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毓的話,錢四丫就想笑,“我怎麼在這兒,我不在這兒我在哪兒,要不是因爲你,我現在走出了鹽池地,全都是被你連累的。”
“都是我的錯,我們今天晚上就離開,今天晚上離開,今天晚上就離開。再忍一天好不好?”趙毓一臉愧疚的和錢四丫商量着。
原本錢四丫是生氣的,但是經歷了昨天那一遭的事兒,她哪裡還有氣呀,現在是高興都來不及,看着趙毓一臉認真的樣子,倒是把錢三丫給逗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離開,開什麼玩笑?我們現在可走不了了也不能走!”
錢四丫哈哈大笑着,笑着笑着眼眶都笑出眼淚來,還是不停下來,彷彿陷入了瘋魔一般。而趙毓則是一臉苦相,他不知道僅一夜之間他的綰綰怎麼變成了這樣,難道只是因爲自己遲了一個晚上,讓錢四丫心情如此不爽嗎?
錢四丫拿着飯盒重重的放在了趙毓面前,“把他們全部給我吃完,我們得留在這兒看大戲。”錢四丫看着趙玉一臉懵懂的樣子也懶得繼續跟他扯皮,“昨天晚上雲一來了…………”
聽完了前因後果,趙毓的內心算是安靜了下來,還好他沒有得罪錢四丫。不過錢四丫能夠那麼輕易的得手,也是她沒有預料到的平時鹽池地的管理。可是嚴的不得了,“你把尾巴都掃乾淨了嗎?可別留什麼隱患。”
“你放心,昨天晚上那是天時地利人和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呢,他們一羣人喝的爛醉,連守衛都比平時鬆懈了一倍。除了廚房那個切菜的大妮兒沒有人知道。到時候我把那個大妮兒處理了就好了!”錢四丫眼睛裡閃着光芒還有瘋狂。
若是旁人看到了,必定會覺得這樣的女人既陰毒又恐怖,可惜趙毓就是個異類,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和錢四丫是一種人。他們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死活,更何況他們對付的還是他們的老仇家呢。結果他們在這邊還沒有高興的太早,那邊就傳出消息。
“俞大夫,俞大夫,你快去瞧瞧吧,我們家主子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昏迷不醒了。”劉媽在外面大喊。
“瞧瞧,這好戲不是開始了嗎?”錢四丫幸災樂禍道。
趙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打算去給劉媽開門,下一瞬就被錢四丫給攔住了,錢四丫給趙毓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去牀上繼續躺着。
過了許久,劉媽又在外面喊了兩三聲錢四丫才慢慢的將門打開。
“劉媽,劉媽出什麼事兒了?你這麼急匆匆的,我家相公還沒睡醒呢,昨天晚上被他們灌酒灌的太厲害了,他平日裡又是個不沾酒的,現在還難受着呢,可能沒一兩個時辰醒不過來。”錢四丫裝作一副老實的樣子憂心忡忡地說。
劉媽跑進門往房裡一看可不是嗎?那俞大夫啊,還在牀上睡得如死豬一樣,連衣服都沒換呢,還是昨天那一套,整個屋子瀰漫着一大股酒氣,劉媽心裡可是犯了難了,這下子正着急要找大夫呢,這可怎麼辦?
“那可咋辦呢?主子都那麼嚴重了。”
“齊大夫和楊大夫呢?他們兩位也喝醉了嗎?”錢四丫問,他得把麻煩事情引到別人那裡去。現在張五感染的可是瘟疫,誰離他一步不就是自我找死。
說到這一個劉媽都要哭了,昨天喝得最狠的可就是那兩位大夫了。俞大夫還是早些走的呢,那兩個大夫好像是興奮了一般狂給自己灌酒。現在可一點都沒有醒過來的痕跡,原本還想來俞大夫這裡碰碰運氣,可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喝醉了,喝醉了都喝醉了,哎喲喂,這個怎麼辦呀?”
“那你快去找夫人,夫人神通廣大的很,說不定她就有些法子了呢。”錢四丫把話題往錢三丫身上扯,劉媽也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飛奔的跑了出去,她的確到現在還沒通知錢三丫呢,畢竟二人不和已久。
當錢三丫知道了,張五出事之後整個人站都站不穩了,好在一旁的柳茹積極的攔住了他,否則錢三丫就要摔倒在地了。
“不行,我要去見他”錢三丫掙托住柳茹的攙扶快速跑了出去。就在昨天,她還能因爲自己與張五之間的隔閡而去給他勸酒,但到今天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她此時此刻只想着那個人還活着還在就行,其他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就在錢三丫跑到張五的院子的時候,便被忠伯一把攔住了。“錢丫頭你別衝動,你聽我說張五他是染了瘟疫,你不能進去,你肚子裡還懷着孩子呢,你再等一下大夫來了就好了!”忠伯急匆匆的對錢三丫說,錢三丫是個衝動的,他若是不攔住到時候出了什麼慘劇,可就要後悔一輩子了。
瘟疫二字在錢三丫的腦子裡炸開,忠伯說的其他的話她都聽不到了,她只聽到了瘟疫二字,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發生在張五的身上。
她像是一瞬間失了神,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好在忠伯托住了她,錢三丫的眼眶通紅,整個人的眼珠子裡都佈滿了血絲,它有一些不敢相信的擡頭看着近在咫尺的屋子。就在前一段時間她還在這裡和張五說說笑笑。而現在她卻沒有辦法踏進去。
“瘟疫,瘟疫?怎麼會是瘟疫呢?”錢三丫泣不成聲,他還是受到了重大的打擊。一旁的劉媽見火十急忙上來攙扶着錢三丫,錢三丫趴在劉媽的懷中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哽咽一邊說着,爲什麼?爲什麼?
忠伯也在好奇,到底是爲什麼?
“大夫呢?大夫怎麼還沒來?”忠伯在院子裡大吼,明明去叫大夫已經許久了,怎麼一個大夫都不見?這種瘟疫他聽別人說過,發病的時間極短,人很快就去了。
錢三丫也回過頭來,四處尋望,“大夫呢?怎麼一個大夫都沒有,快去請俞大夫,楊大夫,齊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