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錢三丫和張五沒有看見的地方,奄奄一息的小何氏,瞪着怨恨的雙眼看向他們。
老李家這邊的事情和產鹽地的事情告一段落。而錢家的事情卻始終未消停,或許從未消停過。
當錢家人知道錢四丫在鎮上有一個酒樓以後,全家人變得十分囂張,成天在荷花村裡不是打雞罵狗,就是惹是生非,更有甚者錢老二竟直接去賭了錢。
錢家衆人在想着要怎樣享受以後的美好生活,就連遠在省城唸書的錢明堂都知道了這件事。特地從書院告了假趕了回來。
“咱們家以後可就是一步登天了呀!”錢老太再一次在飯桌上從現在句話,錢三丫扶額,這三天以來同一句話,錢老太已經說過無數次,但是錢三丫不明白,爲何錢家人就不去青臨鎮上看一看酒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呢?
在三天之前便已經被燒成了廢墟,而錢家人一直還做着發大財的夢,倒是一個人都沒有去看看他們來錢的酒樓。
“發……發什麼財,可別在外面亂說,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耕讀世家,再與那些商人是不一樣的”錢老頭吹着鬍子說了一眼,但眼中的喜悅是藏不住的。
而錢家最高興的便是白瑩瑩和錢老姑了。白瑩瑩看這錢三丫現在那副毀容的樣子,又摸了摸自己仍然留有疙瘩的臉,不懷好意的笑了。
“有些人啊,就是拿天生的野雞,怎麼樣也變不成鳳凰!”
白瑩瑩當着所有人的面諷刺錢四丫。
自從她的臉被毀了之後,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樣子,這樣陰陽怪氣的話,也不知道聽了多少次,只是往日都有人制止,而現在錢家倒是一個人都不說話,畢竟錢四丫在他們的眼裡已經廢了,而他們也拿到了巨大的好處。
錢三丫默默的又吃了一根菜,也不知道接下來白瑩瑩又要怎樣開始對付錢四丫。
“名聲被毀了,容貌也被毀了,現在還被退了婚,也不知道有些人以後嫁不嫁得出去”
“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呀?”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錢四丫突然回懟。她不管變成怎麼樣了?難道白瑩瑩這個賤人還能把握得了她嗎?
在錢四丫看來自己可沒有輸。同時錢四丫也怨恨趙毓那個狗東西。心裡想着今天的我你愛答不理,明天的我高攀不起。
“你……你……”白瑩瑩蒼白着小臉,用手指着錢四丫,又是憤怒卻又是無言,她沒想到錢四牙竟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哎喲,我說四丫啊,你還是積點口德吧,否則以後可嫁不出去嘍”錢老姑看到自己女兒被懟,當然選擇幫忙。而錢老太也一個眼刀射向了錢四丫。
錢四丫低下頭不再說話,錢家衆人都以爲他是怕了,而只有錢三丫看到錢四丫低下頭之後的目光是多麼的惡毒狠辣,錢三丫已經可以預料到,按照錢四丫這樣睚眥必報的性子。以後錢家人會被錢四丫折磨的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錢三丫感覺自她重生以後,日子是過得飛快,這可不就是一眨眼的時間嗎?一個響午就過去了。窗外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而錢老二已經兩日還未歸來了,怕是又要出什麼大問題了。
原本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喝大補藥的吳氏,也因爲錢四丫,被退婚的緣故 ,在錢家的地位直線下降,心急火燎的想要找錢老二的蹤影。可惜只是一場無用功,連一個鬼影子的沒看到。
到了後半夜醉醺醺的錢老二終於回來了,一看就像是喝了個大醉,身上一股子酒味“如花在給爺倒酒呀,爺有錢以後請你回家當小妾。我家可是有酒樓的……嗝……”
“你不是看上了什麼銀簪子嗎?大爺我都給你買。”
錢老二醉的不省人事的說着醉話兒,如是聽到錢老二的話,臉上一片煞白,兩隻眼睛瞪得如銅鈴般,肥碩的身子搖搖欲墜,彷彿千斤重的銅鐘,隨時隨地就要倒下地來。
“啊啊!啊!啊!”吳氏大聲的尖叫,“錢二柱你給我說清楚,如花是誰?你要給誰銀子”
吳氏一把扯住以錢老二的衣領子用力的搖晃着。錢老二本就醉酒不慎一口直接吐到了吳氏身上。
“嘔……嘔”
吳氏被吐的滿臉都是又大聲尖叫起來,錢老太直接在正房吼了一句,“吳氏大半夜的你豪喪呢?信不信我再把你給休回你吳家去。”
吳氏聽到錢老太的話,害怕的閉了嘴,而後就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從地上連滾帶爬跑的正房,大聲呼喊着。“娘啊,二柱他在外面有女人了,他還把要給別人買銀簪子呢”
聽到前一句錢老太不屑的笑了笑。就吳氏現在長的那個樣子,錢老二道外面有幾個女人又怎樣?但要聽到後面那一句,直接就從牀上跳了起來“什麼?老二竟然還要給那些野女人買銀簪子,銀簪子可是銀子呀,我們錢家的銀子他怎麼能拿去用”
“真是太過分了,老婆子,快點去把老二給叫醒。”錢老頭十分的憤怒,在他看來錢家所有的錢都應該花在錢明堂身上,現在自己的二兒子竟敢私自拿出去用。
本來喝的醉醺醺的錢老二,還在做着當土員外的美夢,左邊抱着如花,右邊是五十給他生得大胖小子,還有貌美小丫鬟侍候他呢,突然什麼都沒了。
“老二,你給我說清楚你要給誰錢,……不銀簪子?”錢老二睜開雙眼,就看到他孃的臉頓時被嚇的什麼都交代出來。
錢老二根本沒有要送如花什麼錢,是錢老二去賭坊輸了錢,去喝酒說了夢話,搞了半天竟然是一場烏龍。
錢老太氣的狠狠瞪了一眼吳氏,而吳氏責被醒過來的錢老二暴打了一頓,當然吳氏還懷着孕,去老二直接抽吳氏的臉吳氏整個臉腫的連眼睛都看不到了。
經過一個晚上的打打鬧鬧,錢家衆人以爲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誰知道在清晨,他們又被錢老太的尖叫聲給喚起。
“啊---有賊啊!錢沒了!”
聽到錢老太大聲呼叫,錢家人也聽到說家裡遭賊的消息。紛紛趕到了正房。
“老婆子,你快說清楚,咱家到底丟了多少錢?”老頭顫抖的問。
“沒了,全沒了”錢老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錢家的其他的人也慌了,怎麼就沒了呢?難道錢家真的遭了賊人?
“莫不是二哥昨日在外喝酒說胡話,讓他人知道咱家有了錢就遭了賊”錢老姑不懷好意的揣測道。
衆人的眼神紛紛移到錢老二身上。越想越覺得是如此。荷花村不是太過於富裕,平日裡怎麼可能會遭賊,但是錢老二在外面喝了貓尿亂說一通。
“我們現在就去報官……”
“官府怎麼可能會管這些事?”
“使點銀子不就管了嗎?”
“我們可沒銀子全都被偷了”
“咱們錢家不是還有個大酒樓嗎?”“對啊,咱們錢家還有酒樓呢”
錢家衆人,你一句我一句,雜七雜八的討論了半天,最終想到還有酒樓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過他們還沒高興多久。一個讓他們絕望的聲音傳來了。
“沒了,青臨鎮上的客來酒樓被燒了!”錢明堂緩緩走入。錢家衆人的視野。
"明堂你咋回來了?”錢老頭有些詫異地問。
“聽說家裡出了大事就回來了。”錢明堂敷衍的回答,實際上是錢幾日知道了錢四丫還有一個酒樓,錢老四就給錢明堂寫信,讓他快點回來分家產。
錢明堂與錢家衆人,只貪圖當下享樂不同。直接去了青臨鎮上看了看那所謂的客來酒樓。然後他只看到了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