傳來了村長媳婦兒的聲音。
“別動手……別動手……”村長媳婦兒氣喘吁吁的從後面跑來,“哎喲喂,別動手呀。”
“大娘,這是什麼意思?你家的事情我們已經做好了,爲什麼我們不能離開?”錢四丫忍住怒氣問道,趙毓的身手的確好,但卻打不過全村的人。她現在也不能爆發。
“這~”村長媳婦的眼神轉了轉,又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來,“是該讓你們走的,只是俺家老頭子說俺閨女剛剛生產完,還是有危險,想留你們在這村子住那麼一天半載,等俺姑娘完全穩定下來再放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