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鄒燃之前的理解中,遊騎和輕騎其實是一個性質的兵種。但是經過龔振和趙樂的解釋和教導之後,鄒燃明白了這兩種騎兵個根本區別在於行動性!
遊騎,顧名思義,是遊動的騎兵。他們是整個騎軍團的前哨和前鋒,騎軍團接到出動命令後,第一個出發的肯定是遊騎。遊騎的任務,一是偵察敵軍具體方位以及敵區域的地形環境。二是拖住敵軍主力,等待己方主力師團到達後與敵展開決戰。
遊騎要時常保持齊裝滿員,由於常常要急行出動,所以全團將士均配有三匹戰馬。遊騎出發時只隨身攜帶十日糧草,進入敵方地區後要自己尋找食物。遊騎要經常深入敵方身後,因而全團將士均爲騎士以上戰鬥人員。遊騎是騎軍團中調動最頻繁、與敵接觸最早、傷亡人數最多的團隊。
而輕騎就恰恰相反。輕騎屬於軍團的決戰部隊序列。在與敵進行接觸後,進行決戰時輕騎將是重要的主力。負責側翼和迂迴作戰,有時候還要求策馬衝擊敵陣。所以輕騎都會配備騎槍。遊騎就不能做這些。讓遊騎是去完成輕騎的任務有時候就是一種謀殺。
鄒燃之前所在的禁衛輕騎實際上就是這種部隊。在很大程度上來說,輕騎對戰鬥要求比較高,而對行動性要求比較低。它甚至不要求輕便,只要求能夠有較強的攻擊力。
遊騎戰術要求靈活機動,時而分散成零散小隊單獨出擊,時而匯聚成軍切斷敵軍後路和騷擾敵軍糧道,當然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偵查,在充當軍團雙眼的同時消滅敵軍斥候,讓敵軍成爲睜眼瞎。
而輕騎的要求除了機動靈活外還有攻擊上的戰術合縱等等。從這裡看似乎輕騎要比遊騎難,但實際不然。遊騎更類似於現代的快速反應部隊和特種作戰小組,要求單兵和團隊組合皆出衆,而輕騎則對團隊要求較高。
嚴格意義上來說,在樂浪郡的時候鄒燃是把輕騎當成遊騎在指揮的。除了固縣郊外那場被*無奈的拼殺類似於輕騎外,其他都是在使用遊騎戰術,不斷的和白甲兵遊走,致使全軍轉戰千餘里。而在遊騎的使用上,鄒燃也犯了很多在現在看來無比幼稚的錯誤。
比如趙樂告訴他們的,騎兵的正規師團是打擊敵軍的主要力量,大多數時間是集團出動、集團作戰。因而對陣型要求較高,在戰場上輕騎的主要任務是消滅敵方騎兵,然後從側移攻擊敵方中軍或後軍,使敵軍隊形陷於混亂最後導致潰散。
輕騎軍團作戰,不是直衝入敵軍與敵展開近距離廝殺。趙樂說,輕騎最常用、最厲害的一種交戰陣型有兩種。一種名爲是車輪陣。此陣是以曲爲單位,百餘名騎士距敵軍騎兵一百五十步處,張弓射擊敵軍。一曲過後,另一曲接上,周而復始連綿不絕,仿若一個滾動中的車輪,所以命名爲“車輪陣”。另一種叫剃刀陣,部曲皆可,圍着敵軍不斷從側面沖刷敵陣的邊緣,以此來削弱敵軍的戰鬥意志和戰鬥兵力,迫使他們恐懼,然後露出破綻,最後再找準時機用重兵突破敵陣,將優勢擴大。
不論是車輪陣還是剃刀陣,對敵軍來說都會是一場噩夢。一般遭到這種持續不斷的射擊後,敵軍會頃刻間瓦解崩潰。但這種陣型的運用要求極高,需要各部曲之間默契配合,隊形不能出現一絲混亂。不僅是隊形要求運用熟練,而且對每名騎士的要求也很高。
想想在高速奔馳的馬背上持弓射擊也在高速移動中的敵軍騎兵,又要始終與敵軍保持一定的距離,同時要注意自己不能偏離在己方隊形中的位置,沒有高超的射擊技術和高超的騎術是完成不了這些事情。
而要體現這兩種陣型的威力,需要曲長甚至夥長等中下級軍官們的指揮能力和配合意識。需要下級軍官們在戰場激烈的戰鬥中要時刻保持冷靜的頭腦,能根據己方號角的指揮,迅速作出反映。成爲一名合格的下級軍官,這是鄒燃現在迫切想要做到的。
※※※※※※※※※※※※※※※※※※※※※接下來的訓練更加刻苦。鄒燃和劉全他們幾乎花了所有精力和時間在這些訓練上。
理論知識訓練包括:學看軍事地圖、指揮曲夥伍作戰要領、分辨方位、戰場救護、戰馬養護、分辨號角以及使用號角、根據命令制定作戰計劃、野外營地選擇及佈置、各種適合騎兵作戰的陣型運用、掌握敵方陣型的弱點等等。
軍事素質訓練包括:馬術訓練、射擊訓練、長途急行、練習陣型、指揮夥伍,甚至是單兵的作戰、訓練識別旗號等。
這兩種訓練對比來說鄒燃和劉全,包括宇文獻都對軍事素質訓練不是很重視,因爲這些在禁衛中已經學習過。反倒是那些理論知識非常讓鄒燃等人着迷。
在平時訓練結束後,待在營房裡時鄒燃還經常會舉出一些戰例來供幾個人一起參詳研討一番。
在一個月的一天夜裡。他們又圍在營房裡開始陣型推演。
“假設,敵軍擁有十八萬,六萬重騎,八萬步兵,兩萬弓箭手。重騎以全身重甲爲裝備,衝擊力度與我軍相當。八萬步兵以魚鱗陣應戰,分別有長槍手、擲斧手、重步兵、輕步兵各兩萬,弓箭手爲長弓手,步距是兩百五十步。他們背靠南北走向的河,還有一座西方式的城堡。而我軍只有六萬,全部是輕騎,沒有重騎。作戰地點是在一個平原上,爭奪焦點爲一座橋。這種情況下我軍能贏否?”
鄒燃在紙上用鉛筆將大致的作戰條件畫出來,然後推到了劉全和宇文獻的面前。武鴻和王家兄弟,以及荊川都探過頭來思考。石莫迪、介子夫以及草木純只能坐在自己的牀上探頭探腦。
他們三人中除了草木純喜歡往這邊湊以外,其他兩個似乎因爲鄒燃第一天的表現對這些漢人兵有排斥感,不往前湊,但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對鄒燃提出的戰例很有興趣。
同袍之間的情意是很容易磨練出來的,畢竟是一起吃苦一起受累,感情也增進的非常快。連
武鴻和宇文獻之間也慢慢多了話起來。
武鴻先皺眉道:“兵力這麼懸殊,根本沒法打嘛!而且要搶這座橋,鄒燃,你畫的這個地圖是不是有問題啊?這對我軍來說明顯就是屠殺啊!”
宇文獻卻看出了更多東西,疑惑地道:“鄒燃,你畫的這個地圖好像是……東歐平原?”
鄒燃不禁讚賞,點頭道:“對,這幅地圖是東歐平原。”
宇文獻訝然:“你拿羅馬帝國當假想敵?那這條河是……?”
“是羅馬帝國法蘭克行省的多瑙河!”鄒燃直言不諱。
這樣一來整個戰力對比就更加明顯了。
王貞忽然道:“沒有後勤限制嗎?”
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衆人都發現王家兄弟裡王貞非常的少言寡語,但是卻很富有頭腦,他話不多,但幾乎句句都指中要害。
王楚道:“對啊,有沒有後勤限制啊?”
鄒燃搖頭:“沒有。後勤問題直接忽略吧,因爲我假設敵我兩軍明日就要開戰了。”
武鴻把地圖一推,倒在炕上道:“那不用看了,我軍肯定大敗。六萬騎兵對陣十八萬的羅馬軍團,我不信能贏!鄒燃,你不用故意弄一個必敗的局來玩吧?一點意思都沒有!”
“誰說必敗了?”鄒燃似笑非笑地看着武鴻,道:“我告訴你,這局根本不是必敗。因爲曾經就有人這麼幹過!”
武鴻蹭一下來了興趣,看着鄒燃道:“哦?誰這麼厲害?”
鄒燃自然不能告訴他這人是已經不可能出現的蒙古大軍西征統帥拔都和速不臺。
一直不怎麼吭聲的荊川忽然道:“你是說以戰鬥必須在一天內結束嗎?
荊川是荊襄郡人,長的非常魁梧高大。滿臉絡腮鬍,一看就是猛將那一類的人才。不過經過這段時間接觸,鄒燃知道他其實是個很喜歡動腦筋的人。
鄒燃搖頭:“不,戰鬥這種事怎麼可能規定什麼時候結束呢!我只說正式開始的時間,卻沒有說什麼時候結束。”
衆人開始思索,但好像都沒什麼結果。王楚趴在炕上,用手託着下巴使勁思考,眉頭都擰成了川字。
鄒燃也朝石莫迪那邊招了招手:“石莫迪、介子夫,你們也來參考一下嘛!”他偏偏漏掉了草木純,可這個草木純竟然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擠在人堆裡晃着腦袋道:“好好好,我們一起想想!”
對於這個扶桑人,鄒燃真是沒有什麼好感。原因很簡單,就是草木純太過阿諛了。往好了說他是仰慕大漢,敬重漢人,可往壞了說這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勢利小人。不但鄒燃不喜,就連對他印象不壞的石莫迪和介子夫也有意疏遠他。
聽見鄒燃主動打了招呼,石莫迪和介子夫也不再離羣,靠了過來,蹙着眉頭思考。
時間過去了一刻鐘,但衆人卻依舊沒有任何心得。就在一籌莫展時,劉全忽然“哈”一聲笑道:“鄒燃,我想到了。”
衆人齊齊看向他。
鄒燃也高興地看着劉全,他一直認爲這個局能破開着應該就是劉全,因爲之前鄒燃跟劉全探討過很多這方面的內容,只要他留點心,應該會注意到的。
“哦?那你說說!”
劉全興奮地道:“首先,如果我軍能夠打到東歐平原的話,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羅馬帝國內部已經不穩,他們的軍心至少已經被我們打怕了。那這十八萬人其實就是一羣喪膽的士兵。而我軍卻士氣正盛。”
鄒燃一愣,他沒想到劉全竟然會先從這個角度分析,可是轉念一想又不能否認他的分析是對的,於是點點頭。
劉全高興地正要往下說,王貞忽然冒出一句:“背水一戰,更可怕!”
武鴻一愣,趕緊道:“對啊,我們都打到東歐平原了,可以說羅馬人在這裡集結十八萬軍隊根本就是背水一戰,那這士氣上應該不是觀點吧?”
這還王貞還真是一針見血。說的衆人啞口無言,連鄒燃都沒想到當初貝拉四世集合了歐洲最強軍隊抵抗蒙古人時已經是背水一戰。
這時宇文獻道:“不,羅馬人的觀念跟我們不同。他們不以投降爲恥。所以並沒有背水一戰這種說法。”
王楚也點頭:“對,等我們大漢帝國打到東歐平原,他們的士氣應該低落到一個可怕程度纔對。”
“停停停!”鄒燃趕緊打斷,“咱們只討論戰術,不討論政治。你們就分析如何用現有兵力打敗着十八萬敵人就可以了。劉全,你接着說。”
劉全卻蹙眉道:“我,我考慮還有些欠缺,讓我再想想。”
鄒燃很是失望,這個劉全考慮事情還是喜歡往政治上靠,更大程度上來說,劉全非常符合一個政治家的條件,喜歡不戰而屈人之兵。
“哈,我想到了!”宇文獻忽然拍手跳起。
石莫迪也展顏道:“我也想到了。”
“哦?快說說!”武鴻和介子夫同時道。
兩人在這一刻開始謙讓起來。最後還是鄒燃道:“這樣吧,我們都把自己想到的方法用紙寫出來,如何?”
“好!”
三人寫好紙條,一攤開,只見鄒燃的紙條上只有兩個字“遊騎”,而石莫迪的紙條上寫着“迂迴”,宇文獻的紙條上則是“誘敵深入,迂迴包抄。”
三個人的觀點幾乎一致。
荊川、王楚同時一拍腦門道:“呀,對哦,東歐平原可是寬得很,把羅馬軍隊先用輕騎往東邊引,然後迂迴過去嘛!”
王貞卻又一字一頓地道:“遊騎的補給困難,難以大範圍縱身迂迴。”
其實此刻所有人都有意識到遊騎的速度。雖然此刻漢帝國的騎兵奔襲速度已經不如聖祖時期,但其一天兩百二十里的速度還是讓人敬畏的。不過基於現在普遍將遊騎當成巡哨使用的思維定勢,所以他們也想不到
更好的辦法。
鄒燃道:“其實遊騎的補給一點也不會困難。因爲遊騎只是負責穿插敵後,然後截斷敵人的後路。補給完全可以依靠馬奶和馬贅肉。按照這個計算,遊騎的迂迴速度完全可以做到一天三百里,如果作戰時間緊急,甚至可以夜間行軍,那一天一夜至少可以達到四百到五百里。”
武鴻撇嘴地道:“怎麼可能?一天一夜五百里路,我纔不信!再說了馬贅肉可是傷身的……”
宇文獻卻道:“我信。”他目光看向了鄒燃和劉全,嘴角露出笑意:“你們兩個當初在樂浪郡就是這麼做的,對吧?”
想起那段痛苦不堪的日子,鄒燃和劉全現在只剩下苦笑。
“嗯,是的。那時候我們幾乎個個帶傷,所以行軍速度並沒有提到最快。但按照我的這種做法,一天一夜五百里路是完全可能實現的。你們看,多瑙河下游有一條支流叫賽約河,這條河河面不過六丈,河深不及九尺,若在冬天夜裡,我們完全可以從這裡渡河繞到敵軍後面。距離恰好是四百里路,試想一下,在正面戰場我軍一直用遊騎引誘敵軍出擊,邊走邊射,將敵方的陣線拉長,然後我們再出其不意從後面攻擊,敵軍會怎樣?”
王貞眼神灼灼:“潰敗!完全的潰敗!”
鄒燃重重點頭:“對,完全潰敗!不管他們有多少重騎,一旦潰敗之後他們的戰馬跑不久,我們只要派遊騎尾隨其後,等他們馬力耗盡時就可以輕鬆上前收割人命,不費吹灰之力!”
衆人一片恍然。可武鴻還是無法接受:“照你這麼說,重騎這個戰場決戰霸主就一無是處了嗎?”
鄒燃微笑不語。事實上他的確是這麼認爲的。
重騎在正面對決的時候自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但一旦被對方拉開距離和速度就只能是活靶。只有待宰的份。
草木純在一旁聽的只點頭,諂笑道:“鄒君果然智謀無雙,才思敏捷,不愧是大漢帝國佼佼者。我就說嘛,能作出《精忠報國》和《戰歌行》這兩首絕世名篇的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鄒君,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輩子跟在您身邊跟您好好學習……欸,鄒君,別走嘛!”
所有人一聽都是汗毛倒豎。鄒燃更是覺得雞皮疙瘩亂跳。趕緊跳下炕拿起臉盆去外面洗漱。
這個扶桑人難道真的轉了心性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是秋天。從初春到初秋,鄒燃已經在芷縣軍營度過了大半年的時間。
草原上生長着茂盛的貝加爾針茅、地榆、黃花、日陰菅,在微風的吹動下,酷似收割前的麥浪,此起彼伏,金波盪漾。一條彎彎的小河從營地西面細細流過,河水似乎被湛藍的天空映照成藍色。
軍校裡養護戰馬的兵卒,每日會趕着馬羣出外放牧。張銳看見馬羣裡面居然有一些纔出生不久的小馬駒,它們時而前、時而後,象是一羣不聽話的孩子。
在人類文明的歷史進程中,沒有任何一種動物的影響對人類文化的推動作用超過馬。馬是人類最早馴養的家畜之一。人類從原始社會進入逐水草而居的時期起,馬就逐漸成了人類的親密朋友。特別是馬成爲人類的交通運輸工具之後,極大地提高了人類的遷徙能力。尤其是騎兵和戰車的出現,深刻地影響了世界許多民族的盛衰榮辱。
馬是一種神聖的動物。當它向我們輕快地跑來時,濃密飄逸的長髮在風中隨意的舒展,矯健有力的舞步優雅而莊嚴,直挺的脖頸和炯炯有神的雙目處處透出它尊貴的身份。
鄒燃已經開始從新學習御馬之術。從套籠頭開始,無論是牽馬、吊馬、舉肢還是調教索。都學的一絲不苟。在軍校裡他的訓練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了這個鄒燃就是寫《精忠報國》和《戰歌行》的那個,甚至連執教官和教官們也知道,但卻沒有人在這裡提及。龔振和趙樂也沒有因爲這個原因對他另眼相看,反而會時時對他嚴厲要求。
在第六夥中,鄒燃的理論知識學的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他七拼八湊的那些知識結合到現在已經是高深的學問了。但軍事訓練方面他卻永遠趕不上兩個人---武鴻和荊川!
武鴻自不必說,這小子天生就是練武的材料。任何高難度的訓練科目在他眼中都是小菜一碟。而那個荊川,還真是猛將型人才,學員之間進行騎兵衝陣比試的時候簡直是勢如破竹。連龔振都說,當騎兵隊伍裡有像荊川這樣的人時,整個作戰風格和戰術策略都要爲之改變。
慢慢的,鄒燃和荊川在軍校裡有了兩個外號。“鄒諸葛”和“荊霸王”。
當然,這只是第三曲內部的稱呼。教官們對於鄒諸葛可是一點都不客氣。特別是龔振,彷彿專門針對他一樣,時常讓他單獨出列來進行訓練。不過也因此鄒燃學到了許多以前不曾學到過的野外知識。最基本的就是辨識方位的技巧。
比如在山地要辨認方向,就看草、樹、果實。南坡的草,生長得高而茂盛;冬天南面的草,也枯萎幹黃得較快;樹皮一般南面比較光潔;夏天松柏及杉樹流出的汁,南面的比北面多;秋季果樹朝南的一面,枝葉茂密結果多;果實在成熟時,朝南的一面先染色;實在不行,砍下一棵樹,年輪是南疏北稠,一目瞭然。
在平原丘陵地區辨認方向,可以看螞蟻窩,因爲它們總是在樹和灌木的南面;不然就看石頭上的青苔,它所生長的地方一定是向着北面。
草原上辨認方向,可以看平菊和野萵苣的葉子,它們都是南北指向;春季積雪先融化的一面,朝着南方;坑穴和凹地,則北面融雪較早;河流多爲北岸平緩,南岸陡立。
沙漠中辨別方向最爲困難,可以利用風來確定一個方向;隨時注意地上的糞便;有太陽時,可以利用“立竿見影”來識別方位;晚上,更是可以利用星辰定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