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哥,我們得儘快與其他人匯合。”
張依依看着最先趕來的洛啓衡,神色很是凝重。
這纔剛開始多久,一路過來所見到的天選者們簡直就像瘋了似的見人就殺,比起小空間掛着的那抹血月本身激發出修士心底的暴戾,秘境拋出來的那些獎勵更加使人瘋狂。
照着這樣的速度下去,這一場生死混戰怕是不會太久便能結束。
“怎麼啦?”
對於張依依的情緒反常,洛啓衡很是敏銳。
“一會找到他們再說,現在莫要戀戰,能避則避。”
張依依簡單交代了一句,拉着洛啓衡往離他們最近的小夥伴方向而去。
悟心丹的誘惑有多大?
在去尋找張桐桐等人的路上,張依依再一次親眼見證。
明明那些天選者修爲不及元嬰,看到洛啓衡後竟然還不主動避讓,就那麼直直的衝上來動手便是殺招。
若不是張依依交代過能避則避,不要戀戰,洛啓衡自然不會放過這些天選者的挑釁。
巨大的利益明顯已經蒙敝了絕大多數人的眼睛,不僅僅只是那道機械般的聲音開出來的驚天獎勵,同時還有一個個被殺天選者身上豐厚的家底。
等到他們終於找到剩下幾名同伴時,袁瑛與張桐桐甚至於陳凡正圍殺五名金丹修士,戰得熱火朝天。
三對五,但張桐桐幾人明顯佔據着絕對的優勢,手起刀落,一具具屍體很快便七零八落倒了一地。
鮮血染血了乾澀的土地,而等張桐桐幾人感知到又有人朝他們靠近時,幾乎想都沒想,下意識地便準備開始新一輪的殺戮。
“住手,是我們!”
張依依當下大喊一聲,帶上七成功力直逼而去的靈力瞬間將那三人從頭到腳洗滌了一遍。
這一聲如同當頭棒呵,終是讓張桐桐幾人快速從暴戾之中冷靜了下來,一時間冷汗直冒。
他們剛纔殺得太過投入,險些爲殺而殺迷了心智,那樣的狀態可是比着剛入秘境不斷積累的殺戮之氣還要來得危險。
“你們來了。”
陳凡這會已然完全清醒反應過來。
他當下說道:“那輪血月有問題,能將人心底深處罪惡負面的東西通通放大不知多少,大夥記得每隔半個時辰用靈氣洗滌靜化一次己身,莫要再受其影響控制。”
“不僅僅是血月。”
張桐桐同樣也已恢復如常,目光掃過幾人道:“更主要的還是人心。獎勵太太過驚人,能活到擂臺生死混戰的天選者都不是吃素的,沒幾個不想拼死一爭。”
袁瑛嘆了口氣贊同道:“沒錯,連我都覺得這樣見人便殺沒什麼不好,畢竟就算最終爭不到悟心丹,也還有那麼多平日裡極難得到的天材地寶。再退一萬步,就算天材地寶也撈不到什麼,至少殺一人便能得一人全副身家,殺得越多便得的越多。反正來了這裡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嗎。”
“所以問題就在這裡!”
張依依接過話:“我有重要之事要同你們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都別忙着殺人了,先找個合適的地方。”
眼見張依依神色極其鄭重,其他人自然沒有反對。
“進這裡說吧。”
很快,陳凡掏出了一個極其精緻的小木亭出來,手一揮,小木亭瞬間飛至半空變成正常涼亭大小立於衆人面前。
亭子正上方豎有一扁,上書“閒雲亭”。
“這這這……閒雲亭怎麼在你手中?”
袁瑛當既意外無比地朝着陳凡嚷嚷道:“好呀,原來上回跟我搶寶的黑衣蒙面人原來是你!”
“咳咳……”
陳凡微微有些不太自然地輕咳了兩聲:“當時我也不知道對面同我爭閒雲亭的便是大師姐。”
“呵,那黑衣蒙面人邊上的蒙面女修就是你了?”
袁瑛咬牙切齒地又將目光轉向了面色淡然的張桐桐:“你們可真是兩口子,聯起手來坑人,那次我差點血本無歸,一樣好東西都沒撈着。”
張桐桐倒是坦蕩自在:“大師姐也說是當時了,那會誰都不知誰,反正不是自己人便是敵人,奪起寶人自然沒什麼好客氣的。”
袁瑛:“……”
還是好氣哦,偏偏袁瑛還真沒法反駁,看來這兩個黑心腸的傢伙當真老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合着夥欺負她這個孤家寡人。
張依依見一件法寶竟還帶出了一段她不知道的故事,卻也沒多問,只是催促道:“好啦,現在可不是說那些前塵舊事的時候,還是先進去說正事吧。”
照這幾人的反應,這“閒雲亭”肯定是個好東西,陳凡既然這個時候拿出來,說明進到裡面說話絕對保險。
如此一來,袁瑛也沒再說什麼,一行人很快便進了亭子,而後亭子直接便隱匿了起來。
就在陳凡的“閒雲亭”隱匿消失後不久,兩名青衣男子一前一後快速出現在這裡。
“大哥,找不到了,半點氣息也尋不到。”
個頭稍矮些的青衣男子在四周搜索了好幾遍,最終還是極其不甘放棄了。
那亭子肯定還在,而且就在附近,但可惜的是不論他用什麼辦法卻都感應不到亭子的存在,就好像那東西以及那幾個進入亭子的天選者從來都不曾存在過一般。
“無妨,它總會再次顯現,原地守株待兔便是。”
高一些的青衣男子隨意地盤坐下來,面上尋不出半點不悅。
“大哥,我們在這裡守個亭子會不會太耽誤功夫?”
個頭稍矮些的青衣男子名蘇紫,與個頭高些的青衣男子蘇虹是正兒八經的親兄弟。
蘇虹嗤笑一聲,看都沒看自家弟弟:“那幾個人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比區區一顆悟心丹要有意思得多。只有廢物才指望着嗑丹藥修煉,你要當廢物我也不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