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錢三丫和陳婆的周邊,也是一片哭聲。熊熊的篝火還在燃燒,它發出的光映在在每一個村民的臉上。而事情的真相不出半個時辰便傳到了村裡各戶。
這一次的人們是帶着十足的怨恨和憤怒來的。黎明還沒有到來,所有的人販子以及天師的手下,全部被村民們綁了起來。就如同當初的祭品一樣,拉着他們脫光衣服在河邊鞭笞,趕着他們將整個雙關村走完一圈又一圈。
明明還是夜晚,但是大家似乎都沒有了睡眠。或許碰上這種事情已經沒有辦法入睡了,所有的人都點着火把站在河邊。村民們用泥巴,石頭,樹枝,木頭,紛紛砸向這一羣施暴者。或許讓他們死亡都沒有辦法消除他們的心頭之恨。
而等到天亮之後,天師包括那些人販子便已經隱密黃泉了。他們的屍體被扔去喂狗,最後竟連一塊肉渣都沒有剩下。這一幕是十足的血腥且暴力,但在場的各位卻沒有一位認爲那是錯誤的。
而在人羣當中最累的人莫過於錢三丫了,她沒有參與村民們對天師等人的報復,而是見到陳婆子後,便回到陳家休息去了。她本來以爲,等她醒來以後便可以安全無憂的離開雙關村。誰知道她以爲也只是她以爲而已。
“錢姑娘,錢姑娘,快醒醒,外面又出事了”陳婆子在錢三丫的牀邊不斷搖晃着錢三丫的身子。
錢三丫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在打架,她明明纔剛睡沒一會兒,難道又出什麼事情了嗎?
錢三丫睜開眼睛,一股濃濃的睡意便向她襲來,她打了個哈欠問:“陳大嫂這又是出什麼事情了?我記得那一衆人應該已經收拾乾淨沒有餘黨了呀”
“不是呀,是外面的那難民瘋了。他們突然闖進了雙關村內,到處打砸搶。”陳婆子急得不行,真的是事情一樁接着一樁,都不讓人休息了。
“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雙關村外面不是有很高的圍牆嗎?他們是怎麼進來的?爲什麼他們要打砸搶呢?”錢三丫已經對目前的情況感到玄幻了。她用力的揉了揉頭,就伸出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發現自己原來沒在做夢。
陳婆子也是焦急不已,“還不都賴那羣喪良心的傢伙,昨天晚上處理完天師的事情之後,大家就把那些女子送回各家,但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從外面難民堆裡挑出來的。他們當時也沒多想,就直接送回去了。但沒想到啊那些難民得知了真相,氣憤我們拿他們的孩子去當替死鬼,便直接衝了進來……”
錢三丫聽完也是頭痛的很,這種事情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呀。“難民大概有五六百人呢,但是村民更多,如果村裡的人真跟他們打也是打得過的。這都是債讓大家相互還吧~”錢三丫嘆息。
婆子也很無奈,當初雙關村的人去外面買人的時候,她也是參與進去了的。因爲各家各戶的村民都需要湊錢出來,而他家沒有錢便只能出力了。而如今陳婆子也是害怕被外面那羣難民給報復,便鎖好了家裡的大門。又叫狗蛋兒和周澤一起待在錢三丫的屋內。
拿了好些的吃食,將門窗一鎖四個人便關在房子裡面,等待事情過去。而外面也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砸門聲,打架聲,還有人的尖叫聲,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雜糅在一起。
狗蛋兒嚇得躲在了房子的角落處,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耳朵發抖,陳婆子看着心疼,哄了好半天狗蛋都不願意站起來,錢三丫則是鹹魚的,躺在陳婆子曬好的厚被子上。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又幹了那麼多的體力活,她現在是困得不行。
但是錢三丫還是睜着眼睛,不能讓自己就這麼睡去,如果難民闖進了陳婆子的家裡,她還能搭把手。錢三丫不打算拆和雙關村和難民之間的事情。因爲雙關村的人在這些事上的確有錯。雖然理由大家都懂,但是爲了自己的活路就拿別人的命去填,是個人都會生氣的。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陳婆子家外就傳來了咚咚的砸門聲。陳婆子急得不行,來來回回繞圈。
“怎麼辦?怎麼辦?他們不會進來吧?可是家裡也沒東西給他們呀,那些錢我還得留着給狗蛋娶媳婦呢!”陳婆子急急忙忙地繞來繞去,嘴裡也盡是些擔心的話。
錢三丫光是看着陳婆子便已經覺得頭暈,“你放心吧,他們不會進來的。”
“真的嗎?真的嗎?”錢三丫的話就像是一顆定心丸,陳婆子聽了不免覺得心裡鬆落了些。就像是昨天晚上錢三丫要被拉去女人哭的時候,她對陳婆子說他一定會回來,最後錢三丫果然還回來了,並且揭露了事情的真相。
錢三丫對着焦急的陳婆子鄭重的點了點頭表示別人是無法闖進來的。因爲他們根本就進不來。錢三丫在那羣人開始砸門的時候,便已經使用了念力,讓門不會打開。所以門外的人不管怎麼白費力氣都是沒有用的。
而外面的敲門聲也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小,而周圍的四處也逐漸變得安靜起來,錢三丫敏銳的五官,讓他已經知道了難民們撤退的事情便沉沉的睡去,不再管其他。
錢三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陳婆子高高興興的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錢三丫看她那輕快的腳步和麪上的表情,便已經明白難民的事情,得到了解決也不多言,坐在桌子上就開始大快朵頤。
錢三丫一個人吃得香便帶動了其他幾人吃的也香。
陳婆子不是一個嘴閒的別自顧自的將難民的處理方式告訴了錢三丫,雖然今天難民衝進了雙關村內打砸搶,但最後還是被雙關村的村民們趕回了外面。畢竟他們存在的天然的人數優勢。同時雙關村內大大小小的村長在一起合計後,也打算給外面的難民們一些補償。給他們送去的糧食和一些衣物。權當是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