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英二人又朝山上走了兩裡多裡,見前面出現幾間石屋,**英道:“師弟,到了吧。”
王七點了點頭,便在石屋跟前跪了。**英見王七跪了,自然也跟着跪了。只聽王七道:“弟子王風拜見二師傅。”
**英也知道王七的本名叫王風,只是他有時自稱王七,有時自稱王風,也不知道他搞什麼名堂。當前也跟着道:“武林後進**英拜見石前輩?”
只聽石屋裡一人道:“小風,是你回來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王七道:“和我同來的這位是飛鷹鏢局的二公子**英,也是三師傅的師侄,現有三師傅的口信,要他見見二師傅,看他有沒有緣分教習二師傅的劍法。”
“是嗎?”話音剛落,一中年男子從石屋裡面走了出來,正是王七的二師傅石山林,只見他溫文爾雅,兩鬢些微有些斑白,年輕時也必定是一名美男子。
“是的,二師傅,徒兒就是再有膽子也不敢欺騙二師傅。”
“讓我先摸摸骨骼看看。”石山林道。
**英不明白石山林說什麼,王七低聲道:“師兄你上前讓我二師傅看看你骨骼長的如何?”
**英遂上前幾步,離石師傅不過兩步的距離。石山林伸出右手在**英左右手關節捏了幾下,石山林用的手勁極大,**英一時沒有防備,覺得劇痛無比,不由叫出聲來。
王七知道**英性格還算堅韌,此時正是石師傅考驗他的時候,如不是實在痛得無法,絕不會叫出聲來。不由暗忖,看來二師傅不想收**英這個徒弟,故意給他難堪,好叫他知難而退。
不料**英遇此挫折,並不死心,問道:“還請問石前輩,晚輩的骨骼是否適合學習劍術。”
石山林道:“胳膊細長,手指纖細,你門鷹爪功肯定是不適合練習,不過就算你把鷹爪功練好了,我看行走江湖也還不夠,江湖上奇人異術多了去了,你們飛鷹鏢局能闖出今天的名氣我看還是運氣的成分居多。”石山林此話不但打擊了**英,連飛鷹鏢局一併得罪了。
**英來此之前,對王七衆位師傅的性格略知一二,雖然本門受辱,但學劍之心不死,道:“晚輩只問晚輩的骨骼是否適合學習劍術?”
石山林道:“至於你是否適合練習劍術,一時半會還看不出來。”
**英道:“不知前輩此話怎講?”
石山林道:“你四肢修長,肌肉有力又不失笨拙,身材應該是練習劍術的好材料,但性格過於柔弱,吃不得苦,不太適合修習我門劍術。”石山林自然是指剛纔**英吃不住痛,叫出聲來。
**英忙道:“晚輩能吃苦的,只是剛纔前輩力道太大,晚輩沒有防備,一時不查,才喊出聲來。”
“哦,是這樣嗎?如果你有所準備,是不是就不會叫出來?”
“晚輩自不會叫出聲來,如果晚輩叫出聲來,定當扭頭就走,絕不再求前輩教習劍術。”
“當真?”只見石山林眼中戾氣一閃,王七和**英都低着頭,沒有看見。
“當真。”**英答道。
“好,那我就再試試,但你千萬可別逞強,有事就喊出來,免得到時候說我對你不客氣。”
“前輩儘管一試,晚輩絕無怨言。”**英伸出右手。
只見石山林一把抓住**英右手,內力如排山倒海一般朝**英襲來。只見**英衣裳如鼓風一般,全都鼓脹起來,臉色也因受力過大,全部扭曲,但就是就沒有叫出一聲。
王七一直低頭,半天不見動靜,擡頭一看,只見**英衣服全部脹起,頭髮也根根倒立,不由嚇了一跳,又不是有深仇大恨,二師傅怎麼下如此殺手,當下道:“還請二師傅看在三師傅的面子手下留情。”
石山林哼了一聲,鬆開了手,只見**英應聲而倒。王七不由嚇了一跳,雖說幾位師傅大都喜怒無常,但以二師傅性格最爲溫和,怎麼今天突然對從未謀面的**英痛下殺手,急忙上前摸了摸**英脈搏。
石山林道:“你不用着急,他死不了,想不到他還挺硬氣?”
王七道:“是徒兒多嘴,叫韓師兄前來找二師傅學習劍術,韓師兄與徒兒情同兄弟,如果他傷在二師傅手裡,叫徒兒以後還如何面對韓師兄。”
“又不是什麼正經師兄弟,看你還叫得那樣親熱?”
王七暗忖,“怎麼二師傅今日言語也刻薄起來,變得和四師傅一個德行。”要知道王七性格本很散漫,四師傅性格乖戾,他處處和他作對;大師傅性格過於嚴肅,一本正經,總是被他氣的鬍子亂跳;只有二師傅性格穩重,做事慢條斯理,王七反而敬畏,不敢和他嬉皮笑臉。
“既然他已暈倒,你就把他送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吧?”
“二師傅就不能看在三師傅的面子上,教韓師兄一招半式,弟子也對他有個交代。”
石山林問道:“難道你三師傅說了讓我教這姓韓的小子劍法了?”
王七回想三師傅的講話,她也的確沒有答應讓二師傅教**英劍術,只是說介紹**英給石山林認識,至於石山林是否教習劍術,就要看**英自己的緣分了。見二師傅問起,王七隻得搖了搖頭。
石山林見王七搖了搖頭:“那就是了,難道還要我給你個交代不成。”
王七道:“弟子不敢。”
石山林道:“那你還不走?”
王七道:“弟子只是感到疑惑,二師傅一向樂善好施,怎麼在教韓師兄劍術這事上這麼斤斤計較?”
石山林道:“那我也不瞞你,前些時候,有個姓韓的得罪過我,言語中十分瞧不起我門武功,卻不知道他既瞧不起我們武功,爲何又來找我學習我門劍術,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王七道:“就是說師傅肯定不會教韓師兄劍術了。”
石山林道:“肯定不教,你也不用求了,直接帶他下山就好。”
王七知道二師傅向來說一不二,便道:“既然如此,徒兒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