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看着她,無奈地一笑,然後把摩托開走了,開出去的時候,我沒有回頭,滿心的悲嗆。
我也不想再乞求她的原諒,我累了,今天這是她,如果是我,我這樣對她,
我是下不了手的,那次我利用小雷來刺激她,過後我都感覺無比的後悔,都在想她會不會心痛,她是否會這樣想我,是否會想到我的心也會那麼的痛。
回去的路上都是想着這些。
那天回去後,我跟幾個工人喝的酒。喝了很多,那些日子,我嗜酒成性,整曰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似乎只有這樣,心裡才能舒服,晚上她的所作所爲對我造成了深深的打擊,我似乎也突然明白,沈藍在知道我去見黃玲的時候什麼心情,那心裡也必定是無比劇烈的痛,當想到自己心愛的人,有可能被另一個人佔據,放入牀上的時候,會有多麼的悲痛呢!
可是難道兩個人就要這樣互相折磨嗎?我不相信沈藍會愛上她的同學,如果那麼容易愛上,那麼容易忘掉一個人,我也心安理得,這不是愛,真正的愛情,哪怕再恨對方,也不是那麼輕易說沒就沒的。
可是她的態度是明確的,那就是她猶如中了魔一樣,她不會原諒我的,我當時很相信這個決定,從她的日記,從她的態度,我認爲她就是如此,我從來都沒有這麼相信一個女人所做下的決定。
從那天開始,我突然感覺自己很想離開這裡,我想換一個生活環境,因爲沈藍的誤解,她的絕情,不可饒恕,我感覺活的很累很累,幾乎都喘息不過來,犯下這樣的錯誤,錯誤在我,我真不知道如何能讓她不那麼恨我,我以爲時間會有作用,可是時間過去了,她從來都沒有給我一個電話,我給她打過電話,但是她每次都掛掉,有幾次接了就說:“我不想理你,我不會原諒你!”
那似乎都成了她的口頭禪,成了她的一個標籤。
一個星期後,劉老闆,是的,就是託運公司的劉老闆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聽沈大哥說我養雞養的不錯,賺了些錢,他問我願意不願意把養殖場賣了,現在有人要出兩百萬來買這個養殖場,問我願意不願意賣。
我當初建這個養殖場花了我沒到五十萬,現在有人要出兩百萬來買,這看起來價錢很高,其實遠遠低於此刻我的養殖場它的價值,我簡單跟劉老闆說了幾句,就回絕了。我當時還沒有考慮好,我要不要賣掉養殖場,我是想離開這裡,可是我還在猶豫,再就是我沒有想到,賣了養殖場,我要投資做什麼,還沒有找到新的方向。
足足有一個月,那一個月,我還是沒有死心,我不停地給沈籃打電話,不停地試圖解釋,她每次回我的態度很明確,就是不原諒,你見過一個女人那麼決絕
嗎?她似乎是鐵定了想分的,而我不得不懷疑她是否愛上那個男人了,儘管她一直都沒有承認過,可是她那個同學回國後就跟她搞起了度假村,大部分時間都住在了她的度假村,度假村新裝修好了幾棟別墅,我不知道她的同學是否與她住在
一起,還是住在其他別墅裡,還是住在其他地方。
我似乎是死心了,但是心裡是永遠都不會把她忘記的,
我想與其在這裡求她的原諒,不如等時間去安排一切吧,如果她會原諒我,
自然會原諒,如果不可以原諒,也許,也許真的是沒有緣分的。
2005 年的八月份,我又接到了劉老闆的電話,這次對方加到了三百萬,另外養殖場裡的雞,按成雞算,另外給我每隻雞仔塊錢的利潤,這樣,算下來就是380 萬,當價格出到這個時候,我決定把養殖場賣掉,然後拿這錢去做其他的。
事情很快就談好了,我只是跟沈大哥說了下,沈大哥對我的決定很贊成的,他大概是感覺養殖場風險太大,我整曰呆在山上都快成了野人,不如賣掉,去做其他的,多接觸點人,多歷練下。其實從開始我去養雞,沈大哥都是不大讚成的,他認爲我年少有爲,應該更有出息,做更有上升空間的事情。
很快養殖場就賣掉了,我拿了三百八十萬,當年。
我就是帶着這三百八十萬離開景寧的,我把原先身上的三十萬留給了沈大哥,我知道沈大哥是不會要的,我說先放他那,讓他抽時間給沈藍,我想這些錢,沈藍也不會要的,如果沈大哥需要錢,遇到急事什麼的,這錢留在他身邊總是有幫助的。
沈大哥是我在景寧認識的很好的朋友,是一個忘年交,他當年對我的教誨,對我關懷,在我人生落難的時候,對我的支持與鼓動,等等,我都很感激。
賣掉養殖場後,沈大哥給我介紹了一個發展方向,他的一個朋友在杭州紫城置業,負責房地產開發,沈大哥的朋友幾乎都是通過旅遊局方面認識的,有些是來旅遊的客人,關係說不上太親密,也不會太疏遠的,節個幫什麼還是可以的。
沈大哥說讓我可以去接房地產開發的活做,他們開發房子,很多都是承包出去的,比如小區的綠化,土方,圍牆,前期的基礎性建設,都是包出去的,這個只要有關係,拿下來,是很賺錢的,就是前期先要墊資,當然不是很多,五十多萬,但是做好後利潤就有五六十萬,這個機會很多,做的好,積累了經驗,自己都可以承包幾座樓建設。
我對這個事情很來興趣,我想當時我的野心就很大吧,是的,我要用這些錢起步,2005 年的時候,房地產業發展的還不錯,很熱,對於這個暴利的行業,我很有興趣。
事情又是很快談好的,似乎劉老闆的一個電話,沈大哥的一個電話,這兩個電話就是前後準備好的,猶如爲我的轉型,交接做準備。
那年八月份,我離開的景寧,離開的時候,我決定去跟沈藍做一次道別,我賣掉養殖場,以及要去杭州這些事情,我都沒讓沈大哥跟沈藍說我,我不想她儘快知道,我感覺如果讓沈大哥說,沈藍會更認爲我是在給她着的,就算她不原諒我,也會有些內疚吧。
我是在夜晚打好行李道別,離開山上的,我想在晚上的時候去沈籃的別墅,晚上道別,總是顯得有情調的,甚至我還可以做點什麼。只要她方便就行。
我開着摩托車帶着行李去了她的別墅,別墅裡的燈亮着,工人都收工了,我
把車子停在門口,我按了按喇叭,不多會沈藍走了出來。
我坐在摩托車上,看着她,她走出來後穿着拖鞋,下面穿條短褲,上面是一件T恤,頭髮紮在後面,她抿着嘴看着我,我對她一笑,笑着說:“你還好嗎?”
養殖場賣掉後,我感覺渾身輕鬆,有了新的工作,自然也有了奔頭,對這個女人,我很是灑脫
她繃着臉說:“什麼事情?”我拿下頭盔,掛到車上,走下來,走到她身
邊,她一隻手伸直被另一隻手拖着,頭轉到一邊說:“挺好的,什麼事?”
我笑說:“沒有事情,不可以來嗎?非得有驚天動地的事情才能來看你嗎?”
她白了我我下,眼睛從下往上看着我說:“中彩票了嗎?
,我笑說:“沒,你同學呢?”
“跟你有什麼關係!”,她任性的猶如一個小丫頭,但是又充滿了大女人的
優雅。
我手從她的肩膀上,伸到門框上,然後她就被我半困在手臂中,我說:“真是比你妹妹都愛生氣,我說了,我沒有對不起你,你要我說幾百次!”
“鬼才會相信你的話,你以爲女人都像我這樣對你嗎?”她說過後忙又說:“不,我現在對你什麼都沒,連弟弟都不當,黃玲傻瓜嗎?投我那麼多錢,我傻嗎?你還要跟我吵架嗎?”,她說。
我知道接下去又會爭吵,我忙說:“打住,我不想!”
“看你就不像個好人,現在越看越不像!”,她又回頭看着我,這次是盯着我看的,大慨是我那天笑的多了,她最後也冷笑了下說:“開始就是小流氓!”
我說:“你給我說話注意點啊,沈藍!”
她被我的樣子嚇住了,她被嚇到的感覺就是,她不認輸,反而更加神氣地說:“就說你的怎,怎麼了?”
我轉而笑,看着她,靜靜地看着,心裡好想要她,好想抱着她,她好美,氣色永遠都那麼好。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喝過酒的嗎?”,她又白了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