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丫本不忍去看那些人,但是他卻不知道齊伯和齊老太被關在哪裡,只能一間一間牢房去找。
在縣衙牢房裡面關着這些人看起來並不像什麼窮兇惡極的匪徒和惡人,這裡面有老人有中年人,甚至還有小孩。最終錢三丫在走到牢房的。最後面的時候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齊伯和昏睡得齊老太。錢三丫用念力將鎖住門的鐵鏈給弄斷。
“齊伯齊伯你沒事吧,你快醒醒,我是三丫呀。”錢三丫看着渾身是傷的齊伯喊道,同時也從懷裡掏出藥丸給齊伯喂下。
“原來是錢姑娘呀,我沒事你快看看我老伴。”齊伯吃了錢三丫的藥全身上下恢復了一些氣力。
錢三丫聞言知道齊伯關心齊老太便去查看了一下旁邊齊老太的情況,齊老太呼吸均勻像是睡過去的一般,錢三丫頓時放下心來,轉頭對齊伯說:“齊伯你放心,奶奶她沒有什麼事,只是睡過去罷了。”
聽到自己老伴沒事齊伯,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輕鬆,“錢姑娘,你怎麼在這兒呀?唉,都怪我們兩口子連累了你們呀”齊伯想到當時孫瀛洲拿他挾持錢三丫他們,就感覺一陣對不住錢三丫。想必現在錢姑娘一行人也已經被孫瀛洲所控制了吧。
錢三丫啞然失笑,不知道是欣慰也好還是辛酸也罷。如果這些事情真嚴格算起來也算是他們幾個連累齊伯和齊奶奶了。但是現在他們非但沒有生自己的氣,竟然還將過錯攬到了他們的身上,“好了齊伯,沒有誰對不起誰的。若一定要說個對不起,一定是我們對不起你們。現在也沒有時間繼續扯這些對錯的問題,我是來救你和齊奶奶的,時間緊迫我們得趕快走!”畢竟現在孫瀛洲的主力不在沅水鎮,錢三丫想用,動用武力出城還是有一定勝算的。
“啥?錢姑娘你來救我和我老婆子,可是怎麼出去啊?”齊伯問道,畢竟他和他老伴的年齡都已經挺大的了。跑也跑不快,打也打不過。齊伯說的這個錢三丫倒是有了一個計策。
“齊伯你放心,我已經找到出去的好辦法了!你現在先試試站起來吧,等着,待會兒我還要揹着奶奶出去呢,不方便扶您了。”錢三丫說。
齊伯聽得錢三丫有辦法出去,頓時整個人的精神就來了。雖然他跟他老伴年齡也挺大的了,但是誰不希望多活兩天呢,就算死也不要死在這冷冰冰的牢裡啊!或許是錢三丫給的藥有了療效,也或許是求生的意志促使的齊伯,沒過多久,齊伯便已經可以自己站起來了,錢三丫看他的樣子笑了笑,便走出牢房走到牢房的過道中間。
錢三丫用自己的念力覆蓋了整個軍房,然後再精確到每一座牢房外面的鎖鏈上,就在一瞬間。幾十間牢房的鐵鏈突然崩斷髮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音。
有一些在牢房裡還沒有餓得虛脫的人,發現了這個異常急忙的爬了起來,發現自己牢房面前的鐵鎖已經斷掉了,“牢房的鐵鎖壞了!牢房的解鎖壞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一個人的聲音響起,其他的人也連忙爬起,查看他們牢房的鎖鏈。
“真的打開了!鎖鏈真的斷掉了!”
“快逃啊!我們快逃啊!快點逃出去!”
一時之間原本安靜的牢房就像一滴水掉進油鍋裡一樣炸開了鍋來。一羣羣求生意志強烈的人往牢房外衝着,就連那些早已餓的皮包骨的人也爬了出去。錢三丫對她製造的這個亂象非常的滿意。
“齊伯這縣衙牢房與可有關的惡人?”錢三丫回頭問齊伯,而齊伯已經被眼前的現象給看愣了,待他回過神嘆了一口氣說,“在這牢裡的哪裡有什麼惡人,那些惡人早都被贖出去了只有我們這些沒錢沒權沒勢的小老百姓纔會被關在這縣衙的大牢裡面。而且現在又正逢亂世,關在這牢房裡的人一關進來就沒人管了,我只在這裡呆了兩天,每天都看到有人被活活餓死!”
齊伯的話讓錢三丫打了個寒顫,畢竟現在沅水鎮的情況可是像極了趙雲在其他地方看到的狀況。只是那邊的人更加彪悍硬生生的將整座城池化成了血池,將人變成了惡魔,如果放任沅水鎮繼續下去也會變成那樣吧。
不過既然齊伯說了,這牢房裡沒有惡人。錢三丫也就走到了其他兩個大牢將那些人也全部給放了,一時之間整個縣衙大牢亂做一團。好幾百人一起衝向縣衙大牢門口,而原本守大牢的那個衙役看的這一幕情況哪裡還敢阻撓啊,早都退到一邊,生怕那些出來的犯人活宰了他。
而錢三丫也早與齊伯和齊老太混入其中,跟着那幾百號的犯人一起衝出縣衙,錢三丫出來的時候還對着那衙役看了一眼。想必對方到死都不知道他眼中的一個老實男人,窩囊廢會造出這麼大的騷動。不過一個剝削老百姓民脂民膏的人不值得同情。
而飛鷹回到沅水鎮的時候,應對的就是沅水鎮幾百號犯人衝出來的狀況。飛鷹心裡暗說糟了。可是他一個人也攔不住這幾百後的犯人,而且這些人有老有少,他又不太記得他家主子抓的那兩個人只長什麼樣了。
飛鷹只能無奈的站在旁邊,看着幾百逃出牢房的犯人歡呼的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同時飛鷹暗暗的怨恨了他的主子,孫瀛洲倘若不是他主子不是那麼浪費死士,現在那十個死士在他身邊,這羣人怎麼可能跑得了。
而青臨鎮的人也被縣衙的這一段操作給嚇到了。但是更多的是高興,畢竟誰家沒有的人被關進縣衙裡面了。就算不是自家的,也可能是自家朋友的或者是自家鄰居的。
還更有甚者直接衝進了縣衙,去找現在縣衙的管事要說法。畢竟想當初大家都是一起反對縣太爺貪污人丁稅,怎麼他們前面的人進了牢房,後面的人就自己當上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