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是凌晨三點多,快要到四點了,西方的教堂很早就會開放,只是離我們住的地方有些距離,我們本來可以打車,但是沒有打,我牽着沈藍的手,她說不能打車,要讓上帝看到我們的誠意,看到我們的真誠。
我十分贊同,只是路很遠,她穿這高跟鞋,我要揹她,她撒嬌地抱着我說:“寶貝,我不累,我可以走,真乖,都學會關心老婆了,長大了!” ,她那眼神充滿了感動,我樓住她說:“寶貝,其實你知道嗎?我們這樣走在一起很般配的,知道嗎?” ,她感動地說:“傻瓜,你可真是個傻瓜,其實人家還是可以看出來的說,只是你怎麼就感覺我們一樣呢?怎麼就沒有年齡差別呢?” ,她雖然這樣說,但是我明顯能知道她有多麼的開心,多麼的幸福。
我說:“那不是,你比我時尚啊,看起來很特別,一看就是特別有氣質的女人,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很喜歡看那些港臺電影,你就像那裡面的女人,很優雅,猶如電影裡走下來的女人,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想,只是那個時候不敢想啊,感覺你太高貴了,很難靠近!”
她就說:“傻瓜,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情景嗎?”
我說:“什麼?”
她說:“青澀,帥氣,一種還沒有被開發,沒有被發現的帥小夥子!” ,她笑着,那種笑很壞,說:“我當時就知道,你這個男孩子,只要被開發,被女人好好地錘鍊,將來一定是個極品男人,果然嘛,不錯!”
我說:“沈藍,你可真夠壞的啊,小壞蛋!”
她說:“姐姐不是壞啊,是姐姐年紀大了啊,不可能再像小孩子那樣單純啊,比如,比如寧寧!” ,她說着,就跑了起來,笑着,我也跟她在後面跑,手裡握着那個戒指,感覺那就是個寶貝,聲怕丟掉了,我們手牽着手,沈藍大聲地問我說: “小天,我真的深刻都不在乎了,什麼都不在意了,我有這個勇氣,你有嗎?”
我說:“當然有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
“怕爸爸媽媽對我們的阻撓嗎?” ,她說的肯定是我的父母還有她的母親,說實在的,還是會很擔心的,至少我父母是很難給我們任何祝福的,幾乎是不可能的,而我跟她結婚,父母不會贊同,而且她還會感覺對她妹妹不公平,其實她不應該有任何這樣的感覺,這事根本不管她的事,她本是個受害者,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到最後,她卻感覺對不起她妹妹,我想不管別人怎麼說,不應該說沈藍什麼,給誰,誰能做到這樣,本來是自己的東西,最後卻感覺自己的佔有有些愧疚。
我說:“不,不怕!”
沈藍說:“那我給你生個孩子,好不好?”
我說:“好啊,沈藍,當然好,生幾個啊?”
“生十個八個,一羣孩子,多麼幸福啊,好幸福!” ,我們一路跑,一路停,一路抱緊彼此,緊緊地相擁,就那樣,我們終於到了教堂,沈藍的幸福始終洋溢在臉上,這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個無比幸福的時刻,對於沈藍更是,因爲這一天來的不容易,特別的艱難,可以說我們付出了很多努力才換來的今天,雖然不是真正的結婚,而只是我爲她戴上戒指的時刻,可是這已經是一件很難得,很來之不易的事情了。
站在教堂外面,教堂的門開着,她放慢了腳步,牽着我的手,然後我們慢慢地往教堂裡走,當我一進入那教堂,可以說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進入這種地方,無疑是神聖的,你的神經一下就被調動起來了,帶這虔誠,看着那些哥特式的建築,看着上帝的畫像,雕塑,我從未有過那種感覺,第一次感覺原來愛情可以這麼神聖,原來愛情是可以超越一切的,那個時候我有過這樣的想法。
沈藍把我帶到了教堂最前面,然後我們並肩站在那裡,她微微地看我,我也微微地看她,然後她在胸前迅速地點了幾下,然後我也學着她那樣,雖然我不信仰基都,但是在這裡,我必須與她一樣做這樣的儀式,我生怕有任何不安,破壞了神靈,然後讓我們的愛情受到傷害。
然後她握住手低頭在那裡祈禱着,她沒有跟我說什麼,我也學她樣,禱告着:尊重的上帝,仁慈的上帝,雖然我來自中國,我沒有信仰基都,但是我尊重你,我相信你愛戴生活在你的庇護下的子民,請讓她得到幸福,得到一個女人應該得到的幸福,不要給她磨難,她很善良,很友愛,對我很好,對家人,朋友都很好,主啊,上帝,請給她幸福吧,我愛她,你可以保佑我們好好地走到一起嗎?請保佑我們,讓我們一定在一起,今天,我帶着誠摯的心,對她那真誠的愛,對你祈禱,我願意娶她做我的妻子,其實在我心裡,她早已是我的妻子,我愛她,阿門,仁慈的上帝,阿門,善良的上帝,阿門,萬能的主,阿門!
睜開眼晴,沈藍在看着我,微笑,她拉着我的手走到了上帝面前,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神父走了出來,大概看出了我們的來意,他的臉上露出特別友好的微笑,很善良。
她給了沈藍一個眼神,沈藍用西班牙語,特別帥氣,特別讓我佩服地跟神父說一就們證婚。
沈藍先是對上帝說,說的是中國話,她拉着我的手說:“我的主,我是你最虔誠的孩子,我愛你,今天,我帶着我最愛的男人,他叫劉小天,他來自中國,我比她大七歲,我們很相愛,我們身上有一些罪過,我的主,請你用你的仁慈,你的愛洗刷我們的罪,從此以後,我們相親相愛,互相扶持,一起去把你那仁慈的愛,傳給世上所有需要愛的人們!”
然後,我們一起握住手繼續祈禱,然後睜開眼晴,神父說了幾句話,手裡拿了本神經,他剛纔回去了,出來後,換了深衣服,沈藍對。我說:“神父給我們證婚!”
我點着頭,我們等着神父說話,他開始說,是問我願意娶沈藍爲妻嗎?不管貧困,疾病——沈藍爲我解釋着,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天呢?上帝,我望着它,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難道我們真的不該在一起嗎?
是的嗎?上帝,我們真的不可以在一起嗎?如果可以在一起,如果應該得到這樣的幸福,如果可以幸福地走到一起, 爲什麼要安排這些給我們呢?爲什麼呢?
沈藍的手機響了,我們都聽到了,沈藍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她沒有去接,對我說:“小天,神父說——” ,手機還在響着,她皺了下眉頭,似乎她也是有預感吧,我也感覺到了,我說:“接吧!”
她搖了搖頭,似乎她意識到是不好的事情,她有這個預感,她沒有去接,電話不響了,她連看都沒有看,她把神父問我的話說完了,可是現在她的情緒明顯不對,很不對,那個電話明顯破壞了我們的情緒,氣氛。
她終於拿出了電話,她看了看電話,接了,然後她聽着,沒有說話,都是那邊再說話,她問了句,立刻問的,迅速問的,她皺起眉頭,明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很不好的樣子,誰都看的出來。
她着急地喊着,我手放到她的肩上,她掛了電話,喘息着,特別着急地望着我,不聽地喘息着,我忙問她:“怎麼了?” ,她眼淚出來了,可是她又不想離開,她知道吧,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也許如果走了就是天意,她能夠感覺到,如果在這個時候,我不能爲她戴上戒指,以後也許就沒有機會了,是的,其實更多的是來自與一種神的旨意,我們怕的是這個,有些宿命論了,她不願意離開,可是那個電話必然又是很着急的事情,不然她的情緒不會這樣。
我問她說:“怎麼了?”
她低下頭說:“他們說我母親現在在醫院——” ,她哭了,我聽了這個,忙拉起她說:“那還愣着幹嘛,我們走,趕緊走!” ,她慌忙纔回過神來,然後被我拉着,我們奔跑着,神父在後面叫着,不知道我們發生了什麼,我們跑了出來,外面的天還沒有亮,只是遠方,大概是靠近海的地方,露出一些白色,出來後,我們就在那裡等的士,那個時候不是很好打的,我就拉着她一邊走,一邊尋找的士。
我不停地安慰她說:“別擔心,寶貝,別害怕,不會有事的,媽媽不會有事的!”
而沈藍卻望着我傻傻地說了句:“難道這就是命運嗎?”
是的,難道這就是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