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妮見他們真的被嚇到了,立即噗哧笑出聲,他們真的太好玩了。
“夫……夫君,這……這是真的?”芊芸也嚇跌在地,懼怕中指着地圖顫抖着問道。
阿真把芊芸扶起來,望着芊芸那被嚇白的小臉點點頭道:“芸兒這是真的。”
“要怎麼辦呀,真哥。”柳風揚聽是真的跳起來着急了。
郭直任不停痛哭,“真哥,快想想辦法,救救直任吧。”王勇這一反,父皇肯定不會饒他的,他那不滿三個月的兒子呀。
“真哥,你有辦法吧。”郭直孝和郭直米臉上充滿着希望。
阿真搖了搖頭道:“辦法還沒想到。”
他這一說,衆人立即跳起來,柳風揚飛快跑到他身邊把他扯起道着急道:“真哥,快給我大司馬印符,我立即去提大兵前來。”邊說毛手邊往他身上亂摸。
阿真大翻白眼,拍掉柳風揚那雙毛手笑罵道:“再摸我就要收費了。”
衆人見真哥還有心情調侃,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反而柳風揚那雙毛手停止了,眯起眼弱弱問道:“真哥,你是不是有辦法?”滿臉期望。
阿真聳聳肩,攤開雙手道:“真的還沒想到辦法。”
“真哥……”大家聽他說沒辦法不由怒吼,沒想到他在這時刻裡還能這麼安然自得。
衆人吼的他脖子一縮,弱弱問道:“你們還是別去江南了怎麼樣?”
“那怎麼行。”衆人聽他這話齊喊,沒事他們都要去,現在有事了怎麼可能半途而廢。芊芸更是緊靠着他,把他的手住的緊緊的,一副你別想拋下我的模樣。
他就知道。阿真大翻白眼,嘆了口氣道:“那好吧。”
衆人眼神堅定,大有康概負義,爲國捐軀氣勢。
阿真見他們這模樣,忍住要笑出口的聲音,板起臉威武喊道:“小將……”
“在……”
“馬上返回皇城叫向少雲帶領所有海豹到吉州。”
“是……”
“嗯……”阿真板着臉朝小將再道:“命他們從瀘州進大理,在建昌時巧裝打扮出昆明上宜州,再從宜州直奔吉州”阿真下了一道保險。
小將一愣,這要繞大半個世界,不過不敢多問抱拳領命。
“和少雲說,沿途不可和人發生爭執,就算被人欺負也要給我忍着。到吉州城外時找個隱密的地方呆着,每日派不同的人進城查探,找四合院,只要門口有疊兩塊石頭那便是我的駐腳處。”
“是……”
“從明天算起,給你們二十天,只可早到不可晚到。”阿真再下一道保險。
“是……”
“你在這裡呆着,天亮時再走,把火燒的旺一些。”
小將雖然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不過聽教練的準沒錯。
貝妮聽他這番命令,直點頭,不愧是查格爾王,直插江南心臟,好危險的,不過好刺激。
“景泰……”
“奴才在。”景泰早在一旁候着了。
衆人聽貝妮也喚人了,不明白她一個女孩兒要幹什麼。
貝妮見這羣人呆愣,心裡很是有趣,瞧見阿真哥裂開大嘴,自己也深陷兩個酒窩朝景泰命令道:“回大理叫所有天火部出南寧到韶州。”
“這,主人誰保護你?”刀疤男聽她這一命令心裡擔心。
“景泰別擔心,有阿真哥保護我。”
她一說,阿真立即挑起眉來,看來這小妮子是打算跟定他了。
“景泰你要記住,沿途不可和人發生紛爭,到韶州城外找座冷清的村莊住下,衆人不可隨意走動,派二十人進城,十五人打扮成大周人,在驃騎大將軍府四周擺攤做賣買。另五人分散在各城門口擺攤,密切監視所有城門動態。”貝妮排陣。
“是……”
“注意了,如韶州發生閉關城門的情況,命這二十人趕緊住進客棧裡,不可隨意走動。”貝妮下了一道保險。
“是……”刀疤男喉嚨顫抖,又一次把想問的事強忍住。
貝妮吩咐完後看了看對阿真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追加下命道:“景泰,韶州城門關上的傍晚,你命城外所有天火部隊隱進城門口,對城牆上的衛兵進行一番輪射。切記,一番輪射後便要立即退去。”
她剛吩咐完,阿真挑起眉毛朝她道:“謝謝貝妮了。”
“不用。”貝妮擺擺手道:“就當作你們保護我的利息吧。”
衆人見兩人對話,腦袋冒出無數問號,他們在打什麼啞迷啊?他們就站在旁邊所有話都聽的清清楚楚,沒有錯過任何對話呀?
“是……”景泰也是一頭霧水,他家主人是高人他知道,這位大周林阿真看來也是屬於和她主人這一類的人物了,高人的事他怎麼會明白。
“好了,就這樣了,一樣到天明時你再離開。”貝妮吩咐完後笑的開心,有阿真哥插手,黑苗王就可以手到擒來了,爲了他,四族相鬥已死傷近七萬了,他應該受到懲罰。
阿真見貝妮吩咐完了,朝貝妮抱拳說道:“貝妮,可不可以命他們包袱的苗服給我們?”說完指了指她的隨叢們。
“當然可以,景恭,把苗服全都拿出來。”
阿真接過苗服過朝衆人喊道:“大家都換上苗服。”
柳風揚和郭直教等人一一接過貝妮隨叢的苗服,朝黑暗中走去。
“夫君,我……我們要換嗎?”芊芸輕輕問道。
“貝妮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借苗服給她們?”說着比劃着芊芸和琴米還有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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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妮笑着點了點頭,接過景泰遞過來的包袱,從裡面掏出兩套苗服道:“只有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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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阿真看了她們三人,不知二件要怎麼分給三人穿。
莫愁不望着發疤男面無表情問道:“還有沒有男服?”
刀疤男點頭把他自己的苗服遞給她,莫愁接過後便朝黑暗裡隱了進去。
“好了,現在就可以了。”說道他牽着芊芸的小手,兩人也朝黑暗中走了進去。
很快衆人都換好了,當阿真穿着苗服牽着同樣穿着苗裝的芊芸返回時,頓時裂開了口,個個都和苗人一模一樣。
“真哥,這太彆扭了。”柳風揚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阿真笑看着柳風揚道:“不會呀,一樣的俊郎。”
柳風揚羞赧中,不再言語,衆人這裡扭扭那裡拉拉望着彼此眼裡都奇怪非常。
“夫……”芊芸尷尬地低頭瞧着自己,好半天手怯怯地收回目光,眼底彆扭。“芸兒是不是好奇怪?”
“不會不會,漂亮極了。”阿真痞笑地摸撫着她的臉龐。
“嗯。”芊芸輕嗯,只要她夫君不嫌奇怪就好。
“好,衣服都換好了,現在就只剩下臉了。”阿真滿意地望着眼前這羣苗人。
衆人聽他這一說,疑惑了?衣服可以換,臉要怎麼換?
貝妮聽他這一說,很是開心的喚道:“景泰……“景泰心領神會立即捧出一大堆東西道:“大家別動我來幫你們弄。”
說道他的雙手開始折騰了,頓時衆人不是臉上多了幾條疤,就是多了許*。
阿真望着衆人變臉的樣子,挑起眉問道:“這可以瞞得過別人嗎?”不就多了幾條疤和多了一些毛嗎?
“阿真哥你就放心吧,景泰的易容術很高超的。”貝妮說完阿真回過頭望向她望去,只見原本可愛美麗的人兒臉上密密麻麻全都是黑斑,醜的簡直就是污辱別人的眼睛。
景泰幫她家主人變完裝後,走向芊芸和琴米,雙手又是一番忙碌。
阿真挑了挑眉毛道:“我說貝妮,你急的忘了帶火摺子,可卻沒忘帶這麼多衣服和變態道具,你真的是好健忘啊。”
柳風揚和郭直孝等人聽他這番話,不由愣怔,對呀!這太奇怪了,很快他們就驚見貝妮從懷裡掏出個火摺子,拿在手火晃了晃,笑的開心道:“你看我這腦袋,這火摺子原來一直放在身上。”一副很是無辜模樣。
阿真見她手中的火摺子白眼大翻,騙騙柳風揚他們倒還差不多,這小妮子簡直就和他一模一樣,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和他有一拼。
“走……”阿真朝變完裝的衆人說道,翻身上馬。
柳風揚也翻身上馬疑惑問道:“真哥,我們要連夜趕路嗎?”
“沒錯,我們被人盯上了,只有現在才能擺脫探子的眼線。”回完朝大將喊道:“大將到衡州。”
衆人聽他這一說,不由愣怔,怎麼跑去衡州了,這不是南轅北轍了嗎?回過神來見大將和真哥已經奔走好遠,不敢遲疑連夜提着馬匹緊緊追上去,小將和貝妮的隨從們坐在火堆旁望着這一羣人離去後,彼引默默無語,和衣躺在火堆旁,原本熱鬧的火堆立即冷清了,迷霧裡那一輪彎月依然泛着悽豔的黃暈。
進入江南地域,天氣越發的暖和,一大羣人已一天一夜沒閤眼了,疲憊不堪中找了一間客棧,阿真望着亂共哄的客旅商乏,不是很滿意地搖了搖頭。自兩國交好以來大周城鎮屢屢會出現吐蕃商隊,雖然百姓們不是很在意他們的穿着,可卻也夠惹人眼珠的了。
“找找看有沒有單院的四合院。”阿真對衆人小聲說道,他都看見衆從百姓對他們這一羣人投於好奇的目光了。
大將抱拳道:“教練,你們先在客棧裡打個尖,我去城中問問。”
“嗯,千萬不要惹事。”阿真慎重的交待。
“是”
大將離去後,阿真比劃着旁邊的客棧朝衆人道:“走,咱們進這客棧裡吃個飯再說。”
一羣人點頭,跟着他進爲客棧裡,現在他們只想好好睡一覺,太累了。
長沙的春是暖的,炎熱多雨,王勇在自己府中來回踱着腳,地上跪倒着一名兵士,兵士眼珠子咕嘀跟着他來回走踱的腳尖不敢擡頭。
“消失了?”王永的腳停了,陰着臉朝兵西喝問。
“是,探子在邵州前方百里地跟丟了。”兵士戰戰兢兢,咬牙回答。
王永聽兵士回話眯起眼走到中桌上落坐,撫着下巴沉思,難怪大司馬發現了什麼?不可能,就連十一皇上都不知道的事他怎麼會知道。既然不知道如何會憑空消失,又是什麼事令他隱入暗處,難道是二弟那邊出事了?
“二爺那邊是什麼情況?”王勇想後大驚問道。
兵士聽他急切的語氣,戰戰兢兢回稟:“二爺那邊正常。”
他聽兵士說沒事,安下心後下令:“命人畫出大司馬和十一皇子的樣貌,交給各城池主事,命他們暗中盤查,一定要找到大司馬這一羣人的行蹤。”
“是……”
兵士領命後就要離去王勇想到什麼喝住:“回來……雷州的情況怎麼樣?”
“稟將軍一切如常。”
他聽兵士說沒事,點點頭後心有餘悸命令道:“命雷州暫停一切事務,避過風頭再說。”
兵士蠕了蠕嘴脣,不敢質疑點頭領命離去。
王勇站起來,眼望着奔跑出去的士兵,陰臉一哼,暗道:“大司馬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惹敢來我便讓你有來無回。”
衡州地界,阿真一羣人在一座民院裡落住,用過早膳後便雙雙進屋入睡。他人太困了連續奔波了一天一夜,就算是鐵打的也受不了。他話剛落,原本齊集在正廳裡的衆人瞬間就跑的不見人影。
阿真見衆人速度如此之快,菀爾道:“貝妮你也挺累的,去休息吧。”
貝妮也是疲憊不堪,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早不見了,哈切連連點頭離去。
“芸兒咱們也去睡一覺吧。”阿真見她離去牽起芊芸的小手說道。
芊芸點點頭,她也累的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任她夫君牽着往廂房走去。
一覺睡醒後天都黑了,吃過民家大娘煮的晚膳後,阿真朝柳風揚道:“風揚呀,咱們等一下出去逛逛。”
正在咕嚕咽個不停的柳風揚聽他說要出門,不停點頭贊同。
“夫君我跟你們去。”芊芸聽他說要出去,着急了,這江南這麼恐怖她實在放心不下。
阿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拍了拍她小手望着衆人命令道:“從現在起誰也不準隨便出去知道嗎?”
大家見他這麼嚴肅,同時點頭,現在他們可都是脖子放在刀刃上,不能不小心呀。
衡州河邊如秦淮十里胭脂一般,青樓峨眉畫舫凌波,紙醉金迷之地有一種畸形的繁華。
“真哥你看……。”柳風揚出來後心情大好,望着沿岸燈火酒香、勾欄青樓,站在樓頂的花魁名妓,還有那吹彈拉唱中風情萬種的琴妓,入夜後依然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嗯,走咱們進舫裡坐坐。”阿真看的也是心癢難耐,比劃着一隻靠在岸邊的畫舫。
柳風揚大喜,“對對對,咱們先去喝兩杯,再叫幾個姐兒陪着。”
說完跟着哥真就朝那隻停靠的畫舫走去。
“你們幹什麼的?”舫邊老鴇見是兩位番人,口氣不屑的哼問。
她這一問阿真和柳風揚傻眼了,進妓舫還能幹什麼?不就是脫褲子幹那檔事嗎?
“怎麼?除了在牀上幹那事外還有別的嗎?”阿真也好奇了,瞧這老鴇問的是什麼傻話。
老鴇聽他把這事說的如此通透和大聲不由的也傻眼了,眯着賊眼上下打量他們道:“去去去,別來瞎掏亂。”說着揮着他手中的那條小手帕把他們推到船下。她們畫舫可不比岸邊的妓院,能進畫舫裡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這些個番外蠻夷有那些銀子嗎?
阿真傻眼了,竟然還有把人推下來的。柳風揚見這老鴇狗眼看人才剛要怒時,走上來一大羣人斥罵道:“哪裡來的蠻荒,給爺爺滾開。”
話落,阿真和柳風揚就被這羣人用力踹到在地,一咕嚕滾倒在旁邊。
阿真肚子一疼,捂着肚子緩緩站了起來,柳風揚大怒正要開口罵時阿真緊緊把他拽住。定眼一看領前的是三位衣錦華服,一看就知道是貴公子哥的模樣,後面跟着一大羣奴才,踹他們的奴才見他們站起來後,還比劃着手臂一副他們敢多嘴就要揍他們的樣子。
阿真見狀心裡憋氣,嘴裡唸唸有詞,強忍住爆發出來的怒氣。
三位公子哥見這兩個蠻人站起來怒目盯着他們,翹起嘴角搖着扇子向他們走近,“怎麼樣,眼珠子瞪這麼大,不怕本少爺挖出來嗎?”其中一位走近後捏着阿真的臉頰陰笑着威脅。
這位剛說完另一位便挑了挑阿真的衣領罵道:“穿的這是什麼狗毛,洗乾淨了嗎?”挑完後把手指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作出一副很噁心的樣子,旁邊的奴僕立即捧着塊手巾給他擦手。
畫舫老鴇見他們來了驚喜地小跑下舫,嬌喲喊道:“三位公子爺,快快進,燕兒和秦兒都在等着你吶。”說着笑的滿臉開花,手帕輕撫着這三人的衣胸。
“好好好。”三人聽老鴇招呼,心情大好點頭蹩了蹩阿真和柳風揚罵道:“今天爺們心情好,下次小心點,再碰見爺,爺就打斷你們的狗腿。”說完其中一人囂張拍了拍阿真的臉。
阿真緊抿着嘴,手緊緊捏着拳着,心裡大喊忍忍忍。
“瞧這對狗珠子。”三人拍完後望着阿真大瞪的眼珠子裂裂罵罵領着奴才進了畫舫。
老鴇見他們這副模樣搖了搖頭朝兩人道:“你們從哪來回哪去,別在這裡多呆了。”老鴇揮了揮手帕就要轉身。
阿真見老鴇心腸好,收儉怒氣陪笑着問道:“阿媽,這三人是什麼人呀?”
他這一聲阿媽叫的老鴇心發怒放,果然是蠻人,老鴇回過身小聲道:“這三人你們千萬別惹,他們一位是首府大人的公子,一位是河道爺的公子,另一位可不得了了,是統領大人的寶貝獨子。”
阿真一聽愣怔了,“統領?統領不是在桂州嗎?怎麼跑衡州來的?”
老鴇聽他這話,狐疑了,沒想到這番外蠻族竟然知道統領在桂州,小聲說道:“正統領和負統領不都是統領嘛。”
老鴇說完阿真不停點頭,心裡暗寸,原來是李鐵印的兒子呀。老子把這三人全記住了,不記住怕也不行了。
“真哥,咱們……”柳風揚從剛纔就一直不吭聲,氣的臉都青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踏翻在地。
阿真見柳風揚忍不住了,趕緊朝老鴇連連道謝:“多謝阿媽出手相救。”
老鴇聽他又喊阿媽,心花怒放擺着手帕道:“快回去吧。”說完轉身就走回舫上,這兩名番人也算真是可愛。
老鴇一走柳風揚忍不住了,滿臉怒氣哼道:“真哥爲什麼不教訓這三個傢伙。”抱怨完後朝地上重重一呸。
“風揚呀,以大事爲重,早晚收拾他們,你就放心吧。”阿真拍了拍柳風揚的肩。
“哼,真哥一定要記得呀。”他哪裡受過那麼大的虧。
阿真也是氣憤難忍,要是按照以前他早把這三人扔進河裡餵魚了,看來自己成長了不少。“走吧。”說道搖了搖頭朝河岸兩旁地青樓勾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