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錢三丫在他的牀前輕輕的喊着他,而他卻沒有辦法給他一絲一毫的回憶,錢三丫看着張五乾涸到起死皮的嘴脣,立馬在桌上倒了一杯茶來,一點一點的給張五灌下去。
可能是張五本身也非常的渴,很容易就將整杯茶水給吞嚥下去,對於治療瘟疫錢三丫沒有辦法,但她現在有一個突發奇想,就是用自己的精神力看能不能讓張五好起來,雖然這很冒險,她也從來沒有實驗過。可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錢三丫坐在張五的牀邊,放出強大的精神力,讓自己的念力每一絲,每一毫都包裹在張五的身體裡,讓自己的精神力進入他的血液裡,一點一點的梳理過她的全身,她此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讓他好起來,讓他好起來,讓他好起來。
精神力的侵入在一開始是可行的,可沒過一會兒錢,三丫便覺得一陣頭疼便收回了精神力的入侵,而張五原本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潤,不像剛纔那般暮氣沉沉。
看到這樣的效果,錢三丫喜不自勝,果然自己的念力對張五的疫病也是有些許作用的。只是似乎很難,從她剛剛得到念力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念力可以在任何一種東西上使用,而唯獨在人的身上是沒有辦法使用的,現在自己要打破這種限制,想必對於自己的身上也會造成極大的損傷。
錢三丫握緊了拳頭對着牀上的人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
說罷錢三丫又開始集中自己的精神力,如剛纔那一般用自己的精神力包裹住一遍又一遍的梳理。
而與此同時錢三丫的大腦也接受過一陣又一陣的疼痛,但是錢三丫都咬牙忍了下來,她不能再將精神力收回來,如果再收回來,前面的一切便前功盡棄了,她忍受着頭腦的鈍痛,一次又一次的用精神力梳理着張五的身體,直到最後她感覺整個人的大腦已經處於一種他無法控制的狀態時,錢三丫便在地上嘔出一口血。
牀上的張五也恢復了紅潤的膚色,整個人沒有剛剛她所見到的那個暮氣沉沉,彷彿只是睡着了一般,錢三丫小可能自己的年齡可以暫時壓制住,當我身上的瘟疫,但是想要完全根治的話還是要拿到方子才行。
錢三丫給張五理了理被子,突然他在雪白的棉被上發現了一絲痕跡,她的鼻子一聞,便知道是個髒東西。錢三下將張五整個人扶了起來,又翻開他身下的被子,果然那下面有許許多多紅色的痕跡,錢三要用手摸了摸又趕緊把那種東西給扔掉,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是人的血液,但絕對不可能是張五的血液那麼這麼說,那一定就是染了瘟疫的人的血液。
此時張五的身體有了一定的保證,錢三丫也不像先前那一般瘋狂,她的大腦飛快地運轉着,很快就預判了一個事情的大概,是有人故意讓張五染上瘟疫的,是有人故意來針對他的。而與此同時,張五桌子上擺放的盤子也引起了錢三丫的注意,就在那盤子的邊緣一處有一點點紅色的痕跡,錢三丫仔細一看,果然與牀上的一模一樣。
陳三丫將張五轉移到房間裡的另外一張軟榻上,又將那盤子和棉被丟到院子裡,放了一把火,燒了外面的人見了火便也嚇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錢三要隨便答了一兩句,說是找到了一些髒東西。
就在錢三丫進去張五院子兩個時辰之後,他終於推了門出來了,出來的她與進去的她不一樣,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絕望痛苦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理智,極端的理智,但是如果仔細發現的話,可以從她的眼眸中窺得一絲壓抑的憤怒。
“錢丫頭沒事吧?”
“忠伯我沒事,現在要緊的是,誰想要置我們於死地。”錢三丫冷冷的開口,又將自己在張五房間內發現的東西告知忠伯,忠伯聽後也是大爲驚怒,他真沒想到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有人會來幹這種事。
“這些人如今已經混進了鹽池地裡,可能就是我們身邊的某一個人,我們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絕不能打草驚蛇。楊大夫和齊大夫的死不是意外,至於俞大夫她的嫌疑很大……”錢三丫仔細的分析事件。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與俞大夫脫不了干係,因爲另外兩位知道治瘟疫方子的大夫都死了,唯獨俞大夫不死,如果那個想置他們於死地的人想讓張五染了瘟疫死掉的話,應該就會把所有的大夫滅口,偏偏留下一個俞大夫,還說是喝酒喝的太過多,可錢三丫明明記得昨天晚上俞大夫是最先走的,他喝的酒也應該是最少的,但一切都還沒有定論,她也不好去捉拿別人,但是她手上現在還有另外一條線索。
“錢丫頭你打算怎麼辦?是現在派人將人捉過來嗎?”
“不忠伯現在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打草驚蛇,因爲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我們現在直接去廚房去找昨天晚上切菜的人問個清楚,這盤子菜到底是誰端過來的?”
因爲今天早上突然發生的事情,大家的心思都不高,就連廚房內平日歡聲笑語的地方,如今也是一片安靜,錢四丫裝模作樣的在廚房裡洗碗,而她的眼睛卻粘着另外一個人,就是昨天晚上切菜的大妮兒。
大妮兒昨天忙了一天,睡覺也沒有睡好,今天又被拉起來繼續幹活,整個人的身上都有些頹喪,錢四丫將自己的手在圍裙上摸了兩摸,便輕輕的走到了大妮兒的面前。
“大妮兒,你昨天可累壞了吧?”
看到錢四丫向他搭話,大妮也熱情的笑了笑,“昨天是挺累的,但最後還是要謝謝你,若不是你幫我端了那盤子菜,我也不能早點回去休息啊。”
錢四丫聽她這話臉色僵了一瞬,但馬上又調節了回來,“你別這樣想啊,咱們不都一個地方的人嗎?互幫互助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