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頂皇宮如同勝者一般看着山腳下渺小的人,房屋環繞着山體,在蔥綠的樹齡中忽隱忽現,如同守護神一般看着遠處奔騰不息的江水,只有山頂的金光如驕陽般,永世不得磨滅。
此時有一隊鐵馬騎在奔騰而起的黃土中,站在了山下。一位身穿戎裝,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滿頭花白的老者,腳步穩健的走向了一旁的驛站。
驛站中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向他們走來的老者,其中一位走出驛站恭敬的說道,“李老將軍,你怎麼來了?”也許他們可以不把風如月等人不放在眼裡,但是眼前的可是兩朝元老,戰功累累的將軍王。
李將軍笑着說道,“來看故友的,不知夏郡王近日可好?”他這一生未曾有過欽佩的人,卻對鐵娘子十分的欽佩,幾度交手,都不曾在她手下得到便宜。
驛站的人向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一個人離開了驛站直奔山頂,回頭笑看李將軍,“李將軍,您先喝口茶歇歇腳,我們已經上去通知女帝了。”說着便端來了一杯茶。老將軍也不客氣,笑呵呵的坐下一邊品茶一邊看着周圍,說道,“這幾年金柯發展的很迅速麼。”空氣中還是熟悉的帝王花的味道,錦都是梅花出衆,而金柯則是帝王花出衆。
李將軍身後的人上前說道,“將軍,暗衛營的人來了。”李將軍並不回頭,只是低頭喝着茶說道,“金柯的茶與我們錦都的並不同,記得提醒我帶些回去。”那人聽後卻是一愣,然後點點頭,走到驛站外,看着暗衛營的人說道,“你且先回去,風統領等人將軍自然會救出來的。”暗衛營的人也沒有多說,只說了一句,“請將軍抓緊時間,軍心十分的不穩定。”說完便離開了,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民心,而一個軍隊最重要則是軍心,若是不穩,必失天下。
承乾殿內,女帝正在和相國討論邊關大事,女帝坐在上方,靠着龍椅,閉着雙眼冷淡的說道,“玉茗,你覺得邊關之事該如何?”玉茗想了想便說道,“陛下,攘外必先安內,此時我們抓了風如月等人錦都皇帝是不會罷休的,而邊關都是小人物,並不能有太大作爲。”女帝聽後也笑了,“玉茗你說的在理,想必錦都派來的人已經快到金柯了。”站在女帝身後的璃茉聽過身邊人耳語之後,臉色微變上前走到了女帝身邊輕輕說道,“陛下,錦都的李老將軍到了。”女帝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臉色便冷了下來,她沒想過錦都會派他而來,看樣子錦都已經無可用之人了,派一個已年近古稀的老人來這裡,冷笑着說道,“你派人去接吧。”璃茉聽後沒有立刻退下,而是依然站在女帝的身後。
女帝看了一眼還在殿下的玉茗,淡淡的說道,“玉茗,此事就暫且這樣,你先下去吧。”玉茗聽後便明白女帝有要事相談,是他不便參與的,於是便說道,“是,陛下,臣告退。”後退着走出了承乾殿,卻看到幾個人擡着軟轎,飛快地走下了山,領頭的正是宮中的總管,皺了皺眉,不知又是誰來金柯了。
女帝身後的璃茉見玉茗已經退出了承乾殿便就開口說道,“陛下,派去竹屋的人已經回來了。”自從那日上官如風告知女帝阿滿的住處之後,女帝便派人去查看,幾日之後終於帶回來消息,女帝輕撫額頭,輕輕地說道,“他們可有什麼消息帶回來?”璃茉從身後的人接過一個托盤,輕輕的交到女帝的手上,“陛下,這是在竹林找到的幾本手本,已經確認過了就是前相國大人玉洛的筆跡。”女帝聽到玉洛的名字後一愣,這個男人曾經權傾朝堂,也曾風華絕代,只是如今都早已成了一泡黃土,翻開書頁發現都是金柯的文字,“可還有其他發現?”璃茉輕輕地說道,“陛下,除了一座相國大人的墓碑已經無其他發現了。”女帝聽到後一愣,便又淡淡的說道,“將相國大人的墓碑悄悄移進皇陵吧。”不管傳言是真是假,玉洛必然是愛過一個人,只是這也許已經永遠成爲了秘密。身後的璃茉輕輕的離開了承乾殿,看着天空不時飄着幾朵帝王花瓣,也許皇陵的花開的會更好吧。
承乾殿內的女帝細細的翻看了手中的手本,發現都只是寫了一些當時的歷史,染帝在位時立志發展金柯的商業,而夏郡王卻不停的征戰,相國大人只是在一旁協助染帝。有一年染帝有孕,夏郡王也在同年去了珠江,一去就是一年,回來時女帝已經產下一女就是現在的女帝離星。只是自從那年之後,染帝與夏郡王之間的關係就變得不同,不再似原來那樣親密了。時隔幾年染帝再次有孕,順利產下一女離滿,染帝甚是寵愛,只是離滿幼年時不幸被劫走,幾度尋找也未果,相國大人也在那幾年去世了,染帝在相國大人去世後倍感悲傷又因爲離滿無法找回的悲傷駕崩了,夏郡王就在那時推舉了離星當上了女帝。
女帝揉了揉額頭,皺着眉用硃砂筆在手本上畫出幾個字,便將手本放進了抽屜中,這件事看來遠遠沒有那麼簡單,當初的確是夏郡王將她扶上了皇位,可是之後的她又爲何這麼處處針對?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山腳下的李將軍不知喝了第幾杯茶了,山上的人才姍姍來遲,一位藍衣的男子,走到李將軍的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李將軍,女帝派我來接您上山。”閃身讓出身後的軟轎。李將軍看了一眼身後的軟轎,笑着說,“總管大人久違了,不過我還沒到要坐軟轎上山的地步,步行即可。”李將軍率先走上了山,身後的人將馬匹留在了驛站緊隨着李將軍上了山,總管聽後立刻跟上李將軍。
染心園內,巧柔正在花樹下接着一朵朵的帝王花,空氣中都是帝王花淡淡地花香,它不如梅花的孤傲,也不如桃花的妖嬈,卻是一種淡淡的美,怡然於世。
現在少天等人都還在監牢內,錦
都的皇帝是不會坐視不管的,若是能夠等到他的到來,救出少天他們就有望了。此時看見歸心殿內一片混亂,莫言穿上金黃的袍子,匆匆的走出了大殿,女子猶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卻在門口遇到了如風,她笑着說道,“我要去看看少天。”便轉身離開了,自從那一夜之後,他們雖然依然微笑相待,卻早已沒有了往日那般自然。男子看着女子消失的身影,低頭看着腳下飄落的帝王花,他已然有了打算,就算到最後他會一無所有,他也義無反顧。
金柯,李將軍看着眼前繁榮一切,耳邊是商家的吆喝,鄰里之間的嘮嗑,嘆道,“金柯比起原來真的繁榮多了。”看來女帝比起染帝有過之而無不及。身後的總管擦了擦頭上密集的汗,笑着說道,“將軍言過了,金柯的繁榮還是比不過錦都的。”李將軍搖搖頭,便說道,“總管大人,我們快些進宮吧。想必女帝已然等急了。”總管點頭稱是立刻走在前方領路,他們的頭頂正是在陽光中散發着金光的皇宮。
承乾殿前,女帝看着隊伍浩蕩人羣,笑着說道,“李將軍,久聞大名。”李將軍聽到後便擡頭看着女帝高高在上的身影,說道,“陛下,您實在言過其實了。”女帝看了一眼衆人,便轉身走進了殿內。
總管帶着李將軍等人進了承乾殿,女帝坐在之後,看着殿下的人,冷聲說道,“不知李將軍千里迢迢來到金柯所爲何事?”李將軍笑着說道,“陛下,我也不繞彎子,我這次來是爲了小兒少天來的。”女帝心中略微一愣,說道,“龍將軍姓龍,怎是你的小兒?”只見老者輕嘆說道,“陛下,少天乃是我養子,早年征戰的時候,在戰場上偶然撿到的。”女帝聽後點點頭說道,“李將軍,想必你也知道,龍將軍所犯何事,我怎能輕易放人呢?”女帝的星眸盯着殿下的老者,只見老者並不畏懼,而是淡淡的說道,“陛下,我知你爲難,只是如今可否讓我見他們一面?”如今最重要的是能夠見他們一面,只要見了面纔可以想辦法將他們救出來。
女帝冷然說道,“既然如此,李將軍想必你幾日奔波,早就累了吧。不如今日就早點休息,明日再去看他們也不遲。”李將軍聽後,笑着說道,“陛下,我也是這麼想的,年紀大了,折騰不動了。”女帝看着老者臉上歲月的痕跡,難得溫聲說道,“總管,你帶着李將軍去軒亭閣休息吧。”總管領命後,轉身對李將軍說道,“李將軍,請隨我來。”李將軍點點頭,轉身與總管離去,卻在門外看到一個脣紅齒白的少年,少年見了他微微點頭,便走進了殿內。空中留下了淡淡地花香,正是帝王花。李將軍不覺心中讚歎,花如少年,亦或少年如花。在李將軍離開之後,巧柔悄悄的站在承乾殿外,裝作是莫言帶來的宮女,並沒有人懷疑她,而她則在門外靜靜地聽着門內的對話。
莫言一路走進了承乾殿,看着女帝說道,“陛下,找言兒有何事?”女帝揮了揮手,讓身旁的人都退下了,說道,“錦都李元龍來了,他是爲了龍少天的事來的,他並不是好戲弄的,曾經夏郡王都要忌憚他三分,如今你也只能去後山皇陵躲幾日,山神日到的時候,我自會派人去接你回來的。”莫言咬了咬下脣,低着頭,輕輕地說道,“離星,是不是言兒給你惹麻煩了?”女帝用手擡起了少年的下巴,說道,“我說過,和我說話的時候,要看着我的眼睛。”莫言擡着頭,看着眼前冷豔的女帝,說道,“言兒知錯了。”女帝看着少年閃着水波的雙眼,輕輕地說道,“言兒你並沒有給我惹麻煩,而是我怕我難以分心保護你,才讓你去皇陵躲幾日,我會讓璃茉和你一起去。”也只有璃茉纔可以讓她放心的讓言兒去皇陵。
女帝伸手將莫言摟在懷中,說着,“此時皇陵的帝王花定然開得很好,不如言兒就當是在那兒賞花如何?”莫言低垂雙眼,他不是喜歡帝王花,只是想要她和他一起賞花罷了,卻還是說道,“嗯,言兒知道了。”女帝並沒有看到莫言臉上暗淡的神情,還在想着如何應對李元龍。
而此時站在門外的巧柔在聽完他們的對話之後,完全愣住了,李將軍來了,喜的是少天他們有救了,憂的是她的身份該怎麼辦。當莫言推出門來時,看着門外的天空,縱然那裡花開盛世,身邊無他的陪伴也是索然無味。便轉身回到了歸心殿,而身後的巧柔在他出門的時候,就悄悄的離開了。
璃茉走出陰暗處,看着女子悄然離去的身影,從一開始她就看到她站在門外偷聽的身影,只是她並未出手阻止罷了。想罷,便轉身走進了承乾殿,看着女帝背對着她的身影,本是女子柔弱的身子,卻要挑起一個國家的重任,輕輕地說道,“陛下,是否立刻準備帶莫公子去皇陵?”女帝沉默了片刻之後,卻說道,“璃茉,你知道言兒對我有多重要麼?”璃茉淡淡的說道,“知道,說他是陛下的命也不爲過。”女帝輕笑着說道,“是了,他是我的命,璃茉,記住定要保護好言兒,若是有必要時,就殺了他,你明白我的意思麼?”璃茉看着女帝僵硬的背影,說道,“璃茉,明白。”女帝疲憊的說道,“那就退下吧。”
璃茉退出承乾殿時,看着女帝單薄的身子消失在黑暗之中,若是不能成爲最重要的人,那也不能成爲她最明顯的弱點。想要不後悔,便是不留退路。
而離開的巧柔,並沒有立刻回到歸心殿,而是快步走到了監牢面前,獄卒看見她的到來,立刻輕車熟路的帶着她來到監牢。少天與木槿本是在商議如何能夠逃出去,此刻卻看見巧柔急匆匆的走進監牢,便說道,“巧柔,你怎麼來了?”獄卒打開監牢的門,巧柔走進之後,才輕輕地說道,“李將軍來了。”少天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便愣住了,低下頭沉思不語。而一旁的木槿卻說道,“李
將軍,年事已高如何能讓他如此顛簸?”不過細想,熟悉金柯而又有把握贏的人,也只有李將軍了。少天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看着巧柔輸掉,“巧柔,你必須立刻離開金柯,明白麼?”巧柔聽到後一愣,便說道,“少天,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木槿聽到後,便明白他們是在說巧柔的身份。
從始自終都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地上的陳星,看着眼前的女子,自從她上次走後,蘇木槿並沒有再對他動手,摸着手上溫暖的紗布,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們鬥不過女帝的。”一旁的三人聽到後,便說道,“何出此言?”陳星冷笑着說道,“若是不想死,就不要再鬥下去了,早日回錦都不是更好?”巧柔看着陳星黯淡的神情,蹲下身子說道,“陳星,那你呢?”陳星看着女子平靜的眼神,說道,“我麼?已經走不了了,你們想辦法走吧。”說罷,便躺下面對着牆壁。
木槿看着少天說道,“陳星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少天搖搖頭,轉頭看着巧柔說道,“這裡你不要常來了,最後呆在染心園內,不要出來了。”巧柔想到染心園,便想到那個男子,便笑着說道,“少天,你莫要擔心我了。”轉身便叫來了獄卒,就在獄卒趕來的時候,她輕輕的說道,“不論是誰,我都會帶着他一起離開。”陳星聽到這句話之後,渾身一震,他不明白,爲什麼她要一次又一次的救他?明明是他纔會害的他們到如今的地步。
軒亭閣內,總管帶着李將軍走進了軒亭閣內,說道,“李將軍,這裡原是龍將軍等人所住的地方,此時這裡只有墨塵姑娘與天影公子。”李將軍在聽到這兩個陌生的名字都一愣,卻還是說道,“有勞總管了。”總管看了一眼李將軍,便離開了軒亭閣。李將軍看着小家碧玉般的庭院,池中開着蓮花,種着的帝王花的不如其他宮殿的多,卻也有着不容忽視的美感,假山亭臺有着錦都建築的風格,不知這裡原先是誰住的,必然是一個不爭於世,安然活着的女子。
此時的軒亭閣飄着一股淡淡的藥香,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室內輕輕的說着,“甘草與藻、戟、遂、芫四物相反,而胡洽居士治痰,以十棗湯加甘草、大黃,乃是痰在膈上,欲令通泄,以拔去病根也......”一個男子的聲音淡淡的說道,“下面又忘了?”女子委屈的說道,“天影,這個太難了。”名叫天影的男子,輕輕地說道,“前幾日已經將所有的草藥悉數教於你,如今只是讓你將前幾日我教的背下有何難?過幾日還要教你關於藥蟲方面的,到時你又該如何?”李將軍聽完之後,便笑着開口說道,“東垣李杲治項下結核,消腫潰堅湯加海藻。丹溪朱震亨治勞瘵,蓮心飲用芫花。二方俱有甘草,皆本胡居士之意也。故陶弘景言古方亦有相惡相反者,乃不爲害。非妙達精微者,不知此理。不知我說的對與不對?”老者腳步穩健的走進庭院,只見院中放着藥罐火爐,有一清秀男子坐在輪椅之上,粉衣的女子站在男子的面前。
天影與墨塵看着眼前的老者,雖是一身戎裝,卻是滿面慈祥,天影推着輪椅走到老者的面前,問道,“不知老先生是哪位?”李將軍身後的一人聽到之後,皺着眉大聲喝道,“大膽!見到我家將軍居然說是老先生?!!”李將軍卻向後擺擺手,笑着說道,“李紈,莫要無禮,我是錦都李元龍。”天影在聽到李元龍的名字之後一愣,便低頭說道,“原是錦都的李老將軍,我是遊醫天影。”李將軍聽到天影的名字之後,便伸手推着他的輪椅,身後的李紈正要阻止,卻被李元龍一手製止了。
男子感到輪椅的移動,才驚覺李將軍已經將他推到了墨塵的面前了,才說道,“李將軍,我自己來便可。”李將軍卻笑着說道,“無事,天影大夫的名字早就聽到了,邊城的每一個百姓都是十分的感謝你的,在他們水深火熱的時候,是你伸出了援手,幫助他們度過了病痛的日子,我也很感謝你。”天影聽後慚愧的說道,“將軍您言過了,我並沒有那麼偉大,我也有救不了的人。”李將軍坐到天影的面前,看着桌上各種的藥草,說道,“天影公子,世上總有你做不到的事,若是全能做到了,那你還能活多久呢?”天影聽後,細細一想,便明白了李將軍口中的意思,便笑着說道,“將軍說的是。”若是他真能如此,便是天下所不容,老天所不容。
墨塵看着眼前兩人的談話,完全視她爲無物,便說道,“天影,他是誰?”眼前的老者的戎裝,並沒有讓她感到害怕,反而覺得如同鄰家爺爺一般的親近。
男子看了一眼墨塵說道,“墨塵,這是錦都的兩朝元老李元龍將軍,李將軍,這是我的徒兒墨塵。”墨塵並未聽過李元龍的名字,畢竟她常年生活在宮中,怎會聽過李元龍的名字呢,她低頭看着老者說道,“我是沒有聽過李元龍的名字,但是李將軍你給我的感覺很好呢。剛剛我背不出的你都能背出來呢。”李將軍身後的人不覺頭疼,這金柯的人都是如此的無禮麼?
李將軍拿起桌上一抹草藥,聞了一下便說道,“丫頭,這就是甘草。”看着女子拿着草藥仔細看着的時候,說道,“我本也是不知的,只是常年征戰,也就久病成醫了。”擡頭看着靜靜看着他們的天影說道,“天影公子,不知可否有意加入錦都的軍隊成爲軍醫?”天影笑着說道,“我並未想過此事,只是想要雲遊四海,然後救助需要我幫助的人。”李將軍聽後,點點說道,“是了,男兒志在四方,是該到處走走。”說罷,便站起身子,走進了房內,卻又轉頭說道,“不知這那幾間房是空着的?”天影轉頭對墨塵說道,“墨塵,你帶着李將軍去吧。”男子看着墨塵帶着李將軍離去。
天影不是不知道李將軍來此的目的,只是少主與小姐該怎麼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