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四丫緊皺着眉頭,這計劃眼見着都快要完成了,這雲飛怎麼突然起來又多了個任務?最關鍵的是雲飛下達的任務,自己還不能拒絕,誰讓自己還要仰望着別人報仇呢?
一個月之前,錢四丫和趙毓一起啓程到達了京城,那個時候京城已經亂得不成個樣子,錢四丫二話不說就去投奔了雲飛。
她遮遮掩掩地將一些不利於自己的消息擇了出去,便將孫瀛洲和錢三丫,他們的事情透露了給雲飛,又把後世會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了雲飛,果然雲飛知道了這些消息之後,對她委以重任。
後來錢四丫就帶着雲飛給的人手一起回到了清臨,並且讓青臨城內的亂民給鎮壓起來。聽說錢三丫一行人到處在尋求大夫,他便與趙毓一人進了這鹽池地來調查他們的情況。好讓雲飛帶來的人,踏平與鹽池地。
誰知道後面遭遇突發奇想的,想要研究什麼上古的秘方,便耽擱了一段時間,本來打算今天晚上走,這趙毓這會兒又被灌醉了,又走不了了。
雲一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包,又從裡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藍色的瓷瓶。
錢四丫看的那瓷瓶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嗯心裡不禁的想,難道雲飛這是想要殺人滅口? 他和孫瀛洲一樣,嫌棄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是毒藥嗎?鶴頂紅還是砒霜?”
“主子這裡面是染了瘟疫人的血”
“什麼是這種髒東西?你還不快把它給處理掉,你拿來這裡幹嘛?小心到時候染上了。”錢三丫一聽雲一的話,便後退了好幾步,試圖與雲一保持距離。
“是雲飛大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讓你在鹽池地裡隨便找一個人投放進去,到時候還不用我們動手,他們就自己和自己玩完了。”
錢四丫撫額她沒想到雲飛會那麼蠢,這瘟疫一旦擴散出去,難道就收得回來了嗎?不過這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錢四丫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嘴角勾起了一個陰森森的笑。
雲一的東西送到了,便又如風一般散了出去。同時還帶着鹽池地大大小小的調查情況。這些可都是錢四丫辛辛苦苦調查出來的東西。
因爲今天要做的飯菜實在是太多了,因此到了半夜三更,廚房還是一片燈火通明。錢四丫偷偷的潛入廚房,混入一羣廚娘當中。
“聽說還在喝呢,大妮兒再去送兩碟子下酒菜吧”劉媽對大妮兒說。
而大妮兒傻傻的應是,然後手上不斷切着那碟子菜。等到劉媽走後,錢四丫殷勤地貼了過去,“妮兒啊,我看你也忙了一天了,這碟子菜我給你送去吧。”
大妮兒昏昏欲睡,今天的確是累壞她了,如今有人肯幫忙,他自然是十萬個願意,便將手上的菜遞給錢四丫就離開了。
看着大妮兒完全消失的身影,廚房的人也一個一個接着離開。錢四丫便拿出懷中藏好的瓶子,輕輕打開,滴了兩滴在那盤菜上,又用筷子攪和了一番直到完全看不出模樣。
而錢四丫也沒有將這一盤菜直接送到前頭去,而是拐了一個彎送到了張五的書房中。他都和別人打聽好了,張五和錢三丫現在不和。似乎是吵了什麼架,具體情況他不清楚,反正兩人就是分居各地了,錢四丫把那碟菜放在張五的書桌上。又在張五棉被下面撒了一些瓶子裡的東西。
他要的就是錢三丫生不如死,如果沒有張五的庇護錢三丫又能落到如何地步呢?錢四丫一邊想着一邊走,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也打算不走了,這一段時間她就要看着錢三丫是如何痛苦的度過的。
等張五搖搖晃晃回到房間時,將近凌晨。他心裡堵得慌又難受,卻又無法將自己的心事說與別人聽,只能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喝下去,好在今天算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他連喝酒也不需要有人找理由,當他看到錢三丫走的時候,他是希望錢三丫來攔住他的,但是錢三丫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攔住她,張五的內心便更鬱悶了。
現在他們二人的爭吵已經過了許多的日子,但是錢三丫說的每一句話,就像烙鐵一樣烙在他的心裡,一陣一陣的讓他覺得抽疼。
當他轉過頭看到桌子上的那碟子菜的時候,張五的內心一暖。以前他只要去外面與別人喝了酒,他娘子一定會晚上給他準備一些吃食,讓他胃裡不那麼難受。如今看着情況,他娘子也是給他準備了的。
張五也不管那碟子菜放了多久,是否放涼便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雖然覺得味道有些怪,但也沒想太多,醉酒的他連味覺都變得不那麼靈敏,吃完之後便倒在牀上轟然大睡。他卻不知道他這麼一歲要許久醒不來了。
時間總是過得那麼快,一睜眼又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高高的太陽從窗子裡照進來,撒在牀上的人的身上,趙毓動了動身子艱難地撐開沉重的眼皮,他的腦子還在一陣一陣的嗡嗡響,那是昨天晚上喝多酒的後遺症。
趙毓終於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昨天錯過了一件大事,他連忙跳下牀來,屋內已經沒有了錢四丫的身影,他們前兩天的時候就已經商議好了,昨天晚上要一起離開鹽池地,誰知道自己竟然喝酒誤事給忘了,趙毓一遍又一遍的自責,他感覺他的綰綰現在已經回到了青臨鎮,把自己給丟下了,趙毓整一個人蹲在地上,有些失落,還有一些無法言表的情緒。
他挺想苦笑的卻又笑不出來,但下一瞬他的門就被前四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
“我還以爲你死了呢,原來還活着呀。既然活着那就吃飯吧,後面還有大戲要看呢。”錢四丫萬年嘴臭的嘲諷趙毓,而趙毓則是愣在當地,不對丫,面前的人真的是綰綰嗎?她竟然沒有拋棄自己。
“綰綰,你怎麼還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