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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傘是不能用了,藍醉罵了聲把傘往喝聲處砸過去。這會她已經很明白那人多半是看出了君漪凰的不尋常,是衝着君漪凰來的,應該是白家的人。只是畢竟這會是在白家的地盤上,一來真動上手討不了好,二來白素荷怎麼也是白家的家主,姑且不論他們關係如何,這分面子還是得給的。是以藍醉只想趁機突出人羣回白素荷那,後面的麻煩事情交給白素荷打發好了。
這一下變故陡出,觀裡的人先是呆了一下,緊跟着一瞬間就亂了套,呼喊着推搡着一片混亂。這下倒稱了藍醉的心,趁角落那人和她們之間隔了不少人,一手拉着君漪凰就往裡衝。但見觀內被藍醉衝得人仰馬翻,藍醉三下五除二就竄到了觀中後門。藍醉聽到那人一邊跟着擠一邊在大聲叫罵什麼,亂糟糟的藍醉聽不清也懶得管,還有閒心回頭回了個飛吻,拉開門鎖挾着君漪凰就到了觀外。
剛一出來藍醉就脫了外衫丟給君漪凰讓她頂頭上,準備一鼓作氣跑路。剛跑了半分鐘到了觀後的院子中央,還沒等藍醉剛纔的得意勁過去,就見院子左右兩道門分別跑出兩個身穿道袍的男人,直奔她兩而來。
“不捱打皮癢癢是不是!”一看兩人架勢,藍醉火就大了。推了一下君漪凰低聲道:“我拖着他們,你先回白素荷那!”
話畢不等君漪凰反應,藍醉已經放手一個左轉對着左邊來人衝去。
君漪凰也是皺眉不已,她知道她留在這裡不但無益還給藍醉添亂,也不多言拉好藍醉的外衫往院子唯一無人的後門跑。沒想到剛跑到那道拱門前,君漪凰眼角掠過一層密密麻麻的金光。這下襲擊來得突然,君漪凰毫無防備要躲已是不及,那層金光一點不拉的全部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道那層金光是什麼,君漪凰只覺接觸到的地方立即傳來燒灼痛感。那痛感傳導迅速,不一刻就傳遍君漪凰全身,痛得君漪凰不由蜷縮在地,咬牙緊忍纔沒失聲叫出來。
藍醉雖說衝向另一邊,仍一直留意着君漪凰的動向。君漪凰被襲倒地盡數落在藍醉眼裡,藍醉不由大急,繼續向前衝了兩步,利用慣性兩□□互踢在左邊男人的腰腹上,再借着一踢之勢扭腰回身,直奔君漪凰而去。
被藍醉踢中的男人應聲而倒,這一耽擱右邊的男人已經來到藍醉身前阻住藍醉救援君漪凰的道路。藍醉眸色一沉已動了殺心,腕鐲一抖,長刃飛散而出筆直向男人削去,眼睛同時瞄向緩步走向君漪凰的老者,厲聲道:“我們是白素荷的朋友,你別碰她!”
“原來是舊相識。”老者眼光轉往藍醉,呵呵一笑,臉上卻無笑意,“我跟白素荷說過少跟你們這些挖墳掘墓喪盡天良的玩意打交道,她不但不聽居然還把人招上門來!弄了個姓容的地老鼠整日好吃好喝養在房裡搞那些苟且的事還不夠,現在把你弄來,還變本加厲帶了個行屍走肉的陰鬼在白家地盤上橫行!她當真以爲她是白家家主,一人獨大嗎?!”
那老者正是藍醉在醫院見過,白素荷叫做“二叔”的男人。藍醉當時對他就沒好印象,這會他這一番話更是連諷帶罵說得十分齷齪。藍醉當即就怒了,喝道:“老不死的,你說什麼?!”
這時候藍醉背後傳來一聲驚呼:“啊?這是怎麼了?”
藍醉聽聲辨出驚呼的人是蒙箏,想是她這會才從觀內的人羣裡擠出來。右邊攔截藍醉的這個道袍男人相較左邊那個身手敏捷得多,藍醉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又憂心二叔對君漪凰動手,只能大聲對蒙箏叫道:“快去把容十三和白素荷喊過來,快點!”