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發生的事,莫一辰揪着一顆心。推開門,上去果斷的阻止一切?還是靜靜的呆在這裡,看着一切的發生?要怎麼做?莫一辰又在猶豫。
如果說該死的人必須死,那麼不該死的人呢?
眼前這幾個人大概不該去死,可是這即將發生的不好的事情,該去阻止麼?
這情景好像活着的時候。想做的事不能做,不想做的事卻總是要做。好的事情沒有勇氣去出頭,不好的事情卻常常有意無意的去做了。
原來,無論生死,都這麼爲難。
看向鬼道的一瞬間,莫一辰嚇了一跳。站在身邊的哪裡是鬼道,分明是彬子的老婆。可是那犀利的眼神,又不太像那個有點傻呼呼的女人。
“你?”莫一辰小聲的說。
可是女人沒有吭聲,也沒有看莫一辰。她只是盯着那扇門。莫一辰不再出聲,也開始看着外面即將發生的事。
寸頭和大鬍子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彬子老婆。然後笑嘻嘻的問:“跟我玩會好不好?”
女人呆呆的看着兩個陌生的男人,縮着肩,隨着他們的拉扯來回的晃來倒去。寸頭把女人拉近到自己身邊,然後推開大鬍子說:“你先一邊去。”
大鬍子不服氣的說:“你先一邊去!”
“跟我爭?你還不配吧。”寸頭不屑的說。
“我不配?你以爲你是誰呀!我可是老闆身邊的人。”大鬍子也不相讓。
“哈哈哈哈,身邊人?身邊的狗吧。”寸頭說。
“你想找打呀!”大鬍子說。
兩個人開始推搡起來,完全沒有意識到已經獨自坐到一旁沙發上的女人。大鬍子個頭很大,寸頭在他面前很不佔優勢。不過油滑的寸頭卻毫不吃虧,無論語言還是身體接觸,寸頭都可以跟大鬍子對抗一二。
“我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彬子的老婆突然開口說話,聲音裡帶着讓人發酥的嗲,“讓人家一個女人獨自在這裡等這麼久,你們這大老爺們兒也好意思呀?”
這突然的開口讓兩個人吃了一驚。他們一齊看向女人。這時女人扭着身子嫵媚的靠在沙發上,眼裡放着勾人的光,全身的每個細胞好像都在說:來呀,我在等着呢。
寸頭和大鬍子互相看了看對方,好像想要讓對方告訴自己現在這是什麼狀況。不過兩個人誰也無法說明這情況。
女人看着呆在那裡的男人,不耐煩的說:“你們還要在那裡磨嘰多久?過來!”
男人們好像聽到指令一般,立刻邁開腳步,走了過來。
“坐下呀!”女人拍着沙發說,“坐到這裡。”
寸頭和大鬍子就像陪酒女一樣,乖乖的坐了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你們是不是很喜歡我呀?”女人用調戲的語氣說。
“是呀。很喜歡。”寸頭的眼光在女人身上來來回回的掃着。
“你呢?”女人又問大鬍子。
“喜歡。”大鬍子憨憨的說。
“既然都喜歡,那就來呀~”女人說着拉起了大鬍子的手。
大鬍子好像觸電一般,一下子就從剛剛那個火氣十足的大漢變成了一隻小綿羊。而寸頭則自己將手放在了女人的肩上,然後慢慢的來回遊走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很享受這兩個男人圍在身邊的感覺。她放的很開,然後幽幽的問:“你們喜歡我什麼?”
“什麼都喜歡。”寸頭毫不走心的說。
“那,如果我有事需要你們,你們肯爲我做麼?”女人閉着眼問。
“只要你讓我們開心,我們就肯幫你做。”大鬍子說。
“那你們怎麼樣纔開心。”女人嘴角上揚。
“這還用說麼。脫掉你的衣服,我們就開心啦。”寸頭髮着讓人噁心的聲音。
“就這樣?”女人睜開了眼,“太簡單了。”女人坐正了身子,然後坦然的將身體展開,“來吧。你們把我的衣服脫掉吧。”
寸頭和大鬍子又互相看了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這真是頭一次遇到這麼好的事。沒想到彬子老婆這麼想的開。既然主動送上門,那就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寸頭和大鬍子急不可耐的伸出手,一個一個的解開了女人的睡衣釦。
就在最後一個睡衣釦解開的同時,衣服也被敞開了。寸頭和大鬍子揉了揉眼,怎麼這衣服裡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他們奇怪的看了看女人。
女人笑呵呵的說:“怎麼了?不喜歡麼?”
“這?。。。。。。”大鬍子努力眨了眨眼,可是還是黑乎乎的,“什麼也沒有呀?黑乎乎的。”
“怎麼會?仔細看看!”女人依舊笑着說。
兩個男人湊近腦袋,仔細的看着衣服裡面。
“看到了麼?”女人問。
“沒有。”
“看到了麼?”
“沒有。”
“還沒看到?”
“沒有。”
“這次看到了吧。”
“啊!”
隨着兩聲慘叫,女人的上身衣服裡瞬間伸出了無數的瑰舌。這些瑰舌將兩個人的腦袋死死的纏住,根本動彈不得。瑰舌的力氣很大,幾乎把兩個人的腦袋要捆爆一般。
男人還在喊叫。
又有幾個瑰舌伸了出來,齊刷刷的伸進了男人們的嘴裡。寸頭和大鬍子立刻乾嘔着張大了嘴,兩個眼珠子爆了起來。
他們死死的盯着女人,驚恐的看着這個怪物。可是還沒等他們看清楚,瑰舌便戳穿了他們的眼睛。
女人陰森森的笑了起來,面部開始因扭曲變得猙獰起來。最後慢慢的,整個女人的臉完全消失不見。
瑰舌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將男人們的身體也圍住,最後把他們高高舉起在女人的身體前。
哦不,不應該再說女人。
應該說鬼道纔對。
鬼道將面具戴在臉的位置,笑呵呵的看着流着血的男人們。
莫一辰驚恐的看着發生的一切。又轉臉看着身旁的人。身旁站着的還是那個呆呆的女人,她依舊看着門的方向一動不動。
鬼道那張笑臉此時看的有些恐怖,彎彎的眼睛冒着紅光,好似放出的火一般。
瑰舌將兩個人拉近到鬼道臉前,伸在他們嘴裡的瑰舌撤了出來,連帶着嘔出的粘稠的污濁物。男人們開始喘着粗氣。
“救命呀!救命!”寸頭一緩過勁立刻就喊了起來。
大鬍子還沒有恢復,半死不活的攤在瑰舌上。
鬼道沒有說話,他只是慢慢的張開那張笑臉面具的嘴。那嘴越張越大,越張越大,大的超出了人類張嘴的限度。然後他把大鬍子拉近,一口咬下了他的腦袋。
莫一辰立刻閉起了眼睛,他又想起了鬼道吃人時的聲音,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喂!發生什麼事了?說話呀!”寸頭喊叫着,等待着大鬍子的應聲,可惜大鬍子已經不能再說話了。
莫一辰再擡頭看過去的時候,大鬍子已經沒了蹤影。鬼道將寸頭貼近,他伸出舌頭在嘴邊舔了下。莫一辰確定自己看清楚了,鬼道的舌頭是鮮紅的尖細狀,柔軟極了。他把嘴邊的血汁舔個乾淨,準備着迎接下一個食物。
這時,莫一辰才恍然大悟,原來剛剛以爲是彬子老婆在享受男人的圍繞,其實不過是鬼道因爲食物的貼近而興奮罷了。
眼看着寸頭也將被吞食,莫一辰推門而出,大喊了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