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懷孕?丫丫真的懷孕了嗎?”柳茹一臉驚訝的問劉媽,畢竟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也不懂這些事情。
劉媽滿臉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錢三丫一眼,“那可不是我們我先前的主家夫人懷孕也是這般情況,聞到那肉新聞就想吐。那懷孕的前三個月,可是一點肉腥都沾不得的。”
錢三丫看着劉媽和柳茹興致勃勃的討論,而身爲當事人的他卻沒有半分喜悅,甚至還有一些憂心忡忡,這個孩子來的真不是時候。
“嫂子,原來你在這裡!忠伯找你好半天了。”鄭銳在距離廚房不遠處大喊着錢三丫。柳茹看着不斷靠近的鄭銳往劉媽背後躲了躲。
錢三丫向前走了一步,“銳兒忠伯尋我可有什麼事情嗎?”
“是五哥說你最近身子不太爽利。託忠伯替你看看,可惜忠伯沒找到你,咦~嫂子地上這些東西是什麼?是你是吐了嗎?”鄭銳看着地上的破碗和污穢發問道。也不禁懷疑錢三丫是否真的患了什麼病?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
錢三丫瞭然,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確自家相公和她說過那檔子事,但今天一起來就被柳茹拉到了廚房,竟然全然忘了。
“那我現在就去找忠伯吧,別讓他找我找得急了。”錢三丫說完就尋忠伯去了。
劉媽看着錢三丫快速的樣子,不禁有些急在背後大喊,“夫人,你慢些,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遠處的錢三丫身子一愣,但是速度還是放慢了下來。
“孩子,什麼孩子?”鄭銳看向一旁的柳茹,而從一開始在鄭銳來之後,柳茹便躲在劉媽後面降低存在感,但是她沒想到鄭銳還是看到了她。“丫丫剛纔喝了我的雞湯吐了一地,劉媽猜測她是懷了孩子了。”
鄭銳聞言點了點頭,“你熬了雞湯,哪裡有雞湯讓我也喝喝?”柳茹不想回答。
“哎呀呀,原來是鄭小公子想要喝雞湯了呀,這可是柳姑娘專門替你熬的呢,這雞還是專門叫我去買的呢!”劉媽將盛滿雞湯的爐子端到鄭銳面前。
鄭銳也沒猶豫直接拿旁邊的碗盛了一碗喝了起來。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吞了下去。柳茹看他這一套動作,“誒?你別喝啊!你不是不喜歡喝雞湯嗎?”
“我是不喜歡喝,所以我是吞下去的。”鄭銳看着柳茹認真的說。
“你……你……唉”柳茹對這樣的鄭銳也沒辦法,自從她從鹽池地回來以後他對鄭銳一直說躲着,即使熬了什麼補藥給鄭銳也是讓其他人替她送過去的。柳茹不想繼續和鄭銳待着就自己跑了。
劉媽一臉納悶,平日裡關係那麼好,恨不得每天黏在一起的人,現在怎麼開始避如蛇蠍,看着鄭小公子的冷臉又不好問。
說到底這二人只是在鬧鬧矛盾罷了,而錢三丫哪裡纔是真的麻煩。
忠伯見到錢三丫的面相之時便覺大不好。錢三丫的面相帶煞。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同時錢三亞身上還有孕相似乎肚子裡已經有了孩子。
“三丫,你這是已經懷了孩子了,你這胎像也頗有不穩,以後還得多多注意啊!”忠伯摸着他花白的鬍鬚搖頭道腦道。
雖然錢三丫聽着劉媽的猜疑,心中還是有一絲不穩。但是如今忠伯都這麼說了,那她的確是懷了孩子錢三丫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陣擔憂之感油然而生。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疲憊。
“除此之外,我還看你面中帶煞你,最近可是遭遇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忠伯斟酌着發問。
錢三丫搖頭否認她最近都沒有遭遇過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除了在沅水鎮接觸到的卷軸之外。
“這不應該呀,看你的面相就是有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你了。我聽張公子說你近日來總是睡眠不好,夜裡驚醒,我看八九不離十就是纏上你那東西造成的。”忠伯斷言道,畢竟他對他的卦象之術還是十分有信心的。
說到錢三丫的夢魘,錢三丫不由正色。其實她的心裡糾結不已,她看到的那些東西她一直壓在心裡,沒敢跟人說,但現在已經成了這副樣子,也不說不行。
“忠伯其實我……”錢三丫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將他她中看到的東西,全部告訴忠伯,也將他在卷軸裡看到的隱藏部分告訴了忠伯,當然她和錢四丫上輩子和這輩子的恩怨,她還是有所保留的。
隨着錢三丫的述說,忠伯面上的表情越來越嚴重,最後忠伯直接一把坐到了凳子上,錢三亞看着中國嚴肅的臉色便給忠伯倒了杯茶,想當初她剛剛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沒比忠伯好到哪裡去,畢竟誰知道很有可能自己生活的世界就要沒了,也是十分惘然的吧。
忠伯連續喝了三杯茶,才勉強平復了他的心情,他擡頭看了看錢三丫又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錢三丫也是擔心忠伯的樣子便問,“忠伯你還好吧?”
忠伯不語,大概過了好一會兒時間伯纔開口道,“全部都是我們兩家的錯呀,若不是我們兩家沒有好好護着鄰國,這世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忠伯低頭長吁短嘆。可是現在鄭孫二家。已經完全決裂,成了兩家仇人又怎麼可能如天道的意,重新讓這個世界出現無限生機。
“不這也不能怪鄭孫兩家,至少鄭家是無辜的。雲國的皇室也不能說一點責任也沒有。如今的局面是有太多太多的原因造成的。”錢三丫勸慰道,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雲國皇室本身就身爲雲國的掌權人,天下是由他們掌控的。但是雲國上層的皇室已經腐敗不堪,下面的事情更是全然不管,每年只等着收着大家的賦稅。鄭孫二家再怎麼努力又能如何?更何況孫家在許久以前就已經被貶,鄭家也是苟延殘喘,最終還是被雲國皇室給一鍋端了。這些事情本來就不是一兩句可以說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