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陵按住程渲的肩,仰起頭緩緩垂下眼睫,道:“我要這道刀疤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曾經被人下過如此大的套路,離生死只差一線。這次之後,我再也不會讓自己有一刻鬆懈,我要…”穆陵眼睛驟然睜開,閃過一道凌厲的光,“再見唐曉,讓他知道,我還活着。”
——“五哥不打算和我們遠走高飛?”程渲太懂穆陵,當然知道穆陵是不會跟自己走的,但聽穆陵一字一字對唐曉滿是恨意,程渲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穆陵的眼睛變作溫和,脣邊蘊着感激的笑,“五哥也想和你們遠走遁世,過着神仙一樣的日子。唐曉這樣害我,就算我們沒有過兄弟之情,但畢竟是一胞所生,他狠下心腸處心積慮,把我逼近絕路害我至死…此仇不報,我穆陵今生都不會原諒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甘心。”
——“五哥…”
穆陵對程渲搖了搖頭,示意她先聽自己說完,“大寶船上,唐曉答應刺墨會放過你們,你們這時候離開岳陽正是時候,離開了,就不要再回去那個是非之地。聽五哥的,再也不要重回岳陽。”穆陵含着暖笑凝視着程渲,“傻姑娘,你已經離開過,還回來做什麼,這回,可別再犯傻氣了。”
穆陵說着又看向沉默不語的莫牙,頷首道:“莫大夫,我這位傻妹子,你可得看好了。”
——“殿下有什麼打算?”莫牙沒有順着穆陵的話,他耿直的問着心中所想。
“打算?”穆陵搖了搖頭,“暫時也顧不上什麼打算,等養好傷…潛回岳陽再說吧…唐曉的籌劃看似無懈可擊,但我還活着,就是最大的變數…且行且看吧。”
見莫牙不應自己,穆陵笑了笑道,“莫大夫,還有就是,你別再一口一個殿下的叫我了。我穆陵今非昔比,哪裡還是什麼殿下?不過是忍辱活着,連帶着還苦了你們,還有…阿妍姑娘。”
莫牙皺着眉頭對穆陵說的有些不滿,“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皇子就是皇子,就算蟄伏不起,也是堂堂的皇子貴軀,貶到塵埃裡一樣難掩鋒芒。要是殿下心灰意冷,甘願辱沒自己,那才枉顧我喊你一聲殿下。”
莫牙說的煞有其事,穆陵有些怔住,他端詳着莫牙清貴俊雅的面容,莫牙雖然是布衣出身,但骨子裡卻有着不輸岳陽親貴的氣度,最重要的是,莫牙一身倔強的傲骨,連自己都有些比不上。
穆陵愣了片刻,道,“我記得…永熙酒樓咱們初見,後頭海邊又偶遇一次…你對我客氣有餘,卻又像是並不真心敬畏我…反倒是現在…”
莫牙低低哼了聲,“那時候你多威風,人人敬你畏你,恨不能跪舔你。又怎麼會缺我一個?如今虎落平陽,我莫牙牙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嗎?”
——“莫?牙牙…”穆陵咋舌道,“莫大夫你…”
“呀!”莫牙捂住說漏了嘴,怎麼一個不注意漏了自己的大名,莫牙囧紅了臉,抖起身子把程渲拉了起來,羞窘道,“走了走了,你五哥得靜養,靜養知道嗎?還不快走。”
程渲和穆陵對視一笑,順從的跟着莫牙出了屋。穆陵目送着莫牙的背影,他見過太多高貴本事的人,但直到熟識了莫牙,穆陵才真正明白何爲讓人無法企及的“貴氣”。
輸給莫牙莫神醫,穆陵心悅誠服。
走出裡屋,莫牙有些犯愁——阿妍今天太累,佔着柴房睡的鼾聲大起。他和程渲…今兒可怎麼睡?總不能…莫牙看了眼院子裡的老楊樹,總不能睡樹上吧。
——“阿妍睡的死,我們輕手輕腳進去,弄不醒她。”程渲看出莫牙的糾結,輕聲道。
“我纔不要。”莫牙甩了甩程渲的手,“和阿妍住一屋?不方便。”
“哪裡不方便?”程渲裝着糊塗,“一閉眼一睜眼天也就亮了,哪兒來那麼多講究?”
“就是不方便。”莫牙衝程渲齜牙兇道,“神婆子,就是不方便吶。”
莫牙窺見空無一人的小廚房,腦中閃出個得意的念頭,貼近程渲的耳根,呵着氣道,“程渲…那裡…我們…睡那裡好不好?”莫牙說着,瞥了瞥廚房的位置。
莫牙爲自己的隨機應變恨不得鼓掌叫好,哪裡還有比小廚房更好的地方?淨房半夜還有人去,廚房?誰沒事摸進去?何況阿妍家一貧如洗,摸進廚房也沒個東西填肚子。自然是怎麼都不會有人打擾的。
莫牙攥住程渲的手,低喘着把她拖進廚房,後背抵着搖搖晃晃的木門,反手插上了門栓,炙熱的黑眼睛在暗夜裡發出小獸一樣的亮色。
——“程渲…”莫牙地呼出一口氣。
這一聲低呼勾魂攝魄,程渲嬌軀一顫,軟噠噠的好似要酥過去。
莫牙把程渲頂在了斑駁的舊牆上,低下頭就要去親她。程渲頭一歪,莫牙混熱的脣貼上了她的腮幫,那裡軟糯軟糯的,莫牙低笑了聲,“神婆子,你太壞。”
小廚房和柴房不過一牆之隔,這破牆起碼有幾十個年頭,用些力氣估計都能推倒,哪裡會有什麼隔音效果?約莫着只要少許擡高聲音,隔壁的阿妍就會夢中驚醒。
程渲推了把越貼越近的莫牙,“就這裡?我不要。”
——“我想要了。”莫牙眨了眨黑眼睛,“程渲,我想要。”
廚房裡除了灰不拉幾的竈臺,就是一張破桌和幾張竹凳…地上坑坑窪窪全是泥巴…這莫牙…口味也忒重了。
程渲嫌棄的搖着頭,“你最愛乾淨,這裡你也想…”
莫牙的喘氣越來越粗,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摸進了程渲的中衣,肆意撫摸着她滑入緞子的肌膚,那處又不受控制的昂起了頭,頂的程渲顫了一顫。
“想…”莫牙低哼着,“才洞房了一次,怎麼夠。新新的夫妻,怎麼都是不夠的。”
實在是太羞人了。尤其還是從高冷的莫神醫嘴裡說出來。程渲被莫牙撫弄的也來了情緒,可再環顧可憐兮兮的小廚房,有興致也沒處去開始啊。
莫牙看出程渲的惱處,輕咬着她的耳垂,笑道:“別怕,我有法子。”
莫牙說着,橫抱起了程渲,程渲的領口已經半張,月色皎潔,透過薄薄的窗戶紙盡數灑在她半露的酥/胸上,蓓蕾半掩半現,更是別具誘人的滋味,莫牙忍不住親了上去,舔着蓓蕾的甜香低低呼出氣,“程渲…這會子要是能忍住,那我也可以成仙,不做人了。”
程渲任他抱着,心裡也不知道莫牙瞧中了那塊地方,她摟着莫牙的脖子,蹭着他寬闊的胸膛,一下一下。
莫牙深吸了口氣,把程渲綿軟的身子放在了桌上。程渲一個激靈身子半起,慌道:“這裡?可別折騰塌了吶。”
——“纔不會。”莫牙肯定道,“這是柳木桌子,結實着呢。”
“柳木你也知道?”程渲少許放心,身子遲疑的臥了下去。
莫牙黑眸子閃了下,喉結滾動着道:“柳木葉子可以入藥,能治腎虛…我當然…知道…”
——“知道…我…什麼都知道…”莫牙已經顧不得話說不利索,他小心的解開程渲的白衣,又拉下里頭的中衣,看着美好的凸起,心劇烈的跳動着。
莫牙掌心覆上,揉了揉小山丘,有些詫異道,“奇怪,也不過兩天,怎麼…好像大了許多?”
程渲踢了腳莫牙,又羞又惱,“聽你的意思,那裡之前小的很?”
“不是。”莫牙嘴裡說着話,手裡的動作愈發大力,“原來就不小,就是更大了。”
程渲低笑,“那…是大好,還是…原先的好?”
莫牙吮/吸着花骨朵,“都好…程渲你怎麼都好…”
莫牙吻遍各處,強作溫柔的褪下程渲的褲,小莫牙早已經劍拔弩張,不過是怕急急躁躁讓程渲惱自己,這才忍着沒有硬來。
見程渲的小褲溼溼的,莫牙哈哈笑道:“程渲…你真不老實。明明也想我,嘴巴倒是硬氣。”
程渲犟氣上來,屈起膝蓋又要去踢他,莫牙不好惹,小腹頂住程渲的膝蓋,不過才用了五分力氣,程渲就已經被按的動彈不得,屈着的膝蓋半張開來,恰好被莫牙利索的脫下小褲,那處露出了莫牙的眼裡。
“哈哈…”莫牙得逞的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俯身叼住了程渲的脣尖,“神婆子,和我鬥?早說我是讓着你了。可在這事上,我可絕不會讓你,還是得…我來…”
桌面微涼,莫牙抱起程渲的上身,脫下自己的罩衣墊在了桌上,又小心的放下程渲,柔聲道:“這樣會舒服些…程渲,咱們小聲些,他們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