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鄒文打算快點行動將生米煮成熟飯,但現在他又改了主意,他想要好好折磨柳茹一番,當做是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報復,讓這個女人看到外面的人那麼努力的尋找她,而她只能聽着卻什麼都做不了。
鄒母是個沒腦子的,鄒文的一番說辭讓她。放鬆的警惕,於是也對柳茹沒考大罵起來。無非過去柳茹做事,有多麼多麼的嬌氣,最後拋棄了她的兒子不識好歹,以及以後嫁給他兒子必須要孝順之類的。
這一切柳茹完全聽不到,在鄒母和周圍沒有發現的地方,柳茹兩邊的耳朵泌着血。柳茹只能瞪着驚恐的大眼,看着面前的母子倆。她聽不到,聽不到,什麼都聽不到。面前人的講話聲風聲雨聲蟬鳴聲,她的耳邊瞬間安靜了。而這也讓柳茹陷入了極大的恐懼中,她只能瞪着一雙眼,看着面前的鄒某在他的身上噴口水。
“兒子你快看,這女人已經被咱倆給嚇傻了。”鄒母非常滿意柳茹驚恐的表情,讓他十分受用。而鄒文也是他那幾百年前被人踩到泥底裡的自尊終於找回了點影子。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恐懼,窒息一般的恐懼。絕望慢慢吞噬着柳茹的身心。
“好好聽話不就行了嗎?讓你鬧那麼多幺蛾子,現在讓你好像我來好好疼疼你吧。”鄒文一臉猥瑣的笑到露出黃滋滋的牙齒,“你這皮膚可真白呀,我……”
“咚!”鄒文應聲倒在鄒文旁邊的實地上,而鄒茹的臉上染着一些溫熱的液體,血液的氣味和粘稠,將柳茹從絕望中拉了出來,眼神中有了些光亮,而就在她聽不到的聲音裡,鄒母正跪在周文的屍體旁大喊。
“我的兒啊,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你快醒醒!”周母大聲嚎叫着,推嚷着地上已經死透了的鄒文。
“阿茹我來了!”門口狹着箭的少年,往洞內大喊,語氣顫抖中帶着驚喜。預想中的迴應並沒有到來,這讓少年心裡一慌生怕自己的心上人是出了什麼事。
“阿茹!阿茹!阿茹!阿茹你怎麼了?”少年的聲音變得顫抖而輕微,在山洞中是異常的明亮,可地上的少女卻什麼都沒有聽到。柳茹被綁住手和腳,沒有辦法站起來。至今如此,她除了知道旁邊的人出了事之外,他並不知道有誰來了。
鄭銳嚴重的風暴慢慢聚起,他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把茹兒怎樣了?”鄭銳用手拉滿弓用箭指着在一旁哭嚎的鄒母。
鄒母哪見過這陣仗連忙後退了幾步,直接滾到了洞穴的角落色縮作一團。
“我不知道,我沒有,不是我乾的!”鄒母抱着身子顫抖,否定三連,而沒有得到答案的鄭銳,便送了鄒母去與他兒子作伴了。
帶着寒氣的少年,一步一步的走上地上的少女。他的腳步十分沉重緩慢,內心的心疼和愧疚快要將她整個人填滿。
而還在思考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柳茹,下一刻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這個懷抱讓她安心。她聞到了這個人熟悉的味道,她知道她的銳兒來了。
“我聽不見了,我聽不見了,銳兒我聽不見了。”
“沒事沒事,有我在。”
“銳兒我什麼都聽不見了,我好害怕,他們想要害我。”
“沒事,乖,他們已經被我給殺了”
“我好害怕,我以爲沒有人來救我。這裡全都是黑的,一片黑暗。”
空寂的山洞中,鄭銳和柳茹交談着牛頭不對馬腳的對話。一個聽不到,一個拼命安慰。鄭銳用力的抱着這個,她日思夜想的人想一輩子保護的人。柳茹趴在他的胸前默默哭泣,哭溼了他的衣襟,而在她見不到的那一面,被隱藏在黑暗中的那一面,鄭銳的眼淚也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地上。
“你放心,我以後會一直保護你。我會和你成親,我絕對不去外面找小妾,不給你氣受我們會生一大堆的孩子,我們……”
溫柔的氣息灑在柳如的耳畔,她感覺這個抱着她的人正在跟她說着重要的話,可她什麼都沒有聽到。柳茹睜着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懵懂的看着鄭銳,她不明白。
“我心悅你已久,我喜歡你做的各式各樣的小點心,喜歡你時不時耍的小性子。可是自從從沅水鎮回來以後,你就有意無意的在躲我,我原以我做錯了什麼事惹你生氣。可你送的吃食和點心,一天都沒短過。我害怕你離開,我卻不知道如何迴應你的感情。我身上還揹負着家族的仇恨……”
“今天聽忠伯說你哭了,我的心裡一陣慌亂,我總感覺你是爲我哭的。來不及思考太多,便四處尋找你,在找不到你時,我的內心一陣恐懼,害怕你出事,我很擔心很擔心很擔心……”
“我愛你~”少年抱着少女喋喋不休的說了些什麼,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解釋。時而高興時而難過,時而低沉,時而高昂。像是世間最甜蜜的戀人之間的耳語。
直到其他救援的人來,到時兩人還迷迷糊糊的抱在一起,忠伯打住了,其他人想要打擾他們倆的衝動,讓他們繼續待了一段時間。回到鹽池地之後找了大夫來看,才發現柳茹的耳朵受了傷,暫時聽不到聲音了,以後還是可以醫治的,但是時間頗長,不知要是何年月。
而得知這個噩耗的鄭銳,二話沒說,就像柳叔提了親,願意一輩子照顧好柳茹。他倆之間的小心思,大家早已看在心裡,劉叔嘆了口氣便答應了,他相信鄭銳是個好的,柳茹與他在一起會幸福。
因爲柳茹聽不見,所以當別人將這件事寫在紙上,問她願不願意時,柳茹只是紅着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這次的世界看似是結局頗好,但也給大家提了一個醒,紛紛開始提防其外面的人加強了盤查,不讓一個叛徒進入裡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